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近在眼前! rider高舉起手中的寶劍。
“天之鎖!”archer口中吐出了冰冷的詞。
穿梭的鎖鏈將rider前方的道路盡數封住,然後猛地收縮起來。
“前進吧,我的王!”最後跟隨著rider的帕曼紐(亞歷山大大帝軍中二號人物。。。不知道就當是路人甲好了)叫著衝向了鎖鏈,如同一隻飛舞的蟲子撲向了早已張好的蜘蛛網。
天之鎖收縮著,將帕曼紐死死地捆綁在了半空中,rider加速衝了過去。
(話說。。。天之鎖應該是對一人的寶具吧?。。。貌似沒見它一次鎖過兩個人,當初捆天之公牛的時候也就是一隻而已,此處就這麽愉快的決定吧,畢竟沒找到確切的介紹。)
“殺!”rider胯下的駿馬猛地一躍而起,高舉的寶劍帶著凌冽的風聲劈向了archer。
“當”的一聲。
寶劍砍在了一面金黃色的大盾之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你這家夥。”rider有些無奈地看著又遠離自己的archer。
“不過還真是強呢。”rider環顧四周。
王之軍隊已經完全消失了,但是此刻卻未傷害到archer分毫。
“不過我可不會輕易認輸的。”征服王咬咬牙說道。
“來,我們出征吧,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一夾馬腹,開始了最後的疾馳。只見他對從容不迫的仇敵怒目而視,發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個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是,「那」和「這」完全是兩碼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除了向那個黃金的英靈縱馬突進之外,已經別無他法了。
這不是什麽達觀,也並非絕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幾欲裂胸而出的興奮感。
好強。那家夥太強了。那個英雄連整個世界都能一劈兩半,無疑是天上天下最強的敵手。
也正因如此,那個男人才是他最後的敵人。
他正是比興都庫什峰更高,比馬克蘭熱沙更熱的世間最後一道難關。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麽理由不去挑戰呢?只要突破這道最後的難關,前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自己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正在眼前靜待實現。
「彼方始有榮光在」——正因為無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謳歌霸道,展示霸道,為了在身後支持著自己的臣下們。
擋住伊斯坎達爾前路的英雄王不慌不忙地看著挑戰者,釋放出了財寶庫中的寶藏。二十、四十、八十——寶具之群熠熠生輝,星羅棋布地在虛空中散布開來。那耀眼的光芒下,征服王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遙望的東方星空。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因為歡喜而顫抖著,高吼著,與愛馬一道奔馳向前。
點點星雨傲然咆吼著漸漸逼近,接連不斷、毫不留情地蹂躪著每一寸皮膚。但這點痛楚與疾馳的快感比起來,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不可能到達什麽「盡頭」的——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過。何等愚蠢,何等失態。
那夢寐以求的「盡頭」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幾多山丘,橫渡幾多河川的終點,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那就要,跨過去。
從那個敵人上面踏過去。
一步,又一步。只要不斷重複這一過程,自己的劍尖必能觸到那遙不可及的身姿。
刀劍如星群般紛落而至,
在那攝人心魄的淫威之下,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待他發覺之時,他正在用自己的腳前進著。不知愛馬布塞法魯斯走到了哪裡,又倒在了何方。雖然很想駐足憑吊一下完成了最後使命的摯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腳步。現在每向前邁出一步,都是獻給逝者的最好的宴饗。
黃金的宿敵擺出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說著些什麽。但他沒有聽見。就連從耳畔掠過的金刃破風之聲,都已經傳不進他的耳中了。
他能聽到的,只有——聲聲海濤。
遠在天地盡頭,拍打著空無一物的海岸,傳來這世界終結處海浪的聲音。
啊,這樣啊。理解到這一切,他心下釋然。
——這胸中的悸動,正是無盡之海的波濤。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在岸邊無我地奔跑著。飛濺的飛沫讓腳尖十分舒服。使腳底遍染鮮紅的,或許只是從自己腹部流出的血。但那又怎麽樣呢?現在,他在夢中看到了海,哪有什麽至福更勝於此呢?
從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經,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舉的劍尖就能把那家夥的腦門一分為二了吧。
“喝~~~~~~~!!”
伴隨著直衝於際的呼喝之聲,凱爾特長劍一揮而下。
“天之鎖!”兩個完全不同的聲音在同一瞬間響起。
rider的劍鋒即將觸到敵人的瞬間,征服王的手腳、肩頭、腰間直至劍身都被堅固的鎖鏈束縛住了。
與此同時,英雄王的乖離劍在將要刺入征服王胸膛的那一刻,英雄王同樣被一樣的鎖鏈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還好趕上了。”程風領著韋伯走近了兩人。
“從夢中醒來了嗎,rider?”程風對自己這個連戰鬥都能做夢的盟友有些無奈。
“……啊,嗯。是啊……”rider滿懷遺憾的說道。
“還是沒有成功?”看到rider的表情,程風便知道那個未盡的夢依舊沒有結束。
“呵呵,好像是吧。”rider在鎖鏈中完全無法動彈,不過從他的表情可以知道他還是很滿足的,“不過,本次遠征,也……讓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兩條天之鎖同時消散了。
不過rider靠著寶劍勉強立在原地,archer卻是毫無損傷的拄著EA面對著rider站著。
“征服王,我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對於這位全身遍受寶具之雨的穿刺,卻仍要靠天之鎖才能阻住前路的勁敵,英雄王賜予了他無上的褒獎——發自內心的溢美之情。
“直至時之盡頭,這個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證,它是決不會讓你感覺無聊的。”
“哦……那可、太好了……”rider從容的附和道。
rider突然艱難地轉過身來。
“這麽說來,有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問過你呢,我的小master。”
“韋伯·維爾維特,你願以臣下的身份為我所用嗎?”rider即使滿身傷痕,但是王的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
韋伯渾身都因激動而顫抖著。隨後,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雖然心知絕對無法實現,但自己還是暗暗期待著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必要考慮回答方式。它正像寶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顧兩頰的淚水,挺起胸膛毫不動搖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發誓為您而用,為您而終。 請您務必指引我前行,讓我看到相同的夢境。”
聽到對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這笑容對於臣下來說,正是無上的褒獎與報酬。
“嗯,好吧。”rider笑著,“展示夢之所在是為王的任務。而見證夢的終焉,並將它永傳後世則是你為臣的任務。活下去,韋伯。把今天見證到的這一切,把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
“真是可惜,這場聖杯戰爭還從未贏過你們兩個呢,archer、berserker。期待下次再會了。”
笑著,rider靜靜地消失了。
“喂,berserker。”archer赤紅的眸子直視著程風。
“怎麽了?”
“你應該有很多方法能救出他吧?怎麽不出手?”archer提問道。
“呵呵,對於征服王來說,死在征服之路上才是真正的歸宿,就算我幫他活下來,他也會以此為恥的。剛剛救下他也只是讓他能對臣下發布遺命而已。”程風看了眼正在痛哭的韋伯說道。
“既然如此,這次就赦免你打擾王戰鬥的罪過了。”archer道,“不過rider那家夥真是好運呢,最後還收到了這麽一個忠心的臣子。”
“呵呵,那還真是多謝了。我現在可沒多少力量支持戰鬥了。”程風笑道,“恐怕只能等你跟saber打過才能勉強跟你好好打一場吧。”
“不過。。。還能不能好好打一場呢。”程風笑著,說出了archer無法理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