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鵬趕緊盯著提著皮箱大步走來的吳武雄,驚得叫道:“我的媽呀,吳小凡不會死而複生吧,只是就算他還活著也不會這麽年青呀。”
吳武雄卻停下腳步瞧著魏明陽笑了,趕緊回頭喊道:“爸爸、媽媽、叔叔,明陽叔叔接我們來了。”
魏明陽一愣,驚得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認得我?”
吳武雄開心地鞠躬道:“明陽叔叔好,二十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顯得特別年青,我是武雄呀。”
“武雄!”魏明陽驚得一拍頭,撲上去摟抱著他就哭喊道:“武雄,你還活著,叔叔想死你了。”
胡鵬卻盯著出現在眼前、站在那微笑地瞧著自己的黃凡和李雅琴、鄒平,固有的對象讓他立刻認出了三人,他慌忙拍著魏明陽的背說:“明陽、明陽,他們、他們都、都沒死。”
魏明陽松開吳武雄,瞧著三人呼喊道:“三毛、嫂子、小凡哥。”
黃凡伸出手微笑著說:“明陽、胡鵬,我現在叫黃凡,謝謝你倆來接我們。”
“黃凡,你就是黃凡?”魏明陽驚得呆愣住了,竟然沒有與他握手。
黃凡好笑地:“怎麽,難道連我這個國民黨特務的手都不敢握了嗎,當年在周公館我以黑衣人的身份出現時,你倆不就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嗎?”
魏明陽清醒過來,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說:“小凡哥,這一下我全明白了。”
然後又同李雅琴和鄒平握手道:“嫂子,三毛,你倆現在又叫什麽名字?”
李雅琴說:“我的名字沒改,還是叫李雅琴。”
鄒平說:“我現在叫鄒平。”
胡鵬歡喜地同四人握手道:“黃凡同志,住宿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也已經與日本領事館進行了聯系,下午三點就可帶你們去辦理簽證,明天上午的飛機票已經預訂。”
黃凡說:“這樣吧,我們今晚就住在我伯伯家,沒問題吧。”
胡鵬和魏明陽相視一眼說:“可以,上級指示,一切遵從你的決定。”
“快走!”魏明陽和胡鵬開心地領著四人來到停車場登上一輛小客車,他開車駛上道路後說:“小凡哥,為了你們的行蹤不引起香港報社媒體的關注,我們不敢用新華社辦事處的車來接你們,怕一些記者悄悄地跟蹤,我隻好把少清哥的車開來了。”
黃凡說:“這車挺好的,就算再加兩人也坐得下。明陽,伯伯和少清哥開的餐館生意怎麽樣?”
魏明陽說:“還可以。哎,小凡哥,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是不是對我們家的事都非常的清楚?”
黃凡說:“五六年你回武漢打聽我的情況後,從那時起我就經常通過不同的渠道了解你和伯伯他們的近況,只是我過去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在中央沒有指示前無法與你們聯系。”
魏明陽苦笑道:“小凡哥,你也潛伏得太深了,當年我那一刀要真的把你殺死了,那我就真成了千古罪人。”
李雅琴說:“明陽,你就別自責了,你還記得他剛到武漢時共產黨針對他的兩次暗殺嗎,那都是我乾的。”
魏明陽驚訝地:“那兩次暗殺是你乾的,我的媽呀,小凡哥難道不知道?”
鄒平說:“當年我哥哥什麽都知道,只是瞞著我,要不是我後來也要殺他,才逼得他說出真相,不然的話誰敢相信他竟然是地下共產黨。”
胡鵬感歎道:“我的媽呀,怪不得當年組織上一再強調不許殺你,原來竟然都是誤會。武雄,你爸爸的故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吳武雄說:“我都知道,解放後我爸爸媽媽和叔叔就全告訴我了。”
李雅琴說:“不告訴你我們全家都別想睡覺,你天天睡上做惡夢,半夜三更哭喊著爬起來要看爸爸叔叔在不在家裡睡覺,還說你爸爸和叔叔都是國民黨特務,解放軍要把他們抓去槍斃,我們就隻好說出真相,沒想到當天晚上你就不吵了,我們家也才安靜下來。”
“呵呵!”吳武雄不好意思地笑了。
“哈哈!”大家也都樂了。
黃凡問道:“明陽,你和你妻子、兒子為什麽沒同伯伯他們住在一起?”
魏明陽一愣說:“小凡哥,這些事你也知道。”
李雅琴說:“你哥哥對你們家的事都清楚,只是從來不告訴我們,我也是今天才聽他說,難道伯伯真的還是對共產黨懷有成見?”
