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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253章:殷氏族親
男生在澡堂子裡鬧點兒無傷大雅的事兒,殷清風也沒少做過。或許是他來唐朝後宅久了,也或許是輩分的原因,總之,像今天這樣的行為他感覺非常不自在。

有些事兒不想就不想了,可一旦被勾起了心神想要不去想都難,尤其是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兒。

經過王雄涎的調侃和那幫憨仔的起哄,他無意中總想起魚娘那妖嬈的身軀。即使隔著冬衣,他也能勾勒出她那勾人魂魄的曲線。

或許是他最近身體發育到了一定程度,每天早晨都是他最難受的時候。每到那時,他都會感慨前世在這個歲數時的單純。

不管他心裡對范魚娘有多少旖念,暫時都要放下,他現在要集中精神應對目前的局面。

也許別人會認為經過這次加盟活動之後,他已經獲得了別人難以想象的成功,但有過一次教訓後,他警告自己在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的時候都不要掉以輕心。

以這次他得到的加盟金為例。一旦外面傳出他手裡有這麽巨量的財富,他們將懷著什麽樣的叵測?就算他們知道他已經將九千萬“捐獻”出去了,可剩下的部分他們會認為他隻得了一千萬?

武士彠一千萬、杜伏威兩千萬、他一千萬、鄖國公府三千六百萬、“捐出去”九千萬,還剩四百萬在集團的帳面上,這就是這次分贓的結果。

可能在別人眼裡,他沒有得到一文錢,都是殷元的鄖國公府得去了。但最少他們認為他是鄖國公府的代言人,有什麽事情也都會衝著他來的,誰叫殷元沒有官職,而殷清栿也沒有出仕呢。

歷史上,大唐真正做到了河清海晏,要等貞觀二年的大旱災結束了兩年之後才可以。只有到了那個時候,蜂盜和蟻賊這些名詞才會暫時消失。

他躲進城裡,就是防止別人以他處理王續一家人那樣對付他。但躲起來就能行?那也太小看了錢帛動人心的力量了。

想要化解眼前的局面,還得拿出老辦法來。

於是,在他的授意下,任六開始忙碌起來了。

除了除夕夜要守夜外,唐朝人拜年也很有意思。

現代人拜年的習俗各地都會有所差異的。比方說,有的地方在初一那一天集中將幾個親戚跑個遍就算完事兒了,而南方某地可能一天走一個親戚,每個親戚都走完了,可能元宵節都過完了。

唐朝人在正月初一和初二這兩天是絕對不會走親戚的,他們要接待自家的鄰居。

每年這個時候,家中會留下婦人招待他們的鄰居,其他無論長幼都會將自家所在的坊區裡走個遍,走一家吃一家,這叫做“傳座”。

等到了初三,唐人會把這一天留給嫁出去的女兒帶著她們的兒女回娘家省親。從初四開始一直到初六,是族親和姻親之間的拜年時間。

初七之後,才是拜友的時間。而且,拜友與平常日子拜訪一樣,要先派人去通知主人看對方是否願意接待、什麽時辰接待。如果貿然登門而對方正在接待更重要的客人,彼此都尷尬或難堪。

在初四接待完杜伏威一家人後,初五,殷元帶足禮物和家人去給殷氏的族親去拜年。

去年這個時候,他們拜訪的是殷開山的親家唐儉,初六則是去了裴氏的族親裴世矩的宅裡拜年。今年,他們第一個拜訪的將不是姻親而是族親,這裡面是什麽原因呢?

帶著這個疑惑,殷清風特意讓人多安排了一個馬車,以便於在乘車時向叔祖管家請教。

“你嫡母從嫁進來之後,直到你先翁隨聖人進了長安之前,一直都是知書達理的風范。

從武德二年開始,

你嫡母處處針對你從叔祖和從叔母。只有你先翁征戰歸來時,才...”叔祖管家的話大致印證了武士彠對裴氏的猜想。

按照嫡庶來分,殷元→殷嶠→殷僧首→殷不害為殷氏嫡支,在裴氏是挑撥下,殷元這個京兆堂族長已經完全被其他族人鄙棄,否則,新年祭祖這樣的儀式他們不可能不來參加、新年拜年的也應該是殷聞禮帶領族人來給殷元拜年。

如果沒有分家,殷元應該還生活在敦化坊,應該繼續和顏氏家族保持友善的姻親關系。

這筆爛帳,的確可以歸咎到裴氏的身上,但現在追究起來又有什麽意義呢?如果他是殷元,他會想著怎麽彌補這條親族間的裂縫。不過,殷元既然今天能拉下臉皮去給殷聞禮拜年,總算是好的開始。

殷聞禮以及族人居住在敦化坊的宅子,是最初的鄖國公府。

按照禮製,殷嶠已經另立鄖國公府,敦化坊的宅子就不再適合殷聞禮來住。但李淵也沒辦法計較這個,因為房契上的名字是殷嶠的。

這就尷尬了。

一方面殷元自絕與族人,但把房子借給殷聞禮住,另一方面,殷聞禮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但還住著應該屬於殷元的房子。

