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和我們再有過多的接觸,不想和李家扯上什麽關系。”
李忠國的眼神有些黯然,滿懷期待的來到德國,想要和曾恪談談姑姑和李家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話,暫時達成一個“同盟”――認親是肯定的,但家族和姑姑之間的事情不可能如此容易的就解決,想要重歸於好,或者說,想讓李家接納姑姑和曾恪,中間或許會有一些波折。
但這不要緊,上一輩的事情已經過去,時間總會將一切撫平,李忠國覺得,以他現在李家下一任族長的身份,遲早能讓姑姑重回李家。當然,這一切是先要和曾恪達成共識的。
可沒有想到,曾恪壓根就不想和他們談,一上來就冷淡的趕人,此刻更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李忠國的眼睛在自家小弟的身上掃了掃,不用問,曾恪的態度轉變,緣由就出在李忠軍的身上,盡管他不清楚兩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之間肯定鬧得不夠愉快,致使曾恪對李家的態度差到谷底。
李忠軍縮了縮脖子,低著頭不說話。
方晴也有些沉默,不知如何是好的望著自己丈夫,李忠國最終長長的歎了口氣,沒有去指責小弟的過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尋根問底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現在最緊要的,是怎樣轉變曾恪的感官,至少要想辦法讓他願意接受“談判”,談都不談,那說什麽都是空的。
沉默了良久,李忠國終於開口了。
“算了,我們先回國吧,既然曾恪不願意和我們接觸交談,那麽就想別的法子吧……忠軍,姑姑的地址你是找到了吧?”
李忠軍點頭之後,李忠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件事的突破口,還是要從姑姑的身上著手啊!”
“這倒是個好主意。”
方琴的眼睛一亮,曾恪不願意談,這沒關系,隻要遠在西南的姑姑沒有意見,甚至是有重回李家的心願,那麽一切事情就將迎刃而解,曾恪總不能違背自己母親的意願吧?
李忠國確實是打算“曲線救國”的,也就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一輛牛車忽然從遠處慢慢駛來,待得近了,一位頭髮略帶銀白的小老頭從車上跳下來,“傷員在哪裡?我是弗蘭克醫生,剛才曾給我打了電話……那個,是你們嗎?”
李忠國三人面面相覷,看了看腦門上還沾有稻草的小老頭,又望了望隱隱散發著牛糞味道的木板車,俱都臉色尷尬――尼瑪,還真的是牛車啊!
這東西能夠取代救護車?
李忠國無語的搖了搖頭,但也不能真就不管跟著自己從國內來到德國的兩名保鏢,也就點頭出聲:“弗蘭克醫生,麻煩您了,他們兩個就是傷員,胳膊似乎脫臼了。”
弗蘭克點點頭,上前幾步在兩名大漢的手臂上這摸摸,那看看,最後揮了揮手:“回診所處理吧。上車吧。”
兩個保鏢大漢都快瘋了,上車?上哪裡?怎麽上?
弗蘭克瞪了兩位茫然的大漢一眼,趕牛的強尼大叔揮了揮鞭子,叫道:“廢什麽話,趕緊的上車……對,說的就是你們兩個,上來,自己躺著!”
兩位大漢面皮都在抽搐,卻還是在李忠國的點頭示意之下,挺屍般的在牛車上躺了下來。
小老頭麻利的躍上牛車,強尼大叔揮著鞭子,唱著鄉間歌謠,拖著兩具羞憤欲死的“屍體”,慢悠悠的朝前駛去。
兩輛小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天蒼蒼野滿滿,風吹草低見牛羊,這副畫面還真是……天為被,木板為床啊!
李忠國等人:“……”
哈,
這次德國之旅,還真是一次新奇的體驗啊!……
李忠國等人的突然到來,對曾恪而言,隻是一次不足味道的小插曲罷了,自李忠軍上次和他在小餐館有過交談之後,曾恪也算是想明白了,他和母親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用不著自找麻煩的去和那個所謂的燕京大家族攀親。
曾恪著實有些看不慣對方高高在上的做派,既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勉強的融入到一個世界中?
更重要的原因,曾恪並不清楚以前在母親的身上發生過什麽事,但想來不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既然李家曾讓母親受過委屈,那麽,這筆帳就要好好的記著,不一定會報復,但想要我們就此揭過去,那也是想也別想。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過你們的大族生活,我們過我們的小日子,誰也別打擾誰!