魏明陽無奈地:“唉,小凡哥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不不不,我說的是過去,雖然他也恨國民黨,可對共產黨更沒有好感,就算我們回去看他,除了孫子外,根本不理我和我妻子,因為我妻子也是新華社的記者,特別是胡鵬根本不能去我家,才解放那幾年,他甚至拿著槍和棍子把胡鵬趕出去好幾次,說是他把我帶入了歧途。”
“哎,小凡哥,這些事你應該不知道吧?”
黃凡笑道:“這些事我到沒聽說,可明月他們要接二老去美國,伯伯為何也不去?”
魏明陽說:“他說自己是中國人,為什麽要去美國。哎,人老了,性格比過去更倔,同時他還有一種想法,認定你不會。”
“特別是五六年我回武漢沒有找到你和三毛的埋葬地點,他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開口閉口都會說,你是黨國的諜報英豪,中國最偉大的間諜,共產黨肯定沒有找到你,你被包圍擊斃的事絕對是假的,是在製造輿論穩定民心,不過今天看來他的判斷確實很對,你真的稱得上是最偉大的間諜。”
胡鵬說:“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魏先生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黃凡說:“你們放心吧,只要我還活著,不論我是共產黨,還是國民黨,伯伯都會接受,只是我們不要再提起過去,免得刺激他,因為畢竟我在他身旁潛伏了這麽多年,他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如果重提舊事會讓他很難過。”
“雅琴、三毛、武雄,我的過去誰也不能說,只要他認為我是吳小凡就行。”
“好!”
“是!”
李雅琴和鄒平、吳武雄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因為魏懷中一直認為他是師弟吳長河的親生兒子,如果此時再說他只是養父的養子,感情上就會對老人造成打擊,所以過去的一切只能對老人永遠封存。
魏明陽將車停在一棟別墅前說:“小凡哥,我爸爸有心臟病,不能太激動,我先進屋讓他吃幾粒藥,等我叫你們時再進來。”
黃凡卻深情地瞧著別墅門口說:“伯伯和少清哥已經出來了。”
魏明陽趕緊下車,向坐在輪椅上的父親走去。
曾副官高興地:“明陽,回來了。”
魏懷中也望著兒子說:“今天怎麽跑回來了,不用上班嗎,你自己的車不開,怎麽把少清的車開走了?”
魏明陽說:“爸爸,你怎麽這麽多的問題。少清哥,我爸爸吃藥了沒?”
曾副官說:“吃了,你媽媽剛剛喂他吃的。”
魏明陽便在父親跟前蹲下說:“爸爸,有幾位客人要來家裡,你不能太激動,否則會嚇壞人家。”
魏懷中沒好氣地:“你的客人我激動什麽,怎麽,他們來了都不敢下車,難道還怕我這個老國民黨特務,讓他們下來吧。”
魏明陽隻好起身說:“大家下來吧。”
魏懷中平靜地注視著從車上下來的人,眼睛在一刹那間緊緊地盯著四人,並且猛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流著淚呼喊道:“小凡,是你嗎?”
魏明陽急忙攙扶著他說:“爸爸,別激動。”
曾副官也流著淚喃喃地:“是小凡,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伯伯,少清哥!”
黃凡哭喊著撲上來,將大步迎上來的魏懷中和曾副官摟抱在懷中,三人相互呼喊著、哭泣著。
李雅琴流著淚躬身道:“伯伯好、少清哥好!”
鄒平哭泣道:“將軍好,曾副官好!”
吳武雄哭叫道:“魏爺爺好,曾伯伯好!”
“三毛、武雄。”曾副官激動地同兩人擁抱,並與李雅琴握手道:“夫人好!”
魏懷中抹去淚拉著李雅琴的手說:“好、好,都活著就好。三毛、武雄,能看到你們我死也心甘了。”
魏夫人和曾夫人匆匆從屋裡出來,兩人激動得呼喊道:“小凡、雅琴!”
“伯母、嫂子!”黃凡和李雅琴親熱地上前與兩人擁抱。
鄒平躬身道:“兩位夫人好。”
吳武雄尊敬地:“奶奶好,伯母好!”
“三毛、武雄!”魏夫人和曾夫人與鄒平握手,然後開心地擁抱武雄。
胡鵬提著兩隻皮箱站在一旁笑道:“魏先生,趕緊讓客人們進屋吧。”
魏明陽急忙把輪椅推過來說:“爸爸,快坐下。”
魏懷中生氣地:“我能走了,還坐什麽輪椅。小凡、武雄,快進屋。”
他分別拉著父子倆的手大步往屋裡走,魏夫人和曾夫人拉著李雅琴的手隨後,曾副官也高興地拉著鄒平跟隨,魏明陽和胡鵬笑著一同進屋。
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後,魏懷中急忙地:“小凡,二十多年了,你們在大陸是怎麽活下來的,這次你們又是怎麽逃出大陸的,你們又是怎麽找到明陽的?”