也難怪,不管族人之間鬧得多不愉快,他們還是骨肉相連的族親,能完全放棄這種親情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現在殷元父憑子貴,又有巨量的財富進帳,還是有錯在先,又是晚輩,理應他先低頭認錯。否則,殷氏在其他家族眼裡就真成了笑話了。

剛進敦化坊的坊門不久,叔祖管家指著一處宅子說道:“那就是殷氏的姻親顏氏的府邸。”

殷清風知道,那裡再過幾十年,顏杲卿、顏真卿等人會在這裡相繼出生。

顏氏家族好啊,兩家互為姻親正好彌補了殷氏在文史方面的不足。他若“早來”幾年,並且知道還有這麽親戚,早就鼓動殷元給他在顏氏家族裡找個老婆了。

可惜,殷小爺現在不缺女人,也不需要以姻親的形式來拉攏顏氏,等他找到機會後,一定將顏氏給栓牢固了。

又行不久,車隊停下來了。

四輪馬車還屬於稀罕物,這九輛大車往這一停立刻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光。他們羨慕的看著並不熱情的主人,暗中替客人抱屈。

叔祖管家在旁邊暗中指點:出來迎接是不疑祖的曾孫殷祚和殷日用、不佔祖的曾孫也就是聞禮公的四個兒子令名、令德、令言和令威、不佞祖的曾孫躋以及九個十二歲以上的子侄輩。

殷元等人下車後,各自整理衣衫,然後站直。

殷祚帶著六兄弟以及九個子侄輩先向殷元這個名義上的族長行禮,然後再向裴氏和聞氏行禮。

等這套程序過後,殷清栿和殷清風哥倆伏地向七個堂叔伯行禮、起身後向九個堂兄弟行禮。接下來是殷玉娘、殷幼娘、月眉等人向前行女士禮。

整個過程,除了禮節不缺,每個人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殷令名在前引路,殷元帶領家人走在前面,殷祚和其他人伴在左右。整個行進過程中主客之間依然沒有多少交流。這種壓抑的氣氛,讓殷清風想起了他剛“來”大唐時在鄖國公府裡的感受。

內宅的門外,站著十個老者。

叔祖管家又在旁邊暗中指點:“最前面的耄耋老者是外臣祖,不佞祖之三子,為殷氏目前碩果僅存的四世祖,曾任南陳成州行台選郎等職,陳亡後隨少郎君的高祖不害公投奔長安的姻親顏之推外祖,之後再沒出仕。

外臣祖身後從左至右依次是不疑祖的孫輩誠信公、不佔祖的孫輩聞禮公、外臣祖的從侄至儀公、外臣祖的子嗣基公和諶公,以及殷褒祖次子僅存的後人構公、渥公和常公。

構公和渥公之父是均祖,母為南朝梁永興公主。常公是芸祖的後人。

均祖南梁任秘書丞、國子祭酒;芸祖初任南朝齊宜都王行參軍,後官至南朝梁直散騎侍郎,兼任中書通事舍人、通直散騎常侍、秘書監、司徒左長史等。

少郎君這九個叔公中,只有聞禮公出仕,為中書舍人,弘文館學士。

哎~~~遙想當年,我殷氏何其興旺啊~~~”

殷清風也無限感慨。

整個殷氏從渡江後,一直輝煌無比,曾與那傳說中的幾大家族比肩。時至今日,殷氏的兩個支柱殷嶠已經倒下了,只剩下殷聞禮獨力支撐。這就難怪殷氏族人對殷元離心離德了。

殷氏本來就在走下坡路,剛剛有一些起色,就因為殷元的耳朵軟,再一次分割了殷氏的力量。

歷史上,殷元曾擔任文州刺史,之後,殷嶠一支從此泯與眾人。只有殷聞禮一支與顏氏相互扶持走過了初唐、走過了中唐。

再之後,顏氏家族一直延續到了現代,而殷氏之名則從晚唐之後的一千多年裡隻偶爾顯達過。

顏回的第七十八代孫,叫顏秉剛,曲阜市政協常委,濟寧市政協委員,曲阜市顏子研究會副會長。

殷氏呢?誰能擺出家譜說他是正宗的陳郡殷氏後人?

殷外臣帶領族中老者依次向殷元這個族長行禮,殷元恭敬的回禮。

接下來,就是殷清栿哥倆上前行跪禮。

再接下來,女眷被安排去後內宅,殷元父子三人被請進了客廳。

殷元雖然是族長,但他現在的身份是客人。留下來陪客的只有殷聞禮和殷元同輩的人,其余長者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回轉後宅了。

客廳裡落座後,除了剛開始客套幾句之後,廳內就陷入沉寂中。

殷清風現在真的很是尷尬雖然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他無奈的站了起來,向殷聞禮行禮說道:“叔祖、諸位長輩,小子給諸位親長準備一些新式茶葉,不知可否讓小子現在就奉上?”

