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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254章:清風對答
殷聞禮心中雖然有許多疑惑,但殷清風不是他的血脈子孫,有些話是問不出口的。

他讚許了幾句茶葉後,問道:“老夫聽聞中山王在清風那裡求學,不知清風現在治哪本書經?”

殷清風回道:“侄孫勉強熟讀《論語》、《中庸》、《孟子》和《禮記》,其他經書尚未開始研習。”

殷聞禮暗自點頭。殷清風能在這歲數已經熟讀這四部典籍,治學的功底也算不錯了,教導中山王啟蒙足夠了。

“那,可容老夫考校一番?”

自從穿越後,殷清風發現自己的記憶力相當好,可以達到傳說中的過目不忘的境界了。但要他和別人一問一答的回答書本裡的內容,他覺得有點傻。

“侄孫以為,一個人最怕是讀死書和死讀書。

讀死書可以解釋為:讀書時不知道變通,認為書上怎麽說就是什麽。畢竟,有些書只是撰寫者的一家之言,不能太過認真的;而死讀書則是只知道讀書,別的什麽也不會。

學習和傳授最好的結果,就是忘掉所學後剩下的內容。因為,那些曾經學過的知識已經融入到身心當中了。所以,如果叔祖若問起《述而第七》、《文王世子》等,侄孫恐怕難以一一作答。”

殷聞禮暗中發愣。殷清風這個說法雖不算聞所未聞,可這個道理不應該是他這個歲數能領悟的啊。他背後有名師?沒聽說長安周圍有什麽在野的名士啊。

“難道...這就是“上智不教而成”?”

他真的很想知道殷清風是怎麽形成這個想法的,但因為顧慮什麽,他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清風能有這番見識也算不出。既然你這麽說了,可否告訴老夫,通過研習《論語》清風得到了聖人的哪些教誨?”

殷清風回道:“侄孫以為,《論語》主要講述六個內容。

一曰教學,如‘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二曰德,如‘克己複禮為仁’三曰修身養性,如‘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四曰禮樂,如‘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五曰治國,如‘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六曰品性,如‘“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如果再要細分,則《學而第一》主要講“務本”的道理,引導初學者進入“道德之門”;《為政第二》主要講治理國家的道理和方法;《八佾第三》主要記錄孔子談論禮樂。

......

《子張第十九》主要記錄孔子和弟子們探討求學為道的言論,弟子們對於孔子的敬仰讚頌;《堯曰第二十》主要記錄古代聖賢的言論和孔子對於為政的論述。”

殷聞禮越聽心裡越發癢,他很想問問殷清風對於每句話的理解是怎麽樣的。

《論語》在唐之前有三個版本,包括《古論》、《魯論》和《齊論》。現在通行的《論語》是由《魯論》和《古論》整理形成的版本,而《齊論》則在漢魏時期失傳。

《魯論語》有二十篇、《齊論語》二十二篇,其中二十篇的章句很多和《魯論語》相同,但是多出《問王》和《知道》兩篇。

《古文論語》二十一篇,也沒有《問王》和《知道》兩篇,但是把《堯曰篇》的“子張問”另分為一篇,於是有了兩個《子張篇》。篇次也和《齊論》《魯論》不一樣,文字不同的計四百多字。

《論語》的前十篇記孔子答定公、哀公之問,皆稱“孔子對曰”,以表示尊君。答大夫之問則稱“子曰”,表示有別於君。而後十篇中的《先進》、《顏淵》等篇,

答大夫之問也皆作“孔子對曰”。《論語》中的“子”,是指老師的意思。像顏回,他雖然被尊奉,但由於早死,沒來得及收徒,所以不能稱為“顏子”。

在讀到《論語》時,看到“子曰”的字樣時,千萬別以為這個“子”是特指孔子,像有若、曾參、冉求、閔損亦稱有子,曾子,冉子和閔子。

所以,後人懷疑前十篇是有子和曾子等門人所記孔子的言行,而後十篇則是後人所續記。

正是這個原因,殷清風剛才說“《論語》主要講述六個內容”,而不是“孔子講述了六個內容。”

因為各家藏書不同,像《論語》這樣的儒家典籍,也不是每家都一樣。但殷聞禮更多的是關注殷清風對《論語》掌握的程度。

現在殷清風給了他一個非常滿意的答案。

“你再講述一下讀《孟子》之所得。”

《孟子》是戰國中期孟子晚年和他的弟子萬章、公孫醜等人一起編著的。

《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說孟子受業於孔丘之孫子思的門人。所以,荀子把子思和孟子列為一派,這就是後世所稱儒家中的思孟學派。

