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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仍是怒火難平:“則平行事穩妥。只是我仍心中不甘,難道就這麽放過黃敘?”
“報。”一親衛連忙跑了進來拜道:“主公,麴義將軍正在帳外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袁紹有些狐疑的看向沮授,只見對方正含笑的看向自己。
“罪將麴義拜見主公。”**著上身背負荊條的麴義單膝跪拜道。
袁紹面色驚訝的上前扶起了麴義,將荊條解了下來,看到背後那一條條血痕,袁紹的臉色緩了緩,故作氣惱道:“文康這是為何?”
麴義面帶愧色道:“罪將性格驕縱,曾多次冒犯主公威嚴猶不自知。幸得則平點醒,這才恍然大悟。愧對主公的信任,真是萬死莫辭。”
袁紹看了看一旁的沮授,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溫言說道:“那些都是過去之事,文康不必掛懷。”
麴義眼眶微紅道:“主公寬厚仁慈,末將願肝腦塗地以報主公。聽聞有一支敵軍騷擾我軍腹地,末將願將功贖罪,請主公給與末將一支兵馬,麴義定將敵將的首級獻於主公帳前。”
袁紹欣喜道:“文康願往?哈哈,黃敘小兒死期至矣。好,吾給你五千精騎,如能生擒最好,如若不然定要斬殺黃敘,將其頭顱帶來。”
“末將領命。”
看著大步而去的麴義,袁紹忍不住笑道:“如果殺了黃敘,將其頭顱送與黃忠。則平,你說這是不是我們攻破平原的一個好機會?”
沮授拜道:“主公,何須黃敘的頭顱,只要我軍保持當前的攻勢,平原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
此時已經攻破石邑郡的黃敘並不知道,他的前方又出現了一支敵軍,而且領軍之人乃是擊敗白馬義從的河北名將麴義。
“讓將士們抓緊時間休息,兩個時辰之後,我們立刻出發。”黃敘通紅著雙眼吩咐道。
親衛領命而去。一旁的秦勇忍不住伸了個懶腰,齜牙咧嘴道:“將軍,我軍五日來連續奔襲三座城池,將士們早已疲憊不堪,短短兩個時辰恐怕。。。”
“啊。我知道,但是我們不能在此久留。身後定然有敵軍追趕。而且這兩日我總有些心緒不寧,恐怕這是不祥之兆。”
秦勇頓時跳了起來:“將軍,你可別嚇我。哪來什麽不祥之兆。”
看到秦勇那誇張的表情,黃敘知道對方想緩解氣氛,搖頭輕笑道:“你啊你,都是副將的人了,穩重點,要是讓下面的士卒看到,以後如何服眾?”
秦勇咧嘴笑道:“怕什麽,我這副將可是實打實的功勞積累起來的。有誰不服我就揍他丫的。”
“好了。少貧嘴了,趕快休息去吧。以後還有的忙呢。”
“是,將軍也快些歇息吧。”
等到秦勇離開,黃敘忍不住歎道:“難道真的是錯覺嗎?為何總感覺前方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連續五日的奔波,黃敘那張年輕的臉龐上早已續滿了胡渣,頭髮也很是凌亂,但是那雙眼睛卻分外明亮。如果黃忠在此,定會非常欣慰,當初在他庇護下的鄒鷹如今已然長大,能夠獨自翱翔於天地之間。
讓士卒帶足乾糧,多余的仍是付之一炬。至於分給百姓?黃敘根本沒想過,這些都是袁紹治下的百姓,與他何乾?再說,如果把糧食分給百姓,等到後面的追兵趕來,再將百姓手中的糧食征收上來,那黃敘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我們走。”黃敘一馬當先,向北行去,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常山。常山距離石邑有五十裡,就算潰兵全力趕路,不眠不休也需一天時間,而他們全力趕路只需三個時辰而已,正是因為如此,黃敘才在緊張的時間中抽出兩個時辰讓士卒休息。
“將軍,過了前方的密林,再行十裡便是常山。”先行的斥候回來稟報道。
黃敘眯著雙眼打量了一番前方的樹林,除了春風吹過傳來的沙沙聲,一切都很安靜。
“將軍怎麽了?”秦勇看到黃敘駐足不前,忍不住好奇問道。
甩了甩頭,將腦海中不好的感覺暫時壓下,輕聲說道:“沒什麽,我們走,一但讓安喜有了戒備,我們就會功虧一簣。”
嗒嗒嗒。。。隊伍再次奔跑了起來,逐漸的向著樹林靠近。
“等等。”黃敘突然間揚起了手,身後的騎兵緩緩的又停了下來。
秦勇有些疑惑的望了過去,只見黃敘在觀察了一陣之後面色大變,連忙喊道:“向右轉道,快。”
黃敘雖然年輕,但是從平原出發以來,以身作則,和士卒吃則同食,寢則同屋,而且作戰時更是身先士卒,早已得到了眾人的擁戴。所以雖然疑惑,但是無人發出異議,隊伍開始轉向,準備向東而行。
黃敘焦急的解釋道:“林中必有埋伏。有樹林的地方必有鳥雀,可是我軍剛才發出了如此大的聲響,林中竟然無一隻鳥雀飛出。只能說明一個,那就是林中有人馬埋伏,所以那些鳥雀不敢返回。”
仿佛為了驗證黃敘的話是否正確,就在黃敘他們剛要轉道之時,樹林方向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
“好個狡猾的小子,竟然看穿了本將的伏兵之計。不過也無妨,今日你必死無疑。”為首之人一身鋼甲,手中握著一柄鐵槍,此刻正奮力的向著黃敘等人追來,身後五千騎兵也在奔跑之中形成了利於衝鋒的鋒矢陣。
計算著雙方的距離,黃敘面色大變,因為如果堅持轉向,隊伍根本來不及加速就會被對方趕上,到時候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只能說敵將經驗老道,出現的時間恰到好處。
拚了。
黃敘面色發狠道:“全軍加速,擊潰他們。”
大地之上,兩條長龍凶狠的撞擊在了一起。一時間人嘶馬鳴,慘叫連連。
狹路相逢勇者勝,騎兵交戰,不能有絲毫的遲疑。黃敘充當隊伍的鋒矢,奮力的戳穿著對方的軍陣。
當。
一支鐵槍橫掃而來:“黃敘小兒,麴義在此等候多時。”
麴義?黃敘面色大變,黃忠平日經常講解袁紹手下的諸多戰將,即便名聲響亮的河北四庭柱都沒讓黃忠放在心上,只有眼前的這位,黃敘仍然還記得父親當時那凝重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