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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之幻想創造》第10章 Caster追殺令
(前一部分是關於Saber和Caster的原文,看過原著的就直接跳吧,話說原來白夜也懶得複製了,想直接寫教堂集合的,不過貌似太突然了,最後還是加上去了)  在冬木市深山區更往西的位置,綿長的國道背向著市區的燈光向西方延伸著。而在路的前方等待著來訪者的,是一片尚未開發的森林。沿著這條路跨過縣境,國道靜靜的蜿蜒在前方。

  雖然是有雙向車道的公路,但在路燈稀疏的國道上卻幾乎看不到有迎面過來汽車的跡象。深夜零時的國道,宛如被遺忘在這一片寂靜之中。

  就在這樣寂靜的夜裡,有一匹白銀的猛獸飛馳而來。

  梅塞德斯??奔馳300SL。“她”那充滿典雅韻味的流線型車身仿佛貴婦人一樣穩重,而並排的六缸發動機所發出的咆哮又如野獸一般雄壯。

  “喂喂,速度相當的快吧?這個”

  滿臉得意笑容握著方向盤的愛麗斯菲爾說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滿緊張申請的Saber只能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術高超……的……駕駛呢。”

  “是吧?我為了能夠這樣熟練可是特意進行過訓練的。”

  雖然這樣說,可是從她那生疏的掛檔手法上來看,與熟練的司機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在切嗣帶到愛因茲貝倫城裡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對這個最中意。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轉圈,像今天這樣在如此廣闊的地方開車還是第一次呢。簡直太棒了!”

  “玩具嗎……”

  要是滑板和自行車什麽的這麽說倒沒有什麽異議。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在蛇形公路上時速超過100公裡的機械裝置來說,這種說法就是顯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點差錯就會連命都搭上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稱為玩具的吧。

  雖說是四十多年前的古典轎車,但卻有排氣量2996cc的M198發動機,最高時速可以到達246公裡/小時。愛麗斯菲爾的暴走行為相當於這輛車的潛在能力來說,只不過是一小段開頭序曲罷了。

  據說這輛車是切嗣為了愛麗斯菲爾和Saber進入冬木市以後,能夠擁有一個代步工具而特意事先準備在愛因茲貝倫城裡的。

  半個月以來,這輛車都在旅館的地下停車廠中停放,而現在他們正駕駛著愛車向愛因茲貝倫家的別館前進。

  “嗯,稍等一下愛麗斯菲爾。剛才你一直都沒有在左側行駛吧?(日本交通與中國不同)”

  “阿,是阿”

  愛麗斯菲爾好像只是出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失誤一樣隨便的點了下頭,然後猛一打方向盤將行車線路變更了回來。對於從生下來就一直沒有出過愛因茲貝倫的愛麗斯菲爾來說,象現在這樣行駛在公路上當然也是第一次。Saber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注意著他的視線,很明顯愛麗斯菲爾對於道路標示完全不懂。雖然靠左側通行是法律規定的,但似乎愛麗斯菲爾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幸好她還能明白一點信號燈的意思,不過也只是看到紅燈的時候稍微減速而已。就算現在是車流量比較小的深夜,但是能夠平安無事的抵達目的地也已經算是奇跡了。

  “……在這附近的愛因茲貝倫別館,還沒到麽?”

  “據說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到了的話應該能夠看見吧!”

  對於Saber來說,隻想快一點結束現在這樣危險的旅程。

深夜的過道上對面沒有行駛過來的車輛已經是萬幸了,不過過道非常彎曲對於高速行駛的車輛來說仍然非常危險。Saber的血液中充滿了臨戰狀態的緊張感。作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應和力量,一旦有什麽危險的話她完全可以迅速將愛麗斯菲爾抱起逃出車外。不過那樣的話時價1000W日元以上的傳說級轎車一定會成為令人慘不忍睹的鐵屑吧,而這並不符合Saber一向勤儉的經濟觀。  “……要是專門雇個司機的話就好了”

  “那樣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說雇司機沒有意義,而是那樣做太危險了。畢竟一旦進入冬木市的話,便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aster襲擊。把無辜的人卷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願意見到的吧。”

  “那倒也是……”

  在這山路被其他Master襲擊和愛麗斯菲爾的駕駛技術究竟哪個的危險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aber半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凌空而來。

  “停車!”

  “哎?”

  忽然間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無措的愛麗斯菲爾呆呆的問道。而Saber顧不上與她解釋,直接向駕駛席探過身子一隻手抓住方向盤,接著伸出左腳一腳將刹車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夠瞬間作出判斷控制住這輛暴走中的機器,都是因為他作為Servant擁有騎乘技能的緣故。對於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曉。

  幸虧在急刹車之間一直都是直線行駛,車子並沒有劇烈的旋轉。梅賽德斯的輪胎在柏油馬路上滑行著冒出一陣白煙。在因為慣性而滑行著的車上,Saber再次確認著剛才感覺到的氣息的來源。

  沒錯,這一定是Servant的氣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賽德斯的大燈所照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姿態怪異的身影。看到這景象的愛麗斯菲爾馬上失聲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無事飛馳而來的汽車的危險一樣,坦然的佇立在道路的中央。

