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卡爾和安德烈的“拌嘴之旅”也在此展開。
“卡爾,柯克他過幾個月就要去歐洲了,所以他不能跟我太久,你打算怎麽辦?”安德烈試探地問道。
沒想到卡爾卻不以為然,還是冷冷地回應他:“也好,我們兩人行動比較方便。”
安德烈受不了卡爾的這種態度:“為什麽我們不坐飛機呢?”
“沒錢。”
“什麽?這麽一大個組織居然沒錢,你開玩笑嗎?”
卡爾也已經受不了安德烈的追問:“這是真的,你還是乖乖閉嘴吧,你好煩。”
兩人互相看對方不爽,就乾脆不說話了。
當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卡爾在第一次見到安德烈的時候,就已經感到這趟旅行會非常“艱難”,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卡爾內心的感情了。
只有柯克沒有說話,一直看著車外的風景,其實柯克也是非常喜歡新鮮事物的,特別對他這種年輕人來說。
他們開著車子,越過了山林,望著一望無際的木瓜園,一些農民在裡面照料著木瓜樹,偶爾能看到一些蘋果樹和葡萄樹。
在這裡也是葡萄的瘋狂生產地,從這裡運輸成百噸的葡萄到其他州的酒廠加工,就變成了葡萄酒,當然,名酒還是要靠名莊園產的。
安德烈才剛剛30歲,而柯克也才22歲,這樣,卡爾就開始覺得自己像是帶著兩個孩子去遊樂園玩耍似的,他對柯克的稱呼也是“小子”。
不過卡爾對柯克的工作卻很感興趣,路上還詢問了柯克的工作狀況。
“我跟安德烈先生都屬於鐵路工程隊的,兩年前在塔吉克斯坦共同修築了鐵路,當然,他是頭兒,我只是技術顧問。後來安德烈先生離開了一段時間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照料,所以巴洛夫打算讓我跟在他身邊幫助他。”
卡爾知道,巴洛夫就是他們兩的長官,顯得饒有興趣,這是他頭一次關注起其他人來:“那你的學歷很高嘛。”
沒等柯克開口,在一旁開車的安德烈就搶答了:“是啊,他可是俄國AAA大學的建築系博士呢。我最得意的助手了,很幸運的,他現在歸我管,哈哈哈。”然後和柯克擊了一掌。
卡爾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他的工資也是你發嗎?”
“按目前情況,是的,不過現在,是由你們發了,我已經被你們借去了。”安德烈這句話顯得非常沒有底氣,還一直唉聲歎氣,因為他剛剛知道,“破壞傘”是這麽窮的一個組織。
卡爾會意了,順便安慰道:“放心吧,只是沒有美金罷了,盧布還是有的。如果沒猜錯,你的帳戶已經有一筆獎勵了。”
是的,這筆獎勵是之前貓頭鷹給安德烈的。
而“破壞傘”在美國的錢已經都洗掉了,也沒有建立任何總部,最大也就是MBP合作商可以提供給組織一些經濟支援。
相比起在蘇聯,那邊有貓頭鷹在後場搞經濟,也不會受到CIA這種部門所追查,換到美國這邊來自然也就非常窮了。
3人一路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在黃昏的道路上飛馳著。
今天已經是6月10日了,他們已經越過了俄亥俄州,來到了肯塔基州,現在他們需要的是汽油,還有食物,更需要一處住宿。
他們三人輪流開車,安德烈和柯克都已經精疲力竭了,而卡爾卻非常興奮,很高興自己來到了這裡,這裡可是威士忌之鄉啊。
於是,他們把車開到一處小鎮,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卡爾對著安德烈和柯克說道:“好了,我現在去酒吧喝點酒,你們呢?”
“你想在這過夜?”安德烈皺起眉頭,看著酒吧裡的美國人,非常嫌棄,因為他是蘇聯人,完全看不起美國的喝酒人士,認為他們酒量太差,不會喝酒。
但是柯克卻非常感興趣:“哇哦,我第一次進酒吧呢,這裡應該很好玩吧?”