孟子曾言‘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隱含著終始交替的意蘊。所以,‘五德始終說’之先河始於思孟學派開。

子思在儒家學派的發展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他上承孔丘中庸之學,下開孟子心性之論,並由此對宋代理學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後世人說朱程理學害人,同時把責任推到孔丘的身上。如果他們的說法成立的話,源頭也在子思的身上而不在其祖父孔丘身上。

在先秦典籍中,明確把思、孟作為學派看待的應該是戰國後期的韓非子,他在《顯學》篇說:“世之顯學,儒墨也。儒之所至,孔丘也。墨之所至,墨翟也。

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張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顏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孫氏之儒,有樂正氏之儒....故孔、墨之後,儒分為八,墨分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謂真孔墨。”

子張是孔子門下最著名學生之一。由他而演化出來的儒學思想被認定為八儒學派之首。墨家思想直接傳承於其派別的主張。

子思之儒重五行思想。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明確指出:“子思作《中庸》。”

顏氏之儒:這一學派未有典籍傳世,主要被其後人掌握。所以,顏氏之儒只有名而無實際影響。或許,正是他的學術思想隻被他的後人掌握,家族傳承才未斷絕。

孔子弟子中姓漆雕的共有三人,他們是:漆雕開、漆雕哆、漆雕徒父。後人認為,漆雕氏之儒的創始人是漆雕開。其學派主張是:人性既非本善也非本惡,而是有善有惡。

人們對仲良究竟是誰一直沒有結論,但仲良氏之儒從人和人性的角度解釋禮、認為禮的背後站立的一定是人性的精神,這個主張卻是被傳承了下來。

孫氏之儒既荀子之儒。

荀子繼承孔子治學傳統,提出了孟子的性善、首創“人之性惡,其善者偽”的性惡論和“明於天下之分”的樸素唯物論,倡言禮法兼治、王霸並用,義利兼顧之說。

這同思孟學派迥然異趣,和被奉為儒家正宗的孔孟之道亦格格不入;但荀子其人其學及其學生李斯、韓非均在歷史上產生過重大的作用和影響。

樂正氏有可能是與孟子同時的樂正克,也可能是指曾子的弟子樂正子春。

樂正氏之儒的思想以孝為主,並且把孝道落實到日常中的一言一行,把孝具體化以後能通時常的行為相結合,使從學者有所信仰,從而達到行為和精神上雙重的良善。

細讀這些學派的思想主張,要是單純的去說儒學害人,只能說這個人的想法太淺薄了。

殷清風“來”唐之前,沒有家學淵源,也對這些典籍不感興趣,他和大多數人一樣誤解了儒學。

如果非要說儒學有錯,也是儒學的繼承人犯了錯。他們不應該隻把儒學當做唯一,也沒有意識到理論只是理論,在真正的治理國家時還要與時代相結合起來。

中國古代文化總源頭,也是儒學的根源---易經裡提到“損卦有雲:損剛益柔有時,損益盈虛,與時皆行;益卦有雲:益動而巽,日進無疆;天施地生,其益無方。凡益之道,與時皆行。”

與時俱進才是治國之道治學之道。

孟氏之儒在“八儒”裡排第四。殷清風不知道這個排名是怎麽得出來的,但殷聞禮想知道他對《孟子》的理解,他就必須要拿出讓他信服的結論來。

“孟儒是孔儒的延續和發展。與《論語》相比,《孟子》更完整地闡述了儒家的思想,他的思想對後世的治國以及人們的處身立世,都有極大的影響。

所以,侄孫以為,求觀聖人之道,必自《孟子》始。”

殷聞禮皺了皺眉頭。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

他的不以為然也是有根由的。

《漢書·藝文志》著錄《孟子》有十一篇,東漢末年的經學家趙岐在《孟子題辭》中認為《孟子》的前七篇為真,後四篇為偽篇。或許是這個原因,東漢以後,這四篇便相繼失佚了。

盡管《漢書.文藝志》僅僅把《孟子》放在諸子略中,視為子書,但實際上在漢代人的心目中已經把它看作輔助“經書”的“傳書”了。

經書是指儒經,即儒家經典著作。

子書是指諸子所撰寫之書。《漢書·藝文志·諸子略》載:諸子計有一百八十九家,除去漢代的四十九家外,先秦諸子還有一百四十家之多,各家“以成其言”。

傳書,是記載歷史傳記的書籍。

漢文帝把《論語》、《孝經》、《孟子》、《爾雅》各置博士,便叫“傳記博士”。

到五代後蜀時,後蜀主孟昶命令人楷書十一經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這可能是《孟子》列入“經書”的開始。