  樣式古老的豪華長衫,漆黑的質地上點綴著血一樣深紅色的花紋,那異常巨大的雙瞳使人很容易聯想到夜行動物。而及時排除這些奇異的地方不看,在這樣一個時間地點出現這樣一個人一定不會是普通的路人。車身的慣性被輪胎的摩擦抵消,梅賽德斯終於停了下來。車身距離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

  “……Saber”

  Saber迅速分析著目前的狀況,然後對愛麗斯菲爾說道。

  “我下車之後你也馬上下來。總之不要離我太遠”

  如果對方是Servant的話,鋼琴框架的汽車對對方來說不過像紙箱一樣脆弱。如果還留在車裡的話便會成為毫無防備的狀態,總之先轉移到可以防禦對方攻擊的位置比較好。

  Saber打開車門,走進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風吹拂著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裡混雜著輪胎因為摩擦而燒焦了的氣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見過的任何一個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還沒遇到過的Servant的話,那就應該是Caster或Assassin……,Saber這樣想著。

  還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在遠阪府中事情的Saber與愛麗斯菲爾,現在當然不能將Assassin的可能排除在外,不過眼前這個既沒有逃跑也沒有隱藏起來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面前的Servant看起來應該不是Assassin才對,如此用排除來看,最後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影是Caster。

  可是。

  他臉上是即將戰鬥的戰士的表情嗎?

  困惑的騎士王再次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相貌。

  對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著。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戰士所發出的笑容。眼前這位Caster為什麽會這樣笑呢?簡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樣的表情,充滿喜悅的臉上閃耀著無瑕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時候,面前的Caster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舉動。

  Caster恭敬的低下了頭,好像覲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

  “恭候多時了,聖女殿下”

  “嗯……”

  Saber越來越搞不清楚情況了。雖然她曾經作為國王也接受過無數英雄豪傑的跪拜之禮,可是對眼前這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印象。在她曾經的臣子之中並沒有這個男人。

  首先,“聖女”這個稱呼就非常奇怪。它作為亞瑟王統治不列顛的時候,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暴露出自己本來是女性的真實身份。

  隨後從梅賽德斯上面下來的愛麗斯菲爾,躲在緊張地警戒著的Saber身後悄悄地看著Caster。

  “Saber,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似乎是聽到了Saber和愛麗斯菲爾的低語,Caster抬起頭來說到:

  “哦哦,您怎麽能這樣講。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對於他更加不著邊際的話,Saber不高興的說到:

  “不管怎麽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是你什麽地方搞錯了吧,你認錯人了。”

  “哦哦,嗚嗚嗚……”

  Caster好像非常傷心一樣的嗚咽著,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剛才一直都非常戲劇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戲劇性的變換一副異常狼狽的落魄相。隻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遠最忠實的仆從吉爾.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著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著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裡的。貞德!”

  “吉爾.德.雷……?”

  在他們面前報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這已經是第二個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麽,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是和現界的Caster相稱的威名。

  可是對於Saber來說,隻想把現在這個誤會解除掉。

  “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麽叫貞德。”

  聽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後,Caster更加混亂的說道:

  “怎麽……難道說,您全部都忘記了嗎?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Saber對於這種說不清的狀況開始覺得有些厭煩了,於是嚴肅地看著Caster說到:

  “既然您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麽出於騎士之禮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我叫阿爾托利亞,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顛之王。”

  Caster依然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挺起胸膛,自豪的報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會之後失聲叫到。

  “啊啊……哦哇啊啊啊……”

  ——Caster邊拚命地悲鳴著便不像樣子的不停捶打著地面。

  “這是多麽令人悲痛,多麽令人歎息啊!不只失去了記憶,甚至連神智都錯亂了嗎……你……你!神啊,你為什麽對我那優美的女子如此殘酷”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本來就不是——”

  “貞德,你不願意承認也是情有可原的。本來比任何人都虔誠比任何人都對深深信不疑的你。卻被神給拋棄了,在妳被判定為魔女而處死的時候神沒有給妳任何的幫助和救護。妳現在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懼完全不同的令人厭惡的感覺。簡直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聽到Saber的話,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對於Saber它只是隨意憑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個結論,並且對這個結論深信不疑。在這個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對於Saber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快醒醒吧!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奧爾良的聖女,法蘭西的救世主貞德啊!”

  “好了好了!你適可而止把!”

  已經忍受不了的Saber,對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厭惡的神情喝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Caster。我們都是為了聖杯而奮戰的Servant。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相遇,不過是因為這樣的關系罷了。”

  “……Saber。跟這個男人說什麽都沒用的。”

  愛麗斯菲爾在騎士王的背後對她說道。

  身為Saber的阿爾托利亞,作為英靈穿越了時空來到現在,當然不會知道在他的歷史之後發生的事。所以也自然不會知道被稱為“青須”的吉爾.德.雷伯爵那帶有瘋狂色彩的傳說。

  雖然吉爾.德.雷作為法蘭西的救國英雄而登上了元帥的寶座,可是在他那光輝的另一面卻沉溺於黑魔術和之中,甚至虐殺了數百名的少年。被稱為“神聖的怪物”——

  吉爾最後悲劇性的命運和與他一起奮戰的女中豪傑貞德的死亡有著非常大的關系。所以他對於貞德的執著,被帶入到現在的聖杯戰爭之中。Saber和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無從得知,不過而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無論如何,吉爾——Caster已經確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個人,並且不允許有任何的懷疑。

  “貞德,請不要在稱呼妳自己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Caster。我們很快就不用再受這個所謂Servant的枷鎖的束縛。聖杯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這次是愛麗斯菲爾代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的Saber對Caster反駁道。

  “喂!吉爾元帥,既然你說戰爭已經結束了。那現在聖杯怎麽樣了呢?”

