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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經典必背在異界》第6章 月色如夢盈盈醉
  “少年上人號懷素,草書天下稱獨步。

  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

  飄風驟雨驚颯颯,落花飛雪何茫茫。

  起來向壁不停手,一行數字大如鬥。

  UU如聞神鬼驚,時時只見龍蛇走。

  左盤右蹙如驚電,狀同楚漢相攻戰。

  ……”

  昔年絕代詩仙李白曾經觀懷素草書題壁而心生如此感慨,作草書歌行一詩以讚之。今日此刻許年以一柄曾經在他手中殺狼伏虎的鐵槍做筆在風化的石壁上題寫了一首盈盈醉詞,也有幾分那大氣磅礴的鬼神驚、龍蛇走之筆意。

  待到許年鐵槍颯颯響聲住,石屑紛飛止,五十余字全數寫罷之時,院中的許成虎和小道姑已然是走到了石壁之前。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伊人去那邊?眉眼盈盈醉。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世間再逢君,酌酒與君舞。”許成虎看著這石壁上的盈盈詞,不由得吟哦出聲,雖然一個大漢吟誦這首頗為婉約的詞有些違和,但那粗豪的聲音中其中自是別有一番韻味。

  一詞吟罷,沉吟揣摩片刻,他又哈哈大笑道:“好詞,好字,不虧是我許某人的兒子!”

  的確那石壁上的五十余字,初時七八個字因著鐵槍為筆石做紙寫起來還有些生澀,但是隨著越來越熟練,那點劃神逸飛常,章法錯落有致,雖隻有前世六七分神韻,但通體觀之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佳作,當得這一聲好詞好字之讚。

  可不要看著許成虎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小瞧了他的詩詞文章鑒賞水平。因著雙月大陸,人人皆以天賦神書溝通天地元氣,禦使道法神通,故而這習武修法之人都要有文字辭賦的功底,若是連這也不具備,又怎麽能理解那或詰屈聱牙、或玄之又玄,亦或晦澀難懂的天書呢?

  不僅僅是文字辭賦上修習,為了更好的切和天賦神書的心境,快速提升功力,很多一方翹楚都會修習琴棋書畫等許年前生所稱之的文人四友。

  能這深山中打獵討生活,許成虎雖然從未說過他是何等階位,但是就這般能一躍數丈,徒手搏虎的表現,他的修行功力絕對是不低,也因此許成虎的文學修養同樣低不了。

  “唔,氣勢挺足,字寫的不錯,可是許伯伯,這有你說的那麽好嗎?”一旁迷迷糊糊醉眼朦朧的小道姑靠著一株大樹邊嘀嘀咕咕的道。

  小道姑此刻酒意發作,加之許年寫的是行草書,故而她看得不甚清楚,並沒有懂詞中的深意。

  “許伯伯,這不會是因為許年是你兒子,你才這麽誇的呀!”小道姑嘟著嘴又道。

  “那不能夠,當然不是,盈盈你再仔細看看,不論這筆字,這內容也是頂好的了。”

  聽得許成虎的話,小道姑再次看去,但依舊是精力不濟,隻分辨出了“眉眼盈盈”,“酌酒與君”等幾個字,略略一品,這才感到些許不錯,於是開口言道:“唔,眉眼盈盈醉,有盈盈醉的名字,不錯,不錯……”

  “吾兒能做出這等妙詞佳句,莫非才俱天授乎!如此當浮一大白!”

  許成虎不知從哪又抱出一壇酒,拍開泥封,躺在兩樹之間麻繩山藤編成的吊床上邊飲邊暢意笑道,“我是教過你讀書寫字,可這般絕妙的詩詞我卻不曾教過你,還有這釀酒之法、這叫花雞的做法,這樹間的兩個藤床……你阿爹可都是聞所未聞、從不知曉啊……”

  “阿爹,我不過是靈光一動罷了,

那有什麽才俱天授之說。”許年將鐵槍放下後,活動了活動用力過度酸麻的手臂,靠在那當做桌子的一塊大石旁把桌上剩余的半碗米酒一飲而盡,不,現在不能稱作米酒,而是應叫盈盈醉。  “不,這個世界上確有生而知之者,那元一宗當年的聖女,淨土禪院的慧生小和尚……哈哈,三歲能書,五歲行文之事可是家喻戶曉,更兼得其根骨絕佳,僅十歲之齡即可經受神碑點化……可惜吾兒資質隻是平平……”

  酒醉之下,許成虎竟然說出了他混跡江湖時的一些密辛逸事,平日裡他可不會講這些。

  小道姑倒是沒注意這些話,而是又看到那打開的一壇酒,頓時眼神一亮,抄起黑瓷碗就去討要。

  看著這一幕,微醺的許年莫名的笑了笑,這樣的生活安靜且愜意,他很是享受。

  抬頭望月,低頭思鄉,不經意間許年一眼瞥到身邊的那柄丈五鐵槍,黑黝黝的槍身,一尺半長的槍頭,和這世間大多數鐵槍一樣的規製,普普通通又平平無奇。

  雖然許成虎從未給他講過這柄鐵槍的來歷,但是繈褓中就有成人靈魂的許年知道,這就是那護佑自己不知幾百裡至此的黑甲武將手中的那把。

  自古槍兵幸運E,這是許年前世看過的一部番劇中的梗,當年他也不想以此為兵刃,不過被初到貴地時這柄鐵槍曾經展現出來的威力所震撼、所吸引,隨著使用的越來越熟練,越來越順手,許年倒是喜歡上了這柄鐵槍。

