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與姚娜聊了一下畢業後的規劃。
姚娜的父母建議她考公務員,但姚娜對仕途不敏感。
她喜歡自由,喜歡和大自然對話。
她還有過在山區支教的經歷,每每想起孩子們天真無邪的臉,她甚至想畢業以後再次回到鄉村支教。
張豪覺得姚娜是個非常善良的姑娘。
“如果你願意,可以來我們村工作。”張豪說。
當然工作崗位無非兩個,一是擔任村裡的老師,二是做苞谷酒的文案。
張豪沒急著讓姚娜給答案,畢竟還有半年時間才畢業。
畢業之後看看萬靈村的白酒生意再做決定也不錯。
姚娜接到張豪的邀請,是開心的,不但滿足了她想扎根農村的初心,還能時常見到眼前這位見義勇為的哥哥。
不對……
姚娜想著想著臉紅了,她心裡已經不把張豪當哥哥了。
而是……讓她萌動的男性。
“哥,要是我來了,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啊。”姚娜笑著說。
“必須的,你哥我就喜歡照顧人。”張豪一開心,吹起了牛逼。
主要是男人在女人面前要表現得有安全感。
飯吃到一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苟小軍在城西派出所吃了苦頭,還把自家乾爹給搬下台了。
他可不想放過張豪,事情就此算了。
好歹自稱“江南江北一條街的小霸王。”
“喲,又見面了,我還準備滿城找你啊,居然自己出現在我的地盤兒了。”苟小軍一隻腳踩到凳子上說。
“哥,我們走吧。”姚娜挽著張豪的手臂很害怕。
“別怕,他奈何我了我。”張豪說。
“小子,挺猖狂啊。”苟小軍拍了拍手掌,進來幾個人,個個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看來你真得進去接受教育了。”張豪拿出手機要報警。
“啪~”
苟小軍一把搶過張豪的手機扔到了地上。
老板在外面招呼客,見裡面形勢不對,立馬趕了進去。
“小軍,你想幹什麽?”老板問。
“龍哥,我要出口氣。”
苟小軍尊稱一聲龍哥,想必老板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混社會的混得好的都成了老板,他們叫審時度勢,混得差的永遠只是個地痞流氓,就像苟小軍一樣。
“小軍,你要是還把我當哥,我勸你別對小張動手,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老板提醒道。
苟小軍一臉懵逼。
搞不清楚狀況,好像全世界都和張豪是親人一樣。
黑白兩道都走不通。
矮個子老板心裡清楚得很。
張豪是何許人也?
冉會長的朋友。
冉會長是何許人也?
兄弟協會的會長。
兄弟協會,尼瑪一聽,誰敢動手?
“龍哥,這事兒,不要你管,我自己解決。”苟小軍說。
“你要敢對小張動手,我管定了。”老板態度堅決。
跟在苟小軍身後的幾個混混,一見龍哥出面,自然是收起了張揚,勸說苟小軍離開。
苟小軍沒有和矮個子老板鬥的實力,隻好對自己發狠。
拿著瓶酒瓶朝著自己額頭一砸。
沒碎。
張豪忍不住大笑。
演戲所?
人家戲裡面可是用的道具。
真他媽的蠢。
苟小軍眼淚都疼出來了,
還裝著凶狠的樣子,道:“小子,算你有種。” 說完帶著幾個小弟出門去了。
“哥,剛剛謝了。”張豪感謝道。
“哎,小事,現在社會上的年輕人只知道爭強好勝,沒得點腦子。”老板說。
張豪端起酒敬了一杯。
老板道:“小張,別這麽客氣,我說過冉會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在縣城裡再遇到這種事兒,給我來個電話,
不敢說百分之百擺平,百分之九十九是沒問題的。”
“哈哈哈,先謝了,龍哥,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知道做事的分寸。”張豪笑著說。
現在是法治社會,社會上留存的這點殘余早晚會被文明所吞噬。
人們遇到問題第一反應是找警察,找律師,而不是拳打腳踢,棍棒刀槍的粗魯社會。
吃完飯,張豪送姚娜會工商局,酒廠注冊商標的資料還放在那裡。
姚娜檢查了一下,張豪的資料完整,給領導通了一個電話,加班幫張豪辦了。
張豪心興奮至極,玉靈露現在就是獨一無二受專利保護的商品了。
張豪感謝道:“謝了,妹子。”
“哥,說這些就不把我當妹子了,你的資料準備完整,我只是安程序幫你辦了而已。”姚娜謙虛的說。
辦完事情,張豪和姚娜道別。
姚娜看著張豪離去的背影,傻乎乎的笑了,笑著笑著臉紅了。
至於她在想什麽?
只有她自己知道。
離開工商局,已經是十點鍾。
十一月份江風很涼,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一些私家車和出租車在穿梭。
張豪大腦裡像是裝了導航似的,走著走著就到了彭麗的門口。
來都來了,敲了兩下門,順便把衣服拿回去。
彭麗一開門,傻子一樣站在門前咬著嘴唇笑。
“你又發病了?”張豪打趣道。
“你才發病了,你們全家都發病了。”彭麗傲嬌的說。
張豪進屋見桌上擺著方便麵盒還在冒熱氣。
“少吃點垃圾食品,多吃點飯蔬菜。”張豪說。
“那你不早點來給我煮?”
“不是有外賣嗎?鄉村基的東西還不錯。”張豪說。
“切,鄉村基的雞沒你的雞好吃。”
彭麗說完,感覺此話有點突兀。
張豪正收拾垃圾,一臉尷尬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是說你燉的雞好吃。”彭麗解釋道。
“行了,我明天再給你頓一隻。”
彭麗欣喜,一下跳到了張豪的背上。
“別鬧,快下來,我腰受不了。”張豪說。
“叮咚~”
正膩歪的時候,張豪微信響了。
點開一看,是姚娜發來的,【哥哥,你到了沒有?嘴角還疼嗎?】
彭麗一把搶過了手機,看到信息。
臉色沉了下來,問道:“怎麽解釋?”
“下午在工商局遇到的一個妹妹,發生了一點小事……”張豪也不知道為何就向前女友解釋起來。
“好啊,張豪,你下午就進城了,現在才來找我,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去……”彭麗生氣的說。
“人家還是個姑娘,別亂說。”張豪解釋道。
“姑娘,你怎麽知道她還是姑娘?”彭麗逼問道。
“我猜的!”張豪也是無奈,真不該開口解釋,在女人面前永遠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