  “那還用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已經在我的手中。”

  Caster帶著滿意的微笑自豪地說道。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聖女貞德能夠復活。而現在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進行爭奪,我的願望就已經變成了現實!連戰鬥都不用需要,聖杯就已經選擇了我——吉爾。”

  “叮”的一聲淒厲的聲音響過。Caster的眼前忽然顯出一陣涼氣。

  是Saber的風王結界。雖然Caster看不見,可是它也能夠感覺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劍氣。

  “如果你再敢對我們英靈的寶物不敬的話——接下來我可就要不客氣了。Caster!”

  雖然Saber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辭,但聲音裡面仍然充滿了尖銳的殺氣。

  “來吧,站起來。騎士不能對跪著的人出手。如果你也是Servant的話就收起你的詭辯,依靠堂堂正正的戰鬥來奪取聖杯吧。就讓我Saber來做你的第一個對手。”

  Caster雙眸中那狂熱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剛才他因為那激動而扭曲的面容也漸漸恢復了平靜。Caster抬起頭來看這Saber,在它視線中蘊含的那種強大的意志力卻沒有一點衰退的跡象。

  這是暗下決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執著換成了更加堅定的意志而已。

  “看來只是用嘴說是不行的了……妳的心仍然還封閉著嗎?貞德”

  Caster陰沉的聲音之中已經沒有剛才的歎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來有必要對妳進行強製治療。不管怎麽說——下次我一定會為妳做好一切的準備的。”

  黑色的長袍一下子向後漂去,與Saber之間離開很大一段距離。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剛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似乎能夠將大地全部用鮮血染紅的霸者威風……不只英靈,甚至連暴君都會感覺到畏懼的壓迫感。

  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敵人——直覺告訴站在Caster的Saber這一點,絕對沒錯。

  “我向妳保證,貞德!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把妳從神的詛咒中拯救出來!”

  “難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拿起劍來堂堂正正的戰鬥!”

  對於Saber冷漠的回答Caster默不作聲的解除了實體化狀態消失在夜色之中。

  長長地出了口氣之後,Saber也解除了臨戰狀態。虛脫了一樣的愛麗斯菲爾也精疲力竭的背靠在奔馳上。

  “和這樣說不明白話的對手交鋒……也真夠累人的”

  “的確如此,不過下次再還沒跟他開口的時候就先砍了它——那樣的家夥再多呆一會我都要吐了。”

  雖然Caster已經離開了,Saber還是憤憤地說道。

  “後悔這麽輕易就讓他跑掉了嗎?”

  “嗯嗯。我正要讓他為在這裡胡言亂語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他就跑了”

  憤怒的Saber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然後她不經意地皺了皺眉說到。

  “不過坦白說,Caster的撤退對於今天晚上的我來說算是一種僥幸也說不定”

  “哎?是麽?”

  聽到Saber說出這樣氣餒的話,愛麗斯菲爾感覺到非常意外。

  對於Caster這樣擅長魔術戰的對手,擁有最強抗魔能力的Saber是它最棘手的對手。如果雙方真的動起手來,Saber應該會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勝利。

  可是Saber帶著一臉自己也不是完全了解的表情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個Caster……有些不同。或者說他和普通的魔術師有些不一樣。雖然我也不能確定……不過以我現在左手被封印的狀態與他戰鬥的話感覺過於危險。”

  Saber的第六感也由於其職階的特性而有一定程度的強化。既然是連她都感覺到有些危險的敵人,愛麗斯菲爾也不得不對Caster重新評價。

  “總之,首先是Lancer呢……”

  “是的。不過萬幸的是,Lancer也是一個高尚的戰士。既不逃避也不躲藏。他也正期待著和我的決鬥呢。”

  雖然互相之間身為對手,可是Saber卻對Lancer的精神很有共鳴。不過即便如此,愛麗斯菲爾仍然感覺到有些不安。畢竟就算Servant再怎麽富有騎士精神也好,他的Master卻不見得也跟他一樣。

  而被套上Servant枷鎖的騎士王,又是否貫徹著劍的名譽而戰鬥呢……想到這裡的愛麗斯菲爾不由得悲觀起來。

  愛麗斯菲爾也好,Saber也好,甚至連剛剛離去的Caster也算上。在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件的整個過程,都在追蹤者的監視之下。

  在與國道相接的密林裡,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髏面具的追蹤者將自己隱藏於被黑暗掩蓋的樹梢上,虎視眈眈的監視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不只融入的影子之中,切斷自己的一切氣息躲避Saber感知的追蹤者好像本身便是影子一樣。這一點除了Assassin便再沒有別人能夠做到了。看樣子Assassin是按照言峰綺禮的命令,從倉庫街跟蹤Saber和愛麗斯菲爾一直到這裡的。

