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卞玉也不問劉易的意思,便坐到琴桌後便伸出纖纖玉指調撥了幾下琴弦,彈出一組清脆悅耳的琴樂來。
劉易自問是五音不全的家夥,哪裡又會懂得和人現場合唱什麽的?就算是以前在後現代的時候,到夜總會裡唱卡拉OK什麽的,都是要看著屏幕的歌詞提示才堪可跟得上音樂的節奏唱下去。
像剛才那樣清唱還可以,若要劉易和著卞玉的琴樂來唱歌,這還真的讓劉易感到為難,皆因劉易都不知道音樂彈奏到哪裡就開始唱,到那裡是終止符。
“開始了。”卞玉像吃了蜜糖似的,笑靨如花,甜甜的對還在呆呆的劉易道。
“哦哦……我知道在你心裡,一直藏著一個人,……”得到了卡玉的提示,劉易趕緊唱起來。
不過,劉易才唱了幾句,便張大口唱不下去了。
這次不是劉易不懂和唱,而是卞玉所彈奏出來的琴樂讓劉易感到震憾。
丫的,什麽叫做音樂天才?眼前的就是啊!劉易真的想不到,自己剛才只是隨便清唱了一遍的歌曲,卞玉居然就能直接的把樂曲給彈了出來。雖然和後現代的樂曲還有多少差別,但是此歌的旋律已經讓卞玉完全把握得分毫不差,盡管也只有一種單一的古琴在彈奏,但是聽到耳內,依然是動聽非常。
而卞玉彈奏起來的時候,非常的投入,神情專注,神態端莊無比,劉易沒有再和唱,她也似乎不知道的樣子,一樣專注投入的彈著。
一曲好比仙樂飄飄,讓張讓、林顯兩人都聽得入迷,也完全不管劉易是否還在和唱。
琴樂中,隱隱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哀怨,時而輕柔,時而高亢,高潮起伏。但不管怎麽樣,琴樂的節奏都會讓人感到有點賞心悅目,旋律動人。
“好!好!好!”
一曲彈罷,張鈞從回味中醒了過來,情不自禁的拍掌連叫了三聲好。
“素問怡紅樓的卞玉小姐琴樂精通,以琴被坊間民眾列為當今洛陽自來鶯兒小組之後的紅組第一人,今日得聽仙音,果然名不虛傳!”張鈞意猶未盡似的讚道。
“張大人過獎了,奴婢可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王罷了。來鶯兒姐姐才是我們怡紅樓真正的第一名姬,她不管是琴技唱功,都要比卞玉出色好多了,特別是她的舞蹈,卞玉也學不來啊,可惜姐姐她……”卞玉謙虛的應著,說到這好像有什麽的難言之隱,話題一轉道:“對了,說起琴來,小女子的琴技是遠遠不及蔡邕大人的萬一啊。”
“呵呵,非也,非也,老蔡彈琴,張某也聽過,遠不及卞玉小姐的輕靈飄灑,那老頭子的樂曲,也太古板深沉了,聽了讓人身同感受,整天都會鬱悶不樂……哈哈,再說,我一直都以為老蔡做琴是天下第一,但強琴嘛,嘿嘿,還不及她的女兒呢。”張鈞不知道是棒老友蔡邕還是踩,臉上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道:“一個大男人學什麽的彈琴吹蕭?男人的手哪裡有女人家的纖纖小指那麽靈活?”
懂琴的人,自然是說琴的人,蔡邕雖然不在這裡,但是一般人在評論欣賞琴樂的時候,總會拿當世琴技最厲害的某人來說事。從卞玉和張鈞的談話中,劉易又聽到他們在說什麽的來鶯兒,這個名字,劉易似乎有點印象,但一時又沒有想起是誰,所以並沒有發問。
“張大人說笑了,聽了蔡大人的琴樂就能身同感受,這樣的琴技,當今世上誰又能比得上?小女子又怎麽敢和蔡大人相提並論呢?”卞玉說著,
便起身,盈盈的走到了劉易的矮桌旁,挨著劉易坐到了一起。 清風迷醉,劉易看到卞玉那還沒有收回寬大衣袖裡的纖纖玉指,差點就忍不住想抓過來好好的把玩把玩,只是礙於張鈞和林顯都在看著,隻好端起酒杯道:“來來,兩位大人,咱不說誰的琴技天下第一,但是卞玉小姐的確算得上是驚才絕豔,剛才只是聽我清唱一次歌曲,她就能馬上彈奏樂曲出來,而且旋律分毫不差,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咱們來敬卞玉小姐一懷,以表敬佩。”
“對,劉易兄弟所說的不錯,卞玉小姐的確是驚才絕豔。”
“嗯,還有劉易兄弟,能作出如此動聽的歌曲,也是驚才絕豔啊。”林顯非常公道的把劉易也算了進去。
“不敢當,不敢當,來,幹了!”劉易臉色一紅,率先幹了一杯。
幾人聊了一會,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劉易見林顯也和自己稱兄道弟,大家熟絡了很多,知道是時候說正事了。
把有點不舍的卞玉支了出去,再運氣功聚雙耳,確定外面沒有人在偷聽之後,劉易才放下酒杯,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腰杆,臉色一整,神情懇切的對林顯道:“林大哥,這次請張郎中大人請你來,是劉易有事想請林軍司馬大人幫忙。”
先叫林大哥以示親近,再說張鈞和林顯的官職稱謂,以示事情的認真謹重性。
林顯一見劉易的神情動作,本就有點古板的臉容也一正,和張鈞對望了一眼,才正容道:“劉易兄弟,有事請說,如果林某能做得到的,一定答應你。”
劉易也看了一眼張鈞, 想著自己想借用西山皇陵的地方之事要不要讓張鈞知道,沉吟了一下,覺得讓張鈞知道也不會有什麽,張鈞敢私下散盡家財來救濟那些傷重義兵,那麽自己也差不多是做著同樣的事,讓他知道了,估計也是只會支持自己而不會反對的。有他在旁,可能還會幫忙勸說林顯。
當下眼睛一睜,目光一亮,緊盯著林顯直接說出來道:“那小子就直說了,我想請林軍司馬大人借西山皇陵的地方一用,不知道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啊?借西山皇陵?”林顯的神情一愕,不知道劉易借西山皇陵之說是何意。
張鈞也怔了一下,不解的問:“劉易小兄弟,何出此言?”
“嗯。是啊,小兄弟可否把話說明白一點?這西山皇陵並不是林某所有,某只是率兵護守著皇陵而已,跟林某借?恐怕某也說不上事吧?”林顯也接著說道:“再說,皇陵乃是禁地,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接近,你借來又有何用?”
“是這樣的,林大人應該也知道,在你們皇陵不遠的地方,不是有一個義軍傷兵營麽?當時建起這兵營的時候,還是張大人借地建起來的吧?”劉易說道。
“是的,當時張大人還請我幫忙看著一下,不讓別的人去擾亂的。”林顯當然知道這件事了。
“這事已經讓皇上知道,而且,小子也見過皇上了,皇上還親口對我說,那義軍傷兵營要馬上折除,義兵也要解散……”
“什麽?你見過皇上了?”張鈞和林顯都吃了一驚的樣子,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