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荒漠,沒有去過的人絕對無法體會那是什麽樣的環境。
周圍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象,如果用一點神秘學說,很多時候連天地間的磁場都會紊亂,通常所用的辨識方向的辦法,什麽看太陽升起的方向,看天空的星座都會處在無用的狀態。
這一支羅馬人實際上更慘,他們本身就是被人驅趕著朝著大漢這邊而來的。
步爭看著遠處同樣朝著他開始衝鋒的羅馬人忍不住微微搖搖頭,在這個副本中,大漢被描述的蠢透了,但是,好歹那還是有點原因的,朝中帝王和宰相的鬥爭,而羅馬,這真的是能夠把他第一個世界的羅馬迷給蠢哭。
眼前的這一群羅馬殘軍算是悲催的,如同喪家之犬,明明遊戲設定中前任羅馬王和安息女王是親戚,但是,偏生這些羅馬殘軍沒人想到要去投靠安息。
而後面的羅馬新王更蠢,十萬大軍就想來攻打大漢,搶奪絲路,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到最後也唯有安息撿了個大便宜,僅僅出來露個面,不但賣了大漢的好,更是賣了羅馬的好,加上羅馬所有王位繼承人都掛了,十萬大軍又在外,瞬間陷入內亂的趨勢。
可以說,夾在羅馬和大漢中間的安息算是躺贏,羅馬內亂,那麽,安息自然可以獲得更多的土地,反正安息和羅馬中間那一大片區域都屬於兩大帝國你爭我奪的地區,誰強歸誰的那種。
這個副本,如果選擇羅馬陣營,就應該先滅安息才能獲勝,而選擇安息陣營則應該任由羅馬和大漢廝殺。
可惜,與他一道進入這個副本的人裡面大概是沒有人有那種眼力,就算有,也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影響兩個帝國的決策。
唯獨步爭選擇了大漢,知曉一切,也明白怎樣借助大漢的力量,並且不用被束縛,那麽,就應該讓羅馬和安息的三十萬大軍長眠於此。
“馨兒,那輛馬車。”
奔跑中步爭的聲音淡然響起,下一秒,他和步馨消失在原地。
衝鋒的羅馬人隊伍猛然間失去了目標開始亂起來,好吧,這些羅馬的精銳或許敢於朝著魔鬼衝鋒,但是,在他們現在的狀態下碰到魔鬼,對他們的打擊可想而知。
“不,不,他的目標是小王子。”
隊伍前面,身材魁梧的盧魁斯臉色猛的一變,似乎想到什麽似的猛的一拉馬頭開始轉身。
好在的是羅馬的騎兵不算主力,現在能夠騎馬衝鋒的人也不多,他們衝鋒的人數僅有不到百人,盧魁斯調轉馬頭的行為倒是沒有遇到什麽阻難。
帶著憤怒的吼聲,盧魁斯瘋狂的打馬轉身朝著隊伍中間衝去。
然而,在他調轉馬頭的時候,隊伍中間,馬車的旁邊步爭抱著步馨已經出現。
隔空移物的特異功能被步馨開發出瞬間移動後,在這普通的副本世界幾乎是作弊器一樣的BUG。
“……&%&……%&……”
身影剛剛出現,馬車旁,一個憤怒的咆哮聲響了起來。
一個身影赤手空拳的朝著步爭衝了過來。
這是一個卷毛短發的漢子,看起來很有點類似華夏的宦官。
步爭沒有在意這個漢子,右腿狠狠的朝著側邊踢出,狠狠的蹬在這個漢子的腹部將其踢飛了出去。
這個遊戲並沒有所謂的語言通譯,你選擇哪個陣營就隻懂得哪個陣營的語言,所以,那短毛卷發的漢子說什麽步爭是半點沒聽懂。
當然,他也不想聽懂。
“馨兒,阻擋一下。”
一腳將其踹在,在周圍羅馬士兵發現他出現,並且拔出短劍朝著他衝來的時候步爭已經拉開了馬車的門。
幾枚碎石消失在步馨的手上,靠的最近,衝的最快的幾個羅馬士兵立即倒下去,而同一時間,一柄短劍猛的從馬車內激射而出。
有人在馬車內埋伏。
步爭身影微微朝著後面傾斜,驀然間戰刀已經從腰際朝著這柄短劍狠狠的斬過去。
武道斬,並不只是對兵器沒有任何要求,也不僅僅對角度不做任何要求,同樣的代表步爭隨時隨地都能夠隨意的施展出這一招。
“我們隻想安安穩穩,不要逼我。”
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魏國的語言,這是一個玩家,女性玩家。
刀劍碰撞,一張絕美的臉龐出現在步爭的視線當中,這並不是與他一道進入這遊戲的玩家,應該是從其他未知進入的。
這遊戲進入的時候是隨機的,雖然距離近的理論上一道進入的可能性大點,但也並不絕對。
而世界很大,甚至很多時候兩大陣營的玩家還不曾知曉對方陣營有多少玩家,已經有一大部分的玩家死在了副本裡面的土著手上。
而更有一些玩家則可能不曾參與任何劇情, 而是躲藏起來等待遊戲結束。
所以,眼前這個女人步爭並不認識,只不過,這個女人的劍法很強,步爭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的劍法甚至已經不單純是普通的劍法,而應該屬於一種血脈的力量。
這馬車並不大,裡面墊了厚厚的攤子和被子,容得一個羅馬小王子已經勉強,這女人藏在裡面顯然不可能壓在羅馬小王子身上,那麽,她想要保持不擠到小王子,又待在裡面顯然就極為困難。
而步爭來襲擊馬車是通過瞬移來的,幾乎不可能被人提前看出來,就代表這個女人幾乎是長期待在馬車裡。
能夠做到這點的絕不會是普通人。
“特殊血脈。”
步爭冷冷的吐出四個字,驀然間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個女人,“臣服,或者,死亡。”
依舊是霸道的六個字,遊戲的傳送雖然無規律,但是,這個女人既然出現在這裡,就一定是向陽鎮附近的人。
拿到特殊血脈,對於步爭來說或許能夠有點用處。
當然,想要收服很困難,不過可以慢慢來,首先,最起碼在這個副本,這個女人得臣服,如果在副本世界都不願意臣服,那麽,步爭認為可以乾脆一刀斬殺,一個連虛與委蛇都不肯的人一定和他一樣驕傲,這樣的人,不會臣服於人。
“你很強,但是別逼我。”
短劍如同疾風驟雨,而步爭的戰刀則是輕松的接了下來,短短四五句話,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招,女人的眼神隨著步爭的話語開始凌厲起來,一絲危險的氣息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