卡爾和安德烈非常震驚,這麽一個蘇聯足協的人,居然沒去過一次酒吧?
於是便開始詢問道:“柯克,你沒去過?你是怎麽混到足協的?”
柯克傻傻地笑了起來,像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進了足協:“可能我踢球踢得好吧。當時我是在學校踢球的,然後被一名教練看中了。後來就一邊工作一邊練球,被調去當你的顧問時候都沒什麽時間跟球隊的人聚會。”這也看得出,安德烈的工作非常繁忙,兩人基本忙得不可開交。
卡爾和安德烈相視一笑,然後一齊望著柯克,看來是不想放過這個孩子了,柯克也感受到背後一股涼意,心想這下可是跑不了了。
然後兩人一把抓起柯克,推著他進了酒吧大門,任由柯克在一通亂吼。
裡面可比外面熱鬧多了,一個個的硬漢在此較量,掰手腕,玩骰子,打撲克…給人一種德州的狂野氣息。這裡還是拿著傳統的大木杯,足足1升的量,柯克看得胃部直翻滾。
而卡爾和安德烈也將再此展開一場大戰!酒量大戰!
但是首先必須先一同把柯克灌倒,他們不謀而合,把柯克按在了吧台的座位上。
“柯克,真是難為你了,為了你的未來著想,我決定讓你破戒,哈哈哈!”安德烈狡猾地說道,那種詭異的興奮讓柯克毛骨悚然,“陰險”的眼神死死盯著柯克,像是盯著逃不掉的獵物。
柯克當然不同意了,他開始反抗:“不不不,我其實不會喝酒,我隻想睡個好覺,不!”(俄語)
這下可麻煩了,柯克的聲音吸引了周圍的硬漢,他們的臉都轉向這陌生的三人組,目光落在了柯克身上。
“嘿,俄國佬!你說你不會喝酒?”(俄語)這是一旁的大叔在喊道,這位大叔嘴上留著兩撇胡子,身材並不強壯,有點瘦弱,但看他的口氣不像是普通人。
卡爾見穿幫了,便上前連忙解釋道:“等等,他們是俄國的移民,並不是什麽軍人…”
沒等卡爾說完,這個兩胡子大叔已經哈哈地大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大笑起來:“什麽?俄國人不會喝酒?啊,有意思了,各位們,有好戲看啦!”這個大叔聲音特別大聲,而且聲音有點尖細,聽起來就像是“地精哥布林”的聲音。
卡爾等人並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呆呆地站在吧台前,看著這群瘋子一般的人,做好了準備逃跑的姿勢:“你們想打架嗎?”
兩胡子大叔聽到這句話,了解到了卡爾的擔憂,便連忙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針對俄國人,因為我也是半個俄國人,這裡的人也都是工人罷了,才不會跟那群資本階級的人一樣,我們可都是工人。”
顯然,卡爾還沒弄清楚狀況,只聽兩胡子大叔繼續解釋道:“我叫布魯托!是這裡的老板!在我這裡出現的人,可都不會說自己不會喝酒的,你是第一個,所以我們必須要懲罰你。”用手指了指柯克。
柯克吞了一口水,現在他已經渾身發抖,癱坐在椅子上,用兩手支撐著吧台,怯怯地對著布魯托問道:“什麽懲罰?”
布魯托冷冷地笑了一下,這個笑容非常恐怖,像是要幹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只聽他慢慢說道:“當然,是無條件,無發拒絕,無法退出的恐怖旅途!歡迎來參加我們的‘黑火車之旅’!”這時,整個酒吧都沸騰了!所有人都發出狂野的吼叫。布魯托也舉起了雙手,大叫著,所有人似乎在期待一場巨大的盛會。(這家酒吧叫黑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