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個小插曲,齊思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對手是樊樓,可不是周大寶和吳六兩個小蝦米。
要不是這兩人擋著道糾纏,他連看一眼的功夫都欠奉。
回到大宅院,就看到高衙內、柴讓、張子仁、陳濤四人圍成一圈,每人懷中抱著一壇果酒。
齊思走過去,拿起高衙內的酒壇子,給自己倒了一碗冰鎮的果酒灌下去,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高衙內對齊思喝他的酒沒什麽不滿,反正喝完了再拿一壇就好。
“這大熱天,喝一口冰鎮果酒還真是神仙滋味。”張子仁喝了一口果酒,滿足的說道。
柴讓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品嘗著果酒。
陳濤道:“可不是?托三郎的福,這酒目前也就咱們能喝到,不過說起來,三郎到底是怎麽弄到這麽多冰塊的?”
齊思笑了笑:“這可是我吃飯的本錢,不能告訴你們。”
高衙內道:“就算告訴我我也不稀罕。”
就在齊思驚訝他居然轉性的時候,他又道:“知道了方法還得自己動手,太麻煩,哪有這白喝的來得舒服?”
齊思呵呵。
“對了三郎,你今天特意叫我們過來幹嘛?平時喝你一點酒小氣得要命,今天居然敞開了讓咱們喝?”張子仁道。
齊思神秘一笑,說:“不知幾位哥哥有沒有興趣跟小弟一起合夥做生意?”
幾人都是一愣。
“做生意?做什麽生意?仙果釀?”陳濤連忙追問。
柴讓也停下品酒的動作,豎起了耳朵。
仙果釀這種新式果酒,只要喝過的就不會覺得這酒賣不出去,如果齊思想要讓他們合夥來賣酒,這簡直就是送錢啊。
要知道現在東京城的米酒市場基本上都被樊樓那幾家給壟斷了,而果酒的市場卻還是空白的,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種新式果酒根本不愁賣了。
齊思微笑著搖搖頭。
見他搖頭,柴讓立馬就沒了興趣。
陳濤有些失望道:“那你說的是什麽生意?”
齊思拋出一個他們聞所未聞的新東西:“自助餐。”
“賣吃的?”
雖然不懂自助餐是什麽,但裡面有個餐字,那必然是跟吃食有關了。
東京城這麽大,賣吃食的不計其數,即便是齊思所說的吃食是類似臭豆腐麻辣燙這種新玩意,幾人也沒什麽興趣。
原因無他,利潤太低了而已。
樊樓同樣也賣吃食,但去樊樓一趟沒有十幾二十兩銀子完全不夠看。
在東京城土生土長,生活了這麽久,對這個城市還是非常了解的,他們不認為齊思能做得比樊樓更好。
“你要是缺錢咱們可以借給你,要是合作賣吃食還是算了吧。”
像是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麽,齊思繼續慢悠悠的說道:“這個自助餐裡面也包括仙果釀。”
張子仁頓時有些無語道:“三郎,別賣關子了,你先給咱們好好說說這個自助餐到底是什麽。”
“所謂自助餐,就是咱們提供各種吃食和酒水讓客人自取,想吃什麽自己拿,但是禁止外帶。客人只需要繳納固定數額的錢,這個數額我定的是三百文,只要給三百文就能在裡面隨便吃喝一個時辰,不限量……”
齊思還在給他們普及自助餐的概念,陳濤拍了拍腦袋打斷他的話:“等等等等,你這麽一說我更糊塗了,三百文?在店裡吃喝一個時辰,
吃食酒水都不限量?那怎麽賺錢?” 張子仁也道:“你說裡面也賣仙果釀,你這仙果釀售價也有兩百多文一斤了吧?”
酒水就差不多能賣這個價錢了,還要算上吃食,怎聽著就不怎麽劃算呢?
“三郎,你要是敢開這自助餐,我一個人就能將你吃垮咯!”高衙內拍拍胸脯開始說大話了。
齊思看著他們道:“你們覺得這是個賠本買賣?”
幾人都不置可否,但意思卻是很明顯了。
齊思轉向高衙內道:“衙內,你說你能將我吃垮,那我問你,你一次性能喝多少酒?”
高衙內頭一抬:“小爺起碼也能喝十斤!”
“十斤?”齊思嗤笑一聲,指著他邊上的酒壇子道:“這一壇子剛好十斤,來來,你現在喝給我看看。”
“呃……”高衙內一聽就傻眼了,他也就誇誇海口罷了,哪裡真喝得了這麽多酒?
想了想,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臉皮,改口道:“十斤確實太多了,五斤吧……”
“五斤酒也就你這體格能喝下了,行,就算你能喝五斤,如果你還要吃一斤肉呢?”齊思繼續問道。
“那就少喝點酒……”
“你還吃不吃麵餅?”
“也可以來幾個……”
“臭豆腐麻辣燙雞蛋卷蒸糕雞腿蝦蟹烤魚……這些呢?你還能吃多少?”
“呃……”高衙內無話可說,雖然平時不覺得,但這麽細算下來,每樣東西都嘗一點的話,基本上也就差不多飽了,更別說還要喝上好幾斤果酒。
“撐不死你!”
柴讓皺著眉頭道:“可就算這樣, 三百文也太少了吧?食材的成本,小廝的工錢,店鋪的裝飾和租金,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全部加一起,咱們怎麽賺錢?”
齊思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還能想到這些,只是齊思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覺得我這仙果釀每斤的成本多少?”
柴讓一愣,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六十文?”
在他看來,齊思既然之前定價兩百多文,那成本就不會太低,四倍的利潤已經算得上是暴利了。
齊思搖搖頭,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仙果釀的成本,每斤十文錢都不到!”
這話一出,不光柴讓,其他人也都傻掉了。
十文錢不到的成本,你特麽賣兩百多文?
“來自柴讓的震驚值89,宿主影響力數值+61!”
“來自張子仁的震驚值86,宿主影響力數值+32!”
“來自陳濤……”
柴讓最先反應過來,他一下衝到齊思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我不管,這自助餐的生意,我必須要佔一份!”
仙果釀的生意,齊思肯定不會讓他們插手的,柴讓也拉不下臉皮硬要湊進去,不過這自助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掉。
張子仁和陳濤也反應過來,一個拉齊思左胳,一個拉齊思右胳膊,都嚷嚷著要加入。
他們雖然不怎麽缺錢,但也不是多有錢的存在,在東京城裡面最多也就算個中等稍微偏上的水平,既然有機會,那自然是要多賺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