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馬上恢復了平靜,只是那猛烈撞擊了一下胸腔的心跳讓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異常。
男人微眯起眼疊在身後的手不由都緊握了起來,像極了上課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緊張的學生,
“你會算命?”男人為了躲避心底泛起的異樣順口接話,
眼前這個男人此時微眯著眼讓她看不到裡面的情緒。
“啊哈…那當然,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算命的,那算的貝準貝準的!
什麽前因後果啊什麽姻緣良結啊什麽前世今生啊都能算的出來。”
袁園媛一臉真的模樣叫道,
這王爺的智商絕逼才二十七點五!這麽好忽悠!她心底裡得意忘形地狂笑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古代歷史上著名的八卦陣在這個架空的時代內也有,
眼前這個被她認為智商只有二十七點五的男人就是八卦陣的創始人!
而且有年大敵在前,慕澤不花費一兵一卒就讓突襲國境的敵軍全軍覆沒的事跡更是被人們所歌頌!在歷史書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眼前女子嘴角梨渦時淺時深的俏模樣讓男人心底漸泛起一絲不知名的燥熱,
他突抬起頭,目光望向遠處青草滿地的地面不再看眼下活蹦亂跳的女子。
“王爺!你臉紅了也!”
因男人的抬頭,俊臉被微陽的照耀下,
視線瞬間明朗起來的袁園媛眼尖地發現了慕澤臉上那一抹不明顯的紅,
“哦…原來王爺你…”袁園媛瞬間想通,微眯起眼奸笑地伸出手指著慕澤一臉我知道了的神情。
慕澤身後疊著的手暗下一緊,她發現他的異常?想到這的男人竟又是一絲緊張!
濃密的劍眉皺得都快緊擰在起來了。
“王爺肯定也是熱得臉都發燙所以出來吹涼風的,對不對!”
袁園媛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猜想是對的笑著說道。
“王爺,這的涼風已經被我吹熱了,咱們換個地吹吧。”
袁園媛不容慕澤答話起手抓住男人的手臂高聲說道。
那開心的表情倒更像是逃過一劫的感覺。
男人身後緊握成拳的手瞬間松懈了下來,緊張感瞬息分解。
只是本該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緊了一分,她錯誤的理解雖讓他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松弛,可松弛中卻含著一絲煩躁的失落感。
這男人腦子慢熱型的嗎!難道她說的話他娘的還得深思細嚼一番才能理解嗎!
丫的沒事就知道皺眉擺著張死魚翻肚的臭皮臉,活跟別人欠他幾百兩不還似得!
長得就一深宮怨婦的經典死樣!你丫的個臭面癱,肯定親嘴臉都不帶動的!
袁園媛低頭暗自翻了翻白眼,心底下碎碎念著。
慕澤不想再去理會那令人煩躁的感覺抬起腳朝草地外走去,
“哎!?王爺,你怎麽說走就走呢!我們說好的換地吹涼風呢!?”
袁園媛嚇得趕緊伸出一隻腳擋在了慕澤跟前,這男人的反射度怎麽時長時短的!
“又做了何見不得的事”慕澤總算按耐不住語氣寒彪說了句,俊美冷峻的絕臉黑了一層。
“王爺您這是什麽話?見不得人的事?這怎麽可能呢,像我這樣安分守己任勞任怨誠實淳樸的百姓已經不多了!”
袁園媛伸手撓了撓腦袋臉不紅心不跳底氣昂足地說著,
“那為何不敢對著本王說。”慕澤鷹鉤般鋒利的眼神射向撓著後腦杓乾乾笑的袁園媛。
“這不,您太高了嘛,再說,您這般傾國傾城的美男子,我怕我這猥瑣的眼神把王爺您給看傷了!”
噗…
旁邊本還慌張不已的凝溪聽到後都低著頭咬著唇瓣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姐姐的借口永遠這麽多且驚人……
“本王身子好,無妨。”
慕澤低著頭並未如願看到那張俏臉,
只是看到了柔順的短發,短發上那個小小的漩渦,竟覺得十分可愛。
“王爺啊,我跟你講個很有趣的故事好不好?”
袁園媛突然抬起頭來睜著大眼睛笑容滿面的道,
“準”慕澤倒是想看看她又想玩什麽花樣。
這臭男人是發號施令多了,說話都是準了免了的是吧!
袁園媛暗暗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消失。
“從前,有個在富人家當丫鬟的女子,長得水俏玲瓏性格溫柔心地善良,府上的丫鬟們都嫉妒萬分,直到有天,那個富人家的管事嫉妒成恨,
仗著在府上待了大半輩子,就公然的陷害於那個美貌絕倫的丫鬟,荒唐到自己去滾了一身屎跑去跟富人家告狀,說是那個丫鬟故意在她上茅房時推她掉下了茅坑裡,
理由就是那丫鬟是因為平日裡恨她管教太嚴,所以才想害死於她。這般不可理喻的理由,最為關鍵的是那個富人家竟然連調查都沒去調查就相信了!
