坐在椅子的晉王卻忍不住想站起身來,一個雲驚瀾他原本是不放在心的,但這爭鋒相對的人若是變成楚景鑠,他還能假裝看不見嗎?
“對於這個面具,本王感到很抱歉,想必是這護衛之有人利欲熏心才會鑄此大錯,本王一定會將此人找出來,再還冥王一個公道,再則這副面具,本王也會叫人從新打造一副更加華美的來賠償冥王殿下。”他握著拳頭,開始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的不妙。
雲驚瀾衝他冷笑道:“這面具丟了也不是一兩日,怎麽,我一提晉王倒是想起把人找起來賠償了?先前你又去做什麽?”
晉王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已經退步了,她還想怎樣?“這件事是本王疏忽了,對此本王感到十分的抱歉,但本王一定會賠償冥王殿下的。”
“賠償?交代?這樣的話我已經聽過很多的,我需要的不是日後,我需要的現在陛下給個答覆,冥王被囚,面具被奪,又在殿外被晉王的護衛所傷至此,陛下當真想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以為過幾天我們氣消了好說話了,我的氣永遠都不會消退!你們傷的既是天月的冥王,也同樣是我雲驚瀾的夫君,不要太小看一個女人的護短之心。”
她最後一句話說得十分的小家子氣,但在眾人聽來卻是沉重的一記悶捶,楚景鑠代表的是天月,她代表的卻僅僅是冥王妃。
這話聽在楚景鑠耳朵卻又不免有些心酸,雖然知道她一心所愛的只有楚慕寒,但再度的確認的感受卻同樣也十分的痛苦。
楚慕寒卻滿目深情的看著,雖然這話說得很小氣,可是他卻很想再聽她多說幾句,她會這樣生氣,也只是因為受傷的是自己而已。
她是愛他的,僅僅是這樣一個想法都足夠讓他的心甜蜜得如同要溢滿出框。
“冥王妃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吧,父皇派本王來此原本是想接冥王回天月的,這個地方我們也不會久呆,既然大家都在這裡,希望陛下能及早給予定奪,我們一走,陛下也好關門處理自己的家事。”楚景鑠迫使自己將目光轉向了楚慕寒。
他遠在天月,也緊緊只是聽說楚慕寒被困罷了,卻不想他在這裡所遭受的卻是這樣的恥大辱,更為可怕的事,若不是雲驚瀾偷偷前來,恐怕楚慕寒今日算是交代在了這裡,也不會有人來過問了。
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這件事這麽算了,雲驚瀾的態度也很明顯,她是針對晉王的,但看眼下的景象,這晉王恐怕也是南風最大的敵人,只要解決了晉王,想必以後的南潯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麽麻煩了。
既然如此的話,只要他們將南潯帝逼急了將這晉王推出來背鍋,一切也圓滿結束了,猜測到了這一點,楚景鑠心裡也有了目標和主意了。
他這番話,雲驚瀾聽得十分的解氣,但於南慕來說卻是格外的刺耳,畢竟她身為南潯的公主,晉王的親妹妹,這些人這些事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楚景鑠的態度同雲驚瀾一樣十分的強硬,今日若是南潯帝不給個說過他還真不打算把手了,可是南潯帝還能給個什麽交代呢,良田美人?楚慕寒會需要嗎?還是割城賠禮?這樣做的代價是否也太大了,他低著頭認真的思考起了該以什麽來補償天月才好。
在場的包括南風楚貴妃在內臉色都十分不好看,這魏王同冥王妃一個從公一個從私來夾擊,希望南潯帝能給楚慕寒一個交代,態度雖然叫人覺得生氣,但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又還能說什麽呢?畢竟這件事都是南潯的錯啊。
“那麽……魏王殿下有什麽想法嗎?”實在拿不準的南潯帝小心翼翼的試圖來打探楚景鑠的底線,對此魏王也僅僅是嘴角揚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來,南慕卻看得頭皮一緊,她從來沒對南潯帝感到這般失望過,他是南潯的王,卻對天月的一個皇子如此的卑躬屈膝,實在令人不恥。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原本也不是陛下所謂,本來在來時便聽聞,前些日子陛下病重,這朝大事都由晉王在操辦,看守冥王的護衛也全都是晉王殿下的人,今日將冥王傷成這樣的也同樣是晉王殿下,若不是冥王這是首次來往天月,本王差點要懷疑,晉王同冥王之間原本有著這樣大的深仇大恨呢。”
他不慌不忙的說了再這樣一段話,聽得南潯帝都有些懵了,方才他還同這冥王一道怒發衝冠的指責向自己,怎麽轉眼把目標轉向了晉王呢?
但很快的南潯帝也回過味來, 楚景鑠他不太好說,雲驚瀾既然一開始發表了自己小女子的言詞,想必她僅針對也是傷害了楚慕寒的晉王,這魏王恐怕是看出她的意圖這才有意將話題朝著晉王引導過去。
南潯帝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晉王,雖說他這段時間的作為作為很是過分,但若是將他交到承啟帝手裡卻又不知他會受到怎樣的待遇,畢竟這也是他最為寵愛的一個兒子。
南風聽出了楚景鑠的意思,當即也放下茶杯有些呆呆的看著他,魏王之意是晉王來負全責了?這話若是雲驚瀾說出來他倒是不會覺得有什麽意外,畢竟她對晉王的意見很大,可是楚景鑠呢?難道不以此來威脅南潯帝各地賠償才更為劃算嗎?
雖然他又諸多的問題,但終究他也還是沒有說出口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多嘴而使得楚景鑠的目標有所改變,晉王若是被天月帶走了,那對他來說倒是解決的一個大麻煩,但是南潯帝雖然不願將皇位交給晉王了,心裡對他的愛護去仍舊是有所分量的。
這也正事他會敗得如此不留余地的一個原因,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有些嫉妒晉王,但事實便是這樣了,讓南潯帝將晉王退出來頂罪這恐怕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