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安靜的可怕。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但他們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這個看起來白白胖胖的老頭是誰?
這裡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這個人,但他們卻發現,醫院的主任對他很尊重。
只見醫院的主任拿著報告單走上前來,說道:“陸大師,這是報告單,你先看一下。”
陸炳州斜了他一眼,直接說道:“我若為了看一個報告單,何必親自到來?”
那主任一愣,趕忙說道:“那請陸大師隨我進來。”
陸炳州跟著主任走進了急救室,沒人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時隔半小時後,令人驚恐的一面出現了。
陸炳州竟扛著樓天成走出了急救室。
眾人大驚,樓永康趕忙上前,詢道:“陸大師,犬子還有救嗎?”
陸炳州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我若說沒救,豈不砸了自己的名聲?”
樓永康愣住了,楊東方猛然抬起了頭,他們本都將崩潰,又逢柳暗花明,其中情緒複雜,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樓永康激動的說道:“那麻煩陸大師了!只要能留住犬子性命,大師您想要什麽都可以!”
陸炳州冷哼一聲,道:“楊東方隨我來,其余人莫要跟來。”
眾人雖覺得別扭,但也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們都知道,樓永康絕不會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一個普通人,他也絕不會管一個普通人叫大師。
楊東方隨著陸炳州走出了醫院,楊東方知道陸炳州不喜歡別人有疑問,但他還是把疑問說了出來。
“陸前輩,我們不需要借助醫院的器材嗎?”
陸炳州冷笑道:“你朋友若是能靠醫院的那些器材救活,要我何用?”
楊東方不再說話,陸炳州繼續道:“這小子渾身上下至少有四處致命傷,已無生命體兆,但他的胸口處仍吊著一股氣,只要這股氣不出來,就不能說他已死。”
楊東方道:“那我們現在怎麽做?”
陸炳州道:“他受傷太重,我已經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這股氣也被我縮在他的胸口,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楊東方驚道:“我?”
陸炳州道:“不錯。”
楊東方立馬道:“我該怎麽做?”
陸炳州道:“我會帶這個小子找個地靜養,你去幫我取一味活藥材。”
楊東方道:“活藥材?”
陸炳州道:“嗯,千腳蜈蚣!”
楊東方驚道:“那是什麽?”
陸炳州道:“千足蜈蚣是一種劇毒蜈蚣,其千足之名並非誇張,想要救這小子的性命,非它不可。”
楊東方一聽這是個毒物,不假思索的道:“取這種劇毒生物豈不很危險?”當他說完這句話,便立馬後悔,以天成現在這副樣子,哪裡還怕危險不危險?
陸炳州冷聲道:“你小子去或不去?”
楊東方只能歎了口氣,道:“去,可不知這千足蜈蚣何處能取?”
陸炳州道:“這是個罕見的家夥,死的尚不常見,活的更少之又少,據我所知,在國內,這種活物僅有一隻!”
楊東方驚道:“就一隻?”
陸炳州道:“這本就是南美特有的生物,在咱們這裡無法存活,自然稀少。”
楊東方道:“那獨有的一只在何處?”
陸炳州道:“你知不知道有個喜歡毒蟲的老怪物?”
楊東方道:“老怪物雖多,
但喜歡養毒蟲的老怪物卻少見的很,前輩莫非說的是老毒物夏冬草?” 陸炳州道:“不錯,除了夏冬草這個老毒物,沒人能在國內養活千足蜈蚣。”
楊東方道:“可據說這老毒物常年與毒蟲為伍,視毒蟲為己命,恐怕不會輕易交給我。”
陸炳州冷聲道:“你楊東方想要拿什麽東西,還需要問人要?”
楊東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來你認為我是個小偷。”
陸炳州道:“你不是小偷,你是大盜!”
