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最近東京城議論熱度最高的話題,就是天價酒樓出租。
每月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貫的天價租金,放哪裡都是一件奪人眼球的事情。
就在絕大多數人都認為不可能有人來租這家酒樓的時候,讓人們瞠目結舌的事情便發生了。
天價酒樓居然租出去了!!
一塊白布覆蓋在之前的出租字樣上面,寫著“本酒樓已出租,近日開業”。
整個東京城的人們都沸騰了,互相在打聽是誰這麽大手筆租下來的,甚至連賣給齊思酒樓的原主人都忍不住來向齊思打聽,到底他租給了誰。
齊思當然不會告訴他,只是說對方要求保密就將他打發了。
齊思他們不說出去,就沒人會知道是誰租下了這件酒樓,好奇心的驅使下,所有人都在等待這家酒樓開業,想一睹豪擲千金的冤大頭真面容。
高衙內四人將錢拿給齊思,簽訂完契約之後,便天天往這邊跑。
他們說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可齊思看著四個席地而坐各抱著一個酒壇子的酒鬼,很是鄙視。這幾個人還能給他幫忙?不給他添麻煩就不錯了。
幾人喝著酒聊著天,慢慢便聊到了最近熱度爆表的天價酒樓出租的事情上。
張子仁喝了一口果酒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租下來了,這可真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可不是嗎,一個月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貫,一年就是二十幾萬貫,都可以買幾十家酒樓了!”陳濤也附和著說道。
“不過,整個東京城能拿出這麽大一筆錢的人,屈指可數吧?世子能猜到是誰嗎?”
柴讓搖搖頭,那個酒樓他也調查過,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而且所處地段也不是很繁華,平時的人流量還沒有東街一半多,當然現在人流量倒是多起來了,可那都是因為這個天價租金被吸引過來看熱鬧的。
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麽人會舍得花這麽多錢租一個沒什麽特色的酒樓。
“衙內知道嗎?”
高衙內搖頭道:“這人實在讓高某佩服,我要為他吟詩一首!”
柴讓強行咽下一口酒水,急呼道:“別……”
不過他這話還是遲了些,高衙內已經開口了:“西街街尾酒樓破,看著就像一豬窩,萬貫銀錢算個啥,有錢傻子真是多。”
“呵呵。”其他三人還沒什麽反應,齊思就面無表情的笑出了聲。
“三郎是不是覺得我這詩很貼切?”高衙內興奮道。
齊思看了幾人一眼,平靜的說道:“我確實覺得很貼切!因為你們說的那個有錢的傻子就是我!”
“噗!”
“來自張子仁的震驚值89,宿主影響力數值+41!”
“來自陳濤的震驚值87,宿主影響力數值+29!”
“來自柴讓的震驚值81,宿主影響力數值+54!”
“來自高堯康的驚喜值72,宿主影響力數值+59!”
機械聲音不出所料的在齊思腦海中響起,只是……
只是這裡面怎麽還藏著個異類?其他人都是震驚,為毛高衙內你偏偏是驚喜?
“哈哈哈,想不到那個傻子居然是三郎!”高衙內興奮的衝上來猛拍了拍齊思的肩膀。
齊思被他拍得身子頓時矮了一截,他有點搞不懂高衙內到底是個怎樣的腦回路,講道理,高衙內現在不應該是覺得驚訝感到震撼嗎?就因為自己是那個“傻子”,
所以讓他感到高興? 張子仁一臉呆滯的看著齊思,結結巴巴的說道:“三郎,那酒樓,真是你?”
他這話說的不完整,不過齊思還是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現在那酒樓確實歸我所有!”
誰知張子仁一聽他這話,猛地就撲了過來:“啊啊啊啊啊,說,你是不是拿我們的錢去租那個酒樓了?你敢說一個是字,我就掐死你……”
他們四人每人五千貫,加起來正好可以租那破酒樓一個月的,要說齊思能夠另外再拿出那麽多錢來,他是不相信的,這也太巧合了。
柴讓和陳濤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兩人的臉色頓時一陣發白。
五千貫,張子仁和陳濤把自己賣了也湊不出這麽多錢,其中還有兩千貫是向柴讓和高衙內借的,結果就買了那麽個破樓?
高衙內這時也反應過來:“什麽?是我們的錢?這麽說來,我們才是那個傻子?”
柴讓:“……現在是糾結誰是傻子的時候嗎?”
見柴讓和陳濤也想撲過來,齊思連忙製止道:“停停停,冷靜一下,先聽我說。”
幾人都惡狠狠的盯著齊思, 齊思要是說得讓他們不滿意,立馬就是要被撕成片片的節奏。
“事情是這樣的……”
齊思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跟他們解釋清楚整個事情的緣由。
“你是說,這是你一手主導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天價租樓這回事?”張子仁愣愣的看著齊思,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齊思點頭道:“都是假的。”
陳濤也懵懵的道:“這都是為了咱們的自助餐酒樓開業在造勢?”
“對。”
聽到肯定的回答,幾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柴讓頗為感歎道:“三郎,你這腦袋到底怎麽長的?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
知道了始末,柴讓便對齊思這個別出心裁的造勢方法佩服不已。
見幾人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齊思心中暗笑。這個方法其實也是他以前學市場營銷的時候,看到過的一個案例。
至於最終結果怎麽樣,還需要經過檢驗才行。在宣傳方式及其匱乏、宣傳手段極度缺少的大宋,用出來效果應該不會差。
高衙內突然道:“也就是說,三郎將整個東京城的人都當成了傻子?”
“確實如此。”柴讓回答得很勉強,畢竟他之前也是被齊思戲弄的其中一員。
高衙內頓時又興奮起來:“下次你再這麽玩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啊……”
齊思一臉的木然,下次即便是再有這樣的機會,他也不敢帶上高衙內一起玩。
這貨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帶上他實在是太容易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