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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戰1573》第九章 讀書是個體力活
  劉秀才桌子對面是兩副小棗紅木桌椅,其中居左的坐著的是道子,居右的是少年六七。

  至於六七為何在這裡,因為道子想起描寫古代的電視劇或者電影中,那些富家少爺或者公子哥們讀書時都是有伴的。

  道子知道伴的作用其實是襯托少爺和公子“虎軀一震高大上”的,對於兩世為人的他本自是不需要。

  隻是他一個人讀書無聊,又有心思培養有能耐的“心腹”將來陪他闖天下,所以他對父親說,希望六七能陪他讀書。

  六七聽到要讀書,嚇的哭了一夜,可是第二天還是被吳叔恨鐵不成鋼的提溜著過來,陪道子讀書了。

  讀書?道子算不得讀書,因為道子生長在文字改革後的時代,他所認識的字都是經過明清民國共和國一代代改革演變後的簡體字,對於明朝的這些古老的華夏繁體文字,他當然多數不認識,也更不知怎麽讀?

  再說明朝的發音和後世普通話發音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就算道子用後世的讀法讀出來了,也不一定是對的。

  所以現在他郎朗的讀書聲,不過是跟著劉夫子比著葫蘆畫瓢的吟誦罷了。

  道子手中拿的書,劉秀才說是南北朝時一個叫周興嗣的大官編纂的,因為有一千個字,而且字字不同,個個珍貝,所以叫《千字經》,而且還說若是能識得懂得其中深遠意境,這天下再大也可去的。

  道子聽到劉秀才不明不白說《千字文》的歷史,心中直鄙夷。看來劉秀才當自己的啟蒙夫子尚可,若是講學問卻是不可了。

  隻是誰能當我真正的夫子呢?道子把這個時代的大人物們一一進行篩選,想著想著課上便走了神。而劉秀才還在堂上自鳴得意滔滔不絕的講著他的《千字文》。

  一個時辰後,劉秀才喝了杯茶,然後在上面開始念“天地玄黃,日月洪荒”,道子也跟著念,他念的時候默默的記下字與音的順序。

  現在劉秀才是不教他寫字的,因為劉秀才說,隻有看到這個字就能念出來,而且念的對,方才教他寫字。

  一上午的時間,劉秀才就來回念著這八個字“天地玄黃,日月洪荒”。

  道子雖然是兩世為人,但是這兩世並不意味著他在學這些東西時就能很快理解記住,這就好比學駕駛考駕照能否一次性通關和個人的學歷還有年紀無直接太大關系一樣。

  這八個字的明朝讀音自然是難不住道子,不過六七卻是不行了,劉秀才指著月,六七讀成日;劉秀才指著地,六七讀成了天。

  氣的劉秀才拿出戒尺狂抽六七的手掌心。六七不愧是漢子,手心打的都快腫了,人家硬是沒吭一句。

  道子看著對此很是佩服。

  中午飯時,道子和六七各自多吃了幾碗飯,這突然的變化令過來送飯的杏兒驚訝的小嘴都合攏不上了,心中暗自怎舌道:果然老夫人說的沒錯,讀書是個體力活!

  下午,劉秀才教寫字。

  劉秀才在上面滔滔不絕先是講對於一個讀書人而言寫字的重要性,然後又講寫字所用毛筆的差異,譬如什麽時候用狼毫,什麽時候用兼毛之類的,最後方才講拿筆的姿勢。

  道子聽的是“如癡如醉”,六七卻是聽的睡眼惺忪,最後嘭的一聲腦袋磕在了桌案上,倒是嚇的劉秀才和道子同時一跳。

  劉秀才啪啪又是抽六七的手掌心,六七這才打起不要午睡的精神來,聽劉秀才講他根本就聽不懂的東西。

  雖然知道六七隻是個陪襯,

但是劉秀才還是忍不了將來六七走出去說自己是他的啟蒙夫子,這樣他會很沒面子。所以對六七還是嚴格要求的。  對於初學寫字的人,用筆是兼毛,也就是說這支毛筆的筆毫之毛是來自多種動物身上。

  劉秀才講這一點時六七很是精神矍鑠,因為他拿著毛筆看筆毫時居然認出了筆毫裡有羊毛和兔毛。

  這一點不僅讓道子佩服,就連劉秀才都暗中稱讚。

  拿筆的姿勢,劉秀才先做示范,他說他握筆的方法是模仿應天府碩儒王世貞先生的。講究的是端正!

