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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門斜道》第18章 錦衣衛
在往下的審理之中,鴻臚寺丞李可灼所謂的神仙贈藥也 即使被鞭打也沒有松口,年輕時期李可灼是得到了‘神仙贈藥’只是神仙所贈的‘紅丸’已經被他用完,時間是上京趕考的路上。闊別N年之後泰昌帝病倒,李可灼再遇‘神仙’神仙再贈紅丸,紅丸就這與到了泰昌帝手中。

 所謂紅丸,是“紅鉛金丹”,又稱“三元丹”,取處女初潮之血,謂之“先天紅鉛”,加上夜半的第一滴露水及烏梅等藥物,煮過七次,變成藥槳,再加上紅鉛、秋石(人尿)、人乳、辰砂、松脂等藥物炮製而成

 禦史王安舜認為——“先帝之脈雄壯浮大,此三焦火動,面唇紫赤,滿面升火,食粥煩躁。此滿腹火結,宜清不宜助明矣。紅鉛乃婦人經水,陰中之陽,純火之精也,而以投於虛火燥熱之疹,幾何不速亡逝乎!”

 禮部尚書孫慎行指出:“從哲縱無弑君之心,卻有弑君之罪。欲辭弑之名,難免弑之實。”

 孫慎行為紅丸案頂下基調,然不少大臣相信紅丸弑君是有預謀的行為,顯然崔文升是受萬歷皇帝鄭貴妃驅使,泰昌帝登基之時鄭貴妃送了十個美女給泰昌帝,這一招看似事先預備好的。

 歷史上記載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八月初一朱常洛登基,鄭貴妃立向朱常洛進獻10位歌舞色具優的美女,取悅於朱常洛。朱常洛照單全收,‘退朝內宴,以女樂承應’,‘一生二旦,俱禦幸焉’,由於淫欲過度,八月初十日便病倒

 凌微音看到案情如此不堪入目,不由得將宗卷合上。

 一生二旦,俱禦幸焉,一個不惑之年的皇上已經步入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生理期,還要搞這種猛烈的戰事,凌微音這個穿著捕頭衣服的女捕快在處理這種信息量極大的信號時也不禁猛然心跳,面紅耳赤。

 此時正值楊博士三人走出來送別公主與柳家姐妹,柳萱彤正在楊博士面前像個小女人一樣撒嬌央求楊博士一會要回去吃飯。

 楊博士說道:“你下廚我就回去,我相信公主師姐也想品嘗你的手藝。”

 柳萱彤像一個幸福的嬌妻那樣伸出纖手賣出一副青春少女萌呼呼的可愛樣:“拉鉤,不許騙人。”

 楊博士滿足柳萱彤的願望後柳萱彤當街給了楊博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擁抱,好像向天地諷刺說姐他媽就不愛帥哥,偏愛這個聰明且不帥的矮子。

 柳家姐妹一人一邊挽著大長公主走了,說這是讓公主去看看民間的菜市場,然後還要公主下廚。

 公主穿著便裝,臉上掛著面紗,遣散了身邊的護衛鳳落枝頭變民女,與柳家姐妹一起當一次平凡人家的女兒。

 楊博士三人一身嚴肅的錦衣衛製服,就連不想拿刀的楊博士也不得不在腰間掛上錦衣衛佩刀,只是楊博士身後兩個錦衣衛帥得前胸高聳。

 “公子,下一步怎麽辦?”林詩涵問道。

 霜兒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翻閱一下這案子審理得宗卷大致了解一下案情與案子得經過。”

 楊博士道:“不需要,我只需要去大牢見一個人。”

 凌微音看著楊博士離去,她連忙跳下閣樓跟上楊博士:“楊博士,有些案情我想跟你討論一下。”

 “爬一邊去,錦衣衛在辦案,與你無關。”楊博士掏出腰牌給守門獄卒:“閑雜人等不許進來,包括後面那狗皮娘們!”

 “你  ”凌微音被一句氣得夠嗆,自認識楊博士,兩人就好像仇人一樣沒好好說過一句話。

 錦衣衛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同時也是一個令人痛恨的咬牙切齒的皇權守衛,沒人敢得罪他們,也沒人願意被他們盯上,所以楊博士蠻橫現在有了底氣,一個‘錦衣衛辦案,滾遠一點’就能把凌微音氣死。

 實際上不管是什麽案,冤案也好,大案也罷,只要被錦衣衛盯上的案子,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也只能拱手奉上。

 那到底錦衣衛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據史料記載,錦衣衛是一個特殊的機構,乃明朝專有軍政搜集情報機構,前身為明太祖朱元璋設立的“拱衛司”,後改稱“親軍都尉府”,統轄儀鸞司,掌管皇帝儀仗和侍衛。

