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覺得自己錯了。
錯的一塌糊塗。
不是因為自己見義勇為幫助了姚娜。
而是自己向女人去解釋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而且還是前女友。
女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因為她們講的都是道理。
從生下來就知道的常識,為什麽一下子全忘了?
張豪很苦惱。
但他是了解彭麗的,刀子嘴豆腐心,也就鬧鬧而已。
不對……這好像是以前的了解。
彭麗一人坐在沙發上,嘴裡碎碎的念著:“我以為你是一個負責的男人,沒想到和其他臭男人一樣的。”
張豪無奈的搖搖頭。
都不清楚彭麗這話,從何而來?
哪裡不負責?
哪裡又是臭男人了?
直到彭麗嘴裡念道:“那天晚上玩刺激了就喜新厭舊了是不是?”
張豪一臉懵逼。
難不成那天晚上還真發生了什麽?
可一早上起來除了丁丁涼快一點,被子都是乾淨的啊!
張豪挨著彭麗坐下,喉嚨咽了一下,問道:“那天晚上我們是不是……?”
“還用問嗎?是你叫我上去的。”彭麗抽泣著說。
我的親娘誒!
張豪頓時麻木了。
但仔細思考了一番,確實該對彭麗負責。
雖說如今社會是炮聲齊鳴,甚至相互之間不認識的都有,也屬於開放性發展趨勢了。
但張豪不是那樣的人,他非常尊重女性。
更重要的是,彭麗做了自己的啟蒙老師。
想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張豪將彭麗攬入懷中,霸氣的說:“謝謝你打開了我成為男人的那扇窗,既然走進來了,那就來的波濤洶湧一點。”
還沒等彭麗反應過來張豪這段話的深意。
嘴唇已經印在了彭麗的嘴唇上。
彭麗身上突然一緊,然後慢慢松軟了。
然後服從了。
然後……
……
第二天醒來,彭麗將張豪身上的衣服洗了,把乾淨的放在了床頭。
張豪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說不清楚昨晚是什麽感覺?
只是覺得有點餓。
穿上衣服,到廚房,看著彭麗正手忙腳亂的煎蛋。
硬生生的把黃色雞蛋煎成了黑色的鍋巴。
“行了,我來吧。”張豪從彭麗手中奪過了鏟子。
三兩下就弄好了早餐,熬了一點菜粥。
兩人吃了。
“要進我們張家門,還得多學學,二十八歲的人了撒都不會。”張豪念了一句。
當讓沒嫌棄的意思。
彭麗這次沒生氣,因為她只聽了前面半句。
張豪已經表明了態度。
“慢慢來嘛,誰生下來就會走了?”彭麗說。
張豪淡淡一笑,“對了,既然我們的關系確定了,還得給你解釋一下姚娜……”
“mua~”
還沒等張豪開口,嘴就被封住了。
“我相信你。”
張豪無奈一笑,女人啊,製服她,也就一晚上的事情。
周六周末,張豪沒有回村,陪了彭麗兩天。
直到周一的上午,張豪才回去。
回到村裡已經是中午了。
孔支書在村委會的辦公室發愁。
張豪見著不對勁,難道是發生什麽煩心事了?
張豪上前問:“孔支書,我走這兩天,
酒廠還好吧?” 孔支書搖搖頭,“好,一切正常。”
明顯是有事情瞞著。
張豪知道孔支書喜歡把壓力自己一個人來抗。
但楊老五是個直爽人。
張豪放下工商局辦好的商標出門朝酒廠去。
一路上遇到一兩個村民,相互打招呼,但張豪明顯感覺沒之前那麽熱情了。
難道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可張豪仔細一想,這兩天發生的也就是和彭麗再次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系而已。
況且村裡人根本不知道啊。
難道萬靈村的鄉親們瞧不起吃回頭草的牛。
這個理由顯然是說不過去。
張豪加快腳步跑到了酒廠。
楊老五正封存才釀出來的酒,見張豪回來,跑上去說道:“張主任,你總算回來了。”
張豪一聽,立馬問道:“楊哥,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楊老五直接說:“張主任,村裡有些人嚼舌頭,說你拿著酒廠的錢進城逍遙快活去了。”
張豪臉色一下沉了下來,肯定是生氣的。
這不僅是對自己人格的汙蔑,更是對一個國家基層幹部的汙蔑。
不過仔細一想,事情不能上升到這個高度。
老百姓是最感性的,他們往往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很容易被帶偏節奏。
張豪思想覺悟還不錯,首先從自己身上找矛盾。
最關鍵的問題就在集體的錢在自己手裡。
那可是錢啊!
萬靈村村民一年來找幾分錢不容易,當初是相信自己,才把錢拿出來搞酒廠。
誰的心裡都沒數,眼看著酒廠生意好起來了,鄉親們也沒見到現錢。
只聽到了幾個數字而已,又誰能夠安心?
張豪覺得這件事原因還在自己身上,不能怪鄉親們。
“張主任, 我是相信你的,要讓我查出來是哪個在亂嚼舌頭?我非拔了他的皮。”楊老五說。
張豪笑著拍了拍楊老五說:“楊哥,都是一塊地兒出的,別動不動就扒皮抽筋了,這件事你放心,我會解決好的。”
張豪回到村委會,和孔支書商量了一下。
想出了解決辦法。
從村裡選一個專門管集體經濟的人,也就是在村裡當會計。
選會計的事情定了下來,張豪給鄉政府通報備案。
鄉政府讓村裡自行組織選舉,然後上報給鄉政府就行。
會計享受政府每個月給予的一千兩百元工資。
事情定下來後,孔支書立馬打電話讓村民代表和酒廠的股東們全部到村委會開會。
王大爺第一個到,他是個爽快了,一見張豪回來了,立馬上前問道:“小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拿著錢去縣裡快活了?”
“大爺,你先坐,今天讓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兒,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張豪說。
這次來的人遠比以前要多。
會議室根本坐不下。
天氣不錯,都端著板凳坐在了外面的院壩。
挨著擠一擠,沒位置的就蹲著,或者自己回家端凳子。
張豪和孔支書依舊坐在最前面主持會議。
下面嘰嘰喳喳的,大多是在討論村裡的傳言。
“看著張主任不是那樣的人啊。”
“人啊,一旦手裡有了錢就會變壞。”
“那錢又不是他的,是大家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