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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405章:莫急莫怪
李世民心中也清楚,殷清風能奏上這個諫言,一定是經過思量的,也清楚刊印藏書不是為了給他自己揚名,但這件事的確非同小可。

  他記得李綱說過:漢武帝“開獻書之路,建藏書之策,置寫書之官,廣充秘府。”,是因為他信奉老子一書。

  老子在其書中寫到:“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移,以其智多“。“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

  百姓有飯吃就足夠了,不用開啟民智。無知無欲的民才便於統治。

  他認為老子這番話也不錯。

  他同意殷清風在皇澤院裡建皇澤學堂,除了打擊世家壟斷教化外,也是想為科舉取士多培養些仕子,至於百姓嘛,老老實實種田經商就可以了。

  所以,這個刊印藏書要不得啊。

  思考結束,李世民見殷清風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他感到有些奇怪。“你,就不想說些什麽?”

  以往殷清風向他提出諫言時從來都是據理力爭的,怎麽今日這麽沉默?

  殷清風道:“明日學堂就要放假了,後日侄兒就要去城南了,今日侄兒前來只是來向叔叔獻上元日賀禮的。既然叔叔滿意這些賀禮,侄兒自然歡喜了。”

  李世民心中更覺得古怪了,這小子真的改性子了?

  “關於刊印藏書的事情,你就不想再說些什麽?”

  殷清風嘻嘻一笑,“侄兒是晚輩、是臣子,自當謹守本分。

  有道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這天下江山是叔叔的,不是侄兒的,侄兒隻管諫言。

  侄兒認為對的,但叔叔不信不采納,侄兒總不能堅持己見,強迫叔叔納諫吧。犯顏直諫的蠢事,侄兒才不做呢。”

  “你,”李世民頓了下,“這話裡話外充滿了怨氣啊”

  他感覺心裡有些不痛快。

  雖然幾年來他已經習慣了殷清風的各種諫言,也接受了這些諫言,可不意味著殷清風所有的諫言他都要采納。

  現在駁斥了他一回,他怨氣就這麽大,還說什麽“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還不是在逼迫他納諫?

  “那你說,你堅持刊印藏書,除了什麽祖先留下的典籍能夠準確無誤的繼續傳承下去”,還有什麽理由?”

  殷清風很委屈的樣子說道:“侄兒雖然授於仙人,但侄兒和叔叔其他的臣子一般無二,只是叔叔的輔佐之臣。

  叔叔不是每次都采納其他臣子的諫言,自然也不用采納侄兒的諫言。在刊印藏書這件事上,叔叔有叔叔的思量,而且侄兒已經盡心盡力了。既然無憾,也就沒什麽說的了。”

  沒錯,小爺就是不想伺候你這個耙耳朵了。

  為了理想中的民族、理想中的華夏,小爺把以前的知識盡力的回想一遍,並且冒著丟掉小命兒的危險向你諫言,可換來的卻是你的猜忌和高高在上,這樣有意思嗎?

  沒勁。

  以前是為了這個民族和傳承操心,現在小爺也是有女人的男人了,該停一停歇一歇了。

  你也慢慢沉澱小爺之前的諫議吧。

  沒有小爺出現,你不也搞出一個貞觀之治嗎?不也被後人列為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嗎?有了那些諫言,足夠你壓他們兩頭的了。

  你不虧!

  虧的是小爺。

  小爺呢,從現在開始,就像普通的百姓一樣,過自己的日子,咱們之間,最好也暫時保持一個翁婿間的情義就行了。

  你現在還只是準帝王心態,就這麽難伺候,等你真正當了皇帝,小爺還怎麽玩兒?而且,你也快要當皇帝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小爺再也不要過那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了。

  李世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殷清風。

  從見了面就感覺這小子有些不對勁兒,現在更是反話正說。他到底要表達什麽?

  “昨日裴寂去你那裡了?”

  話剛說出口,李世民就意識到不該這麽問。

  之前這小子就莫名的有些不快,現在他這麽發問,不是擺明了說他監視他不信任他嗎?