後來宋太宗又翻刻了這十一經。到南宋孝宗時,朱熹編《四書》列入了《孟子》,正式把《孟子》提到了非常高的地位。元、明以後又成為科舉考試的內容,更是讀書人的必讀之書了。

現在還是唐初,《孟子》的地位並不高,要不是殷清風說他讀過《孟子》,他或許都不會提到這本書。

“閱讀《孟子》可以從兩方面著手,一個是時間順序,一個是思想主張。

孟子遊歷諸侯的經歷大致為:在鄒國遊歷年齡約在四十歲左右、第一次到齊國時是齊威王執政、到宋國是宋偃王、在滕國是滕文公、到魏國是梁惠王、第二次到齊國是齊宣王、離開齊國後告老還家,著《孟子》。

《孟子》體現了孟子的思想,而這種思想不是在書房內沉思和玄想而得,而是在遊說諸侯的實踐中的宣揚和主張,是對一個個具體事例的回應。

想要讀懂《孟子》,要結合他所在的時代,這樣才能“知人論世”。”

殷聞禮又暗許的點頭。這樣才是治學的思路。就像殷清風說的那樣,不能讀死書。

“孟子的思想較為豐富,有所謂三辯之學,即人禽之辨、王霸之辯和義利之辨。

人禽之辨:如《孟子.滕文公上》中“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

王霸之辯:王指三代聖王之王道,霸指春秋五霸的治國之道。

孟子以王道與霸道相對,認為施行仁政,以德服人者為王道;霸道以武力壓服別人,不能使之心悅誠服。

所以,他提倡王道,反對霸道。

如:鄒與魯閧:鄒國與魯國爭鬥,鄒國有三十多“有司”被打死,而百姓卻在一旁見死不救,所以,穆公向孟子請教其中的原因。

孟子認為,不能以官吏甚至君主代表國家,國家的主體是民眾而非君主和官吏。百姓的冷漠責任在官吏。鄒國的官吏平時缺乏仁愛之心,對百姓的死活不管不問,現在算是得到了報應。

解決民眾“愛國”的問題,要依靠“行仁政”。只有造福於民才能得到民眾的擁戴。

除了立人之本在教育的人禽之辨和民本和仁政的王霸之辯外,義利之辨才是立國立心之根本。

義原指人義、情義。儒學的“義”重在群體利益,“利”重在個體利益。諸子各家對義利問題均有不同的詮釋,而儒家對其尤為看重。

儒家學派以重義輕利為先見,孔子強調:“不義而且富貴,於我浮雲”,“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荀子則以為:“榮辱之分,安危利害之常體,先義而後利者榮,先利而後義者辱。”《孟子》開篇即講“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到了漢代,董仲舒《春秋繁露》雲:“凡人之性,莫不善義,然而不能義者,利敗之也。故君子終日言不及利,欲以勿言愧之而已,愧之以塞其源也”。由此可以見得,人的義和利雖是密不可分的,但卻有孰先孰後、孰主孰輔之分。

有人認為“舍義取利”造成很多人談“利”色變,以為“利”就是利欲熏心、唯利是圖,以至於以“義”為榮,以“利”為恥。這實際上是對“舍利取義”主張的片面理解。

事實上,儒家所言“輕利”,並非不重視利,而是反對“見利忘義”、“因利害義”、“保利棄義”。

孔子在《論語·裡仁》裡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在《論語·述而》還說“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這實質上是承認私利為人之所欲,對於符合義的私利應該肯定。

關於人的利欲問題,孟子的觀點也是符合人性的。

梁惠王同孟子見面時問:“叟不遠千裡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的回答是:“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孟子說的“何必曰利”並非說“利”不重要,他強調的是“仁義”更重要,仁義是利益的前提。

因此,儒家的重義輕利,其主旨絕非輕利,更不是反對利,而是主張在合乎義的前提下,去取得正當的、更大的、長遠的利益。

義與利,有其相互矛盾的一面,但這種矛盾並不是非此即彼的對立關系,而是可以通過融合而達致統一。”

包括所有人都在沉思殷清風對利義之辯的解讀,這時,殷清風接著說道:“對於初學者,直接對他們將這三辯或許他們難以理解,作為傳授者可以將《孟子》細化為七點主張。

一、重民:

“不違農時, 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二、德治: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三、仁政:

“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四、道義:

孟子告齊宣王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五、任賢:

“國君進賢,如不得已,將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與?左右皆曰賢,未可也。”

六、修德:

“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禮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其身正而天下歸之。”

七、篤行:

“且古之君子,過則改之;今之君子,過則順之。古之君子,其過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見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豈徒順之,又從為之辭。”

許久許久,殷聞禮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何人傳授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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