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始在於鴻蒙,鴻蒙之初有先天一氣,此一氣分為陰陽兩儀,又化作天地人三才,繼而生四象成五行推六合,上應七星下演八卦,內以九宮外終作十方……”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裡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日居月諸,照臨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處?胡能有定?寧不我顧;日居月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寧不我報……”
上方的屋頂由一根巨木支撐,然後便如傘蓋一般向外延展,直至房屋周邊呈圓形,其覆蓋面積足有數十丈之廣,相當於許年曾經所在學校的兩個籃球場大小,這種僅憑一根巨木為柱便撐起整個穹頂的建築結構即便是放在前生華夏也是堪稱建築上的奇跡,也是需要經過各種精密計算、輔助上各種大型機械、使用各種新型材料才能完成。
而現在許年等學子所在的這所還帶著新鮮原木香味的大講堂僅僅是在元一天工館公輸教習帶隊用七天時間就建造完成,簡直是神乎其技,對得起巧奪天工這個天工館師訓。
此時此刻就在這寬闊的圓頂大講堂中,來自與五大先秦級書院的先生正在輪番講著課程,從早上一直到傍晚,只有先生在換而學子們未動,中午的充饑之物也只不過是一枚行軍丸而已。
當然,現下有平時難得一見的不同類型名師傾囊相授各家秘術,台下的學子們也沒有什麽奢侈的口腹之欲,皆是課堂之上凝神靜聽,記不住或者聽不懂的也要用手中之筆將其記錄以期課後晚上之時細細思考,至於那先生輪換的一刻鍾休憩時間也是被諸多學子們用來冥想實踐,用來體會各家功法的玄奧。
各家各派的典籍,各種精到的講解,眾多可供解疑答惑的先生,幾乎是無限量供應的修行丹藥……
對於大多數出自與各地小門小派甚至是鄉野雜修的少年而言,這十萬大山中人跡罕至的山谷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天堂;即便是出身與五大先秦級書院的許年等人,也從沒有這等先生們圍繞著學子轉和丹藥無限供應的待遇。
僅僅是來到山谷的第三天,也即是諸位先生開堂講課的第二天,就有數名而立境學子與先生講課之中頓悟,在服下一枚高階入靜丹和高階護元丹之後便向正在講課的先生告個罪急匆匆向著休憩區木屋直奔而去。
講課的先生也都沒有不悅之意,皆是微笑著頷首點頭示意曰可,而對於此大多數學子都是格外羨慕的,因為他們知道,這出去奔往休憩木屋的學子並非是聽得厭了想去外面放風,也不是什麽荒唐的尿遁屎遁大法,這些出了講堂的學子身上氣息波動劇烈但是暗合五行之規,那可是即將破境的征兆!
其中的學子大家都已然是熟絡,
對各自的情形多有了解,既然別人能如此之快的破境,那我為什麽不能?羨慕之余,留在圓頂講堂中的少年們聽講與修行起來越發的努力了。
……
這日天氣晴好,山谷之內一拍夏日盛景,繁花與密林環繞,宏偉且堪稱建築奇跡的圓頂大講堂中,琅琅讀書聲不覺,微言大義聲不止。
“鴻蒙出河圖,黿龍負洛書,伏羲演八卦,複又成六十四象……大哉乾元!”
“道可道、非常道……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台上的悟圓禪師剛剛宣講完般若心經,才堪堪離去之時,諸多少年神起身皆是起身恭送,但是就這這一瞬間許年的心下一動,今天所聽講之內容驟然輪番在許年的識海之中響起。
那聲音如洪鍾大鼓一般讓許年振聾發聵,澎湃的水元之意不受控制的在許年周身浩浩蕩蕩澎湃而出,講堂之內的所有學子忽覺堂內濕潤無比,氣機交感之下都向那正處於元氣旋渦的中許年看去。
“蘇師妹,咱們的許首席這是要破境了麽?”
“應該是了,以許同年競武時所展現的神通,應該是早就到了破境的邊緣,現在應當是頓悟了。”
“許首席破境成功對那些不惑境告示是好事,這樣以後不惑境的高手再被打敗,面子上也能過得去,畢竟是都是同一位階,也擺脫了以弱勝強的帽子。”
許年此刻依舊保持手中執筆而書的狀態,雙目似乎投過了那紙背書案看向悠悠遠方,很顯然許年的心神已經不再此方講堂之內,這種狀態正是破境中的表現,作為許年小隊中的成員,通過這幾天的交流,他們對與許年的修為都是知道的,才剛剛十幾天的而立境高階,就是這而立境高階已經接連打敗了兩位資深不惑境高手,若是一躍而成為擁有領域的不惑境,那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呢?
作為許年為首席的戊辰隊中的一員,呼延德頗有些神往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