他昨天聽說要來拜訪族人,特意準備了一些茶葉和幾套瓷器。

他這一會兒也想明白了,想要化解殷氏之間的恩怨,除了殷元要低頭之外,還得他出手。

不同於其他人沒有進入仕途,殷聞禮天天呆在李淵的身邊,不可能對他這個晚輩不關注。

李世民成為太子,他這個未來女婿的地位當然也水漲船高了。殷聞禮可以不在乎殷元如何,但他這裡總繞不過去吧?只要殷聞禮心裡還想著殷氏的未來,能讓殷氏地位得到提升的他,在殷聞禮面前就會有足夠的面子的。

果然,殷聞禮和藹的說道:“老夫曾聞同袍說起清風的滋味樓,也曾聽聞清風的新式茶葉。今日難得再聚,倒是老夫有口福了。”

唐朝的舍人分中書舍人、起居舍人和通事舍人。舍人都從屬於中書省,但不直接參與朝政。

中書舍人設六人,正五品上。職務相當於“辦公廳的秘書長”。

負責掌侍進奏,參議表章。凡詔旨製敕、璽書冊命,皆起草進畫;既下,則署行。其禁有四:一曰漏泄,二曰稽緩,三曰違失,四曰忘誤。製敕既行,有誤則奏改之。大朝會,諸方起居,則受其表狀。

大捷、祥瑞,百寮表賀亦如之;冊命大臣,則使持節讀冊命;將帥有功及大賓客,則勞問;與給事中及禦史三司鞫冤滯。百司奏議考課,皆預裁焉。

起居舍人二人,從六品上。掌錄記言之史,錄製誥德音,如記事之製,季終以授國史。有楷書手四人,典二人。

通事舍人十六人,從六品上。掌朝見引納、殿庭通奏。凡近臣入侍、文武就列,則導其進退,而讚其拜起、出入之節。蠻夷納貢,皆受而進之。軍出,則受命勞遣;既行,則每月存問將士之家,視其疾苦;凱還,則郊迓。

加盟會召開時,殷聞禮這個五品官的中書舍人當然沒有資格參加了。所以,加盟會時的種種,他只能聽別人傳說。現在聽殷清風帶來了新茶,他當然有興趣了。

他一路從隋至唐走過,祖輩又經歷了南朝、兩晉的更遷,政治嗅覺很是靈敏。

當初給殷清風賜婚的敕書就是出自他之手,所以,他是朝中僅有的幾個對殷清風保持高度關注的人。

再之後,他雖沒有刻意收集殷清風的消息,但市面上關於殷清風的消息他都一一有所耳聞。這當中,包括他隨李淵去仁智離宮時的一切見聞。

李建成的意外倒下,讓他心驚肉跳。

因為官職的緣故,他一直是站在李建成這一面的。李建成的倒下,就意味著他也要受牽連。

等也戰戰兢兢的寫好晉封李世民為太子的詔書後,事情果然如同他所料,朝內外不管文武,除了幾門關隴世家安然無恙外,在幾日之間全部被關押進西禁苑內。

最初幾日他還在慶幸逃過一劫,等他想到殷清風的身份時才明白,原來新太子是看著殷清風的面子上才放過他的。

當時他就動了心思,想把殷清風招來好好親近一下,順便再打探一下殷清風的底細。

他印象裡的殷清風,在沒有搬出這座宅子之前,殷清風除了每日去族學中修學,就一直沒有什麽奇特的表現,怎麽突然就被當時還是秦王的太子看重了呢?怎麽就會被曾經封爵為吳王的李伏威看重了呢?又是怎麽興辦起滋味樓和仙居坊,以及製出那個神奇的水泥呢?

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了。

但是,一想到殷元,更確切的說,因為裴氏的關系,他又放棄了。

裴氏的種種行為,他看在眼裡,想在心裡。他既然無力對抗河東裴氏,殷元也同樣無力。只要河東裴氏還盯著殷氏,事關殷氏的未來,他就要小心處理。

殷清風有新太子的照應,暫時還不會被河東裴氏刁難。同時,聽說他當初是因為與裴氏的關系不和,在離府出走後才獲得機遇的,所以,他暫時也不會受裴氏的影響太多。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向殷清風說明一切,他的心應該還在本族的身上的。

他就這樣靜觀其變的等到了這個拜年的機會。

事實上,如果殷元今天沒有回族裡,他也準備拉下臉面去一趟興隆坊,他一定要找到機會與殷清風見一面。

殷清風現在受太子恩寵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再不抓住機會,就算沒有裴氏的蠱惑,殷清風也會對族人心生不滿的。

但,也正是因為太子太過恩寵殷清風,讓他想不出合適的對策來說服殷清風。殷清風的態度將決定殷氏的未來,如何讓殷清風的心落在家族上才是最終的目的和關鍵。

為此,他請動了久不問世事叔父,以及眾多族老進行不斷的商議,最終,他們商議出了一個他們能接受而殷清風也能接受的一個決議。剩下的,就等著與殷清風的見面了。

時隔三年多,那個曾經神情有些呆滯、性情過於內斂的少年再次站到他面前時,他驚奇的發現殷清風的變化真的很大。

他在殷清風的身上看到了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在久為上位者身上才能看到的威嚴,在飽學名士身上才能看到的睿智等等。

殷清風到底經歷了什麽,才讓他如此陌生如此驚人的?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公眾號:優讀文學或者suduwx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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