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勳找到姑母李怡,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枚玉佩,你帶給牧公。”
李怡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上面刻有靜舂兩字。
李勳不解道:“姑母,有這個必要?”
李勳明白李怡的意思,怕牧公不肯出山。
李怡淡聲道:“不要自作聰明,牧公被逐出皇宮之後,並不是沒有人想要他回歸,也是做了一些事情,不是牧公不能回來,而是他不願。”
李勳沉默不語,拿著玉佩,去了皇陵。
果然如李怡所說,李勳幾番勸說,牧公只是不肯,直至拿出那枚玉佩,牧公這才沉默不語,拿著玉佩,久久不語。
“我老矣。”
牧公歎聲道:“你回去告訴李貴妃,當年的恩情,我會報答。”
李勳沒在多說,拱手深深一拜,告辭離去。
夜晚,趙智設宴招待眾人,散席之後,李勳求見,把拜會牧公的經過說了出來,並為其求情。
趙智則是沉默不語,直至李怡在旁說道:“牧公老矣。”
趙智這才神情變化,歎聲道:“我們都老矣。”
當天,李勳便是再次去往皇陵,把牧公接了回來。
“李勳,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麽呢,怎麽也不見你的人影。”
李勳剛剛把牧公接回,大殿之內,主仆兩人分別多日,自是一番敘舊。
李勳看向張金,嘿嘿笑道:“你不是在外面守著嗎,怎麽跑到這裡來了。”
羽林衛大將軍長孫舞陽負責趙智的出行安全,張金身為羽林衛左將軍,自然也是跟著一起來了。
張金走上前來,摟著李勳的肩膀,嘿嘿笑道:“嶽父老大人讓我到這裡來,離著皇上近一些,說不定有什麽事情吩咐,也能套套近乎。”
李勳哈哈大笑,
張金這個人確實有意思,都說此人圓滑,但對自己,至少還是頗為誠懇的。
李勳也是摟住了張金,低聲說道:“皇上正與牧公敘舊,一時半刻恐怕不會結束,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張金神色一動:“狗兒哥,牧公不是被發配皇陵?怎麽突然回來了。”
李勳嘿嘿笑道:“自然是我接回來的。”
張金看向李勳,低聲說道:“牧公回來了,你小子倒也輕松了許多。”
張金實誠,李勳也沒藏著,直言說道:“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身邊沒有個說話的人,我可就麻煩了。”
“行吧,你在這裡守著,我回去休息了。”
沒想到李勳如此實誠,張金仰頭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勳的肩膀,隨即邁步離開。
一直守到半夜,牧公沒有出來,姑母李怡倒是先行出來了。
“回去休息吧。”
李勳呵呵笑道:“兩人倒是有些話要說。”
李怡笑了笑,兩人聊了幾句,隨即各自離開。
走在路上,卻是遇見了顧本超。
李勳驚奇道:“你狗日的什麽什麽來的?”
顧本超嘿嘿笑道:“母親大人最近身體不適,原本是不準備來的,今日精神好了一些,便跟著來散散心。”
幾道人影從一旁閃過,李勳目光閃動,嘿嘿一笑,摟著顧本超:“走,現在也是沒事,你我哥倆找個地方喝上兩杯。”
顧本超哈哈大笑:“我就是來找你喝酒的。”
李勳與顧本超兩人摟著肩膀,說笑著前行。
一道寒光劃破黑夜。
“小心。”
李勳沒有任何反應,顧本超卻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李勳。
但還是晚了那麽一會兒。
啊!
李勳慘叫一聲,肩膀被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
“大膽賊人,天子近前也敢行凶?”
顧本超驚懼交加,怒吼出口,還好帶了武器,拔出利劍,便是迎了上去。
兩名刺客與顧本超纏鬥在一起。
李勳落了單,正要離開,又是一道寒光閃爍,一支箭羽劃破黑夜,奔跑中的李勳,血光迸發,慘叫一聲,胸口中招,癱倒在地。
“你們找死。”
見到李勳倒地,生死不知,顧本超雙目欲裂,怒吼一聲,攻勢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