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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275章:好事成雙
那對兒年輕的夫妻只是心理作用,身體並沒有被辰砂傷害到。也就是說,造成現在他們現在這淒慘的模樣,完全是自己嚇自己嚇出的毛病的。

心裡暗樂的殷清風嘴裡念念有詞,左手在空中亂舞,“呔!我代表白玉京消滅你!”然後又是一頓亂舞。

“好了,沒事兒。”做完法術的殷清風輕松的對身邊幾個人說道。

其實殷清風也不想裝神弄鬼的,可是這唐人就信這個,如果只是空口白牙的講科學講道理,他們還真不一定會信。所以,闞陵等人就看到剛才那情景了。

一直惴惴不安的漢子和他老婆趕緊將年輕的夫妻攙起,想給殷清風下跪。殷清風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們跪拜之後說道:“你們身上的厄運已經消除了!但是,....”

殷清風的話,讓幾個人心裡一緊,他接著說道:“...但是,這厄運還在那裡。為了這附近鄉民能安心生活,我必須找到那厄運並把它們帶回長安。長安那裡有帝皇之威,完全可以鎮壓這厄運。所以,為了消除厄運,還請指明那厄運到底在哪裡,以便於我們去挖掘。”

那漢子緊張的說道:“可是那厄運沾染不得啊,郎君如此尊貴之人,可別被連累了才好!”

“不怕,你等現在就去準備大木箱,待那厄運被取出之後,裝在木箱裡就沒事兒了。”殷清風一副篤定的樣子說道。

“這...這箱子倒是沒問題,可...可郎君你真的...”

“放心,我乃道聖李聃的隔世傳人,這小小的厄運還難不倒我的。”殷清風隻好繼續忽悠。

剛才這對夫妻沒有感謝光頭大神兒,對殷清風這個極度討厭禿驢的人來說,不如讓他們去信道家呢。這古人連什麽土地、城隍都信了,自己這隔世傳人多高大上啊,還怕他們不信?信了的話,那以後他們肯定不會再去信光頭那套了。

那漢子攙著他兒子躲在遠處,殷清風指揮著自己的家將開始挖土找寶。一般來說,這雞血石的外邊都會有一層石皮的,他也不怕這鐵鍬把雞血石碰壞了。而且雞血石都是和岩石在一起的,現在闞陵幾個得先將表面的土壤去掉露出下面的岩石才行,所以殷清風很是悠閑。

殷清風悠閑了,那爺倆可不悠閑。他們視為能帶來厄運的紅色的土壤,正被一點點的刨開,並且越來越多。

一聲輕微的撞擊聲,讓悠閑的殷清風不悠閑了,他緊盯著那個鏟到岩石的家將那裡。那個家將回頭看向殷清風,殷清風示意他放慢動作。這土壤被染紅了,說明雞血石可能並沒被岩石包裹住,可能就在岩石最外層。

結果和殷清風預料的一樣:當李東又鏟了幾下,殷清風上前用手抹去岩石的表面上的泥土,鮮紅而濃鬱的紅色石頭出現在他眼底。

殷清風興奮的錘了一下他身邊的泥土,自己廢死巴勁的尋找終於是有了結果了。

一個頭顱大小的雞血石,意外的很容易的就被剝離出來,從留下的那個圓形的空洞裡看去,明顯還有雞血石的存在。

手捧著這頭顱大小的雞血石,殷清風眼饞了好久的寶貝他現在可算是見到真家夥了:整個石頭的表面大約百分之八十都分布著鮮豔欲滴的紅色,血量看起來很足,即便是那剩余部分也染著紅暈。

按照他所知的知識判斷,殷清風知道自己是挖到極品了,而且第一塊就是極品。他不由得期待起來。

心神不定的那爺倆並不知道殷清風就是專門來挖這些能給他們“帶來厄運”的石頭的,所以,當第八天后殷清風等人離開的時候,

這個叫條山裡的村子的所有人,都千謝萬謝,感謝殷清風將厄運帶去皇城鎮壓去了。而殷清風則留下一千貫後,帶著兩輛馬車離開了。馬車上是四個按照他的要求打造的木箱。木箱裡除了大大小小的近兩百塊可能含有雞血石的石塊之外,再就是一些用來填充的麥稈了。

