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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379章:怒懟太子
李世民徹底震驚了。

 歷代帝王,尤其是開國帝王,都會命人書寫前朝通史。

 比如,他讓魏徵開始編撰隋書。

 同樣,歷代帝王還會命人整理編撰各類典籍。

 西晉的荀勖將群書分為四部:六藝和小學為甲部諸子、兵書和術數為乙部歷史記載和雜著為丙部詩賦圖讚和汲塚書為丁部。

 東晉的李充加以調整,以五經為甲部,歷史記載為乙部,諸子為丙部,詩賦為丁部。

 唐承前隋沿用此種分法,但改稱為經史子集四部書。

 所以,他最近已經下令魏徵、虞世南、顏師古等碩學之士相繼為秘書監,並由魏徵領寫四部群書。

 可沒想到,今日這小子又提出一個更讓他振奮和震驚的諫議。

 與隋書和四部群書相比,這小子諫議的新的說文,意義更為深遠啊!

 李世民還在震驚的時候,殷清風說道:“侄兒在想到這個諫議後,很是興奮,因為侄兒又可以為叔叔略盡綿力了。但後來,”

 嗯?怎麽了?不是很好嗎?怎麽又後來了?

 “侄兒在想,編撰新的說文,其實不必單單隻由叔叔現有的官員來完成的。”

 現有的?還能是誰?

 “那些世家不是不敬畏皇室不敬畏叔叔嗎?把他們召集起來啊。”

 李世民心裡一動,難道

 “誰不想青史留名?誰人能視名利為糞土?就算他們不為自己,還不為後輩嗎?

 在新說文上留下他們的名字,他們不願意嗎?”

 “好!”李世民脫口而出,“說得好!”

 他咬了下腮幫子,“我還籌謀著過幾年後,在天下征集典籍,充實修文館呢。有了你這個諫議,不但能讓那些人心悅誠服,更是能從他們族中得到別處沒有的典籍。

 還有嘛他們來了長安城不就意味著降服了嗎?既然來了,哈哈哈”

 他指著殷清風,“你這諫議好!你這小子更好!”說完,揚聲大笑了兩聲,感慨道:“一舉多得啊”

 殷清風心裡給李世民點讚。

 李世民後面那兩句,正是他要提的諫議。李世民不愧是玩政治的,頭腦就是靈活。

 他躬身道:“叔叔說的後三得,可是侄兒沒想到的。叔叔的深謀遠慮,讓侄兒敬佩不已。”

 “哈哈哈,”李世民更開心了,“沒有你這個,”他揚了揚次小冊子,“我也想不到的,還是你小子才能過人啊”

 殷清風又吹捧了幾句,然後若有所思道:“侄兒知曉這世人喜好詩賦,若是以這音標為基準,是否可以詮釋句末押韻新的韻腳?”

 “咦?不錯啊”李世民雖然沒聽說過韻腳這個詞,但他稍微琢磨就明白了,“還是你小子機敏。這個想法好!”

 詩、詞、歌、賦等文體叫做韻文。

 一篇或一首韻文的一些或全部句子的最後一個字,采用韻腹和韻尾相同的字,這就叫做押韻。因為押韻的字一般都放在一句的最後,故稱“韻腳”。

 完成一篇流傳千古的韻文,不但要看其內容,更是要注重韻腳。否則,即使文章詩詞寫得再深刻再動人,韻腳不合也不會被傳唱的。

 相反,如果韻腳沒有出錯,朗讀起來的節奏和譜寫出的音樂就非常完美。

 後人熟知的唐詩,則是從李治和女帝時期的宋之問和沈佺期開始興盛的。在此之前,書寫和流傳最廣的則是以宮體詩為主。

 宮體詩以南朝梁簡文帝蕭綱為太子時的東宮,以及陳後主、隋煬帝、李世民等幾個宮廷為中心的詩歌。

 “宮體”既指一種描寫宮廷生活的詩體,又指在宮廷所形成的一種詩風。其內容多是宮廷生活及男女私情,形式上則追求詞藻靡麗。

 宮體詩除了重視用典和出處以及追求文辭華美外,也有聲律的講究。

 以宮體詩裡的永明體詩歌為例:南朝齊武帝永明年間,沈約利用前人聲律研究的成果,根據當時佛經轉讀和梵文拚音的啟發,從角度,正式創造了“四聲病”之說。

 南朝齊代的周顒發現漢字有平上去入四種聲調,並將這四聲運用到了聲律裡面,為以後的律詩提供了基礎。

 與周顒同時期的沈約,根據漢字四聲和雙聲疊韻的特點,研究出了詩句中聲、韻、調的配合,指出平頭、上尾、蜂腰、鶴膝、大韻、小韻、旁紐、正紐種五言詩應該避免的弊病,稱為“病”。