魏明陽好笑地:“爸爸,小凡哥他們這個樣子是逃出來的嗎,你怎麽還是對我們共產黨抱有成見。”
魏懷中叫道:“你小凡哥是國民黨潛伏人員,共產黨當年就說把他擊斃了,這些年他們一定吃了很多苦,這次能逃到香港真是萬幸。”
魏明陽惱火地:“你真是個老頑固,小凡哥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開國將軍,是我的入黨介紹人……”
胡鵬急忙地:“明陽,此事我們不應該插嘴,由黃凡同志自己解釋吧。”
黃凡瞧著驚愣住了的伯伯伯母和曾副官夫婦,隻得笑道:“伯伯,你們父子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麽多年,事過境遷,卻還在進行著國共兩黨之爭,要知道是這樣,我們就不該來了。***總理還特意讓我轉告對伯伯的問候,希望伯伯能拋棄前嫌,為中華民族的統一出謀劃策,可你們父子倆都沒統一,別人也就更不好說了。”
魏懷中瞪著他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貪生怕死才投靠的共黨?”
黃凡正經地:“伯伯,我三五年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我的真實身份是黨中央的最高機密,黃凡是我加入共產黨時的姓名,吳小凡是我加入國民黨時的姓名。”
魏懷中說:“那你來此的身份是黃凡,還是吳小凡?”
黃凡笑道:“不論我叫什麽,姓什麽,我來這裡是探望我的伯伯,您只要知道我是您侄兒就行,別的都無關緊要。”
魏夫人急忙地:“對對對,老頭子,只要小凡認我們是他的伯伯和伯母就行,別的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你就別鑽牛角尖了,難道你還想象以前那樣,和明陽結仇十幾年不說話,可摔斷腿後還得靠兒子和他的朋友,你的黨國瞧都沒來瞧你一眼。”
“小凡,別理他,他是愈老愈糊塗。”
曾副官趕緊地:“將軍,小凡沒死我們就應該高興,再說小凡任何時候都是你這個伯伯的福星,他一來你的腿就好了,就能站起來走路了,至於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
魏夫人這才想起此事,急忙過來高興地:“老頭子,你再走兩步讓我看看。”
魏懷中站起身惱火地:“我又不是猴子,有什麽好看的。”
他氣衝衝地走進了書房,曾副官慌忙跟了進去。
魏明陽歉意地:“小凡哥,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魏夫人也說:“小凡,別生你伯伯的氣,他就是這個樣。”
“沒事,我再去同伯伯談談。”
黃凡走進書房,只見曾副官正站在椅子上從牆上取下一個披著黑紗的相框,他趕緊過去接過相框一看,裡頭竟然是自己身穿國軍軍裝的照片,還另一個掛著的相框裡是養父吳長河的遺像。
他走到呆站在那的魏懷中跟前小聲地:“伯伯,二十多年來讓您擔心了,由於我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只能在幕後為國家服務不能公開,所以才一直沒能同您聯系,不過我始終都在默默地關注著你們的一切,也知道你們的一般情況。”
魏懷中盯著他說:“你是不是還在乾老本行,你真的是解放軍的將軍?”
黃凡說:“我現在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情報部部長。”
魏懷中說:“那我問你,原子彈爆炸成功是不是真的?”
黃凡說:“是真的,中國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核武器,再也不懼怕任何敵人的侵略和威脅。”
魏懷中點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說:“好,有了核武器,中國百年的屈辱史才不會重演。”
“小凡,說老實話,伯伯其實挺佩服共產黨的,你們在朝鮮戰爭中的表現也真正打出了中國軍人的氣質和精神,那種勝利是國民黨無法做到的,更讓不可一世的美國體會到了什麽叫失敗。”
“再就是英國,我們誰也沒想到,共產黨中國剛剛成立,英國竟然擔心解放軍攻打香港,趕緊在第一時間裡與共產黨建立了外交關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麽多年了,共產黨為什麽不收回香港?”
黃凡說:“伯伯,這種大問題我也無法回答您,但不論是香港、而是澳門,中國政府一定會收回,最關鍵的還是台灣,國家如果不統一,敵人就會鑽空子,因為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想侵佔中國的大有人在,只有一個國家的民族團結起來,就象過去共同對付日本帝國主義一樣,中國的未來才能真正富強。”
魏懷中苦笑道:“小凡,這種問題我無法同你討論,但我相信中國一定會真正的統一和強大起來。對了,你這次來香港應該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吧,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使命?”