  道子對此有所疑惑,他想王世貞先生既然講究端正,那為何他的那副掛在牆上的筆墨卻是瀟灑的力透紙背?

  不會是自家的這位啟蒙夫子買到假貨了吧?

  道子腹誹,不過嘴上卻沒有說,而是仔仔細細的模仿拿筆的姿勢。

  劉秀才親自過來捏著他的手,給他調整了幾次,道子感覺這種拿筆的方法十分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忤逆了身體。

  他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劉秀才後,劉秀才說這是正常的現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道子強忍住手腕的酸疼,拿著筆保持著劉秀才教的握筆動作,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半個時辰過去了。道子手開始哆嗦,劉秀才見狀立馬訓斥,讓道子繼續發力握緊。

  道子強咬住牙關,繼續堅持,心中卻是很同情古人與佩服古人。同情他們是如何受下如此痛苦並堅持下來的?佩服的是能拿起毛筆題字的人真不是一般人!

  這方面道子做的倒是不如六七,當然也可能是六七歲數較大,體力也比道子好的原因。

  一個時辰過去,劉秀才才讓道子和六七把筆放下,休息會兒。道子放下筆的刹那間,口腔直覺得發虛,眼前發昏,手腕早已經是酸疼到麻木,那種感覺和身體缺糖一般。

  忍住身體的不舒服,道子接著郎朗的跟讀《千字文》聲音,再次襲來。

  晚間,吃飯的時候,母親吳柳氏看到道子吃飯的手有些哆嗦,忙去問原因,道子沒有言語,那旁邊伺候的杏兒卻是把實情道了出來。

  吳柳氏聽罷,趕緊捋起道子的袖子,見他系著小紅繩的手腕處,此時有些紅腫,吳柳氏當場就心疼的直掉眼淚,說不讓道子去念什麽勞什子書了。

  吳大善人也是心疼,不過他去問了道子的意見,因為這種事他還是願意聽聽這個早慧兒子的想法。

  道子對著母親吳柳氏說:“母親,您不是說讀書是個體力活嗎?既然是體力活,當然辛苦!”

  “再說您不是常講父親當年從大槐樹下離家出走流浪受過很多的傷嗎?父親當年寒苦如此尚且不怕,比起來,兒這點傷算什麽!”

  吳柳氏聽完道子的話是摟著道子大哭,吳大善人則是很欣慰的點了點頭,兒子能懂得這個道理,他打內心裡的高興。

  不過他還是讓吳叔親自去一趟許大夫家,讓他開出一些去腫化瘀的藥,給兒子診治。

  雄雞報曉,一隻大黃狗搖著尾巴爬到道子的床上,舔醒了他,道子狠狠揉了揉大黃狗的腦袋,然後站起起身。

  丫鬟杏兒端著一銅盆清水這時走了進來,道子在杏兒的服侍下,洗了臉,漱了口,換了件衣裳開始準備去他的早課了。

  路上,他遇到了六七, 和六七分享了蜂蜜棗糕點心後,二人一塊去了草堂。

  日子就是這樣無聊,桃花兒脫落,小青桃微微漏出了尖角。轉眼間半個月又過去了。

  《千字文》上的字,道子已經能全部認出,隻是若說能寫出來的,也不過一百多個,畢竟這個時代的字筆畫太稠密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劉秀才還是認為道子是天才般的存在,在他的記憶中,也隻有當年太倉府的同硯馬文才所能做到了。

  馬文才也就是現在太倉府的另一半天,馬家的家主。

  劉秀才心裡誇讚道子是天才,不過口中還是貶低一番,說他差遠了,要想超過他那個同硯馬文才,還得花費一番苦功夫。

  道子聽到劉秀才的話,心情卻沒有過多的波動,因為在他的世界觀裡,他不明白人為什麽要比?隻要自己努力了,問心無愧,便足以。再說自己再不濟還是有些金手指的,若是拿出來亮瞎大明朝的眼睛還是有把握的。

  不過他今天倒是長了見識,增加了博聞,譬如說他問劉秀才說何謂同硯?

  劉秀才說《漢書?張安世傳》有“彭祖又小與上同席研書。之句,因為”研,通“硯”,所以同硯就是鄙俗所稱呼的私塾同學。

  道子雖讀過《漢書》卻早不記得張安世是何人?也不記得有這句話。但他瞬間就大概猜出了同硯與同窗的區別,知道了它的真實意思,他現學活用,說六七就是他的同硯。

  六七聽到道子的話很是高興,他對著道子一副傻傻的叫說同硯同硯。

  這一幕倒是鬥的劉秀才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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