 但四聲病的要求過於精密繁瑣,給詩歌創作帶來不少困難。所以,才有了宋之問和沈佺期的對五律詩的革新。

 但他們對律詩的革新,不包括對韻腳的革新。

 李世民自己也是寫詩高手,留給後世的就有十首。

 其中,他寫的賜蕭瑀: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的前兩句更是後人熟知的。

 所以,他對殷清風的讚揚,是自己深有體會之後才說出來的。

 他稍微想了下,讓殷清風研墨。

 殷清風以為他詩興大發,乖巧的配合起來。

 李世民不等墨汁飽滿,揮筆寫下: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相顧無相識,長歌懷采薇。

 殷清風在旁邊越來眉頭越緊縮。

 這首詩的意境是沒的說了,但從韻腳上看,無論是唐音還是現代音,都不太工整啊

 李世民問道:“是不是覺得不和你說的那個什麽韻腳?”

 殷清風剛才還擔心問這問題呢,結果李世民還真問了。這讓他怎麽回答?要他當面打李世民的臉?

 “這個詩中的意境很好。”

 殷清風又想了想,“但這最後一句長歌懷采薇是長嘯高歌真想隱居在山岡的意思難道,這首詩不是叔叔做的?”

 “不錯!”李世民誇了一句,“不愧是寫出小邑猶藏萬家室的殷清風!”

 他指著桌面說道:“寫這首詩的人叫王續,號東皋子。

 他這首詩裡就不注重韻腳。如果非要說這裡麵包含了韻腳的話,那這韻腳也不是長安話,而是河東話。”

 停頓了一下,李世民有些惱怒的語氣說道:“他是文中子王通的胞弟。初仕為隋之秘書省正字,我朝初以原官待詔門下省。後棄官還鄉。

 看在他亡兄的顏面上,我還想在幾年後召他回朝可他那些流傳出來的詩句裡

 回鄉後,他放誕縱酒,其詩也多以酒為題材,讚美嵇康、阮籍和陶潛,嘲諷周、孔禮教,很多詩句裡都流露出頹放消極和不滿的想法。”

 殷清風當然知道王通了,初唐四傑中王勃的祖父嘛。

 又沉吟了一會兒,李世民說道:“若是用你那拚音來標注韻腳,不但這首野望難以成為佳作,以後有人再寫詩,恐怕也難了。”

 不等殷清風回答,他又說道:“但這韻腳的規范一出,寫作與誦讀詩文時,可就美不可言了

 好!你又為我大唐文道昌興立了一大功勳了!”

 殷清風此時是真心佩服起李世民了。

 以他對李世民的了解,和從妮子等人得來的消息,李世民這個人,以前還真不是喜歡寫字的好孩紙。

 但從他留下的遺墨,不管是飛白體還是詩句來看,他這個在做了皇帝後才開始下苦功的人,真的可以說是學霸,或者是天賦絕佳了。

 就拿剛才他說的韻腳的事情來說,從律詩取代宮體詩的近體詩,到白話文出現後的韻腳詩。這中間的跨度是一千三百年的時間。

 李世民作為唐初詩壇宮體詩的倡導者,竟然能覺察到韻腳對詩句的作用,誰敢說他沒有上的天賦?

