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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傾國》第9章 母子嫌隙
  對於郗超這個有些尖銳的提問,冉操非但沒有半點怒色,反而說道:“郗掾怕是要錯愛了,在下不過區區一個山野之人,連世面都沒有見過,哪裡有什麽才華呢?”

  郗超聞言,歎息一聲,然後起身對冉操抱拳拱手說道:“告辭!”

  “恕在下身體抱恙,不能遠送!”冉操起身還禮,便一直目送郗超出了劉府大門。

  回過頭,突然發現廬陵公主正站在身後看著這邊。

  冉操連忙行禮,喊道:“孩兒拜見母親!”

  廬陵公主一連哭了好幾日,但依舊貴氣十足,畢竟出身皇族,那高貴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

  隻是看著眼前這個兒子的時候,廬陵公主的目光十分複雜,一方面她需要這個兒子,另一方面她卻知道這個兒子不是她自己親生的……

  當然,廬陵公主並不知道冉操的真正身世,她只知道這個兒子,是丈夫在外面生外面養的。

  這樣的母子,自然沒有什麽感情存在。

  廬陵公主看著冉操說道:“太后有旨,命我進宮禮佛,以渡余生……今後,我將在宮中佛堂,為你父親守孝一世,你不必掛念。”

  冉操聞言身軀一震,然後他睜著眼睛盯著廬陵公主的雙眼,一動不動。

  廬陵公主有些慌了,便問道:“怎麽了?莫非你不同意?”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亡從子,所謂三從。

  公主雖然出身皇室,可是在她的身上,卻並無皇室子女的嬌氣,所以才會這樣詢問。

  冉操連忙彎腰答道:“回稟母親,孩兒不敢!隻是孩兒怕母親在宮中孤苦,不能讓孩兒奉養天年,故而心中慚愧。”

  “你又何必慚愧?”

  廬陵公主倒是非常決絕:“我與你並非親生母子,終究是有隔閡的。”

  冉操聞言,沉默不語。

  他沒有否認,因為他知道現在就算是否認也沒用。

  倒是應奴連忙幫著辯解:“請公主知曉,少主在華山之時,無時不掛念老主公與公主,這是實情!”

  廬陵公主聞言,非常訝異地看了冉操一眼,見到這個少年臉上似乎隱隱有悲傷的神色,這個女人終究沒有忍住落下了眼淚。

  可是,她還是要走,因為劉府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傷心之地,而且她也沒有完全的心理準備,時時刻刻都看見這個不屬於她的孩子。

  這時候,冉操才在她的身後喊了一聲:“母親!”

  廬陵公主停頓了一下腳步,想要回頭,卻又停住了。

  過了好久,廬陵公主才閉上眼睛,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心一樣說道:“我入宮之後,自有人侍奉,你不必擔心,那裡本來就是我的家……如果你真當我是母親,隻要你時常入宮請見,我也不會避你的。”

  說罷,廬陵公主便帶著隨身的侍婢離去。

  望著廬陵公主的背影,冉操松了一口氣,然後對應奴說道:“剛才你表現得很好,要不是有你那句話,估計公主也不會松口準許我前往拜見……”

  這件事情對於冉操來說很重要,因為如果他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為他招來一個不孝的名聲,甚至劉蘇這個本是皇親的身份,都失去了意義!

  廬陵公主,雖然隻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什麽權勢的女人,但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必要的時候可以發揮巨大的價值!

  應奴問道:“少主,明日我們便要前往京口守孝了吧?”

  “嗯!”冉操點點頭,

趁現在左右沒人,他對應奴說道:“這些天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都沒來得及去見一見商琴吧?趁今晚不會有什麽事情,你就不必守在我身邊了,去見一見商情,另外繆大哥不是找了兩個人來護衛我嗎,你也乾脆帶回來,現在家中一切都由我做主,不必顧忌太多。”  應奴點點頭,便在安頓好冉操之後,就換了一身行頭,帶著鬥篷離開了劉府。

  冉操在府中用過晚飯,便早早歇下。

  連續多日治喪,讓他的身體幾乎承受不住。

  沒辦法,現在他這副身體已經落下了病根,非常的虛弱,平時根本使不出什麽力氣來。

  冉操曾經試過,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他一用力,就會有一股錐心的痛。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冉操覺得,老天就是在和他開玩笑,故意折騰人的。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獲得了生命,卻與苟延殘喘無異。

  好在,冉操經過華南子的療理,病情相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記得剛剛逃到華山的時候,冉操他可是好幾個月都隻能躺在病榻上的!

  華南子曾經說過,其實冉操的傷並不在腿上,而是傷在心脈,尋常的藥很難治愈,最多隻能起到滋養身體不至於讓它枯竭的作用,真正要想冉操病好,還得依靠他自身慢慢地恢復。

  所以,冉操的病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好轉。

  這也是為什麽冉操決定,要守孝三年!

  因為他非常清楚, 要是沒有一個好身體,那麽他就算有先知的本事,有再精妙的算計,隻怕也無濟於事。

  夜漸漸深了,南方的初夏不像華山那麽陰冷,至少讓冉操也能睡得舒坦許多,所以冉操沉沉地睡去,也不管這建康城中,暗中是否已經開始風雲湧動。

  在冉操剛剛睡過去不久,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房中。

  那是一個婦人的身影,她三十出頭,面露慈祥,但是面相卻堅毅果敢,這個婦人正是謝安的妻子劉氏,也是冉操現在化名的劉蘇的姑母。

  來到冉操的床頭,看著沉睡的侄兒,劉氏在牽動了被角幫他改好被子之後又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並沒有回到謝氏宅院而是留在劉府幫忙的謝安,正在和他的侄子謝玄交談。

  謝安詢問了一些事情,主要是下午冉操與司馬昱之間的問答。

  謝玄如實稟告了謝安,聽到了冉操的回答之後謝安笑著說道:“看來此子,可興劉府,如此你叔母也不用太過為他操心了!”

  年輕尚小的謝玄,還不知道謝安為什麽莫名其妙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想了想,便又告訴謝安:“聽說下午還有賓客前來,也與劉家表兄有過交談,不過他們是在偏室談話的,侄兒並未聽到談論了什麽。”

  “哦?是什麽賓客?”

  “郗嘉賓!”

  “是他?”

  謝安眉頭微皺,不免又好奇起來,想知道這個桓溫的謀主特意來到建康,找劉吹畝猶噶聳裁礎

  與謝安一樣好奇的人,在建康裡面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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