……
……
楊東方走了,因為陸炳州清清楚楚的告訴他,樓天成胸口的那股氣只能吊七天的時間,如果七天內取不到千足蜈蚣,樓天成必死無疑。
千足蜈蚣的觸腿上有一個很奇怪的構造,腳底是凹面,陸炳州打算利用千足蜈蚣觸腿上的這個奇異構造,讓千足蜈蚣鑽進樓天成體內,將樓天成胸口的那股氣吸於觸腿凹槽,從而把這股氣帶入身體內個角落,讓樓天成那本已受損壞死的器官重新煥發生機。
這無非是一個大膽的舉動,但奇跡往往都是發生的很不可思議。
楊東方走的很匆忙,他不敢耽誤,一刻也不敢耽誤,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此時的他不得不先放下與南龔北楊之間的恩怨,也無法去查傷害天成的凶手,他連夜趕到了GX。
沒人告訴他老毒物夏冬草在哪裡,但是他知道,夏冬草就生活在GX桂林的一個叫龍武縣的小縣城裡。
楊東方知道的遠不止這些,他還知道夏冬草不但可以養活毒蟲,還能控制毒蟲攻擊,而他的毒蟲實在可怕的很,據說他有一隻活了七年的巴勒斯坦毒蠍,還有一隻兩年的漏鬥蜘蛛,至於毒蛇,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所以很多人寧可惹上黑社會老大,也不願惹上這個老毒物,因為說不定哪天,你的床上就會出現一條充滿劇毒的毒蛇。
別人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麽楊東方知道這麽多,仿佛這個地球上的事情他都知道。
但如果你知道了楊東方都經歷過什麽之後,你就不會再好奇楊東方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了,如果他知道的很少,或許早就死了,他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千足蜈蚣是楊東方無論如何都要搞到手的,他打算先禮後兵。
現在天還未亮,楊東方也一夜未眠,但他無任何困意,若是拿不到千足蜈蚣,他恐怕永遠不會睡過去。
公雞已經開始打鳴了,楊東方端坐於一戶本有大院的民宅門前。這大院已建上了頂,就連住在這附近的村民都不知道這戶裡住的人是誰,但楊東方知道,這裡面住的就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老毒物,夏冬草。
夏冬草近年來很少出來走動,幾乎整日都在與他那毒蟲為伍,但每天早晨,他一定會出去的。
他不光要給自己買食物,還要給他的“小可愛”們補充營養,那群“小可愛”當然不是食素的,夏冬草通常會喂它們食用活雞。
活雞也是有講究的,雞都是他自己養的,而雞每天的食物竟都是些名貴補藥!
這足以看出那些毒蟲在老毒物心中的地位,莫說楊東方想要的是千足蜈蚣,就算是一隻毒蜘蛛,恐怕老毒物都不會給他。
終於,楊東方面前的門開了。
楊東方先是感到一股腥味撲面而來,而後他看到了一個有些駝背的糟老頭在門前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楊東方知道,這個老頭一定就是夏冬草了。
夏冬草疑惑的看著楊東方,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坐在他的門前,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夏冬草立馬覺得事有些不對,當即操著沙啞的嗓音,問道:“你是何人?在此作何?”
楊東方站起身來,先向夏冬草鞠了三躬,而後道:“晚輩楊東方,此行登門拜訪,為求夏冬草老前輩一件事。”
夏冬草露出了“咯咯”的笑聲,十分陰森恐怖,人聽了一定會起雞皮疙瘩。
楊東方知道,一個人的行為如果很怪異,說明他的性格一定很怪異,楊東方本就沒把夏冬草當成一個正常人來看,所以對他這種陰森的笑也不覺為怪,他懇切的說道:“前輩,人命關天,前輩一定使出援手。”
夏冬草道:“我從不幫別人,但我可以做生意,我這裡有很多別人沒有的寶貝,所以跟我做生意的人也有很多,當然,想跟我做生意,要有足夠的資本才可以。”
楊東方聽了此番話後,反而心中一喜,他知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絕不是問題,他趕忙開口道:“前輩放心,晚輩雖然沒多大本事,但錢缺未曾缺過。”
夏冬草“咯咯”笑道:“錢,嘿嘿,你怎麽知道我說的資本是錢?”
楊東方一愣,道:“前輩的意思是?”
夏冬草笑道:“你知不知道我這裡有一直八環雙頭蟒?”
楊東方道:“晚輩不知…”
夏冬草道:“這八環雙頭蟒百年難遇,我每日給它服用大補之物助於成長,而三年前,有人開價七十七億人民幣,要從我手中買走這條八環雙頭蟒。”
楊東方驚道:“七十七億人民幣?”
夏冬草道:“不錯。”
楊東方從未想過一條蛇能值這個錢,他沒想過更不敢相信,是什麽人會用這麽多錢去買一條所謂的八環雙頭蟒?他質疑道:“這條蛇價值如此之高?”
夏冬草笑道:“這條蛇當初不過是我用了兩隻漏鬥蜘蛛換來的而已,並不值錢。”
楊東方道:“那為何有人肯出如此高價去買這條蛇?”
夏冬草道:“因為這條八環雙頭蟒熬成蛇羹服用後可以延年益壽,百毒不侵。”
楊東方道:“可這也不至於用七十七億這等天價來買賣。”
夏冬草陰森的笑道:“天價的原因便是僅此一隻!在中國,絕不缺有錢人。”
楊東方深吸了一口氣,道:“所以你絕不缺錢。”
夏冬草笑道:“當然,我當然不會缺錢。”
楊東方道:“那前輩想要什麽?”
夏冬草笑了,笑的又開心,又陰森,楊東方閱人無數,卻不知這個笑代表了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