當然,這隻是曾恪此刻的想法,如果未來母親有別的想法和念頭,曾恪也會尊重母親的選擇,但現在嘛,他是真不願和李家的人打交道,窺一斑而見全豹,李忠軍如此自傲,如此高高在上,想來李家的人也差不多是這個德性,自己何苦上趕著去被人叫做“土包子”?
我們又不欠你什麽,又不圖你們什麽,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確如曾恪所說,除了在去往辛斯海姆的路上有些沉默之外,到了目的地,曾恪已經將這群國內來的客人完全拋諸於腦後了,不相乾的人和事,自然不能讓他們壞了自己的心情。
曾恪和珍妮弗一乾人,在城裡興奮的遊逛,哪裡有美食,嘗一點,哪裡有好玩的,玩耍一番,哪裡有不錯的風景,感受一下。
酣暢淋漓的玩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一家人這才滿載而歸――確實是滿載而歸,去的時候雙手空空,回來的時候卻是大包小包――令人尷尬的是,隻是這麽多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大壯的,這位特別能吃的小姑娘,在超市裡就跟打劫似的,也不知道買了多少的零食零嘴……
……
時間轉眼就到了周末。
令曾恪心情頗為愉快的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李忠國一行人沒有再來小院進行“騷擾”,對於這種“自知之明”的行為,曾恪很是欣慰,如果他們再敢來,曾恪隻好讓大壯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後來曾恪偶然想起,打電話問了弗蘭克先生,得到的結果是兩位傷員在診所處理一番,打上石膏,然後一群人就離開了。
末了,弗蘭克先生還好奇的詢問,兩位傷員究竟是怎麽搞成這副慘樣的,這一看就是被人故意折斷的,下手之人太狠辣。
這倒是讓曾恪尷尬不已,也隻得隨便找個理由含糊過去,總不能說是被大壯給揍的吧――大壯好歹也是一清清秀秀的可愛小姑娘,平日裡在村子裡四處晃蕩,周圍的村民們還很喜歡這個漂亮清秀的女孩,可要是讓他們知道大壯實則上是一個武力值恐怖的大魔王,估計嚇都能嚇壞一眾老實的農民。
不過聽聞李忠國一行人早已離開,曾恪倒是松了一口氣。早滾蛋早好,留在霍村他還覺得膈應呢。
心思總算可以全部放到接下來的聯賽中了。
聯賽第二十九輪,也就是本賽季德甲;聯賽倒數第六輪,霍芬海姆主場迎戰柏林赫塔。
本賽季,霍芬海姆在聯賽中高歌猛進,成績令人驚豔,面對大部分球隊的時候都是不落下風,但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聯賽上半程客場面對柏林赫塔。
那場比賽,霍芬海姆最終是2:1在客場告負,這也是本賽季截至到目前為止,霍芬海姆唯一的一場失利。
所以,這一次回到主場,面對“苦主”, 不提聯賽衝刺階段對勝利的渴望,哪怕是為了一雪前恥,霍芬海姆也自然是誓要全取三分的。
不過,在賽前,媒體卻對霍芬海姆本場比賽的前景充滿擔憂。
霍芬海姆防線缺兵少將是老調重彈的老問題了,這點暫且揭過不說,最主要的是,上一輪霍芬海姆客場被卡爾斯魯厄逼平,狀態令人堪憂――之所以會有如此擔憂,最緊要的點還是在曾恪身上,上一輪聯賽前發生的意外,很明顯的影響到了曾恪的心態,導致狀態不佳,而僅僅一周的時間,曾恪是否從打擊中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而曾恪又是霍芬海姆的絕對核心,當之無愧的晴雨表,他的發揮好壞將直接影響到霍芬海姆全隊的表現好壞,如果曾恪表現不佳的話,那麽比賽結果就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當然,霍芬海姆本身也不是沒有壓力的,上一輪的戰平,隻拿到一分,這使得霍芬海姆在積分榜上的領先優勢被縮小到了六分,目前,霍芬海姆依然以六十九個積分高居榜首,緊隨其後的沃爾夫斯堡則是六十三分,六分的差距,在聯賽還剩六輪的情況下,看似很大,但也不是萬無一失,如果發生點什麽意外,兩場球的差距,沃爾夫斯堡還有“逆襲”的可能。
球隊絕對核心狀態成疑,身後還有來自追趕者施加的巨大壓力,同時面對的又是本賽季唯一一支沒有戰勝過的球隊,所以很多媒體和球迷都很懷疑,諸多因素相加之下,霍芬海姆能否在主場順利的拿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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