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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炮灰逆襲錄》324 南方有事
  李不棄雖然不再管警察司,但是警察司的情報還是源源不斷送到李不棄這裡。再結合著在廣南活動的商人帶來的消息,讓李不棄得以時刻了解著廣南路那邊儂智高的情況。

  就在大宋與遼國交戰的時候廣南西路鈐轄司在邕州羅徊峒設寨,阻扼儂智高。而同年交趾又發兵攻打儂智高,儂智高寡不敵眾,率部遁伏山林。

  廣源州所處盡是崇山峻嶺,儂智高被大宋和交趾從兩頭堵在大山裡,這日子可是不好過啊。

  到了皇佑三年二月,儂智高又一次向宋朝請求內附,趙禎讓廣南西路轉運使、提點刑獄、鈐轄司具利害以聞。結果大宋的文官們看不上廣源州那塊山高地遠的地方,竟然以“廣源州本屬交趾”為由拒絕了儂智高。

  消息傳來,已經是四月,李不棄跑到清源書院的報社,找到《商報》和《時事新聞》的兩個編輯,拿著新印出來的邸報,對他們說:“此事朝廷作得差了,如此行事將來必有大禍,需要做些文章給朝廷提個醒。”

  這些人現在在清源書院訓練得也養成了有事先看地圖的習慣。他們先在牆壁上掛的地圖前看了看,然後納悶兒地問:“官人為何在意這廣源州如此偏僻的地方?”

  李不棄一向很謹慎,圖謀廣源州和交趾的事情自然不會露口風,所以這些人一直以為李不棄關心嶺南的情況只是為了利用當地資源。他們以宋人的思維模式認為廣源州就是塊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並沒有給予多少關注。

  李不棄卻仍在隱藏自己的圖謀,所以隻說:“不要小看了這廣源州。你來看這地形,廣源州以北多是交通便利的平坦之地,這不是與燕雲之地的形勢很相近嗎?大宋失去了燕雲便難阻擋契丹鐵騎,若是廣源州歸了交趾,只怕在南方重演燕雲之事。”

  叫夏逢時的編輯遲疑道:“交趾似乎並無騎兵。”

  李不棄說:“交趾雖無騎兵,但也有犯我大宋之心。大中祥符七年,交趾以追捕逃犯為由,寇掠欽州如洪寨;天聖六年,交趾駙馬申承貴等,率軍剽掠大宋邊民;景佑三年,交趾入侵思陵等州,掠牛馬、焚廬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交趾蠶食我大宋土地之心一直不死。你能想象交趾吞並廣源州之後是什麽樣子嗎?交趾若要入寇,只要從山上下來便可寇掠我大宋膏腴之地,而我大宋若要討伐交趾,便要仰攻山嶽,然後在瘴癘之地山間與交趾人周旋,不等打穿廣源州,只怕將士便因瘴癘死個乾淨。如此,交趾便可有恃無恐地為禍,這個前景實在可怖。”

  編輯室的門一直大開著,李不棄的到來很自然地引來一些人在門口圍觀。這時一個黑瘦的青年操著南方口音說:“正是呢。這廣源山地,為我所有便是我之藩屏。將藩屏拱手送人,取禍之道也。往交趾貿易的海商多有傳說,交趾人每每打探廣南地理道路,可見定有圖謀。聽說慶歷三年,交趾攻打佔城,出兵十萬。不知現在大宋在廣南可有十萬能戰之兵?若是無廣源屏護,交趾發兵十萬攻我,該當如何?”

  李不棄說:“就是這個道理。”他回頭打量那個青年,說:“這位兄台對交趾的情形似乎甚是熟悉,不知如何稱呼?”

  那青年施禮道:“在下高杞,字子頤。家居廣州,家父便是海商。”

  李不棄隨口問道:“原來是子頤兄。不知子頤兄對交趾觀感如何?”