  本來只是負責監視愛麗斯菲爾德任務的Assassin,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獲得了令人意外的收獲。在倉庫街亂戰都沒有現身的最後一個Servant.Caster,終於被Assassin發現了。

  雖然化作靈體狀態離去的Caster的氣息很快就遠去了,但對於Assassin那敏銳的感覺來說仍然是能夠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蹤的話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那不是你的任務”

  在Assassin的背後,忽然出現的一句話。在陰暗的樹林裡浮現出的模糊輪廓——竟然是另外一張骷髏面具。

  第二名Assassin只有身型和剛才的Assassin稍微有點區別,而帶著面具和身上黑袍的裝束都毫無二致。而這兩個人無論從身型和體格上都跟在倉庫街上擔任斥候任務的Assassin不同。看來雖然都是相同的職階,可是不同的個體之間還是有明顯的區別。

  “那麽交給你怎麽樣?”

  “嗯,你只要繼續跟蹤Saber和她的Master就行了……另外,綺禮大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了嗎?”

  “不,綺禮大人並沒有和我共享知覺。”

  已開始跟蹤愛麗斯菲爾的那個Assassin搖了搖頭,看來剛才在倉庫街擔任斥候的Assassin還另有其人。

  聽到這個回答第二個Assassin咂了咂嘴。

  “為了以防萬一,關於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還是應該像綺禮大人匯報一下……”

  “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接著又傳來第三個聲音,現在已經沒什麽好驚訝的了,有一張白色的骷髏面具出現在黑暗之中。

  這次是個好像孩子一樣聲音尖細身材矮小的Assassin。究竟在這裡聚集了多少Assassin恐怕誰也不知道。

  梅賽德斯那像怪物一樣的引擎聲再次在夜空中響起,咆哮著在國道上遠去了。愛麗斯菲爾和Saber大概又急匆匆地上路了吧。

  與此同時的三個黑影互相點了下頭,也如旋風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在像鮮血一樣濃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站燭火跳動著。陰暗的燭火中映出雨生龍之介那秀麗的面容。

  對於男人來說顯得過於纖細的手指上,站滿了鮮紅的血跡。坐在長桌旁邊的雨生龍之介面前並擺放著三排映出鮮豔紅光的生肉。

  是腸子。在長桌上的是人類的腸子。

  雨生龍之介用非常認真地的眼神注視著面前的腸子,然後左手拿起音叉在桌角打了一下,叮,音叉發出非常清澈的聲音。

  在音叉那清澈的聲音完全消失之前,他迅速的用右手在腸子的各處快速點著。

  就在這時

  阿……

  呀……

  ——好像很痛苦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中傳出來

  雨生龍之介仔細地聽著傳來的聲音,並將其與音叉殘留的聲音像比較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很好,那麽這裡就是‘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腸子的一點上用大頭針穿上坐下標記。而在不停顫動著的腸子上,已經被做下了很多類似這樣的音符標記。

  這個腸子似乎還活著。正確地說是這個腸子的主人還活著。

  在長桌上面的十字架上,捆綁著一個因為疼痛而不停啜泣的少女。他的小腹被橫著切開一道口子,被拽出來的內髒正在雨生龍之介的手中被玩弄著。

  對於雨生龍之介這個把活生生的人類作為類似風琴一樣演奏悲鳴歌聲的注意,即使是“青須”也給予了他很高的評價。為了不讓被選為素材的少女死於失血過多和感染,“青須”在他身上施加了幾個治愈再生的魔術,而且為了不讓她大腦內的痛覺麻痹而特意加了一些處理。

  對於人體受到稍微強烈一些的刺激便馬上停止生命活動這一點,雨生龍之介以前一直都非常苦惱。可是現在有了魔術的幫助,這些以前的難題全部迎刃而解了。現在的雨生龍之介可以自由自在的揮舞著自己感性的翅膀,隨意發揮。

  “很好,那麽onemoretime。‘哆’‘來’‘咪’~”

  雨生龍之介邊自己哼邊在腸子的鍵盤上按下去。可是隨著他的動作而發出的痛苦的聲音卻與他的調子非常不和諧。

  “……嗯嗯”

  沾滿鮮血的調律師皺著眉歪起腦袋,再一次向剛才使用音叉調音過的位置按下去。而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少女發出的聲音和標識的聲音卻完全不同。

  仔細想一想的話,雖然刺激的使用一個位置可是發出的呻吟聲卻不一定就是一樣的呢。這個人體樂器從設計構想上就存在缺陷。

  “哎呀……真失敗呢”

  雨生龍之介鬱悶的歎了一口氣,撓了撓頭。

  繼昨天努力設計的人體遮陽傘之後,這次的人體樂器再一次失敗了。如果總是這樣連續挫折下去的話,即使是龍之介也會失去自信了。

  不過就在這時,龍之介忽然想起昨天自己製造遮陽傘失敗後“青須”安慰自己的話。

  “不管什麽事,只有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最後的結果沒有預想中的那樣滿意,可是這種挑戰的行為本身就是很有意義的。”

