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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經典必背在異界》第190章 洪水猛獸、人性(下)
“除此之外的,便是有些不符聖人之道……不知弟子當講不當講。”

窗外秋高雲淡,知止堂內卻甚是壓抑,許年察覺到其中氣氛的變化,不由得便是遲疑了下了。

“講吧,我倒是要看看,還能有什麽更不符聖人之道的。”

乾笑一聲,金玉勒接話後,但隨即似是覺得語氣有些問題,當下又補充道,“把不符聖人之道的都說出來,我等參詳時也好戒之慎之。”

“恩,說出來即可,此事論跡不論心,且茲體事大也好做個參考。”儒雅長者眉頭舒緩,也跟著言道。

就在兩位先生開口說話的同時,房間內壓抑的氣氛也稍作緩和,於是許年將手中書冊翻開一頁後,繼續說道:“其三便是要打感情牌,由一個人涉及到他的親戚朋友。”

“因為有這種親戚關系,故而會影響到下線接收人的判斷,這會給人一種最鮮明、最牢固,特別親切的第一印象。即便不是親戚,在人生地不熟,對所接觸事務一知半解的情況下,作為下線的發展者,也要時時的有關心或問候,這樣能把心理距離拉得很近,讓人覺得非常親切和溫暖,於是對下線發展者說的話深信不疑,從而更好地讓其相信,從而讓其心甘情願的花大錢去購買神木,從而讓其樂此不疲的去發展屬於他的下線,因為他不是以一個騙子的身份去蒙騙他人,而是以一種拯救、幫助的態度發展親友為下線。”

如此,莫不是會親親相離,友友相間?若是真的事情敗露,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三位先生此刻心下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令人驚駭的想法。

“世事之理正倚相和,若以親情友情為用是正,那灌輸恐懼消極之心則為倚。”

許年的話鋒一轉,對於剖析人心他在前生的書籍中所見甚多,如今說起來也是信手拈來,“人生逢與世間,無論出身高貴或是貧賤皆有無力、無奈之事,也因此每個人或多或少地都會感受到無能和恐懼感,針對這一人性中的弱點,發展下線之人當通過貶低現有生活、誇大美好前景、責備個體缺陷等手段,加強被發展者的焦慮,使他們依賴、信賴整個傳賣販銷體系。”

“有了前四條的策略一般世人都會自願入甕,或者明知有險卻甘於自欺,或者欲要脫身卻牽扯甚多欲罷不能,若是依然效果欠佳……”

許年手中書冊再次翻動,片刻之後又道:“若是依然不行,那還有密閉隔離和選擇人群法來提高成功率。”

“密閉隔離法即是在一個封閉不與外界交流的小環境中,定下固定且繁瑣佔滿一個人所有時間的制度,讓其一刻不得閑,心思始終縈繞於神木販賣的美好前景。比如每天早中晚做固定的事情,如做飯。吃飯、勞作、休息、聽課等,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聽課講課,無時無刻的宣講,這對人的影響很大。”

“究其原因,便是人在處於與世隔絕被完全控制的環境下,被接受人只能接受傳授人所想要他知道的內容,很少能接觸到外面的資訊,信息完全封閉。還有的進行飲食控制,這讓人在營養極度缺乏的情況下已經無法正常判斷和思考,從固化對山木販賣法的深信不疑。”

“在者便是最後一策,選擇性傳授。”

手中書冊被翻到最後一頁,仿佛有猛獸即將掙脫最後一道枷鎖展現在三位先生面前,許年語速依舊保持著開始的狀態,這和他前生幾年的教學經驗分不開,張弛有度、控制自如。

“選擇的對象弟子竊以為要滿足四點要求,其一是生活經驗不足,其二是處世智慧不足,

其三便是認知判斷能力弱,最後便是不甘於現狀的貪婪之心。”“有這三點特質的往往出處茅廬卻又碰壁的書生、還有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富家翁,整天無事卻掌著內宅財權的婦人。這些人由於處世智慧不足,對新事物判斷力弱,導致神木理論雖看似有疏漏,但這群意志薄弱、判斷能力較低和不滿足現狀的人很容易接受……”

時間流逝,午後的時光本應是安然愜意的慵懶,但此刻知止堂內無論是黃銅香爐中提神香所化的嫋嫋青煙,還是許年所說的令人膽顫驚駭之語,都讓在座三位先生無半分松弛。

作為雙月大陸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一批人,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出這一份聽著平平無奇,甚至有些荒謬的山木販賣法有何種威力。

這面嫩少年所講之事與其說是山木販賣法,不如說成是人心蠱惑販賣之法,不如將其堪稱一個組織嚴密的邪門教派。

先生們曾經閑談時所提及在山野之地屢次出現的邪教之事,便是販賣蠱惑人心,但是那種多沒有發展壯大的可行性和理論依據, 但如今這山木販賣法是可行的,一旦流行起來,那麽其威力、破壞力和傳播速度都不是那些山野草頭教派所能比擬的。

久在山下紅塵歷練的儒雅老者深知人性貪婪不足之弱點,他似乎能看到在這一傳授販賣法下,農民不去種地、商人不去經營、織戶不織布……所有人全都投入到這虛無縹緲,追求畫餅的狂歡中。

一批人迅速富了起來,但更多的數十數百倍之人卻是在窮困潦倒、衣食無著中依舊騙著身邊的親人、友人,夢想著衣著光鮮不勞而獲的那天。

“先生,弟子講述完畢。”

許年依舊保持著語調的清朗,說出了作為結語的一句話。

“咳咳……好,不錯,講得不錯,司馬兄你以為呢。”輕咳一聲,金教諭面部似是酸澀扭動一下向儒雅長者道。

“你是叫做許年?”

被冠以司馬之名的長者用複雜的目光盯著許年清澈的雙眸,似是再要確認。

“是,晚輩名叫許年。”許年應答之中眼神並未回避,澄澈通透。

“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老者又問。

“是。”

“可曾對在座之外的人說過?”

“不曾。”

……

簡短且沉悶的一問一答中,儒雅老者並未從許年眼中看出任何雜念,但老者的手依舊在書案左上角他那冊神書心得上摩挲,不知是在遲疑著什麽。

或許,他是有些後悔以此作為彩頭?又或者是他此刻不想將自己的傳承交給眼前這面嫩的少年?

一時間知止堂內的沉默中,空氣似乎有些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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