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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奶爸》第29章:車輪下的高昌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韓琦高聲啼唱了一句,身後的一群將士不禁紛紛被一股悲愴的氣氛感染了似的,一個個就嗚咽出聲來。

  行軍打仗最忌諱說這樣的話,思鄉過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至少此時的徐長川就已經用毫不留情的在韓琦身上抽了一鞭子了。

  “沒出息的,都是在地裡刨食吃的爛貨!”

  徐長川的吼聲沙啞嚇人,剛剛還垂頭喪氣的將士聽了這話反倒又提起了精神。

  “狗肉上不得席面!”

  雖然只是自言自語,可近在咫尺的韓琦卻聽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鞭子抽在身上沒有半點感覺,厚厚的盔甲隻給他露出了一張已經粘滿了灰塵的臉。

  韓琦來了精神,卻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戈壁灘。

  程處默和趙虎不知在說著什麽,眉飛色舞的樣子保持了一路,韓琦看得想吐,卻又不能說,有這兩個人在,一千多人的隊伍才有了精氣神。

  自從長安出來,一路途徑涼州、蘭州、原州、涇洲……

  軍隊的行軍路線是嚴格保密的,就連韓琦也不知道具體的路線,只能端著地圖猜測。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繞道羅布泊、浦昌海,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阿史那據既然敢挑釁大唐,自然也做好了萬足的準備。

  “韓哥兒,你怎麽知道朔方出了戰事?”

  李德玉一臉疑惑道。

  “我們出了長安,消息就已經走漏出去了,麴文泰不可怕,可怕的是阿史那拒那隻老狐狸!”

  韓琦伸手在朔方的位置上指了指接著道:“東突厥衰落,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很難再對我大唐起到限制的作用。他不過是想趕在頡利可汗油盡燈枯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

  “既然知道頡利可汗不可能拖住我大唐鐵騎的碾壓,為何還要逼著我們打這一仗?”

  李德玉解下別再腰間的戰刀掛在了馬背上問道,此時韓琦已經取出了望遠鏡放在眼前朝著四周觀望。

  鞠文泰的父親鞠伯雅當政時,高昌國與中原王朝的關系已經中斷了半個多世紀。隨著隋朝的崛起和西突厥的節節敗退,鞠伯雅開始改變國策,決定依附於中原王朝。

  鞠伯雅兩次到隋朝朝拜,受到隋煬帝接見。第二次甚至帶著他一同去征服高麗,雖然隋朝大敗,但鞠伯雅對中原文教肯定已經心悅誠服,於是決定搞漢化改革。

  這次改革不成功,國內的反對勢力太大,而遠在中原的隋煬帝的口頭支持又於事無補,鞠伯雅被權臣放逐,失去了王位。直到幾年後,鞠伯雅才又清除反對派,重新掌權,並很快就把王位讓給了鞠文泰。

  鞠文泰延續著他父親的漢化道路。漢化不僅僅是衣冠服飾,還涉及整個文教禮製,比如,推行跟中原一樣的儒家教育,刑法、婚喪習俗保持與中原小異大同,漢語言文字與“胡文”“胡語”兼用。

  此時的高昌國內百姓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渴盼著聽到大唐軍隊撤退的消息,可等來的,卻是大唐軍隊的前鋒軍已經跨過羅布泊的消息。

  “聽說這次來的盡是大唐精銳,這可怎麽辦?”

  一名售賣絲織品的店鋪老板打開了已經停業三日的門板,一臉緊張的拉著從天山城逃奔出來的波斯人問道。

  “怎麽辦?高昌要完了,田地城就是人家嘴裡的一塊肉,天山城的人已經跑空了,趕緊跑吧!”

  這波斯人是個眼尖的,

幾年前麴文泰就已經下令封鎖了與大唐的商業往來。  可能是吸收了父親軟弱的教訓,鞠文泰似乎並不甘於做唐王朝的附庸。他開始塑造國王的權威,效仿中原王朝,建立宦官制度以及其他宮廷制度。同時,他又積極跟正在由亂到治的西突厥開展合作。

  這種引狼入室的辦法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阿史那拒已經徹底掌握了高昌的軍政大權。

  波斯人走了,只剩下抱著腦袋頹廢地坐在地上的店鋪掌櫃。

  高昌要完了,就像已經被拉滿了弦的弓,不等箭射出去,就可能自己蹦斷了!

  此時的皇城阿斯達卡也不見得比幾座要衝好到哪裡去。

  與太極殿有這幾分相似的高昌國皇宮同樣是一幅衰敗的景象,厚厚的蛛網盤錯在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的屋頂上。

  諾大的皇宮看不見一個人, 只有斜倚著床子,臉色蒼白的麴文泰和他的妻子宇文氏。

  麴文泰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自從阿史那據來了之後,只要一閉上雙眼,就能看見父親那張懊悔的臉龐。

  “朕錯了嗎?”

  握著宇文氏的手,嘴裡喃喃自語道。

  作為一個皇帝,什麽都能做,唯獨不能承認自己的過錯。這是他的父親告訴他的,可他現在卻發現自己似乎理解錯了父親的意思。

  固執是人的通病,可千萬不能把這種固執用在治理國家上。

  “您沒有錯,錯的是這世道!”

  宇文氏一臉憐惜的說道,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再從自己的丈夫臉上看見這種釋然的表情了。

  “匈奴人盯著我們,大唐也盯著我們,那些瑟縮在角落裡如野狗一般的回鶻人也時刻露著獠牙……”

  宇文氏的話與此時韓琦所說的幾乎一字不差,事實上高昌在被滅國之後,回鶻人就佔領了高昌。

  “你是說阿史那據是故意如此的?”

  李德玉恍然大悟似的說道,經過這幾日的跋涉,白白淨淨的膚色已經被曬的黝黑,再加上此時身穿盔甲,整個人竟與他父親李靖的影子有幾分相似。

  “聰明人啊,阿史那據並非孤注一擲,這場仗不好打…”

  韓琦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此時人在這裡,心卻始終牽掛著長安。

  無疑,麴文泰只能是歷史車輪下的一個犧牲品,大國與大國之間的較量是殘酷的,而對於夾在兩個大國中間的小國來說,這就是毀天滅地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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