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9日上午七點五十分,剛洗漱完畢的張天海接到了來自師部的緊急命令,他立即將命令轉述至團部,然後讓一營長李淳飛立馬帶領一營去接管和平門防務,到時接受一〇六旅李志鵬旅長的指揮。
“團座,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命令下得這麽突然”李淳飛跑到張天海面前問道。
張天海看了一下周圍,示意其他人離開,然後對李淳飛說道“你們到了和平門之後,要聽從李旅長的指揮,一切服從他的安排,但是”
一說起有可能出現的那種情況,張天海就表露出了難言之色,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淳飛也不是那等情商低到連長官臉色都不看的那種人,於是他直接開口說道“團座,您但說無妨,我之前我在其他部隊的時候,也是個小小的連長,是到了三十六師之後,您一手提拔的我,要不然也沒有我李立信的今日了。卑職絕對守口如瓶”
“這話我沒說過。”張天海瞪了李淳飛一眼。
李淳飛頓時明白了張天海的意思,他說道“是,卑職明白”
“如一切皆亦無力回天,當以保全一營為重”張天海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
“是團座”李淳飛立正敬禮道。
張天海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但要注意,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一定不能後撤,要是後撤了的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小子的項上人頭”
“卑職明白了。”李淳飛應聲道,心頭已是一片凜然,團座的戰略遇見性很強,他既然是說出這句話,前線的真的有可能是會是在那個頂不住的。
張天海知道,南京戰場是必敗無疑的,他不想讓直一團這支最後的德械精銳也遭遇了像教導總隊以及第八十七師、第八十八師一樣的結果,要知道,這三支部隊,幾乎都是在這一戰打沒了。
南京保衛戰後,幾乎再無德械師,就剩下三十六師這麽一個德械師了,哦不,更準確的說,是半個。
看著一營長李淳飛離去的背影,張天海喉頭輕動,想說些什麽,但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他有些後悔
“劉侯銘。”張天海叫了一聲。
“卑職在。”劉侯銘應聲道。
“隨我下去,迎接師座”張天海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冷聲說道。
“是”
師座宋希濂坐越野車到達挹江門時,已經是上午八點三十分了。
在到達了挹江門之後,宋希濂立馬讓張天海立馬上城樓向他匯報情況。
“師座,我直一團幸不辱命,這幾天之中未曾放過一個沒有接到命令就撤退的人過挹江門。”張天海立正報告道。
“很好。這幾天就辛苦你了,我要和你一起戍守挹江門,對了現在你的那個營,派去和平門那邊了吧”宋希濂坐在城樓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直接問張天海。
“報告師座,卑職已將原本與卑職在此共同守衛之一營派遣去和平門戍守防務了。”張天海正色道。
宋希濂點點頭,說道“嗯,很好。如果不是你的直屬團,本師長這裡兵力恐怕早就捉襟見肘了。我此次過來,隻帶了一個警衛排的兵力,現在在挹江門裡邊,讓你留的那兩個連,留了吧”
“報告師座,現今挹江門裡尚有我團的一個特務連以及憲兵連,除此之外,卑職還擅自將機炮連調集在這裡了。”張天海也沒有藏著掖著,畢竟這些事兒都是騙不了人的。
聽完張天海的匯報了,宋希濂當即拍桌叫好,然後站起來說道“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有這三個連,再加上本師長帶來的那個警衛排,守一個城門,是綽綽有余的了。”
“卑職謹遵師座軍令。”張天海應聲道。
相比於挹江門這邊的緊張局勢,和平門這邊也不差,最先到達和平門的是一〇六旅旅長李志鵬,由於他是坐著越野車去的,所以來得也比較快。
到達了和平門後,李志鵬當即讓負責駐守此處的負責人二一六團一營長歐陽午下來見他。
在見到李志鵬後,歐陽午“啪”地一下敬了一記軍禮,然後說道“李長官,卑職已經接到命令了。待長官您以及直一團一營的部隊到達之後,然後移交和平門以及曉莊師范學校一帶的防務。”
李志鵬回了一記軍禮後,然後問道“行吧,那張團長直一團的部隊現在到了沒有”
“直一團張團長的部隊還沒到呢,長官,恐怕您得在這兒多等一會兒了。”歐陽午是黃埔第六期的學生,而李志鵬是黃埔第五期的學生,無論是從資歷還是官銜,李志鵬都比歐陽午要高,所以態度尊敬一些也無可厚非了。
“行吧,那我就在這兒等一下吧”說著李志鵬就上了越野車慢慢等待,他的身高不算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但其人可是不可小覷,其指揮作戰能力可不是一般強。
大約過了十分多鍾,從挹江門方向就跑過來一支部隊了,只見這支部隊分成了兩排跑,隊伍絲毫不見散亂,雖說步態之間達不到後世解放軍的那般整齊如一,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比較整齊了。
他們嘴裡邊還喊著口號“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而且這聲音還很洪亮,聽著就是讓人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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