絳縣在這個時候就叫絳縣,屬絳州管轄。而絳州的治所在現在的新絳縣。

等到了絳縣縣城的時候,殷清風分讓韓成峰和何效峰帶著兩輛馬車先回去。

有了雞血石的出現,殷清風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他現在想來個得隴又得蜀:澄泥硯。

澄泥硯由於使用經過澄洗的細泥作為原料加工燒製而成,因此澄泥硯質地細膩,猶如嬰兒皮膚一般,而且具有貯水不涸,歷寒不冰,發墨而不損毫,滋潤勝水可與石質佳硯相媲美的特點。

澄泥硯由於原料來源不同、燒製時間不同,具有鱔魚黃、蟹殼青、綠豆砂、玫瑰紫等不同顏色。澄泥硯一般注重圖案,講究造型,器物線條凝練。

澄泥硯燒製時的技術要求很高,控制溫度是把握質量的關鍵之一:燒製時的溫度過高就會瓷化,墨在硯上打滑,發墨功力差,不可取。

若燒製時火候不夠,就會燒成陶質,硬度差,磨墨時泥磨俱下,更不可取。所以,煆燒工藝是製作澄泥硯最為複雜的一個環節,澄泥硯的顏色、硬度、瑩潤程度等都與此密切相關。

從唐代起,端硯、歙硯、洮河硯和澄泥硯被並稱為“四大名硯”。

殷清風不確定在這武德年間澄泥硯是否已經問世,可是現在距離澄泥硯的產地這麽近,他不走一遭心裡肯定不甘心的。殷清風的爺爺手裡就有一方蟹殼青的澄泥硯。因為這寶貝,小時候的殷清風沒少被打屁股。現在嘛,哈哈哈....

與韓成峰和何效峰分開後,其余七人奔向了百裡之外的絳州。到了絳州之後,多日的勞累讓幾人都沒吃飯的心思了,洗漱之後倒頭便睡。

殷清風私下裡向自己身邊的人說明了這雞血石的用途與價值,所以當殷清風再次滿大街的詢問澄泥硯的時候,他的侄子們很是興奮,他們的叔叔又在尋寶了!只是...這硯台算寶貝嗎?不過既然叔叔想要,那就是寶貝。

一間不大的店鋪的內院,殷清風正和三父子在對話。

“任掌櫃,我就直說了吧,你家的硯台我很喜歡。一個是我出錢買下這製作的方法,一個是我出錢與你們合作。

我直接買下就不說了,如果我們合作的話,你們負責製作,我派人來販賣。至於你我合作的份子分成嘛,你們四成我六成。你現在這小店鋪一年下來也賺不大多少錢財,但是我可以讓這硯台賣到長安、賣到洛都、賣到揚州、賣到這全天下。一年下來,如果你的份子沒有達到兩萬貫,我補償給你。你看如何?”

闞陵雖然看到這爺仨已經滿心歡喜了,很少多嘴的他說道:“你們面前的是長安城裡鄖國公府裡的郎君。”

本來就被兩萬貫打動的任氏父子再沒啥好猶豫的了,那任掌櫃剛想跪下,殷清風攔住了他,說道:“咱們和合作關系,你們並不是我的奴仆,我也沒想要收你們為奴仆。”

那任掌櫃不確定的說:“不收小的為奴....?”

“放心,該給你們的信任我都會給的。以我國公府的權勢,也不會少了你們的分成的。到時候我派過來的人與你一起掌管財務,但這硯台的製作你必須要做好。”

本以為自己父子能被國公府收為奴仆呢,可是家人還不要。等殷清風解釋過了之後,這任掌櫃的大體上是放心了。說實話,真要是被收去做了仆役,自家以後雖然背後有了靠山,可是地位上終歸是矮了一些。現在自家和國公府算是合作關系,以後祭拜祖先的時候,也算光宗耀祖了。

誰叫這掌櫃的和殷清風在現代時空裡是一個姓氏呢,如果是其他姓氏他根本不猶豫,不完全控制在自己手裡他多少是不放心的。在這古代雖然都講究君子之風,可相對來說主仆關系更穩靠。