  龍之介被“青須”的話激勵了。對於一直以來都不被任何人理解孤獨的創造者藝術的青年來說,這句話的激勵意義異常重大。

  必須努力才行。雨生龍之介重新打起精神。害怕失敗的話是不行的。失敗是成功之母。

  總之還是要向前思考。現在就放棄這個人體樂器的製作還顯得太早。如果從根本上找到問題點的話,或者能夠找到什麽解決的辦法。

  而且如果拋開聲音不談,在翻弄被剝離出身體的腸子的時候,那少女的痛苦表情也顯得異常有誘惑力。如此難得的表情就這樣丟掉的話,多少也顯得有點可惜。

  充滿了血腥味道的空氣忽然顯得沉重起來。飄蕩在空氣中的魔術密度變得更加濃厚。一切都預示著這間魔術工房的主人回來了。

  “歡迎回來。主人”

  在燭光中漸漸出現的青須看都沒看龍之介一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和出門前那邊唱邊跳得愉快樣子比起來,簡直是180度的大轉變。

  看起來貌似在出門的時候遇到了相當的不愉快的事情。龍之介雖然有些擔心,可還是迫不及待的對Caster匯報著自己研究的成果。

  “主人,很抱歉。果然樂器還是做不好,不過我——”

  “……還不夠”

  “哎?”

  龍之介對“青須”忽然蹦出的一句話還沒搞明白是什麽意思。Caster把驚訝的龍之介扔在一邊,從黑色的長袍裡伸出一隻手去,像老鷹的爪子一樣按在被捆綁在十字架上喘息著的少女的臉上。

  “還完全不夠!這種程度”

  “啊,是啊,我也發現這一點了……啊啊?”

  龍之介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下了,Caster那如蜘蛛一樣的五指逐漸用力,少女的腦袋在他手中像水果一樣被捏得粉碎。

  “這……這……”

  對於“青須”對自己的態度,龍之介並沒有什麽不滿的表現。因為他理解現在的“青須”正處在情緒激動的狀態下,所以對於龍之介的存在是完全無視。

  “可惡的神啊,一直到現在還束縛著貞德的靈魂不肯放手!現在瀆神的祭品還不夠啊!”

  在唾沫橫飛大吼著的“青須”眼中,看不到一點理性的光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所說的貞德,一定就是在水晶球裡面看到的那個身著鎧甲的女孩吧。

  “大概是因為和以前女朋友的感情糾葛導致的後遺症吧”

  龍之介對他同情起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龍之介卻知道眼前這個相貌奇特的惡魔實際上是一個精神格外單純的家夥。

  “我一定要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所謂的什麽神只不過是虛假的神話。拯救世界什麽的都是騙人的空話,沉默的羔羊的祈禱也絕對不會傳達給蒼天的!”

  “嗯,是的。我知道的主人”

  隨聲附和著的龍之介當然不知道“青須”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而他也沒有深入追究的意思。對於雨生龍之介來說,他認為對別人的感情問題隨便插嘴是非常庸俗的。

  “只是對神的褻瀆還是不夠的!我們還必須向世人證明神威的無能以及神愛的虛偽!我們要證明神並沒有施展裁決的能力!即便是作惡多端也好,都不會受到神的懲罰。是這樣的吧。龍之介?”

  “啊啊,神什麽的不過是那些愚蠢的民眾信仰的無聊把戲而已,和那虛假的神相比主人顯得Cool多了。”

  “那麽就讓我們更加猛烈的褻瀆神靈吧!我們要把瀆神的祭品堆積如山然後將這場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對於“青須”的宣言,龍之介稍微的躊躇了一下。

  “嗯,就是說……在質和量上都要超越現在嗎?”

  “是的。正是如此!不愧是龍之介!很好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嘛!”

  看到龍之介完全領悟了自己的意思,“青須”馬上滿臉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對於這樣劇烈的情緒轉變,龍之介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對他剛才所說的方針變換,龍之介確實一點興趣也沒有。

  “龍之介,現在關在牢裡的孩子還有幾個人?”

  “……或者的還有十一人。其中三個稍微的玩一下就死掉了。”

  “很好。首先從那是一個人開始,快點把它們作為祭品。把它們處理掉後,在明天早上之前我們在抓新的孩子來補充”

  “這……未免太可惜了吧”

  畢竟大量虐殺不符合龍之介的趣味。他最多只是享受殺戮的藝術,而不是殺人機器。那種一點不去體味殺戮的感覺,只是單純把屍體堆積如山的行為簡直就和戰爭與天災沒有區別,是對生命的一種浪費。而把人一個一個的虐殺才能夠體味到生命的美妙。

  “青須”注意到龍之介的不滿,於是滿臉帶著天使般的微笑,好像開導不聽話的小孩一樣對龍之介說道。

  “我說龍之介,現在可不是應該吝嗇的時候喲。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我們的財產,所以你要持著這樣的態度,要有國王一樣廣闊的心。請隨意的浪費吧。請記住自己的財富是永遠也花不完的。只要這樣才和我的Master相襯。”

  “像國王一樣麽?”