黃凡說:“我們是以個人身份要去訪問日本,並代表中國政府對一名日本友人的逝世表達吊唁。”
魏懷中驚異地:“去日本,看來你此次擔負的是和平使命,意義重大呀。那你是否會去找尋秋野,讓武雄跟著是不是有這種打算?”
黃凡說:“到了日本再說吧,如果日本政府限制我的活動,那就失去了找尋秋野的意義,因為同意我以私人身份前去訪問已經是破例了。”
魏懷中正經地:“我明白了。”
他大步走出書房,衝大家嚴肅地:“你們給我聽著,小凡回家的事不得透露出去,也不能告訴在美國的明月,他在外頭的名字叫黃凡,與我家沒有任何關系,誰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我就中斷與他的一切關系。”
魏明陽笑道:“爸爸,我已經叮囑媽媽和嫂子了,小凡哥的事沒人會說出去。”
魏夫人急忙地:“老頭子,那孫子他們要不要叫回來讓小凡他們認識一下。”
魏懷中說:“不用了,等小凡從日本返回香港後再說。老婆子,還不趕緊做飯,小凡他們下午還要出去辦事,快點。”
魏夫人開心地:“是,長官。”
“哈哈!”大家樂了。
這是一個團圓的日子,魏懷中興奮地拉著吳武雄的手問這問那,魏明陽和胡鵬在母親的指揮下趕緊開車去買菜,李雅琴和鄒平歡笑著幫魏夫人和曾夫人做著飯菜。
曾副官卻開心地和黃凡述說著離別之情,並告知自己跟隨將軍來香港後,由將軍出資在中環那邊開了家餐館,生意非常好,但將軍根本不管,明陽更不管,全部交給自己打理。
現在兒子也已經成家,餐館的事就轉交給兒子和兒媳去做,自己和夫人也就能每天早上過來幫著照顧將軍和陪魏夫人聊聊天,現在親人們團聚,埋藏在老人心中的陰霾徹底地消失,今後也就會更加快樂幸福。
下午三點,當黃凡一行來到日本領事館大門前時,一名年青人馬上從警衛室出來用日語問道:“請問是黃凡先生嗎?”
黃凡用日語回答道:“我就是。”
年青人急忙鞠躬道:“您好,領事大人正在恭候您的到來,請!”
他引領黃凡一行走入領事館大廳,向一名站在那的中年人躬身道說:“領事大人,這位就是黃凡先生。”
領事瞧著黃凡趕緊鞠躬道:“您好,在下已接到本國政府的通知,歡迎閣下一行以私人身份訪問日本,但您的身份非常的特殊,我們兩國又沒有建立外交關系,所以您的所有活動不能公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爭議,請您諒解。”
黃凡躬身回禮說:“謝謝,我的任何活動也隻代表我本人,請不必擔心。”
領事松了一口氣說:“這就好,只是讓在下沒有想到,閣下的日語說得非常的流利,不知是何時所學?”
黃凡笑道:“領事先生,這是我個人的隱私,請不要過問。”
領事尷尬地:“對不起!那我現在代表日本政府請問閣下,您除了去大阪吊唁高橋先生外,是否還會去其他地方訪問?”
黃凡說:“這就要看日本政府是否對我們的訪問地點進行限制,客隨主便,但我也不會做不速之客。”
領事說:“黃先生說笑了,日本政府不會干涉您的任何私人訪問。請把你們的護照交給我,我去為你們辦理簽證。”
鄒平立即從公文包中掏出四本護照交給他,www.uukanshu.net 並用日語說:“請多多關照。”
“請坐下等候。”領事拿著護照走進了一個房間。
黃凡一行便在沙發上坐下,他的腦海中卻在思考一個問題,雖然日本政府隻同意自己以私人身份進行訪問,但誰都知道自己代表的是中國政府,可剛才從日本領事的言語中明顯感覺到,他們非常擔心自己的活動被外界知道。
這說明日本政府一方面想與中國拉近關系,另一方面又擔心遭到西方國家的指責,因為對新中國長達幾十年的封鎖一直是西方不肯放棄的政策,那麽自己又該如何扮演這一外交角色呢?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的身份和行程遲早會被外界知道,到時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可如果應對不當,不僅會讓日本政府難堪,而且更會影響到中國的信譽,更不利於未來兩國關系的發展。
看來只能遵照周總理的教導,在行動上突出個人,言語中代表中國,以自己為中心的同時,尊重日本政府的感受,做一個有禮有節的和平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