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們將英格爾斯和斯諾蘭圍成了一個圈。圈裡英格爾斯和斯諾蘭相對站著。
強盜們對英格爾斯十分信服,英格爾斯的決定他們都會遵守,同時,他們也相信英格爾斯的實力。
而特麗莎和萊斯莉也都對斯諾蘭的實力有信心。特麗莎和萊斯莉其實已經暗地裡做好了準備,倘若事情不對,她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斯諾蘭和英格爾斯在強盜們圍成的圈子裡,兩人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彼此,緊張的氛圍一觸即發。
斯諾蘭先動了!
他將雙手大劍舉過頭頂,從上而下,對著英格爾斯的胸膛用力一刺!
英格爾斯舉起長劍,將斯諾蘭的雙手大劍往左側用力一撥,但斯諾蘭的力氣太大,英格爾斯本以為能撥開雙手大劍,但沒成想竟沒有撥開太遠,這一劍直直地刺入了英格爾斯的左臂!
斯諾蘭把劍一拔,英格爾斯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不長,但深可見骨的傷口,汩汩的鮮血從中流出,四周的強盜們看得是睚眥欲裂!
“隊長!”滿臉橫肉的強盜一急之下竟喊出了還在城衛軍時對英格爾斯的稱呼。
斯諾蘭見一擊奏效,便退後兩步,架好雙手大劍,伺機待發。
英格爾斯也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向強盜們示意沒事。
英格爾斯顧不上左臂的傷口,他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這些疼痛還影響不了他太多。這一劍只是刺進了皮肉裡,沒有傷及筋骨,他的左臂還能動。他受過的傷比這嚴重的多得多,但他最終都勝利了,他心中重視起斯諾蘭來,對他的力量有了心理準備,長舒一口氣,調整好狀態,繼續投入到戰鬥力。
英格爾斯先動了!他對著斯諾蘭一個橫掃,劍刃從斯諾蘭左邊襲來,斯諾蘭一擋,英格爾斯的力量也不小,但還不足以將斯諾蘭的劍移動一分一毫!
但英格爾斯這一劍本就是虛招,他左手忍著胳膊上的傷痛,從包裡摸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對著斯諾蘭的臉上就是一灑!
斯諾蘭沒見過這種手段,一不小心就著了道,不小心吸入了一些這白色粉末,他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手腳酥麻,使不上勁來。
萊斯莉見到這白色粉末,大喊一聲:“麻痹粉!卑鄙!”
旁邊的一個強盜冷笑一聲:“小姑娘,生死決鬥,活著就是勝利,勝利就是榮耀,有什麽卑鄙不卑鄙的!”
英格爾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對著斯諾蘭的腦袋一劍砍來,這一劍猶如雷霆乍驚,迅捷而強烈,斯諾蘭勉強提起雙手大劍,將將擋住,不由得退了兩步。
“斯諾蘭大哥!”特麗莎驚呼。
斯諾蘭搖搖頭,說:“沒事,特麗莎,手底下見真章,勝負還沒出來呢!”
特麗莎怎麽能放得下心來?她和萊斯莉對視一眼,二人心中立即明白了彼此的想法,萊斯莉悄悄的向後慢慢移動,特麗莎也默默的瞄準了英格爾斯,倘若事情有變,特麗莎會立即激發魔法戒指上的四級法術達拉瑪的閃電標槍,擊殺英格爾斯,萊斯莉也會用最快的速度擊殺這些強盜嘍囉們。
英格爾斯退了半步,他想等麻痹粉的藥效再發揮一會兒,斯諾蘭的狀態進一步被削弱之後再攻擊。
斯諾蘭心中怒氣是不打一處來,他本以為英格爾斯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不得已落草為寇,如今與自己生死決鬥,也應當是光明磊落地打上一場,沒想到卻用了這種卑鄙手段!
但他轉念一想,
又有什麽卑鄙不卑鄙的呢,勝利不就是正義嗎?雖然他能理解英格爾斯的這種做法,但不意味著他能接受。 斯諾蘭大吼一聲揮舞著雙手大劍對著英格爾斯就是一掄!但他的速度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英格爾斯向後一小跳,避開了這一劍,反而一劍刺來,刺傷了斯諾蘭的右肋!
這一下看的特麗莎和萊斯莉更加揪心了,但強盜們紛紛叫起好來。
鮮血從傷口中湧出來,將斯諾蘭的衣服染成了紅色,即使他的皮甲十分堅韌,但在這種迅猛的刺擊下,除非是完全沒有縫隙的鋼鐵製作的板甲,不然護甲起到的作用只是減小傷害罷了,而不是避免傷害。
斯諾蘭受了傷,傷口的疼痛令他頭腦一激靈, 隨即他的怒氣值又開始了猛烈的上升,傷痛與鮮血對於一個野蠻人來講,不過是下一秒狂暴的代名詞罷了。
斯諾蘭的怒氣值又變成了血紅色的光芒,彌漫在斯諾蘭的身上,英格爾斯心中一沉,這看起來很像鬥氣,又似乎不是,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超自然的能量,他開始思考自己能不能取勝了。
但英格爾斯知道,事到如今,除了繼續作戰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時談判?求饒?這些詞和引頸受戮是一個意思,他也豁了出去,也大吼一聲對著斯諾蘭一劍刺來,這一劍比之前更加迅猛,在四周的強盜們看來,仿佛是一條蓄勢待發的眼鏡蛇中午露出了它的獠牙一樣,狠狠地對著斯諾蘭撲了過去!
斯諾蘭的怒氣值已滿,源源不斷的怒氣甚至凝成了近乎於實體的能量,麻痹粉對他的影響在怒氣的作用下也消弭於無形了。雖然處在暴怒的狀態下,但他還是很冷靜,他以更快的速度將英格爾斯的劍往右側這麽一撥,英格爾斯收不住勁,整個人都被帶了出去,向前撲了一個趔趄!
斯諾蘭左腳一蹬地,跳了起來,對著英格爾斯的胸膛就是一腳,隻給英格爾斯踹飛了一米多遠,順帶著還撞倒了兩個在英格爾斯身後的強盜!
英格爾斯的長劍在空中的時候就脫手了,“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從地上坐了起來,搖了搖腦袋,想緩一緩,卻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強盜們紛紛過去攙扶。
斯諾蘭將雙手大劍插在地上,一指英格爾斯,朗聲道:“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