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園媛涼得發爽,心情瞬間升空了,
對對面男人的目光喜愛不已,對慕澤的好感瞬間蹭蹭地升級到是個好人的階段。
袁園媛涼得對著“行走製冷器”開心地笑了起來,
來吧來吧!讓冷氣來得更猛烈些吧!
慕澤怎麽也想不到站在自己幾米處的女人是因為他眼內發出的冷氣而對他笑……
“王爺!老奴想到證據了!”被忽略的徐管事低啞的嗓子突然從地上響起。
“何證?”慕澤收起鉤住袁園媛的目光,卻並未看滿身糞物的徐管事而是將眼光射向遠處的濃綠微啟唇。
哎哎哎!目光怎麽轉走了!
袁園媛舉著臂使勁地晃著,試圖讓“製冷器”轉回來,
而慕澤假意看不見袁園媛,
小氣…對慕澤的刻意袁園媛翻了個白眼。
“姐姐…”凝溪暗暗地拉了拉袁園媛的衣角皺著眉細聲叫道,
看到凝溪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一層盈亮的細汗,袁園媛隻好作罷。
這小丫頭膽子這麽小怎麽撐天!
“老奴清楚地記得昨晚老奴叫她去倒夜香時,是四號茅房的糞桶,而老奴門口處正好是四號茅房的糞桶!”
徐管事可算想起在自己門口側旁的那個標著有“泗”字的糞桶,
也正因為這個標 著“泗”字的糞桶,徐管事才這般肯定將屎倒在她房門的人就是現在還不知死活地咧著嘴笑的袁園媛!
徐管事微微側過頭,用余光狠狠地掃了眼袁園媛。
袁園媛暗抽口冷氣,瞳孔暗縮幾分,這讓徐管事心裡暗意不已。
哼!賤蹄子!看你等會怎麽死!徐管事已經在想象著袁園媛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樣子,
她眼內放光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提了起來,敢跟她作對,簡直找死!
這王府之大,茅房多得數不過來,為了讓倒夜香的人找到準確的茅房,所以每個茅桶都標記了號數。
慕澤聽聞後目光又射回了袁園媛的臉上,倒映在自己瞳孔中的女子不再是一幅坦蕩隨意的表情而是顯露出了微微的吃驚與緊張的神情。
在慕澤眼裡這無疑是承認罪行了,這女人… 真不讓人省心!
“王爺!那證據就在老奴房門口,懇求王爺還老奴一個公道啊!”
徐管事怨哀地說道,隨後又磕了個重重的響頭,
徐管事想弄死袁園媛的決心與磕頭的力度成正比,可見徐管事此時是多麽的記恨袁園媛。
臥槽尼麻麻蛋!這古代他媽的屎桶原來還作標記的!!袁園媛心底裡狂吼了起來。
昨晚激動得忘了把糞桶拿走,直接就扔在徐管事的房門邊上了!
慕澤看到袁園媛此時囧下去的臉,心情竟也受到一絲影響!
府內凡是出現刻意傷害他人的丫鬟一律仗棍五十板。這五十板打下去,不死也得躺上幾個月。
可這王府的規矩不能因此而破了例,否則這底下的人會不服氣!
她這瘦弱的身子板若挨了這五十板是生是死都不敢確定了。
慕澤皺緊了眉頭,性感的唇線緊抿得更是有型,在陽光的照耀下竟像雕塑一樣完美,
他抬腳朝徐管事房屋的方向走去了,走得穩重不遲疑。
徐管事見狀趕忙站起身拖著滿身糞跟上前,自覺地離慕澤保持著那麽幾米。
死蹄子!看你怎麽死!徐管事陰森森的看著身後緊跟上來的兩人嘴角狠狠地彎了起來。
她怎麽這麽粗心大意!
袁園媛的目光變得微急,這要真查出來了,這古代的人命如微草,到時她怕是逃不脫酷罰!
在袁園媛暗自叫慘的時候,一群人已走到徐管事的門前,
入眼的便是滿地臭味難忍的糞物,慕澤定腳站在幾米遠的地面上,不再上前。
“王爺,就在這…”徐管事指向先前看到糞桶的位置上。
可……
怎麽沒有?徐管事臉色發青地跑上房門口前前後後地找看了一番,
除了滿地的髒物並沒有那個所謂標著“泗”字的糞桶,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沒有?剛才明明在這的啊!”徐管事發青地低叫,又去一旁的草地上找,卻一無所獲。
“徐管事,都說了這屁可以使勁放,這話可不能使勁講啊!”
袁園媛見糞桶不見,徐管事前翻後仰找的樣子笑意忍都忍不住,簡直是天助她也啊!
“王爺,之前真的在這,就在這,老奴沒有撒謊!”
徐管事抖著手指著房門,睜大著眼睛顫顫地說道,
那激動到顫動的模樣生怕慕澤不相信她般。
“口說無憑。”慕澤習慣性的負手而立,從嘴內淡漠吐出四個字。
徐管事聽後,五雷轟頂般,都這麽大半輩子了,即便是一手拉扯大的,終是不信任她!
