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這氣血衰敗的老弱病殘,也想殺我?”趙繡目露不屑的看了眼陳伯,曲指成爪,整個人仿若鬼魅一般向前躥去。
刹那間,指尖破風聲響徹,猶如萬千厲鬼在那嘶吼尖嘯。
逆鱗!
這一刻,陳伯臉上終於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大吼一聲道:“不可能,你怎麽會擒龍功法中的龍爪手?”
圍觀之人也露出驚駭之色,趙繡這凌空一爪,透著森然鬼氣,好似要將這一抹天地撕碎!
“不可能,他怎麽會龍爪手?”韓誠武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陳伯短暫的驚訝之後,臉上也露出一絲異色,喃喃道:“我倒是忘了,你當初偷學龍爪手,還憑著這一招重傷了府中下人。”
“這一爪的確聲勢驚人,可惜卻是偷學來的殘招!”
“也罷,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龍爪手。”
陳伯冷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條騰雲而起的蛟龍,對著趙繡就是一爪壓下。
趙繡抬眼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的龍爪凌空落下,雖是一道虛影,卻彌漫著萬千罡氣,霸道無比!
“原來這便是震天殿的絕學龍爪手。”趙繡幽幽的說了一聲,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只可惜,我的爪法並非龍爪手的殘招。”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蹂身而上,對著漫天虛影不避不閃,徑直迎了上去。
隻一爪,陳伯那化為龍爪的虛影,瞬間被撕裂。
那看似剛猛霸道的龍爪手,在這陰毒鬼狠的一爪下,支離破碎,毫無抵抗之力。
陳伯臉色一變,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面對迎身而上的趙繡,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只能咬牙衝了過去。
趙繡身形有如鬼魅,瞬息之間便來到了陳伯身前,雙手屈指成爪,指尖透著陰冷的鬼氣,比鋼刀還要鋒利。
一爪從下往上撕扯而去,頓時帶起一片血沫。
陳伯精神恍惚間,被趙繡硬生生在胸口抓出一道傷口,他驚駭之下,向後急退,可惜的是,趙繡比他更快!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趙繡一爪又一爪的抓了上去,每一爪都從下往上,饒是陳伯修為達到融神境,也擋不住這樣瘋狂的招式。
他連連後退,臉色鐵青,不是受傷太重的緣故,而是氣的。
趙繡這凌厲的爪法,雖然給他造成極大的困擾,也造成一定的傷害,但遠沒有讓他色變的程度。
“那可是趙家的融神境高手,竟被一個少年逼迫至此?”
“聽聞他當年凶殘無比,死在這人手裡的修士不計其數,是個狠角色,怎會如此狼狽。”
不少人低聲私語,他們聲音不大,但陳伯卻聽得清清楚楚,差點沒把臉給氣歪了。
而趙府的下人,全都閉上嘴巴,不敢聲張,他們內心的震撼絲毫不弱於外人。
趙繡當年重傷趙玄遠家下人的場景,他們至今歷歷在目!
趙府門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陳伯皺著眉頭,再這麽下去,丟臉的不僅是他,而是整個趙家。
屆時,就算趙禹放他一馬,趙成劍也不會放過他!
“你也是趙家子弟,卻在趙府門前鬧出這般動靜,你有沒有將趙家的榮辱放在眼裡!”陳伯一聲大喝,先給趙繡扣了一頂帽子,既而渾身氣勢一變,向趙繡緩緩而去。
“我原以為你想做一輩子縮頭烏龜,不敢和我正面交手,怎麽?要放手一搏了?”趙繡看著陳伯,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意。
對方確實是融神境高手,早年也曾縱橫天下,只可惜,趙府的生活太安逸了,安逸的讓他忽略了修為不進反退的道理。
安逸的讓他沒有了危機感!
甚至連氣血衰敗都無所謂!
這樣的人,也配稱為融神境強者?
消息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人前來趙府門前觀戰,黑壓壓擠滿了人。
這些人中,有七脈其他勢力的,也有一些世家門閥的弟子,甚至還有魔門和普通門派的弟子。
陳伯心中大恨,出了這種事,丟的是趙家的臉面。
趙家的臉面丟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事後趙禹等人只會遷怒自己。
“趙家的榮辱?你一個下人,以下犯上對我出手,現在還敢和我說趙家的榮辱!”趙繡冷冷的看著陳伯。
“今日我便教教你,什麽是上下尊卑,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
眾人看著趙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對融神境的強者,他還敢率先發難。
趙府門前幾個下人面面相覷,看的一陣無語,他們雖是陳伯的心腹,這時卻不敢有所異動。
這孩子從小就霸道強勢,五歲時便敢硬撼一眾有著凝氣修為的下人,並重傷三人,現在更是離譜,不知何時修煉到了凝氣巔峰的實力,敢直接對融神境強者出手!
簡直比太古凶獸的幼崽還要凶殘,這些人看著趙繡如此凶悍,竟無人敢主動招惹。
此時圍觀的人群外,有一駕乘車停在不遠處,五尊金丹期修為的妖獸掛著項圈,低眉順眼的拖著車。
乘車十分寬敞,可同時容納二十余人,乘車周圍更有騎著異寵的護衛,人數多達數十人。
看著排場,這駕乘車的主人,出身必定不凡。
乘車內,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透過簾幔看著趙繡,眼中露出一絲饒有興趣之意。
而他身側坐著七八個容顏絕美的女子,穿著薄紗,體態婀娜。
“公子,那人是誰,敢在趙府門前鬧事?”其中一個女子依偎在他身上,嬌滴滴的問道。
“哎呀,我們還是走吧,這裡人太多了,奴家覺得不安全。”
“就是,這種打鬥有甚好看,我們公子一人就能將那老頭解決了。”
其余女子也都依偎過去,互相爭寵,一時間粉拳四相揮動,整駕乘車滿含春色。
容貌俊朗的男子眉頭輕皺,製止她們嬉笑打鬧道:“別說話,那邊打起來了!”
眾女紛紛看去,果見那邊動了手。
趙府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可奇怪的是,趙府真正的管事一直沒有出面,甚至都沒有下人出來製止這一切,好像有意放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