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外擺著幾十米長、近百箱酒,很快吸引周圍路過的人群。沒二分鍾時間,路邊就有十多個吃瓜群眾在看熱鬧。
待時機差不多了,秦木扯開宏亮的嗓門:“送酒送酒,高檔葡萄酒便宜送,價格隨便給!”
路過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假酒吧,還便宜送。”
人群中有人提出質疑,他的話正好也是在場人的疑問。
秦木撕開酒箱,拆開瓶塞,把酒遞給路人:“隨便喝,看看是不是假酒。喝爽了,確定是真酒再付錢。”
天下還有這等好事,老板的腦袋不會是被門板夾過吧。
既然遇到驢老板,有便宜為什麽不佔。在人均收入條件不算高的魚芬市,免費和便宜的物品對大家就是最大的吸引力。
人們蜂湧而上,拆開酒狂飲起來。隻有自己親自喝過,才知道酒是真是假。反正試喝又不要錢,不喝白不喝。
“還真是真酒,不能再喝,再喝就要醉死在街上。”
“運氣這麽好,碰上便宜送酒,我不是做夢吧。”
“魚芬好老板。”
“嗯.....真酒,我可不是托。”
不過,既然是真酒,為何又要便宜售賣,豈不是故意做賠本的買賣。人群裡又有人問:“無緣無故送酒,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喝酒的人群有點懼怕,全都停止了喝酒,注視著秦木,生怕萬一是什麽圈套。該不會是騙大家喝酒,然後強行收費吧。
秦木搬張椅子坐在店門口,興致很高:“今天是本店倒閉的大喜日子,不圖什麽,就是開心。至於酒的價格嘛,大家開心就好,隨便給。”
周圍的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是老板倒閉的大喜日子,難怪便宜送酒。”
還有人小聲說道:“能送酒的老板,不倒閉才怪。”
“管他這麽多,先抱一箱回家再說。”
“老板看這。”路人甲扛著兩箱法士葡萄酒,“我就要這兩箱,五百魚幣賣不賣。”
“賣,幹什麽不賣。”
就在路人甲付完錢,得意地抱著兩箱酒要走時,秦木喝住了他:“等等....”
路人甲傻眼了,該不會是老板反悔,要多加價吧。他盤算過兩箱法士葡萄酒的價格,至少也要三千魚幣打底。若沒有熟人,可能自己進貨價都比這貴。
“五百魚幣就要扛走兩箱,我突然覺得吃虧了。”
聽到秦木的話,人群也跟著傻眼,果然老板有炸,訛錢的套路馬上要開始。
秦木接著說:“你說你一個快二米的大個頭,抱走兩箱,太不劃算。我再送你兩箱,別說感謝的廢話,拿了趕緊走。”
路人甲眼淚都要流下,就差點跪下喊爸爸了。四箱法士葡萄酒呀,喝不完還能自己賣錢,賺到了。
此時,大家心裡有共同的看法,老板一定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現在不買,更待何時。
“老板,我要這三箱酒,二百魚幣賣不賣。”
“賣!”
“老板,我也能扛三箱,不過身上就剩下六魚幣.....”
“廢什麽話,扛走。”
“老板,我開了輛小車,估計能裝十二箱酒。”
“特麽就不能開個大輛點的車來裝嗎?”
才不到五分鍾時間,一貨車的酒全都搶得精光,以至於還有的人搶得不過癮,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感歎自己太單純。
不過很快路人乙看中了店鋪的門:“老板,
要不門送我,家裡的豬圈就差個霸氣十足的門。” “不早說。”秦木七手八腳,下牆角的固定螺絲,整塊門就這樣給暴力拆下來,“門給你,替我向你家的豬仔們問好!”
秦木拍拍手,看著已經不成樣的店鋪,叫好道:“這才是一個雇傭兵該有的作風嘛。”
咦,現在想起餅乾,好像還沒回來,不會被那夥人給逮住了吧。
正擔心餅乾的安危時,巷子不遠處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無數人的腳步聲踏在地面,正向這裡逼來。
原來是酒鋪老板一夥人,甚是狼狽的模樣,連衣服都破成碎片,在奔跑中隨風飛舞,活脫脫就是一副乞丐樣。
秦木也不曉得這幾個人跑出門時不挺拽的一副模樣,怎麽現在落魄得真特麽慘呀。
在酒鋪老板一行人的身後,還有更龐大的一群人追逐他們。從每個人的表情上看,多是憤慨暴怒的神色。一隻哈士奇正領導著人群,對酒鋪老板幾人進行追打。
當他們靠近時,人群中的謾罵聲也越來越清晰。
“別讓那幾個畜牲跑走,非打斷他們的腿。”
“大白天還在數以百計的人群中虐狗,不可饒恕。”
“他們化成灰我也認得,一路上追打這隻可憐的二哈,還要吃它的肉,太殘忍。”
“魚芬市不能讓這種虐狗的惡人存在,必須捍衛狗狗的尊嚴與自由。”
范小西再次F逼,秦木隨之F逼,特麽這是隻神狗嘛。
一夥人追狗,繞了一圈回來,變成狗追人,還帶領一幫人殺回來。秦木真心給餅乾跪下,它真的可以在狗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范小西所能理解的認知,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狂野的人群:“主人,這是什麽現象,求科普。”
秦木也是給震撼住:“這就是地球上的愛狗人士.....”
幾十個人追來,有人揮舞著皮帶,有人提著搓衣板,還有的把腳一抬,抽出拖鞋就劈哩叭啦砸過來。
酒鋪老板團團被圍在人群中央,一股極度的惡臭從屁股處散發出來。眾人捏住鼻子,厲聲訓斥:“虐狗是沒有好下場的,現在嚇出翔來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喊著要打狗。”
“廢什麽話,跟這些人能用打的,就不說什麽道理。”
還有人提議:“必須給這隻二哈道歉,你瞧瞧它,被追得都嚇傻了。”
憤怒的路人上去就是一巴掌扇過去:“還不快給二哈道歉!”
在愛狗勢力面前,酒鋪老板跪在地面,拜神明般祈求二哈放過自己。
又是一巴掌下來。
“不夠誠懇,重來。”
“我以後再也不追你打你吃你肉,你就是我親爸。是我不孝,從現在開始我一定痛改前非。”
微風拂來,屎臭味更加濃烈。餅乾嗷嗚一聲,甩臉就走開。人群再也受不了惡臭,目的已經達到,也紛紛離開現場。沿途時不時還傳來罵聲。
餅乾歡快地跑來,蹲在秦木身邊蹭著。
秦木撫摸著餅乾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餅乾,你終於找回狗的尊嚴了。”
看著人群散開,酒鋪老板一夥人隨即變回本色,見著秦木就圍上去:“就是你個乞丐,還有你的傻狗搞怪,不將你倆打成翔,我酒鋪也不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