  殷清風的臉上倒沒什麽異樣,“不知道魏國公是見過王度還是聽說了什麽,他昨夜到侄兒那裡”

  他把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不做任何隱瞞。

  李世民暫時丟掉其他心思,思考裴寂這麽做的含義。

  五姓七望顯赫於北朝各代,到了前隋朝則被隴西李閥、獨孤閥、宇文閥、蘭陵蕭氏取代。

  及唐初,四個地域的士族又各有所尚山東士族尚婚婭,江左士族尚人物,關中士族尚冠冕,代北士族尚貴戚。

  江左和代北士族大多沒落,山東士族蓄意觀望,唯有關中士族顯赫:裴氏、楊氏、竇氏三族勢力半朝堂。

  尚冠冕的關中士族又以河東裴氏為最,而裴寂又是河東裴氏之首。他的一舉一動,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上次這小子登門裴府,河東裴氏倒也聽話,一切按照這小子的話去做的。從那以後,裴寂在朝堂上倒也沉默許多。就算有諫言,也是順著他的話去說。

  但這次他去這小子那裡,真的只是為了打探口風?

  “每年的元日元月叔叔都是在長安城度過的,不知叔叔有沒有興趣體驗一回鄉野情趣?”

  殷清風才不管耙耳朵是什麽心思呢,他隻想趕緊把話說完轉身走人。

  李世民回過神來,“鄉野情趣?再在我和你嬸嬸商議後再通知你。”

  說完,他又有些懊惱。

  他剛才是想說“再議”的,不知道為什麽又臨時改口了。

  這小子今日怎麽這麽可惡,讓某一次次的失態。

  殷清風躬身道:“侄兒向叔叔請辭。”

  李世民趁機向李晉安打眼色。

  李晉安微微點頭。

  等殷清風走出書房後,他跟上後說道:“和咱家來。”

  就算沒有李世民的暗示,擔心了半天的他也有話要問殷清風。

  一路沉默的到了李晉安的居處,他終於忍不住了,“你小子今日是怎麽了?先是一反常態的向咱家行禮,緊接著又忤逆殿下。咱家反覆提醒你多次了要機警要謹慎,你這是”

  殷清風的心裡,李晉安可比耙耳朵更親近。他笑嘻嘻的把李晉安按在椅子上,“叔叔莫氣莫惱,先聽小侄解釋啊。”

  李晉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殷清風順勢坐在他旁邊,“從武德四年仙人傳授仙識於小侄,至今已整整四年。這四年裡,小侄活得可像一個少年?

  那些比小侄年少或年長的權貴子弟,或是鬥雞下杜塵初合,走馬章台日半斜,或是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唯有小侄殫思竭慮為太子殿下苦思諫言。

  叔叔,小侄累啊”

  “你”李晉安的心立刻軟了。

  他本只是為殷清風擔心而不是生他的氣,現在聽殷清風這麽一說,他真有些為殷清風感到不值。

  “哎從咱家第一次見你至今,咱家和殿下一樣,從未拿你當做少年看待都忘記你還是個少年人啊”

  殷清風握住李晉安的手,“小侄剛才在等待太子的時候就在想,從獻上馬蹄掌開始,小侄為太子已經做了很多。而且,小侄曾經獻上的那些諫言,太子還沒來得及一一落實。

  這次去城南也好,明夏出外遊學也好,就是想著疏遠太子一些。

  小侄都想好了,在城南這半年好好陪伴小郡主和月眉她們。即使多年後歸來,也把時間和精力都用在陪伴妻妾和兒女的身上。

  小侄答應過叔叔,要過繼一個兒子給叔叔的。等小侄成親後,一定多生幾個兒子,讓叔叔挑一個最聰慧的胖小子收為膝下。”

  李晉安佯怒道:“少說好聽的。你以為咱家叫你來,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臨走前,殿下可是暗示咱家要問你個清楚。你還是想想咱家該怎麽回復殿下吧。”

  殷清風不為所動,依然笑嘻嘻的說道:“就這麽說啊。小侄真的累了,真的想像一個紈絝少年那般肆意的活著。

  和叔叔說啊,就在前幾日,妮子的阿娘帶著她的四個兒媳去拜訪小侄,結果叔叔你猜怎麽著?當晚,妮子的阿娘讓她的小兒媳侍寢小侄呢。”

  李晉安沒好氣的把手甩開,“咱家是個去勢的人,你和咱家說這些?信不信咱家去殿下那裡告你的狀。”

  殷清風嬉皮笑臉的又把李晉安的手抓住,“叔叔可趕緊去告狀。省得他以為小侄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

  反正小侄想好了,以後別的少年郎怎麽荒唐,小侄就怎麽荒唐。別的少年郎怎麽”

  “行了。”李晉安再次甩開手,正色道:“你真不怕惱了殿下?”

  殷清風歎了口氣,坐正姿勢,“叔叔,這幾年來,你可見小侄有任何私心?小侄敢說,滿天下的人,還有誰比小侄為這大唐江山更盡心盡力?

