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冷笑,食指指向酒鋪的店門:“話可是你說的,酒鋪不開就不開。門我幫你拆了,別謝我。”
酒鋪老板面如死灰,三步作一步跨至店門口,左瞧瞧右看看,還不忘撫摸下曾經店門存在的地方。
看到自己的店門已經了無蹤影,酒鋪老板怒吼道:“臭乞丐,你是不是把我的店門賣給收廢品的。不賠個一萬魚幣的損失,我讓你胳膊斷著回窩去。”
當他仔細再打視下秦木,精神氣頭和之前大相徑庭。本來還一瘸一拐地走路,現在就像變了個人。筆直的腰身,站如松,比正常人還要有精神。
“你的酒我也喝光了,你想我賠多少錢?”
聽到秦木這麽一說,酒鋪老板才發現酒櫃上全是空瓶子。他在跑進另外的房間,震耳欲聾的衰嚎聲從裡面傳出。
“我昂貴的法國一等莊園的葡萄酒呢?”
“宴會特貢級的怎麽也空瓶啦?”
“還有珍藏的華夏知名白酒,連瓶子也不見呀!哪有人喝得光這些,一定是被你拿去洗腳了。”
絕對是瘋子才乾的事。幾個人把秦木圍在中間,個個摩拳擦拳。
“至少賠我一百萬魚幣。”酒鋪老板紅著眼睛,滿是血絲的神色。“我知道你沒錢,我要送你去賣血,賣其它也行,必須賠償我所有損失。”
秦木扭扭脖子,咯咚咯咚脆響。凜冽的眼神比寒冬的雪還要更加透徹人心,那是鐵血硬漢才有的眼神。幾個人握緊的拳頭被這雙眼神殺得全都松了手,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希望有一人先出手。
“在我的人生中,一直遵循著一個原則,沒有什麽是一顆子彈解決不了的。”秦木露出詭異的笑容,“對付你們完全不用一顆子彈。換句話說,沒有什麽是一個拳頭解決不了的。”
“給我先整死他,再整死那條狗。”酒鋪老板手握酒瓶,緊咬的牙齒卡昕曜饗臁
還未等夥伴動手,秦木瞬息間詭異的步伐就越過包圍,身軀移至酒鋪老板跟前。連對方的動作都看不清楚,硬實的手掌打得酒鋪老板一個天昏地暗。
血紅的手掌印烙在左臉頰上,迅速滲出的血絲就是掌力最好的證明。左側臉頰上下兩排的牙齒也一顆不剩地打飛到地面。
身後的人一個拳鋒過來,秦木側身靠過,順勢過肩摔就直接讓對方落地嘔血,連翻身都能感受到斷裂的骨頭在攪動。
搞定第二個後,又是一個側身拳。對方一排肋骨,毫無疑問地盡數折斷,連大氣都不敢喘,僵硬地躺倒在地面。
秦木還未盡性:“這麽不經打。在地上裝什麽,high起來!”
呸!秦木轉身便要離開,倒地的惡人們痛聲苦叫:“大哥,別走!”
“還想單挑的,站出來。”秦木沒想到有人挺有骨氣,到現在嘴還硬著。
“大哥,先別走,幫忙叫個救護車唄。”躺在地上嘔血的人苦苦哀求。
另外一人忍著肋骨的疼痛,也跟著求饒:“大哥,你瞧我這傷勢,走之前能叫兩輛救護車嗎?”
秦木狠狠地唾棄他們,回頭看了眼:“都是孬種....”
轉身要離開時,想了一會,又折返回來,說:“你們的手機在哪?”
躺地的倆人激動地抬起手指,指向角落,手機全給打飛過去了,現在動都沒法動。
“謝謝大哥,我們的救護車就靠你了。”
“我就說大哥是善良之人,不會打完我們就跑,
一看就是有責任,有.....” 拍馬屁的話未說完,啪啪啪,幾個人的手機被秦木一腳踏個稀八爛。
“醫生很忙的.....”秦木再來個一腳碾碎。
“護士更忙的.....”手機已經成碎片。
“救護車司機不能疲勞駕駛.......”
幾個重傷患者此時默默流下眼淚,望著秦木離開的背影,想擦鼻涕都拿不到紙。
.........
就在秦木離開不出三分鍾的時間裡,幾輛汽車陸續停在酒鋪門口,還有之前運貨的貨車。
急促的刹車在小巷中留下數條輪胎印。
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下了車,從一輛黑色小轎車中請出身著西裝的大肚皮男人,一副暴發戶老板模樣。
被趕跑的中年司機此時也氣呼呼地跳下車,向大肚皮老板彎腰點頭。
“就是這家破店嗎?”
中年司機急起來:“老板,就是這家店。”
“你把原因再給我說一遍。”
“首先,他們雇傭了個無知的小子,上來就指著我的哮天犬紋身說是米老鼠,太特麽侮辱人。”
大肚皮男人一巴掌蓋在他的腦袋:“說重點!”
中年司機重新理了下話:“那酒鋪老板說要當街頭霸王,那小子還威脅我,車門都給砸扁。新車呀,才買了不到八年。”
大肚皮男人一腳踹在中年司機的大腿上:“能不能說重點了!”
司機爬起來,嗚咽道:“老板,他欠我們二十多萬的貨款不給。按理已經違約,要付雙倍。還讓我們再送十車過來,說錢是不可能給的。”
大肚皮男人扇過一耳光:“早說重點不得了。”
十來人衝進酒鋪內,抓起還在地板上昏頭的酒鋪老板,揪著他的衣領直接提到門口。
大漢來回兩巴掌,扇到他清楚能吐話出來。
“啊,原來是大哥。”酒鋪老板指著店內,“大哥,你要替我報仇,有個.....”
一記狠拳打在他的肚腩上,又一坨翔掉了出來,周圍人掩鼻閉嘴。
大肚皮男人氣得背過身去:“翅膀硬了,還要自己當街頭霸王。”
酒鋪老板極力解釋,蒼白的臉色完全弄不出怎麽回事:“大哥,搞錯了吧,街頭霸王絕對不可能是我。”
中年司機隨即反駁:“就是那家夥雇個小子來擋門,還說什麽老板便秘去醫院。現在翔都出來,哪來的便秘,就是想當街頭霸王。”
“你當街頭霸王我不管,欠的貨款馬上還。”
“大哥,錢肯定是要給,做生意我從不黑吃黑。”
司機呸了一聲:“放屁,早上那批貨是不是被你吞了。”
“不能呀大哥,我早上也就出門追狗去了,沒見著什麽車,不帶這麽坑的吧。貨款是有多少呀?”
大肚皮男人伸出四根手指:“雙倍違約,四十多萬。”
“我上哪去搞四十多萬,大哥,你數學從哪學的呀。”酒鋪老板流下真誠的眼淚。
“你說什麽?我的數學哪學的?”大肚皮男人火冒三丈,“先給我暴揍一頓,打死了就拿他的保險錢抵帳。”
小巷中的衰嚎連綿不絕,此起彼伏地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