這個男人對誰都不信任,甚至於親生父親!生在皇族之室注定無情。
徐管事放下了指著房門口的手低下了頭,眼內一片慘涼。
“隨本王來。”慕澤余光掃了眼站在一旁憋笑得臉色發紅的袁園媛開口道,
“啊?”袁園媛還未反應過來慕澤已抬步朝外走去了,
這男人搞什麽?先跟上去再說,反正無憑無據晾他也拿她沒轍!袁園媛心底暗想了番。
“凝溪,你快先回去,我等會就回來。”袁園媛對著凝溪說道便朝快看不見背影跑去,
凝溪剛想說什麽可袁園媛已經跑遠了,王爺應該不會懲罰姐姐的,她就知道王爺是個好人!
凝溪邊想邊往回路走去,想得都忘記了身後的徐管事,
徐管事睜大了雙眼死盯著袁園媛跑去的方向,眼神毒辣,袖口處的手緊握成拳,青筋凸顯。
嗚嗚嗚…此時徐管事門口上梁處的墨提著糞桶哭出了聲!被熏得哭出了聲!
在王爺抬腳去案發現場時抬頭看了眼在暗處的他,他就會意了!王爺是要幫那個瘋女人啊!
嗚嗚嗚…自己種的果含著淚也要撐下去啊!時光若能倒流,他絕對不會把這瘋女人扔進府來了!!
“王爺,這是去哪呢?”終於追上前來的袁園媛張著嘴大口呼吸著細細問道。
TMMD!這臭男人的腳底被風火輪燙過的是不是!他媽的走起來比飛奔還快!
男人余光掃在身後緊追上來的女子,她張著小嘴重重地呼吸著,額頭上的細汗被微射進來的陽光照得閃閃發亮,利落的短發被吹得凌亂而有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可慕澤腳下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減慢速度,嘴角倒是勾起了一抹隱約難察覺的弧度。
臭男人!古代的男人都不懂憐香惜玉的嗎!把老娘拋屍拋到這王府裡,
這王爺還是一個 性.冷漠的臭冰山,丹鳳眼男你混蛋!!
緊跟慕澤身後的袁園媛看到前面的男人腳步比先前更快,更是氣得昂頭哀嚎,
她走兩步跑三步的緊跟在慕澤身後。
這臭男人肯定是故意的!袁園媛在心底裡咒罵著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千萬遍。
“唔…”袁園媛咒罵得正起勁時鼻子吃吃一痛,似乎撞到一堵硬牆上,
可…這牆怎麽還有味道?這草香甘味好像在哪聞過。
伸手捏捏,咦?好硬,可是怎麽一大塊的?古代的牆還分一塊一塊的嗎?
袁園媛疑惑地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的“牆”還穿著衣服,而自己雙手抓著的是胸部…
抬頭看到的是張寒得不能再寒黑的不能再黑的俊臉。
“啊呵呵…王爺的胸肌真性感啊…啊呵呵呵…”
袁園媛嚇得趕緊縮回掐著胸部的手,怕怕地把手藏在身後,乾笑地拍著臨死的馬屁。
臥槽,這男人要殺人的眼神啊!
他不會就因為她揉了下他的胸部,他就羞.愧成怒命人把她這雙手砍下來,炸了煮煮了煎然後揉成麻花扔出去喂狗吧……
越想越後怕的袁園媛身後的雙手十指交叉死死地握緊。
她咕咕地咽了咽口水低頭等待眼前寒意散發的男人處置。
“哎哎哎!”還沒反應過來的袁園媛突地後領一緊的,雙腳離地,被臉黑得不能再黑的男人單手領了起來扔進了馬車內。
慕澤掀起車簾一躍而上, 被他扔進來的女子整個人呈大字地趴在了地上,樣子甚是滑稽。
這讓男人的嘴角不自禁地彎起了完美的弧度,
袁園媛雙腳一縮猛地站了起來,滿臉氣得漲紅,
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你他媽的是不是找…”
死字還沒說出口,袁園媛的小腦袋就 砰!的一聲撞在了馬車頂上,
袁園媛感到一陣眩暈,雙手捂著發痛的頭頂慢慢蹲下身,
蒼天啊!她不要面子的嘛?!現代啊!她給二十一世紀丟人了啊!
不行!不能被對面坐著的臭男人看扁了!
袁園媛怒意大發地把門簾掀開,對著馬夫破口就是大罵:“你他媽的會不會開馬車啊!沒事搖搖晃晃的幹嘛呢!本姑娘都被晃得頭磕到了!”
馬夫回過頭滿臉黑線地回答袁園媛:“我這馬車還沒開呢!”
袁園媛轉頭朝側邊看去,洪寬的大門上掛著“木軒府”三個大字的金絲牌匾。臥槽!還真是沒開。
“你的馬剛才肯定動了才害的我磕到頭了!就是你身前那頭白癡!”
袁園媛急中生智地又將責任推到了不會說話的馬身上,因為它不會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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