殷清風只能感慨他們的姓氏姓得好。殷清風小時候是在他爺爺身邊長大的,他聽過他爺爺訴說過自家姓氏的本源。

任氏始祖,據考證是黃帝少子禹陽被封在任國,其後裔以國為氏,任氏族人在夏商周時期主要生活在魯西南、蘇北一代。

到了春秋晚期,有個名人叫任不齊,字子選,為孔子的弟子,在《孔子家語》中稱作任子齊。

傳說,任不齊為禺陽的第六十四世孫,在從祀孔子的“七十二賢”中排名第十七位。孔子逝世後三年,任不齊回歸桃鄉故裡。

具殷清風的爺爺說,他小時候在祖堂裡見過任氏家譜,上面記載著:任不齊生於周靈王二十七年農歷三月,卒於周元王八年九月,逝世後葬於桃鄉,其墓在今山東省濟寧市城北。任不齊被後來的李世民在貞觀八年追封為任城伯。

如果殷清風沒有來大唐的話,他爺爺那些故事也只是故事。可是他來了之後不但感受到了這種以姓氏、血脈為根基的文化傳統。

現在這任掌櫃的或許是他在現代的直系祖先也說不定呢,如果自己現在收了他們當奴仆,殷清風怕晚上做夢夢到他爺爺找他算帳。

硯台的款式很多,對於那些士人來說,一個硯台外觀上看起來是否符合他們心意的款式很重要。現在這個叫任氏寶硯的店鋪還有些名不符實。

“說了半天話,還沒請教任掌櫃的怎麽稱呼?”

“不敢,小的任吾行,字仆難,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吾,行是行走的行。不是五行相生相克的五行。”

任吾行解釋得很詳細,估計以前沒少向別人解釋過。可是殷清風越聽越不對味兒:吾通我,那他名字按現代的說法不就是:任我行了?

越想越樂的殷清風沒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任盈盈?”

“啊?哦,小的只有身邊這兩個犬子。”他一愣,回答道。

殷清風心說:還好還好。

“咳咳,這個任掌櫃啊,我看你這硯台的質地還是不錯的,就是這外觀不夠文雅。我回去求一些人想想這外觀看起來怎樣才能讓那些士人更能接受,你這邊也要多想想這方面的事。如果這外觀上改進了,你就等著數錢吧。”

走之前,殷清風把自己設計留下了。

這個時代的硯台,還有沒蓋子,單純就是一個墨池和周圍的雕刻。他的設計就是將所有的修飾,都放到蓋子上。這樣以來,墨池可以有更大的容積和不易乾涸的優點。而且用來裝飾的空間就更大了,更容易添加一些讓文人墨客喜愛的元素。

殷清風給長孫氏設計了一個丹鳳朝陽的圖案、李世民是二龍戲珠、他自己的則是臥麒麟。

在絳州耽誤了三天后,絳州龍門鎮外掠過一陣塵土。

薛氏家族的祖先是劉阿鬥被封為安樂公之後,才從巴蜀遷徙至河東地區。

薛氏遷入河東後,遭受到當地衣冠望族的歧視,而且在此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被中原人士視為“非我族類”,被蔑稱為“河東蜀”或“蜀薛”,原本當地的大族力圖與其劃清界限。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以薛氏家族的資歷與身份,不僅不能與一流高門相提並論,就是二、三流的大族,也有充分的理由蔑視他們。

因為被原先當地家族所排斥,其家族成員多秉承武勇粗豪的門風。但是就是這樣一支飽受冷眼的家族在河東經過十六國、北魏初年的發展後,很快堂而皇之地被列入郡姓,與漢晉以來的高門同列。