  廣州在當時還被北方士人視為蠻荒之地,文化不甚發達,那裡的秀才要想考中進士實在是不容易。因此高杞雖然身上有秀才功名,但其實早就絕了科舉之心。這次家裡把他送到清源書院來就是為了讓他學點兒真本事,好回去振興家族事業。而且京城的達官貴人多,家裡也希望他能攀附上某個貴人,為家族發展提供助力。現在高杞見能和李不棄說上話,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吸引李不棄的注意,便說道:“在下也曾隨船去過交趾、佔城,見交趾國王對我大宋則稱國王,對佔城等地則稱‘中國皇帝’。交趾士人亦視中華為北朝,認為南北“各帝一方”,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若是將藩屏之地拱手讓與交趾,只怕禍不遠矣。”

  夏逢時說:“原來如此。這倒是要給朝廷提個醒。”

  李不棄說:“我建議報紙可以借此機會做個系列專題,專門介紹大宋偏遠地區和周邊蠻夷之地的風土人情,尤其是物產。讓人們了解了這些東西,才能為朝廷找到財源,遇事也不會產生誤判。”

  兩個編輯都點頭答應。李不棄又請高杞到自家書房單獨聊了一番,囑咐他多打探廣南和交趾、佔城的情報。高杞攀上李不棄這個貴人自然欣喜萬分,連連答應下來。

  很快,清源書院的報紙就刊發文章直指朝廷在處理儂智高請求內附這件事上的失誤,但是文章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因為在絕大多數大宋百姓眼中,廣源州這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偏僻到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誰也不相信那裡的蠻夷會釀成什麽大禍。

  皇帝和宰執們是知道廣源州的,但是國庫空虛讓他們更加怕事,一點兒風險都不想承擔。李不棄為了顯示自己的先見之明,在一次進宮時要求皇帝招安儂智高,皇帝卻說:“廣南西路轉運使蕭固曾上書說智高必為南方患,願賜一官以撫之,且使抗交趾。但他卻不敢保證交趾不爭智高,也不敢保智高終不內寇。目下,朝廷府庫空虛,若是廣南有事,實在拿不出錢糧應付,龐醇之等人都認為應該安撫交趾。”

  雖然李不棄早有心理準備,但聽了趙禎的話還是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大宋君臣怎一個慫字了得啊!為了繼續顯示遠見卓識,李不棄說:“話不是這樣說的,交趾爭不爭智高,智高會不會內寇,並不在智高,也不在交趾,卻全在我大宋。若是我大宋連智高這樣積極內附,又與交趾有血仇之人都不能接納,智高可能認為大宋連交趾都怕,他打不過交趾,自然要對他認為比交趾弱的大宋下手。而交趾見我自毀藩屏,定然也會以為我大宋怕了它,不臣之心難免更盛。臣以為接納智高是小事,不接納智高將致大禍!”

  皇帝聽李不棄把話說得斬釘截鐵,就對原本的決定又動搖了,第二天便把左仆射龐籍、右仆射高若訥叫來商議,結果龐籍一句話就讓皇帝打消了招撫儂智高的心思。龐籍說:“陛下,如今府庫空虛,若是廣南有事斷無錢糧應付。且前日三司大火,簿籍檔案損失頗多,雖然戶部和警察司立即封存各路轉運司簿冊,但戶部接手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今年夏稅征收是必要受到影響的。如此,哪有招禍之事不可為也。”

  龐籍說的是按照官製改革的規劃,三司應被拆分,職能並入戶部、工部、樞密院。可就在三司應該向其他部門移交檔案之時,突然一把大火燒了大半個存放檔案的架閣庫。這下,朝廷的經濟部門全都無法正常運作,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復正常,連怎麽收夏稅都是個問題,更別說為出兵打仗提供錢糧了。

  於是廣源州和儂智高的事情就在朝廷上再次擱置下來,下半年黃河再次在郭固決口,就更無人關注此事了,只有清源書院的報社出錢請去交趾、佔城和廣源州的商人搜集那裡的風土人情和地理氣候情況並在報紙上刊登滿足讀者的獵奇心理。這個時候李不棄也不再表現出對廣南的關注,甚至還故意淡出趙禎的視線,因為還有很多事要忙呢。比如這年秋天從倭國傳來消息,說陸奧國的安倍氏和朝廷的軍隊打起來了,而且還打敗了朝廷的軍隊。這倭國開打了,就要趕緊多弄些人去搶地盤。幸虧現在大宋缺乏錢糧,龐籍他們也不提黃河下遊移民之事,對海商招募人口出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量災民就被悄悄運往北海島去。

  直到皇佑四年五月從廣南西路飛奔而來的信使帶來急報稱儂智高襲破邕州,自立建立“大南國”,稱“仁慈皇帝”,年號“啟歷”。接著儂智高又佔領橫州,貴州,龔州,藤州,梧州……

  每隔幾天,騎著快馬的信使就會報告儂智高又攻下哪座城池或者宋軍又在哪裡打了敗仗,汴梁才真正真正被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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