  是的,龍之介是相當富有的。

  龍之介對於貨幣什麽的沒有一點興趣。對龍之介來說有消費價值的只有人類的生命。而且獲得“青須”幫助的他已經不論使用什麽樣的手法殺人都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想要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采用什麽樣的殺人手法都是他的自由。只不過這些權利都是“青須”賜予他的。

  如果說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可使隨心所欲,肆意妄為的話,那和自己擁有這些東西的效果是一樣的。即使是羅馬教皇和美國總統也無法與此相比。雨生龍之介,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可是我還是認為使用的方式應該有一些計劃。”

  “龍之介阿,你受這個資本主義社會的毒害太深了,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你難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你要知道對於貴族來說浪費是一樣美德。擁有財富的人具有向世人展示自己財富的義務。而且只有這樣做才能顯示出財富的光芒,使其變得有意義。”

  “嗯……”

  “青須”幾句話把龍之介說得心服口服。這位死亡與頹廢的巨匠再次受到了新的啟蒙。

  總之今天晚上就按照“青須”所說的,先專心把那幾個孩子解決掉吧。也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也能夠找到一些新鮮的玩法。龍之介這樣想著,開始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即便如此——

  雖然接受了“青須”的說法,龍之介的腦海裡卻還是無法忘記剛才作為人體樂器的那少女的身影。

  他那被“青須”捏得粉碎而現在已經看不到了的容顏——原本非常可愛呢~

  (copy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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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情節有些錯位,一切皆為劇情考慮,白夜打算盡量把zero的情節壓縮一些,雖然更精彩,不過重點畢竟還是在fate/staynight)

  韋伯獨自一人走上了電梯,那個不負責的servant一進入這個書店就把自己這個Master甩在一邊,直奔那個傻瓜遊戲的銷售點。

  “算了吧,還是自己隨便晃一晃吧,這裡的人物傳記說不定會有一些英靈的資料呢。”韋伯在心裡安慰自己。

  韋伯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本有著紅色封面的書進入了他的視線,書脊上用英文寫著“ALEXANERTHEGREAT(亞歷山大大帝)”。

  “這是。。。”韋伯將書從書架上取了下來,“我只是想更了解自己的英靈而已,這樣才能更好的贏得戰爭。”韋伯對自己說道。

  說著,韋伯打開了書,開始了閱讀。

  手裡一旦拿到書,便馬上忘記了時間。這是韋伯自小時候便沒有改變過的特點。對於書籍的閱讀理解能力,他擁有自己不輸給任何人的信心。但是他的這種才能在時鍾塔中只不過是作為調查書籍時非常便利的、圖書管理員一樣的能力而已。所以每當看到書中有廢話連篇又讓人難以理解的術理解說時,他總會深惡痛絕地想到,如果讓自己來寫的話一定會更加簡潔明快。

  但是這些不愉快的回憶,很快便隨著他翻過的頁面而被趕到意識之外了。韋伯現在閱讀的這本書的內容非常之扣人心弦,吸引著讀者的思緒一起馳騁在遙遠的彼端。

  不知到底經過了多長時間,韋伯一直都沉醉於忘我的閱讀狀態之中。

  “原來你在這裡啊。”一個很好聽、很溫和的男聲將韋伯從閱讀的狀態下驚醒,但卻絲毫提不起被打斷的憤怒。

  “程風?還有雁夜跟小櫻。”韋伯轉過身,將書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在看書嗎?”程風笑吟吟的看著韋伯,韋伯自己卻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沒什麽。只是在查找些資料而已。那你們呢?買書?”韋伯注意到了雁夜跟程風手中拎著的幾個袋子。

  “幫小櫻買點兒童讀物罷了。”程風將手中的塑料袋微微打開,露出了略顯幼稚的封面。

  “看來你很關心小櫻嘛。”韋伯在來的路上已經認識了雁夜與小櫻,對於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他也很是喜歡。

  “當然了,畢竟只有七天而已,怎麽樣也要留下點美好的記憶。”程風笑著回答道。

  “只有、七天、嗎?”韋伯似乎想到了什麽,情緒有些低落。

  “是在想Rider嗎?”

  “沒、完全沒有。”

  程風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韋伯的身側:“那你剛剛看的書。。。。”

  韋伯驚慌的轉過頭,看到了露出大半的書。

  程風笑道:“沒什麽好遮擋的。不過Rider一直都在你身邊,這些東西直接問他不是更好嗎?”

  忽然,韋伯感覺到一陣不同於常人的、沉重異常的腳步聲傳來,於是他立刻裝作平靜的樣子把書放了回去。回頭望去,正好與向外文書架這邊眺望的Rider視線相對。

  “哦哦!找到了找到了!這麽小的家夥藏在書架之間完全讓人看不見嘛,找起來還真是麻煩呢。”

  “普通人都是比書架小的!你這個傻大個——話說回來,你買到了那個電子遊戲嗎?”