歷代薛氏名將賢臣很是不少。北朝時期,薛氏五品以上人數達四十七人,而此時的河東聞喜裴氏為四十六人,河東解縣柳氏二十人。

殷清風忘記了薛仁貴是這薛氏哪個分支了,但他那去世的爹爹叫薛軌他是知道。殷清風知道薛仁貴老爹的名字也不奇怪:劉仁軌、薛仁貴、薛軌,三個名字一串聯,想忘記都難。

按照殷良打聽到的地址,一眾人馬來到薛氏堡壁大門外。

堡壁是當時地方勢力的重要據點,自保及軍事作用是其主要功能。為抗擊當時來自北方的胡騎,堡壁在當時極為盛行,薛氏由於其特殊的外圍環境,自然對堡壁格外青睞。

這些堡壁,地勢極為險要,易守難攻,是薛氏能安然度過各個動蕩年代的有力保障。

排他性很強的薛氏族人,對於殷清風等人的到來很是戒備,沒等他們抵達堡壁的前面,就有人圍了上來。

心裡有了準備的殷清風,直接讓殷良將自己的紫魚袋遞了過去。

那年輕人戒備的接過紫魚袋,倒出了殷清風的魚符。

即便是這個年輕人從打扮上看是個地道的農民,可明顯他是識字的。但殷清風這淮陽郡開國侯並沒讓他感到敬畏,他將魚符裝進去後遞給殷良,然後問道:“你們來我們薛堡做什麽?”

“敢問貴族薛軌可住這裡?”

“正是,只是我那族兄已經過世了,還請回吧。”

“我們是來尋找其子薛禮的。”

“你認識我那族侄?”

“若是不識,何必從長安城過來?”

一番對話後,這個薛仁貴的族叔似領路似監視的在前面領路。

由於薛氏的堡壁建在半山腰上,這些土屋、木屋也都隨山勢而建。很明顯就是那些住在木屋裡的人家相對富裕一些,土屋門口的孩子衣衫破蔽一些。

那年輕人在一座有些凋敝的木屋前停下了,對著殷清風等人說道:“就是這裡了。如果你剛才是哄騙我的話,這薛堡你們能出去,但是怎麽出去就不好說了。”

殷清風一愣,揮手製止了身後想要發怒的人,沉聲的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殷清風沒想到這薛氏的族人這麽強橫,真以為山高皇帝遠了?麻蛋的!敢威脅小爺!

心裡吐了口氣的殷清風,不再去理會這個滿是惡意的年輕人,他剛想繞過年輕人去拍門的時候,屋子裡卻傳出一個怒吼的聲音。由於這聲音是當地方言,殷清風並沒聽懂。緊接著他又聽到了一些人爭吵的聲音。

殷清風心知裡面有什麽事情發生,他連門也沒拍直接推開就進去了。

進到木屋後,發現這木屋只是第一進,正對他站的位置的對面還有一扇大敞四開的門,門另一側,一個老漢正攔著一個憤怒的小少年在說什麽,那少年的身後是一個仆婦打扮的人背對著殷清風攙著另一個婦人,雖然看不見那婦人的模樣,但那婦人顯然是在哭泣。這四人對面是兩個從年紀和相貌上看是對兒父子。

殷清風的出現,讓六個人安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他。

那老漢松開少年走了過來,先是做了個揖,然後問道:“不知這位小郎君來此間何事?”

殷清風見他態度還算恭敬,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是詢問的語氣他還是能聽明白的,他和氣的說道:“敢問這裡是薛公薛軌的府宅?”

那老漢一聽這殷清風的口音,回頭看向那之前被攙扶的婦人。那婦人整理下容貌,然後走過來先是行了個淑女禮,用生硬的長安話說道:“妾身薛柳氏見過小郎君,亡夫正是薛軌。”

她的長安話雖然不標準,但殷清風終於是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跪下磕頭說道:“小侄殷清風拜見嬸嬸!”

殷清風跪下了,身後的闞陵等也站在屋外跪下了。

殷清風等人的舉動,讓屋裡屋外的薛氏族人摸不到頭腦。那薛柳氏鎮定一下,說道:“這位小郎君請先起身。”

連在李世民面前都不跪的殷清風順勢就起來了,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其他薛氏族人知道眼前的薛柳氏雖然遇到麻煩了,但是長安城來的縣男可是給她磕頭的依仗。剛才那個年輕人雖然無禮,但不代表所有薛氏的人都不明白事理。

殷清風也知道人家沒有心思聽廢話,所以他很直接的問道:“敢問嬸嬸可認識一個叫薛繁星的小娘。這小娘今年十四歲,生辰是十二月初八,她有一位弟弟叫薛禮。”