因為那個富人家覺得在自己府上待了大半輩子的奴才是不會欺瞞於他的,他覺得這麽狠辣的丫鬟罪該萬死,所以惱羞成怒命人拉出去活活亂棍打死了。”
袁園媛悲痛地訴說著,還用手擦了擦沒有淚的眼角。
“哎,可惜了那個丫鬟啊,王爺,您覺得那個富人是怎樣的一個人?”袁園媛滿臉惋惜著搖頭問道。
“愚蠢之人,不可成才。”慕澤淡漠地啟唇輕吐出八個字,
他也想不通自己為何無聊到在這聽她講瘋言亂語的故事。
“若是王爺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應對呢?”
袁園媛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地向上彎,眼波閃閃語氣裡興奮不已。
慕澤剛想啟唇,
“王爺啊!你可得為老奴做主啊!”滿身糞便的徐管事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由於臉上被糞便沾滿了讓人看不見她的神情,只是不難聽出她語氣內濃濃的冤情。
在她從糞便滿地的地上滾爬到乾淨的地面時就看到慕澤和那個害她滾糞的賤蹄子。
慕澤看著滿身糞物跪在腳邊的徐管事沉穩地後退了一步,並未說話緊緊地抿著嘴邊,
好看的濃眉又扭巴在了一起,只是胸前停止了起伏。
這男人屏氣了?袁園媛忍笑。
“呀!徐管事,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大人了還跑泥潭裡去玩了呢?”
袁園媛不著痕跡地退了幾步驚訝問道,怕被徐管事身上的味兒給熏暈了。
“賤蹄子!這糞便就是你倒在我房門口的!”
徐管事抬起頭對著捏著鼻子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袁園媛嘶吼著,看來情緒很是激動。
慕澤聽到徐管事口中賤蹄子這三個字眼內瞬間閃過一絲寒意。
“徐管事,屁可以亂放,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袁園媛捏著鼻子睜大眼睛望著地上猙獰且散臭的徐管事,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著。
無憑無據的她怕個毛?
“王爺!老奴真的沒有瞎說!真的是她這個野丫頭啊…”
徐管事轉正身子又磕頭磕在慕澤面前悲痛著的說。
“徐管事,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證據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袁園媛雙手靠在身後淺笑說道。
眼睛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旁邊的男人,
眼內好似在說:王爺,這麽問沒問題吧?
慕澤收到袁園媛望來的眼波微微點了下頭又好像沒點。
“老奴按照王爺說的,昨晚叫她去茅房裡倒夜香,而她肯定是對老奴昨天輕捏了幾下那分豆的丫鬟耿耿於懷,所以才借此報復的。老奴也不過是想管教好地下的丫鬟們哪,並未它意啊,王爺啊……”
說罷徐管事又把頭磕了下去,語氣裡濃濃的冤屈。
慕澤聽完徐管事的述說又看了眼打哈欠的袁園媛,的確是他吩咐徐管事讓她去倒夜香的。
由於太早起的袁園媛現下困意來襲可被一道寒冰的目光硬是給凍醒了。
“王爺,愚蠢之人,不可成才。”袁園媛趕忙拿出了救命符,幸好她早有準備!
這個女人就是為了給現在的事情鋪後路才說了那個故事!
那八個字確實出他之口, 若懲罰於她不就正暗指自己愚蠢之極麽,
如今自己知道這事是她乾的也沒用,因為並無證據是指向她,有也是徐管事的片面之詞。好一個會精打細算的女人!
慕澤看到獵物習慣性的微眯起雙眼的動作又出現了,
微眯著漂亮絕倫的雙眼眼內淨是看不透的神情,望著袁園媛,好似想把她看穿般,
袁園媛笑盈盈地和他對視著,慕澤終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她不畏懼他那寒意危險的目光。
從未有人敢這麽坦然無畏地與自己對視,別人在接觸到自己的目光時早已嚇得寒身腿軟,
而她竟還笑臉吟吟地與他對視的。
竟有這種氣魄?這女人究竟是誰?
由於袁園媛的無畏慕澤再次起了疑心,這女人太過神秘,不得不防。
袁園媛手臂抵在低著頭手搓衣角的凝溪肩膀上,看到對面的男人正用看上獵物的眼光看著自己,
那探究的目光冰冷地直射到自己身上,古代的丫鬟裙不僅層了一件又一件而且密不透風。
袁園媛早就悶熱煩厭了,被慕澤冰冷的目光這麽一射,那寒意的感覺從後背涼颼颼地冒起來了,整個身子都舒坦了。
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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