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如果過於短暫,只能說明體力不知。
一早醒來,張豪煮了面條,給彭麗端上樓。
睡眼朦朧的彭麗不想動手,張豪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喂。
彭麗眨巴眨巴眼睛,又可愛又逗的張豪好笑。
吃完面,張豪看了一下彭麗的腳,已經消了。
“還疼不?”張豪問。
彭麗搖了搖頭,起床穿上了衣服。
周末的整個上午,張豪陪著彭麗在村裡亂晃。
野豬場,酒廠,還有陳奎家那些捕回來的野兔野雞,刺蝟……都是彭麗開心的資本。
中午的時候,彭麗不得不離開,上場坐回城的中巴車,因為明天要上班。
張豪收拾好東西送她,趙小倩正好準備上場存錢。
“小倩,快來,我們等你。”彭麗挽著張豪的肩膀揮著手。
不到一天,兩人關系突飛猛進,一路上說說笑笑,張豪感覺自己是多余的。
彭麗上車前吧唧親了一口張豪。
趙小倩看著怪不好意思的,但心裡有一絲悸動,在她的青春裡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
彭麗坐在中巴車上忙不迭的對張豪揮手拜拜。
送走了彭麗,張豪先陪同趙小倩去周家酒廠。
周師傅臉色好多了,見著張豪一臉笑意。
“叔,帳平了沒有?那群人還來找你們麻煩沒?”張豪問。
“平了平了,真的謝謝你啊,小張。”周師傅說。
進了屋,周師傅招呼兩人坐下,周熬端著茶水上來。
“張主任,得虧有你,不然我這輩子完蛋了。”周熬感激的說。
“哥,身體恢復的怎樣?”
“拖你的福,基本沒事了。”
“那行,你就幫著送酒吧,彭江縣原來與酒廠有來往的客戶就由你暫時送,
我估計他們要得不多,所以一車裝出去就能送完,元旦後,可能得麻煩你跑遠一點了。”張豪囑咐道。
“行,我雖然打牌不行,但開車技術那是杠杠的。”周熬自嘲道。
張豪和周熬聊著的時候,周師傅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疊錢。
“小張,這是幾天賣的錢,一共九千三,你點點。”周師傅遞給張豪說。
“叔,你辦事我放心,不點了。”張豪直接接過錢,抽了一千塊出來放到了周師傅的手上。
周師傅不願收。
“叔,你就拿著吧,就當提前給你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
還帳把家底兒都掏空了,是急著用錢的時候。”張豪輕言細語的說。
周師傅很感動,拿著錢的手微微顫抖,嘴角略微抽搐。
“叔,你拿著吧。”趙小倩跟著說。
周師傅慢慢收起了錢。
張豪把剩余的八千三遞給了趙小倩,讓她一同去存了。
自己留在了酒廠,溜達了一圈。
周家酒廠庫存的酒還有好幾百斤。
張豪決定剩下的酒按照三十八快一斤快速處理掉。
周師傅不明白張豪為什麽這麽做?
但是他相信張豪,這個年輕人的腦殼靈光,準沒有錯。
“新酒還有多久出?”張豪問周師傅的兩個徒弟。
“快了,幾分鍾。”
張豪走到出酒管,和當初在村裡一樣,等著出酒的時候摸了一把管子。
“叔,來嘗嘗你徒弟煮的酒怎樣?”張豪說。
周師傅心裡有底,兩個徒弟的水平離自己差不了多遠了。
人又勤快,悟性又高,超過自己極有可能。
周師傅順了張豪的意,鉤了一提子,嘗了一口。
周師傅面色一緊,再喝了一口,慢慢撐開了淡淡的笑容。
朝著自己的徒弟比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看來我真是該退休的時候了。”周師傅笑道。
兩個徒弟高興,能讓師傅開口大笑已經非常自豪了。
張豪多問了一句:“叔,還行吧。”
“好酒啊,好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能和我師傅當年釀出來的酒媲美。”
周師傅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徒弟超過自己是好事。
兩位徒弟瞪大了雙眼,掩飾不住激動的情緒跳了起來。
周師傅立馬提醒道:“記住煮酒一定要用心,做任何事都不能出賣了自己的娘心。”
亦師亦父,周師傅不希望兩個徒弟步了楊老五和周熬的後塵。
踏踏實實乾,天上不會掉餡餅。
“知道了,師傅。”兩人鞠了一躬。
張豪見兩個徒弟老實,心裡就有底了。
完全可以放心的讓他們煮酒。
趙小倩存好錢來與張豪匯合,兩人告別周師傅回村。
路上走了許久,沒開口說話,好像沒有外人在,彼此感覺很尷尬。
趙小倩試著用出以前和張豪開玩笑的勁兒,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或許原因在於彭麗的出現。
兩人心裡總是在顧及對方的感受。
話說出去,是否合理?是否會傷到對方?……
總之張豪和趙小倩兩人之間越來越放不開了。
兩人回頭,對視尷尬而笑。
一不小心,趙小倩崴了一下,蹲在了地上。
面部表情有些掙扎。
張豪趕緊上前關心道:“沒事吧?”
趙小倩試著站起來,真的疼。
她咬牙堅持著,張豪想要去扶,趙小倩不讓。
看著趙小倩痛苦的樣子,張豪於心不忍,直接上前雙手向後摟住了趙小倩的大屁股,將她背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彭麗姐要是知道了不好。”趙小倩說。
“有什麽不好的?你不是說我是活雷鋒嗎?你都這樣了,我要是不管你,算得上男人嗎?”
張豪幾句話戳到了趙小倩心窩子裡。
想著自己的男人,也就只有每個月寄錢回來的消息了。
彭麗覺得張豪的肩膀特踏實,順勢趴在了張豪的背上。
張豪一點也不覺得重,背上像是被兩塊軟軟的棉花壓著一樣,走起路來,一上一下的,特別有彈性。
快要到村裡的時候,趙小倩堅決要下來自己走。
她怕鄉親們看到了亂說話,說自己倒沒事,反正就是一個寂寞的女人,有什麽了不起的?
但是說到張豪,王大爺和王童身上就不好了。
都是裝在心裡的人,容不得他人傷害。
其實張豪覺得真沒什麽?同志受傷了,自己來背,那是革命情誼,但顧及到趙小倩的感受,還是將她放了下來。
“別動,我幫你揉揉。”張豪要給趙小倩拖鞋。
趙小倩很不適應,以前男人摸了女人的腳是要娶她的。
那些老封建,張豪沒聽說過,他只知道自己的雙手能幫趙小倩減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