“啊~~~”薛柳氏聽完,不可思議的驚叫起來,然後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但是她的驚訝之情,讓殷清風更是確定薛繁星就是薛仁貴的姐姐,如此以來嘛,哈哈哈....大唐未來的軍神就被自己找到了~~~

驚訝之後的薛柳氏快聲的問道:“敢問小郎君是哪裡見到那我孩兒的,她現在好不好啊?她和你一起來了嗎?”說著伸頭向外面望去。

“回嬸嬸,繁星現在已經被太子妃賜給小子為妾室,現在住在長安,沒有和小子一同跟來。”

“太子妃?妾室?長安?”薛柳氏驚訝的問道。

“是的!繁星說她被拐賣之後幾經輾轉到了長安,被太子妃收為太子長女的貼身侍女。而小子不但是鄖國公府的子嗣,還是太子長女的夫婿!”

在薛柳氏驚訝的時候,殷清風眼睛瞥了一下那對兒父子。那年輕人還沒什麽,那年長的人明顯是聽明白了,他的臉色不由的變了幾變,雖然沒顯出惶恐的樣子,但那神色也是有些慌張。

驚訝過後的薛柳氏薛柳氏一邊流淚一邊嘴裡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夫君,我兒被找到了、我兒有消息了、我兒嫁人了...”

薛仁貴走了過來向殷清風磕頭,殷清風瞬間將他拉住,“可是薛禮兄弟?”

薛仁貴的“普通話”也不怎地,他恭恭敬敬的向殷清風說道:“禮謝謝兄長帶來的消息。自從庶母、阿耶過世,阿姐走散後,禮的阿娘一直心神憔悴。現在聽到阿姐的消息,有失禮之處還請兄長務要責怪。”

殷清風打量著這個說話文縐縐的未來軍神:和自己同齡的他竟然比自己還高,濃眉大眼的不說,肩寬腰挺的往哪兒一站,很是有股子軍神的架勢。

“小兄身為後輩,豈敢對長輩無禮。只是唐突而來,給嬸嬸帶來困擾了。”殷清風也客套的說道。

“這家中來了惡客,禮慢待兄長了。”他一邊客套,一邊回頭瞥了那對兒父子一眼。

面色不安的那個長者拉著他兒子走了過來,語氣很是不好的說道:“既然你家裡來客人了,今天這事情以後再議。”說著,他也不等薛仁貴的回答,徑直的帶著兒子走了。

薛仁貴見他倆走了之後,“哼”了一聲,對薛柳氏說道:“阿娘且毋傷心,兄長從長安而來,還.....”

“是、是,阿娘一時亂了分寸。”薛柳氏回過心神對自己的兒子說道,然後又向殷清風道歉:“妾身失禮了,小郎君裡面看座。幾位郎君也請進來落座。”

隨後的對話裡殷清風了解到他來之前發生的事情的經過。

原來,薛軌生病期間家裡錢財雖然沒有耗盡,但是之後薛柳氏身體一直不好,再加上薛仁貴還年幼,家裡一直沒有多少進項。要不是依靠管家夫妻二人頂著,估計敗落得更快。

從絳州推廣新式耕種之後,薛氏族人將眼光盯到了他們家的幾十畝地上了。今日來的父子,從輩分上算,是薛仁貴的族叔爺和族叔。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迫薛柳氏出賣那幾十畝地。要不是殷清風的出現,已經怒火上身的薛仁貴可能就要動拳頭了。

殷清風只知道薛仁貴自小家道敗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對於殷清風來說這個真的可以理解,孤兒寡母的被欺負,在哪個時期都是常有的事兒。還好他來的及時,要不可能薛仁貴家裡不但丟了田地,弄不好還得賠償醫藥費呢。

由於薛柳氏的身體並不是太好今天又出現這麽多事情,殷清風也沒立即勸說她帶著兒子跟自己走。在晚上入睡前,他將自己了解到關於薛家的事反覆想了想,不把薛柳氏帶走的話,以薛仁貴的性情是不可能單獨隨自己去長安的。

