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哈巴錘的專橫跋扈,霍去病的脾氣那是出了名的二話不說。
“說我是內奸,叛徒,你有什麽證據!”哈巴錘氣憤得說完就將寶劍一揮。
“你不是內奸叛徒是什麽?”霍去病同樣咬牙啟齒的瞪大了眼睛吼道:“你提審重犯你卻拿不出任何手續,還拿趙侯爺壓人,更何況你以前就是匈奴人,你是投降過來的。”
霍去病的話瞬間引起了連鎖反應,陪同哈巴錘過來的侍衛們頓時也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霍去病的同時,右手順勢也就握到了刀柄的位置,一副拔刀相向的架勢。
“怎麽?還想造反不成!”
作為霍去病其實很熟悉長安羽林軍這門子套路,這個時候給他們扣一個造反的帽子還真擔待不起,至少,讓這群人心中可以忌憚。
“我就看不起你們這些投降的,要是本校尉,另可戰死也絕不投降,真是丟了八輩祖宗。”霍去病將今天沒有擒住卡扎爾的火兒全都發泄到了哈巴錘身上,罵完之後感覺心情痛快的同時繼續大罵:“要是當初落到本校尉手裡,早把你們這群狗剁成肉醬了。”
“說什麽呢!”
在一旁的侍衛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全部拔刀對準了霍去病,眼神中寫滿了憎恨和氣憤。
“怎麽,想殺人滅口嗎?”霍去病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呵斥道:“當初放了你們這群狗,今天本校尉可就不會了。”說完也拔劍就直接就衝了上去。
頓時,中堂內刀光劍影,拳腳相加,弄得范木竹那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而齊東隆東強卻悠閑的站在椅子旁邊相互咬著耳朵。
“住手!都給老夫住手!”突然大將軍副將鄭田軍出現在門口,見打成了一片大聲喊道。
“你們幹什麽,你們幹什麽!”鄭田軍邊走邊呵斥道:“把刀收起來,快把刀收起來!”
見鄭將軍來了,哈巴錘和侍衛們將刀劍都收了起來,霍去病氣喘籲籲的氣憤得拳頭捏得都快冒火了,而范木竹見又來了一個麻利兒上去問安:“參見鄭田軍將軍!”
“怎麽回事?”
“我看這幾個人像內奸,他們以前就是投降過來的匈奴人,提審犯人不用任何手續!”霍去病一五一十非常氣憤的說道:“早知道在戰場直接將他們剁成肉醬,省的現在這麽多事兒,投降者就是該死。”在霍去病內心,投降就是叛徒,今天能投降大漢,明天就能倒戈。
“大將軍到!”
鄭田軍剛聽完霍去病的話,大將軍衛青就快步向這邊走來,而且一臉不悅,還沒等所有人迎接,衛青就大聲呵斥道:“混帳,什麽叫投降者該死。”
“本來就是,這些投降的匈奴人,今天能降我大漢,明天就能出賣我們大漢,他們就是牆頭草,跟狗一樣,哪邊好了就往哪邊跑!”
“混帳!立即收回剛才的話!”
霍去病不知道自己戳中了衛青的那一根勁,面對自己的話居然能勃然大怒。
“立即,馬上向哈巴錘將軍道歉。”衛青同樣氣憤的看著霍去病大聲呵斥。
霍去病被舅舅衛青的舉動搞懵了,在他的印象中,舅舅是最恨那些臨陣脫逃和叛變的士兵的,如果在大漢軍隊裡出現了降兵,重則連累家族幾代人,輕者抓回來也得被活寡或者斬首,但今天他不知道舅舅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包庇一個投降者。
看著氣憤的衛青眼睛裡充滿血絲,霍去病猛的轉身就向外面跑去。
“混帳!”
還沒等霍去病走出大門,
衛青就已經拔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頓時嚇了大家一跳,特別是范木竹和齊東隆東強以及鄭田軍。 “大將軍衛青命令你,霍去病必須收回剛才的話,必須道歉,否則別怪本將六親不認!”衛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咬牙啟齒的對霍去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見衛青發火了,鄭田軍連忙過去勸住,並附耳霍去病道:“小子,你舅舅可是漢朝的大將軍,你好歹也得給點台階下吧,不然這以後怎麽統領十萬大軍,怎麽這麽不懂事兒!”
霍去病雖然脾氣性格不好,但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鄭田軍的話其實說的也是對的。
看著舅舅衛青兩個眼珠子裡那充滿血絲的眼神,再加上生父不在舅舅如父,更加上從小對於舅舅的崇拜,霍去病內心妥協了,他很不服氣的扭頭看都沒看哈巴錘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剛才得罪了,是在下一時口快,請哈將軍見諒!”說完不服氣的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哈將軍及各位校尉辛苦了!”大將軍衛青見霍去病道歉了,於是很客氣的對哈巴錘說道:“去病才十七歲,還是一個孩子,多有得罪之處,請哈將軍和侯爺多多包涵!”
大將軍的面子總不能不給吧,哈巴錘縱然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也還是恭敬客氣的回道:“大將軍嚴重了,末將怎麽可能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耗氣呢,是不是!”
“如此甚好。”說完衛青就扭頭看著在一旁哆嗦的范木竹等人,然後對鄭田軍道:“哈將軍要提審什麽犯人,還不趕快……”
“是!”應完之後鄭田軍就給范木竹使了一個眼神。
“不用了!”哈巴錘看了看門口生氣的霍去病然後一臉不爽的說道:“不用了, 末將回去稟報侯爺,明日再審吧,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看到。”
“這怎麽行,想必趙侯爺有重要的軍情要研判。”衛青還真怕耽誤了什麽事情。
“大將軍,真不用了,明日末將稟報侯爺之後再定奪吧!”說完哈巴錘深深的鞠躬道:“末將告退。”說完就帶著侍衛們從中堂退出。
看著哈巴錘帶著十幾個侍衛氣衝衝的就走了,衛青笑著的臉一下子就板著了,他看了看鄭田軍和范木竹開始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范木竹面對大將軍的問話,那真是一五一十一點都不敢隱瞞,而且連匯報的時候都在發抖,生怕那一句話錯了,影響到自己這一輩子,而齊東隆東強這個時候早不見了。
“他每一個月都要審問一次嗎?”衛青滿臉疑惑的問道。
“稟大將軍,有的時候還是一月四次。”范木竹一臉為難的說道。
“那為什麽會沒有任何程序?”鄭田軍大聲質問道。
面對最高軍事統帥的問話范木竹顯得非常無辜,他哭喪著臉一臉無辜的說道:“回將軍的話,大戰匈奴右賢王時這中軍前營朝廷一直都是趙侯爺在分管,具體也是這個哈巴錘將軍在操作,只是這次統一由大將軍調度後,這隸屬關系還是沿用的原來的,這不管下官的事兒!”
聽完范木竹的話,衛青猛的站起來,然後歎了一口氣對著鄭田軍道:“把霍兒帶到帥帳來!”說完轉身就帶著侍衛向門外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