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妃子若是受皇帝寵愛,多半會被賜名賜姓,此乃天子恩典,不得了的榮譽。
張林腦子裡雖然有一大堆的名稱,比如什麽“淑妃、德妃、賢妃、莊妃、貞妃”等等,但總覺套用在自己女人身上怪怪的。因此他隻給扈三娘賜名為賢寧,賢寧皇后娘娘。
其余嬪妃,一律未賜。
至於什麽仙妃、玉妃、金妃只是為了方便稱呼而取的,並未記入族譜。
還有便是西宮,為了討好扈三娘,張林隻定賢寧殿為宮殿,其余的嬪妃所住宮殿皆不稱殿,隻稱為苑。事實上,嬪妃所住的“家”的建造結構全是民間府邸加院子的形式,也符合苑的要求。
清蘭苑,是貴美人李師師所在的別苑,前面一陣子忙於朝政,因此不得空閑。把南方用兵的事情定下來後,張某人才有閑工夫多來此處過夜。
此女就像是絕世佳釀,不同的時辰,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心情,永遠不會是同一個味道,叫人迷之流連,恨不得日日夜夜融在一塊兒。
朦朧的燈火掩映下,帷幕紗帳中的男女癡迷在愛欲纏綿中,夜幕深深,守在門口處的侍女苗兒滿臉熱燙,耳邊隱隱約約地聽著房內傳出來的靡靡之音。
軟褥榻上,李師師醉眼迷離,酡紅染面,藕臂擁在男人的脖頸,目光裡滿是濃濃的愛意和期待。
就在內心空虛被男人填滿充實的刹那間,她忍不住仰起圓潤的下巴,睫毛顫顫下,眸目似合未合,張開粉潤唇口從喉嚨裡發出噓噓短短的誘人哼聲和鼻音,隨即銀牙貝齒咬在下唇上。
不同的女人在這一刹那表現出的誘人神情是不一樣的,有的扭臉害羞,有的大聲放蕩,有的咬牙切齒,有的瞪眼驚慌,有的死命壓抑。
但沒一個,有如李師師這般能讓張林心馳神蕩,幾乎控幾不記幾幾。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忍住衝動,耐心地欣賞女人此刻誘人的變幻莫測的表情神態。
每一個回合,每一次交纏,李師師都會表現出不同的神情和聲音,讓得張某人如癡如醉,不能自已地探索她身體裡更多的美妙之處。
守在門外的苗兒不知站了多久,腰身酥麻軟軟,腿兒並了松,松了又並,難受至極。
旁邊的內監劉燈可是個人精,看到這丫頭的扭捏動作,暗暗心裡發笑。遙想當年,微宗陛下后宮裡不受寵愛的妃子他也不是沒……
“苗兒?”李師師疲懶至極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
“哎。”
“端盆水來。”
“是。”苗兒如釋重負地慌忙跑開了去,趁這端水的機會還是先找個地方把褻褲裡的東西清理清理,下次再不能忘記給自己墊塊布條了。
今晚兒,李師師可是被折騰壞了,慵懶倚躺著指揮苗兒替自己和皇上簡單清洗一番,換了套床單和被褥。
苗兒目不斜視地本分乾活,替皇上清理的時候難免會觸摸到那個龐然大物,比起在門外聽戲,親手觸碰的時候,心情反而沒那麽亢奮了。
只是她依然有些佩服……比起微宗皇帝,元武陛下也太精神了吧,主子都累得不行了,他那兒依舊直挺挺圓嘟嘟地嚇人。
待得侍女用乾布擦完後,張林揮揮手:“下去吧。”
“是,陛下。”
苗兒有點兒失落地退了下去,自己長得也不比那個納芝香凝差哪裡去呢。
侍女掛下房簾,掩上房門後,李師師瞅了一眼男人依舊精神奕奕的某處,幽怨道:“皇上,都是臣妾無能,不能讓你盡興呢。”
張林也是服了這個二弟,其實他心裡欲望不大了,但奈何管不住這貨,
寬慰道:“朕天生就這般,少會兒就安分了。”李師師貼著男人粗壯的胳膊和肩膀處,小聲笑道:“皇上天賦異稟。”
“哈哈哈。”某人嘎嘎一陣嘚瑟的笑,笑完了才道:“從古至今,當上君王后能長壽的皇帝莫不是天賦異稟,不然這后宮也鎮不住啊。內監從宋國皇宮裡搬典籍的時候,順帶把趙家開國以來的天子臨幸冊本也收了起來,朕好奇在最上面一本翻開一頁,你猜我看到什麽?”
李師師也好奇道:“什麽?”
“呵呵,趙桓在被金人破城前一夜,夜禦十女,朕佩服他啊。”
趙恆也就是宋欽宗,李師師聽了歎息道:“有此昏君,亡國在所難免。”
“是啊。”張林本想把宋微宗在金國這一年裡,金人賞賜他老婆的事情也說與女人聽,想了想覺得似乎不太合氣氛,便也沒說下去。
“師師,你心思聰慧,你說要是有個人胸懷宰相之才,卻是野心不弱於王安石、司馬懿之輩,朕該用他還是殺他呢?”
李師師慌道:“皇上,臣妾不敢亂議朝政。”
“哎,說說而已,朕想聽聽你看法。”
“那臣妾就胡亂說說了。”李師師小心翼翼地道:“歷朝歷代皆有柱國大臣,鮮有權傾朝野之輩。帝王之術無外乎內外製衡,皇上您英明神武,自然鎮得住滿朝文武。”
“那朕的後輩呢?”
“自然,自然是……”
“自然是殺之以除後患嗎?”
李師師再不敢往下說了,撒嬌道:“皇上,不要讓臣妾回這些個話了。”
“好,好,不聊這些。”張林擁住她,笑嘻嘻問道:“休息好了沒?”
李師師飄了個媚眼,嬌酥酥地嗯了一聲,隨即主動地湊上香唇。反正大朝會剛開過,皇上余下幾天有的是空閑,今晚就讓他吃個飽兒罷了。
……
律法總署治下的刑獄司。
皇城根兒的刑獄司可不是地方上的刑獄司,能關進來的俱都是大人物,因此其內監牢乾淨整潔,通風透光,處處透著人性化。
昔日的狀元、國子監太學正、右司諫秦會之,秦檜,如今卻是作了監下囚,這一年多時間裡他被轉移了三個關押地方,在這皇城天牢中剛呆滿第四個月。
秦檜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小小的九品官為何會被打進天牢裡,難道是因為金軍破城前他上的那封勸宋欽宗強硬抵抗金軍的奏章得罪了當今元武陛下?亦或者是自己任太學正時懲罰過的學子在新朝廷裡當了大官報復自己?
不管如何,秦檜不想呆在這裡,他才三十三歲,還很年輕,人生路很還漫長。他有滿腔報復,滿腹才華還未施展。
他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