  “當然了,這次可是初回限定版的。”Rider將遊戲光碟從手中的包中拿了出來。

  “喂喂,我說,”韋伯微微皺起了眉頭,“那種東西隻買遊戲碟而沒有機器的話。。。”

  “我怎麽會忘記呢?”Rider炫耀一般的舉起了手中相比光碟大得多的袋子,“我可是買了兩個手柄呢,小子,等我們回去好好對戰吧。”

  “我啊。。。對那些低俗的遊戲沒興趣。”韋伯拒絕了。

  “低俗?”程風從Rider的手中拿過那個遊戲光碟,看著上面的簡介,“貌似很有趣呢。”

  “哈哈,跟我的想法一樣呢,真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呢。”Rider笑著說,“不過,小Master,你為什麽喜歡把自己的世界束縛起來呢?……難道你就不想去稍微尋找一點歡樂嗎?”

  “別煩我了!像我這樣探究真理的魔術師,怎麽會有閑暇時間去幹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可沒有多余的腦細胞去消耗在電子遊戲上面!”

  “——嗯?那麽,你就有多余的腦細胞消耗在這本書上了?”Rider說著將韋伯藏在身後的書抽了出來,“咦?這不是我的傳記嗎?”

  韋伯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這種丟人現眼的感覺甚至比被導師凱奈斯嘲笑自己的論文時更嚴重。

  Rider笑著說出了跟程風類似的話:“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呢。和這種無法辨別真偽的記載相比,站在你面前的本人不是更加可靠麽?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不就完了?”

  “好啊,我問你!”韋伯一把將書從Rider的手中奪了過去,翻開到了自己在意的一頁,“你在歷史上可是非常矮小哦,為什麽會用那種大個子形象來到現世啊?”

  “嗯?說我矮小?”Rider好奇的看著書。

  “亞歷山大大帝在攻陷了波斯王國後,坐在達雷伊奧斯的寶座之上,結果雙腳都夠不到踏台,最後是沒辦法給亞歷山大大帝換了個代替那踏台才行。”程風也湊了過來將書上的文字讀了出來。

  “大概是哪個什麽達雷伊奧斯太高大了吧?”程風推測道。

  “比Rider還要高大?”雁夜、韋伯的腦海中都模擬出一個身高超過3米的巨人形象,不由的感到了一絲寒意,“古代人都是吃什麽長大的?”

  “不錯哦,”Rider肯定了程風的推測,“那個帝王,不止器量,連身形也十分雄壯啊。確實是一個與強大的波斯帝國相稱的統治者。”

  “難以想象。”雁夜喃喃自語。

  “那要找你這麽說來,亞瑟王竟然是女人呢,女人啊!這個我的身材大小比起來不是更加讓人意外麽?啊,總之。這種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由哪個家夥所寫的所謂歷史,是很難完完全全地準確描述當時的情況的。”Rider好像對歷史中的屈辱性的記載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開朗地笑著說道。

  “難道就隨便別人怎麽寫麽?——明明是有關自己的歷史。”

  “嗯?這沒有什麽好在意的吧……很奇怪麽?”

  “當然了!”韋伯繼續說道,“不管什麽時代的當權者也好,都希望把自己的名字流傳於後世吧。如果知道後人對自己的記載有什麽錯誤或者紕漏的話,一定都會生氣的。”

  “嗯,確實。如果能夠在歷史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話,那也相當於某種程度上的永生。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與其在那樣的書中只有名字存在兩千年,不如讓我像這樣具有生命的再活二十年。”

  “……”

  雖然不知道Rider苦笑著的回答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但對於剛剛才閱讀完的關於征服王歷史的韋伯來說,這卻是讓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的沉重話題。

  創建了歷史上最大的帝國,同時又不肯沉迷於這一偉業的榮華之中而繼續前進的亞歷山大大帝,他的生命隻經歷了短短的三十年便閉幕了。

  “那你。。。”韋伯的話才講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不過,這次是一枚煙花。

  從開著的窗戶向外望去,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夠看到一層飄散的雲霧。雖然看上去和煙花爆炸後所產生的煙霧很像,但從那閃爍的光芒來看絕不是普通的煙花所產生的煙。

  雖然在韋伯看來這煙霧非常的明顯,但是這是由魔術產生的,所以除了魔術師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剛才的聲音也一樣,在普通人聽來不過和一般的鞭炮聲一樣。

  “那個位置……是冬木教會的位置吧?”

  韋伯作為聖杯戰爭的Master之一還是擁有一定的基礎知識,所以他馬上便發現了這信號所代表的意義。

  作為戰鬥監督的聖堂教會,每當在需要向Master們通報重大決定事項的時候都會放出那樣的通知煙火。作為向不知身在何處的Master們通報消息的手段,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合適的了。

  “是和我們有關系的事情嗎?”