  小侄以前是不怕什麽功高震主的,因為小侄是沒有私心的,小侄無所畏懼。

  可昨日裴寂怎麽說?他說,小侄再如此下去,別的文武百官不但不會與小侄為敵,反而要在太子面前為小侄美言。他們就想看看,小侄最後是個什麽樣的結局。

  等小侄真被太子砍腦袋了,他們就有理由舉旗n了。

  所以啊,為了太子不背負殺害功臣良將的罵名,只能委屈小侄了。”

  李晉安也跟著歎氣。

  他以前跟在二郎的身邊,只是單純為了報恩。等二郎的權勢越大,他看到的人和事就越多。

  二郎身邊的人,除了太子妃殿下,哪一個人不為某種利益而接近他的?唯有這少年,真的是赤子之心。可偏偏他們彼此之間,就在相互猜忌著。

  一邊是他發誓要效忠一生的主人,一邊是比親侄子還親的侄子,他夾在中間不好受啊

  “這幾年你諫言不斷,現在卻想著疏遠,想著閉口不言,你就不怕殿下他更多心?”

  殷清風說道:“叔叔去和太子說,之前小侄至所以能諫言不斷,那都是生搬硬套仙人傳下的仙識。幾年過去了,小侄也江郎才盡了。

  好在小侄這些年也不斷。等小侄融會貫通了仙識和所學,再為殿下效力吧。”

  李晉安又歎了口氣,“你這說法,也勉強過得去。你先回去吧,讓咱家想想怎麽去和殿下恢復。”

  殷清風感到的說道:“叔叔,小侄”

  “滾滾滾,看你就煩。”李晉安推開殷清風,“就知道給咱家添亂。”

  他雖然整日的在殷清風面前“咱家咱家的”,心中對這個義侄卻是喜歡極了,和殷清風在一起從來沒擺出過一副長輩的架子來。

  殷清風站起身,“等殿下定下日子,叔叔趕緊派人通知小侄。到時候,小侄保準叔叔樂不思蜀。”

  李晉安瞪著殷清風,“你又要幹嘛?”

  “給叔叔做好吃的啊”殷清風一邊走一邊向後揮手,“小侄敢保證,就算叔叔去住上一年,吃食也不會重樣兒的。”

  “臭小子”望著殷清風的背影,李晉安笑罵了一句後,臉色又變得沉重了。

  以前殷清風可從未向他訴過苦,說過抱怨的話。這一次,殷清風能說這麽多,看樣子是真的被二郎傷到心了。

  二郎雖然十五歲的時候就經歷了陣仗,可脾氣秉性依然還是個少年。一直到天下亂了,才收起荒唐嬉鬧的性子。再然後,整日想著就是與大郎爭n勢。

  還是咱家的侄兒好啊始終赤誠一片心。

  李晉安不敢多耽誤時間,等殷清風走後沒多久,他再次來到李世民的書房。

  看著李世民有些陰沉的臉,他恭敬的說道:“回殿下,晉安打探清楚了。”

  “先等等。”李世民站起來,在書房裡踱步。

  “從你們走了之後,某就在想,那小子今日一反常態到底是什麽原因。可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半點兒可疑之處。

  觀音婢多次勸諫某要信任他、信任他, 某已經做得很好了啊。昨日還和你說了,某要在元日前再去趟鄖國公府。他今日怎麽就”

  李世民感覺很委屈。

  “某知道,他每一次的諫言都是為了某。就算某些諫言某還沒來得及頒布政令,可某都記在心裡,就等著登基之後慢慢施行。

  治大國如烹小鮮。他那些諫言不是說頒布就頒布的。他今日如此,該不會為此吧。他若真是因為這個,那可錯怪某了。”

  李晉安越聽越歡喜,他沒想到二郎對侄子的情義越來越重了。

  “殿下有些誤會那小子了。”

  “哦?”李世民猛地一轉身,“他怎麽說的?”

  “他說,他累了。”

  “累了?”李世民就奇怪了,“他怎麽就累了?”

  李晉安把殷清風的話挑挑揀揀的說了一遍,“其他的倒還好說,晉安以為他那句為了太子不背負殺害功臣良將的罵名,只能委屈他了,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殿下,他可一直為殿下著想啊”

  李世民多少有些釋懷,“呲裴寂那老狗到會蠱惑人心。他也不想想某是誰,他又蠱惑誰。”

  “他終究是少年心性。等他成了親,性子也就穩了,殿下莫急也莫怪。”

  李世民略歪著頭,“怎麽越聽,你越像是他親叔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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