這薛柳氏固然會考慮到薛軌的祭拜問題,但為了兒子的未來和躲開現在的窘境,和他離開應該是沒問題的,只是這說辭要斟酌一下。

第二日早飯後的中堂裡,殷清風向薛柳氏勸說道:“嬸嬸,小侄觀看你的身體有些微恙。小侄不才,對於醫學稍有了解,現在太子妃的身體正是小侄在調理。”

薛仁貴在旁邊聽著,眼睛一亮,剛想表達什麽,轉首看向他母親。

薛柳氏也是一驚,昨天交談的時候,便觀察這小郎君無論是談吐還是氣度都是極佳的,沒想到不但精通醫學,還給太子妃調理身體。能給這樣人物調理身體的,本事得多大啊?

自己這身體每況愈下,若是沒有牽掛還好,只是自己的兒郎的年紀距離弱冠之年還要好多年。這些年來,自己的兒郎已經被自己連累得不能進入族學,更沒能有機會好好的去學那武藝,如果自己的身體能調養好了,仁貴孩兒也能安心學文習武了。

想到這裡,薛柳氏不由得問道:“敢問小郎君,妾身這身體可還能醫治?”

殷清風從昨天就開始觀察這薛柳氏的氣色,雖然他沒去研究過中醫裡的望聞問切等專業的知識,可是單是觀看一個人的氣色,只需要對一些病理有些了解再加上人生閱歷就可以大致判斷一下了。至於具體的治療,那是大夫的事兒。

這薛柳氏的身體狀況,如果他沒有判斷錯的話,殷清風可以確定她只是營養不良加上心事太多。心事太多的話,中醫裡面叫什麽鬱氣內結還是什麽的。總之,這樣的人的壽命都不會太長,典型的例子就是《紅樓夢》裡的林妹妹了。

“嬸嬸且寬心!以嬸嬸的春秋年齡和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只需要三年就可以改善、五年後大體上就會無恙了。”

一直憋著不敢插言的薛仁貴,“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還請兄長援手救治禮的阿娘吧,禮無以回報,隻好叩謝兄長恩德了。待禮日後定當為兄長效命。”說完,就磕頭不已。

殷清風趕緊去拽他,“有著繁星的關系,你我便是兄弟。你的阿娘也是小兄的阿娘,只是我現在還沒和嬛兒成親才稱為嬸嬸的。這一家人何必客氣,又何必說什麽效命的話呢?起來,快起來!”

這時,薛柳氏勸說道:“小郎君,就讓你那兄弟代替妾身行幾個禮吧,這也算是成全他一片孝心。”

好吧,古人對禮節都看得很重,殷清風如果真的能調理好薛柳氏的身體,作為其子嗣代替長輩謝禮,誰也沒道理阻攔的。

殷清風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站在哪兒,等薛仁貴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三個頭之後,他才把軍神給扶了起來。

殷清風示意薛仁貴坐下之後,他又對薛柳氏說道:“嬸嬸,想要調理嬸嬸的身體,小侄想請嬸嬸帶著如果兄弟隨小侄去長安小住一段時間。”

“這....”薛柳氏有些猶豫。

“請嬸嬸聽小侄說完。這一呢,可以就近調理嬸嬸的身體,二呢,長安為大唐帝都,仁貴兄弟到了長安之後,是跟隨大儒讀書、還是跟隨名將學武,小侄都能安排;這三呢,繁星也甚思念家人,否則小侄也不會來此。以前礙於其宮女的身份,只能將這思念深藏心底。現在既然小侄已經來了龍門,如果等小侄回長安後只是帶著親人的消息回去,恐怕她會很失望的。”

薛仁貴豹目環睜期盼著看著他老媽。

“你說的都是這道理,可是仁貴他亡父的墳塋與牌位還需要祭奠、照看才行。”

“嬸嬸的顧慮,小侄也曾思量過。嬸嬸你看這樣如何:這祖屋以及伯父的仙塚交由貴府的管家照看,嬸嬸和仁貴兄弟去長安的時候,將伯父的牌位帶上。

這長安距離龍門,如果快馬疾馳的話,往返也不過三四天。若是逢伯父的祭日,嬸嬸和仁貴兄弟還有繁星都可以很快便回來的。”