  對於Rider的問題,韋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系.怎麽說好呢……”

  實際上,韋伯並沒有向身為監督的冬木教會申告自己的Master身份。

  只要帶著Servant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之上,那自然就可以確立自己的Master身份。所以完全沒有必要看教會的臉色行事——韋伯如此判斷。畢竟自己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取得聖遺物。如果現在做什麽多余的事,也許會令自己陷入困境。

  不過如果就這樣無視冬木教會的召集的話,也不太穩妥。作為監督的教會召集全體的Master參加的會議,會是什麽樣的緊急事態呢?……一般來說只有規則變更或者增加條件等等。而且接下來也許還會再通告一些新的情報。

  這些信息也許會成為左右今後戰局的關鍵。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聽聽監督的建議應該比較有好處。而且就算是對自己加以限制的規則的話,到時候無視它就好了。

  “那Rider,就一起去看一看吧?”程風提議道,“現在的那些Master大多沒把這個教會放在心上,就當是一次旅遊吧,說不定那個召集者會給出什麽獎勵。”

  “這個主意不錯。”Rider讚許的點了點頭。

  ——————————————————————————————

  教會的信徒席上盤踞著一片陰沉的氣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著眼前這濃重的妖氣,無奈地苦笑起來。

  發出招集Master的信號之後一小時左右。沒有一個Master出現在冬木教會,取而代之的是三個使魔與兩個servant在這裡齊聚一堂。除了表面上退出戰爭的言峰綺禮和看不到魔術信號的Caster的Master龍之介以外.其他的Master都派“代表”來了。看來把所有的Master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面上對教會的態度。

  即使是遠阪時臣也好,也只是派遣使魔前來出席。余下的兩個使魔應該就是艾因茲貝倫還有那個Lancer的Master派遣來的。由此也可以證明在冬木凱悅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羅德.艾盧美羅伊現在仍然活著的事實。

  至於另外兩個來的servant——征服王與程風,璃正神父更寧願這兩個英靈的Master派兩個使魔來。這兩個家夥坐在了地面上,面前是程風用能力投影出來的電視與遊戲機,兩個人正一人抱著一個手柄玩著Rider剛買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本來我還特意準備了寒喧的話,但看樣子一個人也沒有來,那麽我就直接說了吧。”

  簡單的開場白之後,老神父面對無人的信徒席——至少沒有“人類”作為聽眾——繼續說道。

  “能夠達成諸位宿願的聖杯戰爭,現在正面臨著重大的危機。本來聖杯是只會將力量賦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靈.可是現在在這之中出現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靈不顧聖杯之大義。將賦予他們的力量用於滿足自己淺薄的欲望。”

  雖然使魔們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通過使魔聽到璃正說話的各位Master們應該有些動搖了吧。就像早晨的時臣一樣,這是作為魔術師都應該有的正常反應。

  至於那兩個servant?璃正並沒有太大的期望,只要能將他的話帶回去就可以了,畢竟身為英靈,幾乎就與現世斷絕了聯系,與其希望那兩個servant聽了抱起憤怒之心,倒不如寄希望於他們的Master。

  “他和他的Servant已經不再是你們各位個人的敵人,而是威脅到聖杯召喚的公敵。所以我動用自己非常時期的監督權利,暫時地變更聖杯戰爭的規則。”

  一邊用嚴肅的聲音發表著宣言.璃正一邊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雖然他的肌肉已經蒼老.但還是能夠看出其年輕時擁有健壯的胳膊……從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面覆蓋滿了像刺青一樣的圖案——

  不,那不應該叫刺青。對於聖杯戰爭的Master來說,一眼便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這些,就是在過去的聖杯戰爭中回收回來,托付給作為這次聖杯戰爭監督者的我的東西。還沒有進行決戰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們的遺產——他們還沒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這個證據.便再沒有任何人懷疑璃正神父作為監督的權威。

  過去的Master們沒有來得及使用的令咒.現在都被他作為管理者保管著。

  令咒也被稱為聖痕,是背負著參加聖杯戰爭命運的證明。其不只包含著命運的含義,也是對Servant的一種控制裝置。

  令咒這種現象本身就可以被稱做是一種奇跡。不過Master身體上的這種刻印雖然擁有非常強大的能量,但畢竟只是消費型物理附魔的一種,所以也完全可以通過咒語的手段進行移植或者轉讓。

  “我可以將這些預備令咒以我個人的判斷轉讓給任何人。對於現在控制著Servant的各位來說, 應該知道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價值吧?”

  雖然面對的是隻負責把聽到的東西轉達給主人的使魔們,璃正神父卻漸漸進入說教的狀態,開始激昂起來。

  “所有Master們都停止現在的一切爭鬥,大家都盡全力先將Caster殲滅。而且,我將選擇出將Caster和其Master消滅的人,贈送給他作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單人完成則隻贈與那一個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則給出力的每人都贈送。當確認Caster被消滅的時候,聖杯戰爭將再次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後,璃正神父又追加道:“那麽,如果有問題就在這裡提出來吧。”

  程風抬起了頭:“這麽說只有最後殺死Caster的人才有獎勵?”

  “沒錯。”

  “喂,Rider,貌似有點不合理啊。”程風說道。

  “的確,”Rider點了點頭,“這樣一來Archer佔了相當大的便宜。”

  “神父,”程風說道,“更改一下規則吧。”

  璃正神父思考了一下:“你說說看。”

  “就以這次討伐戰的出力計算吧,以你的主觀判斷做出的貢獻大小,分別獎勵。身為監督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偏袒的情況。還有,相信你身上的咒令數量足夠吧?”

  璃正神父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心裡盤算了一下:“好吧,就這麽定了。”

  “那就好了。”程風與Rider站起身來,“下面Caster追殺行動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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