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在一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怎麽突然間,大家就都改變主意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有份,不然我叫你們來幹什麽的?快點放開我!”
等大家都稍微平靜下來,齊思道:“其實自助餐也只是一個開始,我後面還有其他計劃……”
柴讓擺擺手道:“後面的我不管,你就說這自助餐怎麽個搞法,我要投多少錢佔多少股?”
見他這麽直接,齊思也不再墨跡,開口說道:“我將自助餐這個生意分成了十股,每股五千貫,大家出多少錢便佔多少份額,每人最多佔一股。”
剩下的股份他還有其他用處,所以他才會規定每人最多佔一股。
這是齊思想出來的,讓他們加入純粹就是送錢,所以在股份上都沒有什麽異議。
柴讓是最先拍板定下來的,高衙內雖然不太懂什麽經濟,但相信齊思不會騙他,所以很快也同意了。張子仁和陳濤他們手上並沒有這麽多錢,不過兩人一狠心,咬咬牙向高衙內和柴讓各借了兩千貫。
約好了簽訂契約的日子,幾人也不停留,急急忙忙的回去籌錢去了。
五千貫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來的。
齊思看著他們的背影,滿意的笑了。
其實他自己也可以開自助餐店,但是因為齊記麻辣燙的前車之鑒,沒有後台的他估計又要被樊樓打壓,索性拉上高衙內柴讓幾人合夥。
這幾人,一個當朝太尉的兒子,一個柴王府世子,另外兩個也是朝廷大員的子嗣,雖說不至於讓樊樓害怕,但起碼也能讓樊樓有所忌憚,從而不敢在背地裡玩些小把戲。
賺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做任何生意都需要助力,讓出一點利能夠走得更遠發展得更壯大,這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至於自助餐到底會不會賺錢……
齊思以前聽過一位開自助餐的老板是這樣說的:
“只要客人進了店,我就開始賺錢了!”
自助餐的選址齊思早就已經確定好,這是一處位於景明坊西街街尾的三層酒樓,位置不是很好,但勝在面積夠大,而且旁邊還有一處不小的空地。
當初其實是想將這地方作為酒鋪的,只是有了蔡京送的那兩間鋪面,這座酒樓也就暫時用不上了。
但定金已付,又不能退回來,齊思便萌發了開自助餐餐廳的想法,這樣正好補上單賣果酒容易遭受樊樓針對的不足。
一咬牙,便是三千三百貫沒了。
其實說什麽做生意需要助力啊之類的,都是假的,沒錢才特麽是真的。
買釀酒作坊、大宅院,釀果酒,製作明膠,每一樣都需要大筆的資金來支持,工錢也需要發放,現在還買下了一座酒樓,齊思不找幾個合夥人,根本就撐不起。
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應該如何造勢。
在齊思的計劃中,開自助餐酒樓是專門為賣酒服務的,酒鋪需要提前開張才行。
宣傳上,優惠券肯定不能少,不過為了防止樊樓專門阻擊他們,價格還不能公開。
另外贈酒和沿街推廣,讓路人試嘗,也是很有必要的。
開業那天,免不了會有人搗亂,所以還需要做幾個應急方案。
……
這幾天,東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的事情,莫過於樊樓對面要開新的酒鋪了。
“聽說了嗎?景明坊要開一家新的酒鋪,名叫齊記酒坊,還正好開在樊樓對面……”
“啊?什麽人膽子這麽大,
敢跟樊樓打擂台?” “聽說樊樓對面是蔡太師家的產業……”
“樊樓不是掌管著東京城大部分酒曲嗎?怎麽還有人敢在景明坊跟樊樓搶地盤?”
“好像是一種新式果酒,不需要用到酒曲。”
“還沒有開業吧?”
“聽說在進行免費試嘗活動……”
“走,一起去看看!”……
作為東京城酒業一哥,樊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挑戰,而敢於開在樊樓對面跟樊樓硬剛的,就更加寥寥無幾。
這不是頭鐵能解釋的。
此消息一出,頓時傳得沸沸揚揚,路人皆知。
齊思專門在店前擺了長桌讓人們試喝,很多人一嘗之下,都對這種新穎好喝味道酸甜不苦澀的果酒讚不絕口,自動成了人形廣告,也就吸引了更多的人專程跑過來進行試嘗。
結果就是齊記酒坊還未正式開張營業,便被半個東京城的人知道了。
齊記酒坊被很多人期待著開業,一部分人是奔著新式果酒來的,另一部分人則純粹的是想看熱鬧,看齊記酒坊到底怎麽來應對樊樓即將到來的打擊。
樊樓。
頂樓一個豪華包間內,一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座上, 身旁站著一位雙目微闔的老者。
沙石敬正顫顫巍巍的站在下首,他的額頭上一片紅腫,隱約還能見到幾縷血絲滲出,腳下則是一些破碎的瓷片。
中年男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面上還是未消的怒意,冷聲道:“這就是你說的解決了?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
沙石敬低垂著頭惶恐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公爺責罰!”
在樊樓能被他稱為公爺的,就只有樊樓的東家,曹家家主曹輔曹載道,站在曹輔身旁的老者則是樊樓大掌櫃羅中貫。
“滾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想不清楚以後也別再來見我!”
聽到曹輔這話,沙石敬一臉苦澀,嘴唇哆嗦了幾下,最終還是恭敬的行禮:“是……”
此刻他的心中滿是悔恨,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幫小叫花啊。
“公爺!”待沙石敬出去後,一旁的羅中貫道,“公爺,這齊記酒坊是蔡太師的產業,咱們不好下手啊。”
“蔡元長這老不死的,為了幾個小叫花,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哼!”
“這其中是不是有咱們不知道的隱情?”羅中貫遲疑了一下,道:“公爺,會不會是朝中那幾位……”
“不會!”
曹輔沉吟了片刻,道:“去仔細查查,這幾個小叫花是怎麽跟蔡元長搭上線的!”
“那這齊記酒坊?”
“他想鬥,那便正大光明的跟他鬥,不然還以為我樊樓怕了他幾個小毛孩!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可別跟沙二一樣讓我失望了!”
“公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