 洪武十五年(1382年),明太祖朱元璋裁撤親軍都尉府與儀鸞司,改置錦衣衛。作為皇帝侍衛的軍事機構,錦衣衛主要職能為“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其首領稱為錦衣衛指揮使,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直接向皇帝負責。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並進行不公開的審訊。

 洪武二十年(1387年),朱元璋下令焚毀錦衣衛刑具,所押囚犯轉交刑部審理;同時下令內外獄全部歸三法司審理,將錦衣衛廢除。不過,始作俑時心術已壞而造成的弊政是難以斷根的,到燕王朱棣起兵奪得帝位時,朱棣為了鞏固統治又恢復錦衣衛。兩任皇帝得目的都是駕馭不法群臣與鞏固自己得政權。

 明成祖朱棣登基之後,恢復了錦衣衛的所有權力,並有所加強

 他設置了北鎮撫司,專理“詔獄”,可以直接逮捕和拷問犯人,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這些司法機關無權過問。

 明憲宗成化年間明憲宗朱見深又增鑄了北鎮撫司印信,一切刑獄專呈皇帝,毋須通過指揮使轉達,使錦衣衛北鎮撫司成為皇帝直轄的司法機構,權力達到極致。負責偵察、緝捕的錦衣衛官校稱為“緹騎”。由於權力缺乏限制,沒有相關法令約束於相關部門監督,一些錦衣衛為了邀功請賞而羅織罪名,不擇手段地擴大牽連范圍,造成成化年間之後的錦衣衛聲名狼藉。

 民間流傳這樣一句話——但凡進入錦衣衛的監牢胖子也能變成瘦子,富人也能變成窮人。

 在職能上錦衣衛首先是皇帝的侍衛親軍和儀仗隊,由將軍、校尉和力士組成。

 將軍初名“天武”,永樂時改稱“大漢將軍”,選取體貌雄偉、有勇力者充任,作為殿廷衛士。校尉、力士揀選民間身體健康、沒有前科的男子充任,校尉掌管鹵簿、傘蓋,力士舉持金鼓、旗幟。

 平日裡沒有朝會活動時,各衛親軍分別值守皇城四門,唯獨錦衣衛將軍在午門外晝夜守衛,總共100人。午門是宮城的正門,可見錦衣衛地位之高。

 皇帝在奉天門禦門聽政的時候,錦衣衛堂上官一員侍立在禦座西側,負責傳旨。錦衣衛將軍一百二十九人與千戶二人、百戶四人,分別守護在丹陛、禦道、金水橋以及奉天門廣場的各個門前。此外還有錦衣衛校尉五百人,排列在午門內外,負責鳴鞭及執掌儀仗。

 每年正旦、冬至、萬壽節三大朝會,錦衣衛與其他親軍一起承擔侍衛和儀仗職責。儀仗隊伍共有四千人余人,其中錦衣衛多達一千五百人。朝會期間距離皇帝最近的就是錦衣衛,隨時侍奉左右,聽候調遣。

 每當皇帝因祭祀或巡遊而出宮時,錦衣衛也要在駕前扈從。他們有的負責沿途巡視,有的負責在鑾蹕與京城之間傳報消息,有的在駕旁侍騎,傳奏禦輦的起落。

 由此可見錦衣衛的權力與地位十分大,加上時皇帝直屬部門,平日根本不把王公大臣放在眼裡,這就是萬歷皇帝三十年不上朝,依舊能控制朝野的根本。

 到了黑龍公主朱暄雅這裡,顯然錦衣衛指揮使已經不能凸顯朱暄雅這個公主身份的高貴,於是給了她一個錦衣衛統領正一品的武官官職,只是在她這個官職的表述上限制了她過問朝政的權力。

 同時也賜給她天龍佩,並立召不許收回,這個天龍佩的權力十分大——如天子降臨,同時也有限制表述,任何危及皇權的事件天龍佩能調動沿途各地區的軍權,但事後必須向天子解釋。

 也就是說你可以玩, 但對錯決定權還是在皇上手中,你玩對了,有賞,玩壞了重罰。

 現在朱暄雅也很明確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即使站在太和殿寶座旁邊也僅僅是站著,並無胡亂發言。

 刑部大牢內,崔文升躺在禾草堆上已經不成人形,他被提出來拖到一個年輕的小鬼頭錦衣衛面前,那個小鬼頭遣散四周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想從這裡出去嗎?”

 崔文升哭著喊:“大人,奴才冤枉啊,真的。”

 楊博士道:“小爺知道你是冤枉,但你若是能老老實實回答小爺的問題,小爺能救你一命。”

 崔文升崩潰了:“請大人詢問。”

 楊博士問:“泰昌帝為何會讓你開藥?”

 崔文升回答:“先帝處東宮時便與奴才交好,奴才會點岐黃之術,先帝於東宮時偶有不適也是奴才為其下藥,久而久之先帝也信任奴才,故帝登基之後鄭皇后也就讓奴才來服侍先帝,怎知這一次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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