這個時期還沒出現燒紙錢的習俗,掃墓的規矩就是獻上祭品然後焚香祭拜。

在決定跟隨殷清風去長安之後,薛柳氏便開始安排離開的事宜,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臨行前的祖先拜祭,尤其是對薛軌的拜祭。

現在殷清風就跟在薛仁貴的身後,向自己沒見過面的老丈人磕頭。殷清風細數一下,除了襄城之外,他其余的泰山和泰水要不就是已經身故,要不就是不知所蹤。這也是為什麽自己的那些妞兒們都對聞氏親近的原因。

武德八年三月十二日,黃道吉日,宜遠行、動土建屋。

安排好一切的戀戀不舍的薛柳氏帶著興奮的薛仁貴,離開了她們休養生息的家園,隨同殷清風前往長安。

走之前,殷清風對留下來的管家夫婦說,如果有人來還為了土地的事情難為他們,就將那些土地交給他們,等以後再找回公道。

“仁貴,你可會駕馭?”殷清風在馬上晃悠著,向坐在車轅上的眼饞的薛仁貴問道。

他撓了撓頭,說道:“還不曾學過。”

好吧,未來的軍神到現在還不會騎馬,不過薛仁貴的大鐵戟和鐵弓看著殷清風是眼熱得很,不過他可沒有興趣學這些冷兵器。

戟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兵器,在戟杆一端裝有金屬槍尖,一側有月牙形利刃通過兩枚小枝與槍尖相連,可刺可砍,分為單耳和雙耳,單耳一般叫做青龍戟,雙耳叫做方天戟。

在小說和曲藝裡,呂布與薛仁貴的武器都是方天畫戟。後來有人考證了,呂布用的是槍。那為啥都把他們的武器改了呢?因為這方天畫戟比較威風,可以襯托使用者的英雄氣概。

薛仁貴的英雄氣概現在還看不出來,他現在只是一個第一次離開家門的少年郎,正滿是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薛仁貴在整理自己物品的時候,殷清風問過關於他的這兩件武器的事兒。這兩件武器都是他前多少代的一個祖先,叫薛安都的留下來的,經過一百多年竟然保養得相當的好。

這大鐵戟竟然八十多斤,而那鐵弓竟然是五石弓。這八十斤可以接受,這五石弓,殷清風有些懷疑。如果這臂力也是按照重量單位計算的話,豈不是六百余斤?

好在薛仁貴說他現在這弓只能拉出半月的程度,反正殷清風試了試,別說拉倒半月的程度了,就是拉開弓弦,也讓他出了滿頭大汗。

渡過了汾河、翻越了(汾河與運城盆地之間的峨嵋嶺,殷清風打算從蒲津渡過黃河。

蒲津渡口不遠有一處高樓,名曰:鸛雀樓。鸛雀樓以南有個地方,九十余年後,將有一個楊姓大美妞兒出生在哪兒。

鸛雀樓始建於北周時期,歷經隋、唐、五代、宋、金七百余年後,至元初成吉思汗的金戈鐵馬進攻中原,毀於兵火。

一座能存在那麽久的的木樓,只有三層高,外觀看起來也沒有隋唐建築那麽大氣威嚴;這樓上的匾額是當時的大塚宰宇文護題的字,看起來也不怎地。

不管這鸛雀樓與殷清風想象中的差距有多大,他還是帶著薛柳氏等上去溜達溜達。

上到最高處,殷清風發現不但只有他們有閑工夫溜達,上面還有十幾個人。看這些人的裝扮,估計也是和他們在過河前登高一望的。

從樓上往下看去,下面的大河的河面很是寬闊。如果殷清風的經驗沒錯的話,這河面最少一千米寬。一千米,在現代時空裡,殷清風最少需要跑兩分半時間;河對面是六盤山的邊緣,鬱鬱蔥蔥的看起來極為舒服。

登高遠望,有才氣的人會用極美的語言來抒發下當時的情懷,沒才氣的,可以大喊幾聲‘啊~~~~~~’,殷清風很想大喊幾嗓子,可是他怕丟人,隻好盜用一下了:“真是好地方啊,看著就心胸開闊,正是: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啊~~~”

“好一個: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只可惜這詩句還不完整啊,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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