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本身是不存在太多神秘學的,這是一個雖然在後世有著無數傳說,但實際上連宗教信仰都不完善的國家。
然而,這又是一個繼承了太多神秘學的國家,希臘的,埃及的,甚至後來的基督教都能夠在這個國家的歷史上看到濃墨重彩的痕跡。
女人的神色冷下來,一絲危險散開,同時,步爭能夠感覺到一股陰暗的氣息鎖定了自己。
在這連武技流派都沒有出現的世界,居然已經出現了氣息鎖定。
套句步爭第一世的話說,這不科學。
然而,神秘學就是這樣,它甚至無法讓一個人飛簷走壁,偏生能夠讓一個人死掉了再爬起來戰鬥。
武力等級,甚至是遊戲劃分的力量等級在這裡是絲毫起不到作用的。
如果硬要套一個,大概和武俠裡面古大俠的世界一樣,或者,和前世爛大街的超級英雄影視一樣,精神意志決定了自身實力的高低。
信仰越強,力量越強。
“所以,逼你怎樣,或者,你認為你信仰的神靈能夠在這裡逞威。”
步爭的眼神冷冽,驀然間,心臟中一股無比的威勢炸開,巨大的大印成型,瞬間從心臟中心冒出,虛影甚至隱約的在步爭的身後展現。
而同一時間,長劍的虛影沒入步爭的戰刀之中。
狂暴的刀勢朝著女人狠狠的斬落下去,刀鋒在虛空微微扭曲,劃過奇怪的角度,又以一種更奇怪的角度落下。
原本和步爭的戰刀不相上下的短劍驀然間一顫,好似遇到了什麽天敵一樣畏懼了一下,雖然隨即女人調整了過來,狠狠的持劍迎向步爭的戰刀,只是這短短的瞬間卻已經埋下了失敗的種子。
戰刀斬在短劍上,女人的身軀一顫,手腕更是微微抖動,短劍差點脫手飛出,步爭的腳猛然間已經狠狠的踹在女人的小腹。
沉悶而巨大的聲響中女人身體飛出去。
步爭沒有追擊,而是手腕一探將馬車裡的孩子拎出來。
“……*&%&……%&……¥……”
後面,古怪音調的聲音響起,凌厲的勁風朝著步爭背後襲來。
沉悶,嘶啞,狂暴,這絕對是一個勇猛的戰士,而且,這不同於步爭第一世看過的影視,這些話語絕不是英語,而是一種更加古老的語言。
“馨兒,小心。”
步爭手腕一抖,步馨的身影消失在他的手上,隨即,他的身影猛然間一動。
孩子被他換到另一隻手上,戰刀則已經迎向後面的勁風。
“嘭。”
沉悶的聲音,不同於女人的短劍,這背後同樣是一柄短劍,但是卻是勢大力沉。
這漢子若是用的戰刀威力會更大,只是,他用的卻是短劍。
步爭身影微微一晃退出幾步,背後,一個頭髮略長,滿臉滄桑的男人同樣持著短劍倒退幾步。
“告訴他,想要這孩子活命,就投降。”
孩子提到身前,戰刀微微一橫,步爭眼神冷漠的看著不遠處如同瘋狂野牛的盧魁斯,又看了看不遠處正準備再次衝過來的女性玩家。
這是盧魁斯,羅馬第一勇士,實力和霍安相比半斤八兩,雖然不及現在的步爭,但是,怕也相差不到哪裡去,就算步爭不惜耗費能量點提升血脈和斬將其提升到這一方世界的極致,這兩人也是能夠與步爭過一過手的。
現在的大漢武將,能夠勝過這兩人的不少,但是,如果這兩人以死相拚,
能夠不付出代價殺了兩人的絕對不多。 而現在步爭還沒有提升血脈和斬,雖然血脈本身已經將斬提升了一次,但是,也只能夠保證步爭現在擁有勝過霍安和盧魁斯的武技,甚至在力量上步爭都未必能夠佔據多大的優勢。
這情況下,步爭自然不希望和盧魁斯在這裡死戰。
“卑鄙。”
“……&%&……%”
女人憤怒的咒罵聲和盧魁斯憤怒的吼聲同時響起,周圍,一大群羅馬士兵臉上滿是憤怒同時舉起大盾朝著步爭所在的位置踏出一步,烏龜陣在後世享譽盛名並非沒有理由。
或許和大漢鐵騎對上,乃至於和大漢弩陣對上只能抓瞎,但是,就本身來說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將視野都遮蔽的時候的確極為震駭。
“馨兒。”
只是,步爭雖然沒有大漢鐵騎的衝擊力,也沒有大漢弩陣的恐怖穿透性殺傷力,卻有更加無解的步馨。
半空中,步馨的身影出現,如同神靈一般掃視了一眼下方,隨即,她的兩隻手微微展開,一大把的石子在她的身邊散開,然後詭異的消失,地面上,正在慢慢成形的烏龜陣陡然間傳出轟然倒地的聲音。
最起碼超過三十個舉著大盾的士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如果隔空移物對步馨的消耗不是那麽大,在這種低級神秘力量的歷史世界步馨幾乎是無敵的。
“……&%&……%&……%”
“大人,我懂他們的語言,讓我來說。”
盧魁斯的聲音大聲響起, 同一時間,遠處一個焦急的喊叫聲響起,一匹快馬朝著步爭所在的方向飛速而來。
霍安,這個天真的家夥哪怕到現在還是沒有完全改變他的天真。
好吧,如果現在外面是羅馬十萬大軍,估計霍安會和步爭一道拚命殺敵,直到戰死,但現在外面僅有擊敗羅馬士兵,而步爭手上還拎著一個孩子,霍安的聖母思想發作了。
這個家夥倒也是極有魅力,居然不知道怎麽說服了已經臣服步爭的雁頭。
當然,這也是步爭沒有給雁頭任何命令,也沒有讓雁頭防備霍安的原因,否則的話,以雁頭的剛愎自用,如果得到步爭的命令,一旦霍安想要做什麽,恐怕雁頭立即會下令斬了霍安。
“馨兒,回來。”
步爭淡淡的喊了一聲,隨即目光看向已經從人群中擠進來的霍安。
步馨的鬼神莫測,步爭的狠辣手段,早上自身的虛弱,現在哪怕是盧魁斯再怎麽號稱羅馬第一勇士也到了絕境,所以,並沒有拒絕霍安進來,他們大概也看出霍安來到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霍安,告訴他們,這裡是大漢,任何軍隊到這裡都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投降,二,死亡。”
步爭目光淡淡的看向剛來到面前的霍安,手上戰刀微微一轉,直接插回了腰際的刀鞘,在羅馬數百士兵虎視眈眈下,步爭收起了武器,卻並不是如原劇中霍安那樣表示善意,而是藐視,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了看霍安,又看向盧魁斯和那個女玩家,就如同勝利者看向手下敗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