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人是誰,找到了嗎?”郭銘看似很隨意,內心卻有些緊張的問道。
“另外兩人,其中一個名叫程宏,還有一個叫做郭利,巧了,也是鹽城人。”南田杏子說到這的時候,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笑容,盯著郭銘想要看看郭銘的反應。
很明顯南田杏子已經知道了郭利就是他名義上的叔叔,很有可能就連郭新藏在上海的事情她都知道了,或者郭新早就已經投靠了南田杏子了。
想到這郭銘不僅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真的如他想的這樣,郭新本來就投靠了南田杏子,他會不會也就是那個獨狼?
“韓利?我叔叔,你的意思七星圖有一份在我郭家?”郭銘對於韓利與自己的關系並沒有否認,只是堅決肯定的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
“你誤會了,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聽到這郭銘越發的感覺到疑惑了,也越發的覺得郭新當初挖了王家祖墳,說是為了活命才來找自己的事情不像表面上這麽簡單。
而且還有一個疑問,郭銘想問卻忍住了,為什麽南田杏子抓到了郭利、程宏兩人之外的另外一個人,而不直接讓他去寶藏的埋葬地,而是要費盡心機去找齊七星圖呢?
郭銘並未繼續的問下去,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而是站起了身,道:“肥源弘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就算是醉花樓銅牆鐵壁,他也必死無疑。”
南田杏子笑著對郭銘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我相信你。
郭銘離開書房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郭府,這一次南田杏子並沒有跟著,郭銘也有意不讓南田杏子跟著自己。
神秘小組鹽城秘密藏身的地方,不僅小橋在這裡,那個老郎中和何仕也在這裡。
在小橋在何仕家離開之後,不長時間,嚴密把守何仕家周圍街道的神秘小組的成員,就發現很多奇怪的人,在周圍轉悠,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為了何仕家而去的,但為了安全起見,只能是冒險轉移。
“銘哥哥,怎麽樣了?”小橋見到郭銘,連忙上前挎住了郭銘的胳膊,有些擔憂的問道。
郭銘看了一眼何仕和老郎中,小橋在電話中也已經將何仕救了郭航的事情告訴了郭銘,所以見到他們出現在這裡,也並未說什麽:“沒事,放心吧,我會親自在鹽城,你回上海吧,我擔心付傑一個人對付不了泉陽名一。”
誰都沒有注意到當何仕見到郭銘的時候,原本溫和的眼神出現一絲的冰冷。
雖然郭銘與小橋可以說是各為其主,但小橋的能力郭銘還是非常的認可的,多次的暗殺行動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因為小橋不願意在郭銘面前隱藏的話,或許到現在郭銘都發現不了小橋的真正身份。
“何醫生吧,這次多謝你救了郭航。”郭銘向小橋交代完之後,這才轉身看向了何仕和他的父親,帶著笑容,來到何仕的面前,伸出了手。
但何仕卻冷笑一聲,並未伸手與郭銘握手,可以說是根本不想理會郭銘。
見到這郭銘不僅尷尬的笑了笑,將手縮了回來,並未再說什麽,看了一眼小橋,便向裡面走去,想要去看一下郭航的傷勢。
“何先生,你這是?”看著郭銘離開之後,小橋對何仕不解的問道。
何仕依舊是不說話,臉色冷漠的來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旁邊的老郎中歎息一聲開口道:“小橋姑娘,這個人是叫郭銘吧?”
“對?”小橋點了點頭。
“上海偽政府官員?”
“伯父,您到底是什麽意思?”老郎中越說,小橋不僅越不明白了。
但老郎中並未直接回答小橋的話,而是繼續說道:“特務委員會副主任,日本特高課課長南田杏子身邊的第一紅人,上海灘臭名昭著的大漢奸,會是抗日的勇士?”
聽到這小橋不僅也有些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了,語氣也不再那樣的平和:“伯父,話也不能這麽說,如今的社會,要想活下去,就要做很多本來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不願意做的事情?那他殺了那麽多的中國人,殺了那麽多的抗日志士,也是不願意做的事情?”這一次何仕開口了,雙眼通紅的指著裡屋的方向喊道:“這完全就是借口,向他這樣的人,為了他的榮華富貴什麽都做的出來。”
“沒錯,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我也沒說過我是一個好人,為了能活著,誰都可以殺。”郭銘在裡屋走了出來,冷笑了一聲:“在這個時代,別和我談什麽名族大義,寧死不屈,如果死能夠將日本趕出中國,小日本也就不會在中國猖狂這麽多年了。”
“為了自己的性命,殺害同胞,就能將日本趕出中國嗎?”
“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麽廢話,看在你救了郭航的份上,我讓你藏在這裡”郭銘說到這,慢慢的向著何仕走去,深邃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何仕:“你不是說什麽寧死不屈嗎,何先生這麽有骨氣,我想也不可能會藏在我這個大漢奸的地方吧?”
郭銘嘲諷道,何仕和他的父親是個好人,但何仕卻是一個空有滿腔熱血,只會喊口號的人,自以為寧死不屈,就是在抗日,在抵抗,卻不知死並非國人所想要見到的,相反卻是日本人想要見到的。
這樣的人死的越多,對於日本人越是有利。
死亡會讓人產生恐懼,會讓人害怕抵抗,死的越多越會讓國人的心中產生一種害怕,不敢去抵抗日本人,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地方,只有幾十人的日本士兵,就能控制整個城市。
“銘哥哥……”聽到郭銘的話,小橋連忙攔住了郭銘,看向了表情複雜的何仕,道:“何醫生,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銘哥哥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只有活著才能真正的抗日,才能打擊日本侵略者,死了一了百了,活著有時候才是那個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