 殷清風腦子裡的雖然存了不少的詩詞,但他在這個方面是真的沒有任何天分的。他提出這個韻腳來,就是為了為難古人的。

 從宮體詩跨越到律詩,要改變平仄的運用已經很難了,如果在這個難度上,再注重韻腳

 在他看來,古人太注重詩詞了,甚至詩詞做得好就能當官,這簡直就是笑話。好的詩詞,最多能熏陶一下後人,提高一下他們的修養,然後呢?能多收三五鬥嗎?於民無利啊

 如果李世民真要弄出加過韻腳的宮體詩,而後人又在這個基礎上弄出律詩的革新來,他是樂見其成的。

 他就不信了,當寫詩的門檻越來越高,並且以後的科舉不再有詩詞的內容,還有多少人重視和專研寫詩。

 到那時,就不是“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了,遇到腦瓜笨的,十年年也甭想寫出佳作來。

 他也知道,從以詩經為代表的古體詩開始,古人就偏愛寫詩。強行中止廢除是不可能的,但增加難度總可以吧。

 有才能的人,把精力都放在執政一方上,少扯些沒用的,百姓生活或許就會好些。

 李世民似乎來興致了,再次執筆。

 望雪:

 凍雲宵遍嶺,素雪曉凝華。

 入牖千重碎,迎風一半斜。

 不妝空散粉,無樹獨飄花。

 縈空慚夕照,破彩謝晨霞。

 等寫完了,李世民說道:“這是前幾日落雪後我寫的,若是按照你的說的韻腳”

 搖搖頭,他有些遺憾的樣子,“要怎麽改呢?”

 殷清風暗中送上一根長長的中指,裝什麽文豪詩仙啊。

 李世民苦思了半天,轉身見殷清風呆立在旁,“你可有什麽建議?”

 殷清風有些張不開嘴。

 是繼續和李世民瞎聊什麽狗屁的望雪,還是做一個耿直的b?

 剛才不懟你也就算了,你還沒完沒了了。

 非要小爺懟你一臉血才好嗎?

 要是借這個機會把他的詩仙夢給打碎了,會不會被砍腦袋?

 轉念尋思了一會兒,殷清風暗中給自己壯壯膽兒,“侄兒對古人的詩句歸納了一下為:田園有宅男,邊塞多憤青,詠古傷不起,送別滿基情。小資喝花酒,聖人宮中愁。老兵坐床頭,在青樓。”

 李世民的眼睛直了。

 每個字他都知道怎麽寫,可連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宅男?憤青?基情?小資?這都什麽和什麽?

 他覺得有必要問清楚,“你說的能詳細說說嗎?”

 在他的印象裡,殷清風的話即使不是句句金玉良言,也能發人震聵。如果他能理解其中的含義,對詩句的寫作必然會有極大的益處。

 解釋個屁啊

 小爺能說我就是一枚死宅嗎?這不是揭自己的短嗎?

 殷清風嚴肅的說道:“自南朝梁朝以來,描寫簡文帝蕭綱為太子時的東宮,以及陳後主、隋煬帝等幾個宮廷為中心的詩歌,雖然並不完全是充滿了肉、穢和亡國之音,但不可否認的是,寫作這是詩句的古人們,似乎只是為了迎奉帝王和權貴,而很有少人關心民間疾苦。”

 李世民的臉變色了。

 “侄兒以為,是為了明義理、辨是非、行正道、修持己身。詩歌不過小道耳。若是重詩詞過於經義,實乃本末倒置也。”

 李世民的臉色更難看了。

 “叔叔立志是要成為超越秦皇漢武的聖人,於民無利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做的。

 所以,侄兒相信,叔叔這首望雪只不過是自娛自樂而已。”

 李世民的臉色又變了,變得好看了一些。

 殷清風假裝什麽也沒看見,繼續轟炸,“世人都以為,只要苦學多年便會才氣在身,便會憑借那些古人留下來的經義, 就可以治國安邦了。

 若真是如此,齊民要術算什麽?傷寒雜病論算什麽?

 叔叔執掌朝政經年,是否可知,那些圍著叔叔轉的頂級權貴們,把聖人和叔叔的敕令都是讓官署中胥吏去完成的?真要他們為君牧民治理地方,他們也不過是動口不動手罷了。

 在侄兒看來,仕子提筆不過是紙上談兵,經義理解得再通透、出口又可成章之輩,論農桑稼穡還不如一個田間地頭的農民,論興修水利還不如常年行走在江河上船夫。”

 李世民的臉比剛才還黑。

 “侄兒也不知道現今的兵部尚書是何人,若是他沒有讀過一本兵書,沒有領兵作過一次戰,大唐的安危”

 “好了!別說了!”

 李世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轉過身去不想理睬殷清風。

 太氣人了,之前還聊的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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