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答應留下來吃飯,但去之前得通知一聲彭麗,看這個樣子下去,怕是沒他說話的份兒了。
彭麗在上班,要五點半才能走,還早的很。
吳媽借著這個時間給房東打了電話,聊一下房租的事情。
掛掉電話,金師傅問:“怎麽說的。”
“沒說什麽?他馬上過來當面談。”
稍許,一個中年男人敲門走進了屋。
“都在啊?”語氣有點怪,帶著一臉蓄謀已久的笑。
張豪也不清楚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反正看著這個男人就是不適應。
“請坐!”張豪主動讓了一根凳子給他。
他坐了下去,先是寒暄了幾句,大概了解了吳媽他們要搬走的原因,道:“金師傅,這才簽的合同,你讓我,我……不怎麽好辦啊……”
張豪一看此人就不是什麽善良的人,裝模作樣太過了,有點惡心。
金師傅倒是大方,上千的衣服都買了,一點房租他也承受的起,大不了支付一點違約金。
不對,好像輪不到自己成為賠付的一方吧。
管不了了,金師傅道:“你看著退吧,能退多少算不多少?”
金師傅覺得自己已經夠豪爽了,此事處理起來應該不難。
房東抬起頭說:“金師傅,我不能給你退錢,你得住滿六個月,七月份才能搬走。”
金師傅一聽,什麽個意思?
是準備一分不退了嗎?
吳媽上前輕言細語的說:“你看啊,我們才住一個月,要不退我們三個月的也行,就七百塊錢。”
張豪在一旁聽著,吳媽算是作出了很大的讓步。
房東表現的很糾結,“錢是真退不了,你們還是繼續住吧。”
金師傅聽了這話,想動氣來著,覺得沒必要,算了,也就兩條褲子的錢。
多的都花了,還差這點?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和房東糾纏起來壞了自己的心情。
“這樣不合理吧……”吳媽還想試圖爭取一下。
“算了,算了,錢這個東西,到了人家口袋裡,想拿回來就難了,錢我們不要了,明天上午就走,麻煩你來取一下鑰匙。”金師傅搖著手,想開了。
老金開了口,吳媽也收了嘴,不去與房東糾纏。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房東起身說:“金師傅,或許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錢不能退,你們人也不能走。”
張豪聽著奇怪了,走上前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房東從兜裡將和同拿了出來,遞給張豪:“合同上寫的很清楚,你自己看吧。”
張豪看完,頓時就怒了,這他媽的是什麽合同?
而且中間那一條明明是才加上去的,筆跡都淺顯一些,寫道:“甲方必須居住到租期滿(七月3號),否則要賠付乙方兩萬元整。”
“你是存心的吧。”張豪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也沒仔細去思考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一條?
“合同上的字兒,你不認識嗎?”房東一臉不削。
兩人對視著。
“怎麽了?”吳媽覺得氣氛不對,從張豪手中拿過了合同
看了一眼。
“簽的時候,沒這一條啊。”吳媽一臉疑惑,又很捉急。
“拿我看一下。”金師傅拿到手邊,看完,臉色都青了,爆了粗口:“明明是你搞的鬼,還他媽要不要臉了?”
房東沒想和金師傅鬥嘴,淡定的說:“都是簽了字,蓋了手印的,認不認不由你。”
“mmp!”金師傅一把撕掉了手上的合同,上午高興的心情全沒有了。
“撕了也沒用,那張只是複印件,原件我放家裡的。”房東雲淡風輕的說,一切盡在把握中。
金師傅實在忍受不了了,剛收拾放進桶裡的菜刀,一把握在了手上要動手。
“老子砍死你個狗日的。”金師傅大叫道。
“老金,冷靜一點,老金,犯不著。”吳媽趕緊勸阻道。
張豪也回頭勸說,讓金師傅先別動手,到時候房子的事情沒解決,再鬧出個故意傷害更麻煩了。
張豪對法律有一定的了解,這種在一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訂的合同,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
而且房東私自串改合同,還存在侵權和欺詐的行為。
“你別得意太早。”張豪提醒房東說。
“如果不想上法院再賠兩萬塊錢,就老老實實的呆到七月份吧,到時候,你們就是滾,都沒人留。”房東輕狂的說。
金師傅看著那副嘴臉,硬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給老子站住。”
房東走了好一會兒,金師傅才安靜下來,看臉色心情糟糕透了。
吳媽稍微鎮定一點,嘴裡念道:“為什麽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張豪順著吳媽的思路去想,想到了兩個字,貪婪,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利益。
從房東的話中,能肯定一點,他並不是想賴掉幾個月的房租不退,重點在為何非要吳媽他們待道七月份?
張豪深思著。
對了……
好像想到了什麽?
“吳媽,這一片居民點是不是傳過要改建的事情?”張豪問。
“不是傳過,確有這回事,規劃局和國土局來量過,當時就說的是要全部推了。”金師傅想了起來,就是前不久的事情。
“我明白了,”張豪說:“房東是想那你們當擋箭牌。”
“什麽意思?”吳媽問。
“這一片整個加起來還不小吧,既然是要全部推了,說明是要搞開發的,到時候拆遷賠付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金師傅一聽,好像明白了,道:“他想找開放商訛錢!”
十個拆遷戶有九個富,還剩一個坐擁幾套房。
想獲得更多的賠償款,無非是和開發商纏著,不給錢不走人,當釘子戶,又怕房子沒人住,深更半夜被強推了。
吳媽和金師傅正好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有人住起的,還是老人,殘疾人,開發商不但要考慮到金師傅的生命安全,還要考慮到社會輿論。
從任何一點出發,對以後開發出來取的收益直接掛鉤。
此時,房東就可以看著他們糾纏,在背後滿天要價。
毒,真是毒。
“簡直不叫人。”吳媽也按捺不住了,“這是拿我和老金的生命開玩笑啊!”
張豪大概估計了一下,如果招標成功了,最多三四月份,就要動工了,可能不等過年就要和這一片的人談拆遷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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