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暫時並不準備往柴桑城增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整個豫章郡還是一片安寧,孫策還在處理劉繇的事情脫不開手,自己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去引起什麽響動,低調發展才是王道。
不過,周莊的流民吸引計劃卻是沒有停止,周豹的手下還在各地繼續執行任務,不斷的將流民引到周莊來。大江邊的船隻也是日以繼夜的將趕到江邊的流民運輸到豫章郡,經由柴桑港直接進入周莊,加入墾荒大隊。
整個周莊可謂是一天一個樣,不斷的有新的流民的加入,讓周虎的管理工作也是越加的沉重。
既然自己現在是柴桑縣的縣長了,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羅家的權勢太大還是怎麽的,周一直接將凌操任命為縣尉,直接得到了豫章郡守的通過,沒有任何的為難。
既然沒有阻攔,周一也不客氣,直接將周虎任命為柴桑城的縣丞,專門管理周莊的事務。
這樣,周一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官吏招募有才之人進入柴桑。
將周莊的事情交給了周虎,讓他全權代理自己行事,周一則是帶著凌操以及三百護衛趕往了柴桑港。
柴桑港並不大,主要是作為一個貨物運輸和軍事作用的港口,盡管只是一個小港口,但是依稀可以看到各種防衛設施,大小船隻來來往往,也是頗為熱鬧。
自從錦帆賊甘寧投入了劉表名下之後,整個江面上的匪患直接為之一清,讓柴桑港對於水匪的壓力也是減輕了不少。
因為騎馬前往的緣故,周一等人上午出發,傍晚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柴桑港。
早已經有先遣隊通知柴桑港,柴桑縣長即將駕臨柴桑港。因此,周一趕到柴桑港的時候,已經有一隊人馬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等候了。
柴桑港擁有三百駐軍,主要是為了控制港口的秩序,防止水匪進犯。
整個柴桑城的軍隊剛好一曲五百人,同歸縣尉凌操統帥。駐扎在柴桑港的三百人有三個屯長統帥,分別執行不同的命令。一屯負責每天的江面巡邏任務,二屯主要負責柴桑港的治安巡邏,三屯則是否則進入采購的船隻巡查已經登記工作,各司其職。
“參見縣長大人,縣尉大人。”見周一下馬,三位屯長馬上帶著自己的親衛走過來,單膝跪地行禮。
周一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我們進去看看。”
當即,三人讓親衛安排周一護衛隊,自己則是帶著周一和凌操兩人進入了柴桑港。
柴桑港雖然並不顯得破爛,但是顯然也是年久失修了。軍備的荒廢,再加上沒有財政的撥款,柴桑港也只能夠得過且過,一年一年的下來,就變得慢慢的破敗了。
還好這些年柴桑港並沒有經歷什麽戰爭,之前留下來的底子還在,整個柴桑港還處於正常的運轉當中。
大致了解了一下柴桑港的情況,周一便讓三人各自忙去了,自己帶著凌操朝著港口走去。
“怎麽樣,子明有什麽看法?”周一沒有看凌操,開口問道。
凌操眼睛盯著道路上並不多的行人,大多數都是柴桑港駐軍的家屬,因為沒有人刻意的去發展柴桑港,導致這裡只是被當成了一個中轉站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的繁榮可言。
“其他的港口大致都是如此,不知縣長是有什麽看法?”凌操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也是見過了不少港口,就說對面的夏口港口,也是差不多一個樣子,只不過那裡的駐軍要多,
軍備也是更加精要。 周一點了點頭,道:“當然,柴桑港可是柴桑城最大的財富,就這麽荒廢在這裡實在是一種罪過,不過這大江之中的漁業資源,單單是我們這松弛的軍備,一旦有賊人入侵,我們怎麽抵抗,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直接抵達周莊,衝擊柴桑城。”
“我不能讓我們的大門直接露在賊人的眼前。”周一繼續說道。
凌操也是點了點頭,道:“確實,雖然錦帆賊已經歸順了劉荊州,但是最近孫策卻是打得劉繇大敗,一旦時機成熟,估計他們也不會放過豫章郡,我們柴桑港就是豫章郡的門戶,必須要加強軍備。”
凌操一番分析,才發現自己之前沒有注意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危機,當即衝到周一的身前,單膝跪地,呼道:“大人,還請讓操駐守柴桑港,操必定將來犯之敵拒之門外。”
周一笑了笑,道:“暫時還沒有那麽嚴重,周莊的護衛隊還需要子明多多費心,孫策身陷袁術陣營,暫時還沒有時間還理會豫章郡的情況。”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著手發展漁業,如果船隻足夠大的話,還可以直接出海,到時候海鹽也是一大營收。”拒絕了凌操的請求,周一雖然不準備將柴桑港搞成一個軍港,但是也準備開發他的商業能力。
凌操站了起來,有些奇怪的問道:“海鹽是什麽鹽?如果我們有機會染指鹽業的話,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周一笑呵呵的看了領操一眼,一指東方,高聲道:“在遙遠的東邊,那裡有無盡海洋,裡面的水都是鹹的,只需要使用太陽一曬,或者是大夥烹煮,白花花的鹽粒就任由我們獲取。”
“真有這麽好的地方?”在這個鹽鐵官營的時代,昂貴的食鹽,讓人多人都吃菜都不敢多放鹽,凌操當然知道如果能夠掌握一處產鹽的區域意味著什麽。
周一搖了搖頭,道:“那有些太遙遠了,我們暫時去不了,必須要擁有一支強大的水軍才行。”
“子明,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帶著三個屯長給我全力招募造船匠人,我要建立一個大的造船工坊。”周一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抓住凌操的手臂,低聲道:“所有人都許諾一月三貫錢的收入,包吃包住,一天一頓肉的好處,全力招募,不用留力。”
面對周一突然發布的命令,領操微微一愣, 當即一拱手,喝道:“是,操這就去辦,大人是先回去還是在這裡繼續逛?”
“我再看看,你先去辦事吧!”周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暫時不回去。
凌操當即領命而去,剛剛周一的一席話,再加上現在突然要大量的招募造船匠人,凌操馬上猜到了周一的想法。
既然自己的上官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他是舉雙手讚成的。
見凌操飛奔而去,周一卻是不知不覺得走到了港口位置,寬廣的江面,碧波滔滔。
今天天氣不錯,江面上只有絲絲的微風,並不顯得冷。夕陽西下,江面的海鳥撲騰著翅膀遠去,不斷的有船隻停靠過來,也有船隻乘著天色還早,趕時間離開。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不外如是。”周一感歎一句,直接跳上了一條小船。
“客官是準備出發嗎?”船夫見有生意上門,馬上站起來,開口問道。
周一看了一眼船夫,是一個老船夫了,頭戴鬥笠身穿蓑衣,臉上滿是皺紋。
“老人家,我想去江面上看看,天黑之前趕回來。”周一掏出一貫錢扔給船夫,開口道。
一把接住周一扔過來的錢,老船夫一看,竟然是一貫,當即開口道:“多了,太多了,遊江只需要二十錢就足夠了。”
船夫說這準備將多余的錢還給周一。
周一擺了擺手,道:“就當是賞給你的,快出發吧,時間不早了。”
聽了周一的話,老船夫也不再推辭,這筆額外的收入能夠讓他的家人多吃幾餐飽飯,扯些麻布做件新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