  一寸長一寸強,對於還沒有被天書碑所點化,不能溝通天地元氣,也沒有隨身帶著穿越者福利老爺爺的許年而言,使用這柄鐵槍是歌不錯的選擇。

  雙月東升已到天空正中,此刻夜已經深了。

  看著那已在兩樹之間藤床上沉沉睡去的父親許成虎,許年正要過去給他蓋上一張薄被,不曾想卻看到了那屬於自己的另一張藤床已被醉醺醺的小道姑佔據,昏昏然睡著的小道姑,小嘴微張,嘴角邊還有點點口水,看她那砸吧嘴的樣子,好像在夢中依然吃著美食,飲著美酒。

  這若是在前生許年有手機在身定然會將這一幕拍下來,這可是能夠要挾小道姑乖乖聽話的黑材料呀。

  想到此處,許年不由得一笑搖了搖頭,隨後進屋取了兩床薄被給藤床上的兩人蓋上。

  盛夏的山谷中,氣溫剛剛好,並沒有山下那般炎熱,有一床薄被在身上,想來也不會著涼。

  醉意盎然的許年這會兒並不覺得困,拿過一張墊子鋪在身下,倚在系著小道姑藤床的那株大樹旁,望著天上奇異的紅藍雙月,想起前生種種,忽覺寂寞難耐。

  自己好似是這世界上的過客,又或是旅者,就這麽不經意的來到這雙月大陸。

  “我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能說,因為即便說了也沒有人懂。”

  許年不由得喃喃的道,“阿爹,盈盈,你們應是睡了吧,這一刻夢裡都在想著什麽呢,原來的夜晚又曾做過什麽樣的夢呢?”

  “我啊,曾經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那個夢裡我度過了二十多年的時光,我有時不想去回憶,因為那裡我沒有父母,是個孤兒,朋友也不多;但是我又不想忘記,因為在那裡有許多關心我和我關心的人,有院長張爺爺,有資助我讀書的好心人,有我喜歡的學生們……”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在我夢中的那個世界也有這麽許多的詩詞文章,一樣的文采卓著,意蘊悠長,不一樣的是那些文章並無這裡的諸般神通,隻是修身養性、怡情陶冶、振奮精神之用……阿爹、盈盈,你們說,雙月大陸和我那夢中的世界會是什麽樣的關系呢……”

  “夢裡我所在的國家如同現下這大宋國一樣文化燦爛,一樣歷經磨難。書上說大宋國立國有三百余年了,看上去並不長,那華夏國的歷史同樣也不長,隻不過傳承連續不斷,隻不過是上下五千年罷了……”

  “在夢裡人們不能借助詩文的神通須臾間奔跑百米,也不能輕輕縱身一躍便是數十丈……最快的百米飛人博爾特是九秒五八,最遠的跳遠是鮑威爾的八米九五,也就是不到三丈,對了他是需要助跑的……”

  “不過呢,雖然沒有神書的威能,但是夢裡的人們能製造飛機翱翔九天, 能製造輪船跨越萬裡大洋,能製造車輛日行千裡而不疲倦……對了,還有借助飛船登上了月亮,那裡隻有一個月亮,好似這清冷的藍月,也不知道此處的紅藍雙月上是否也如夢裡月亮那樣的冷冷清清……

  “還有,算算我銀行卡裡的存的工資,若是再攢上一年錢,我也能有一輛日行千裡的汽車呢,那樣我就不用擠公交了……”

  “夢裡我是一個光榮的人民教師呢,知道什麽是教師麽,就和武館裡教授拳腳的武師,社學中教授文章的先生一樣……”

  “啊,盈盈你問我為什麽會醒來?又或者說為什麽會來到這裡?那是因為我帶班放學時,一輛失控的斯太爾大卡車撞了過來,我那時不想讓我的學生出事,所以了,我護住了她,卻沒護住自己,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我就醒來了……”

  “阿爹,你說巧不巧,夢裡我也叫做許年呢,這是不是就叫做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說實話,我是很喜歡這個世界呢,不僅僅是有神奇的天書,還因為有阿爹你的關懷,還因為有我的一個小小道姑朋友……”

  “趁著醉酒,把這些都講了出來,莫名的感覺很是暢快呢,阿爹,盈盈,你們在聽嗎?”

  許年口中頗是有些不著邊際、語無倫次的斷斷續續對這夜空說了好多話,但是似乎隻有那微微顫動的夏葉在聆聽。

  他知道,

  沉悶的鼾聲中他的阿爹早已是沉沉睡去,

  月色如水的夏夜中他那小小道姑朋友也是初飲佳釀,不勝酒力酣然入睡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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