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怡笑意盈盈的看著小和尚淨空。
小和尚在上官雪怡面前可憐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剛剛那一身強大的氣勢完全消失不見。
“小師傅,你為什麽不說話呢?你看,大師躺在地上的樣子好可憐,剛剛洗了澡,到我上官家休息一下多好。”
上官雪怡淡笑著,居然走上前一步,拉向了小和尚的手。
小和尚嚇得向後連連後退,驚懼的仿佛碰到了荒古野獸一般。
“小和尚,我有那麽恐怖麽?人家的實力比起你來可差得遠了。”
上官雪怡露出了一個很委屈的表情,我見猶憐的說道。
江秋背著手站在那,好笑的看著上官雪怡跟淨空聊天,心道一物降一物,這小和尚年紀輕輕,實力超群,未來可謂前途無量,可是在上官雪怡面前,卻好像見到貓的老鼠一般,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師父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見到了千萬要躲開!”
淨空小和尚閉著眼,連連後退。
“這話說的,你看人家張得像老虎麽?再說了,就算是老虎,也不是小師傅你的對手吧?”
上官雪怡嬌笑著,嫵媚的一笑,攝人心魄。
“小和尚不怕老虎,但怕女施主。”
淨空小和尚畏縮的開口。
“小師傅說了真心話了呢,只是不知,人家有哪裡好怕的,你且說來聽聽。”
上官雪怡的笑容更甚,似乎耐心頗好。
可是江秋卻知道,這女人可不是什麽耐心好,而是因為淨空的實力強到讓她豔羨的地步,若是能給她上官家拉到這麽一個強有力的幫手,那上官家的實力必然會更為強大。
豫州四大家,目前除了白家,其他兩家在江秋之前的打壓之下都已經開始收縮,實力大不如前,而上官家目前的實力略差於白家,就是因為白家內高手如雲,外姓客卿多不勝數,整體產業已經佔據了豫州三分之一的總產量,上官家相比之下就要差了很多。
但是量多不等於質量好,若是能有小和尚這樣的助力,只需要一個,就可以頂白家數十客卿。
至於上官雪怡是如何判斷淨空實力的,很簡單,老和尚落入溫泉湖中被煮了一頓,卻像是洗了個開水澡,只是皮紅了一點。
再加上淨空敢跟江秋面對面的邀戰,沒有點底氣敢開這個口?
所以上官雪怡才想盡辦法要留下淨空。
不過江秋也樂見其成,畢竟小和尚總跟著自己,也是個麻煩事,小和尚修的佛法對他的地獄功法有克制效應,一直在旁邊干擾他,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
“師父!淨空有了疑問,求師父解惑啊!”
淨空小和尚被上官雪怡逼迫的沒辦法了,隻好向老和尚求助。
老和尚法空翻了翻白眼:“你能先給我找件衣服不?”
小和尚好像突然明悟了一般,又好像是為了快速的躲避上官雪怡,連忙開口應和道:“謝師父解惑,女施主,還請帶路。”
老和尚哀歎一聲:“你這是由心,不是由師啊!”
小和尚錯愕了一下:“不是你說的要衣服麽?”
“那你自己不能去取?為師這個樣子,你打算如何讓我走?”
老和尚一臉嗔怒的問道。
“這簡單!”
小和尚抬手提起老和尚的一條腿,拖著他便飛了起來。
“額,女施主,我不認路!”
淨空撓撓頭說道。
上官雪怡嫣然一笑:“前面那座最大的房子便是我住的地方,你隨便找誰都可以要到一身衣服。”
“那就叨擾女施主了!”
淨空接著看了一眼江秋:“江施主等我。”
江秋很好笑的看著淨空:“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打架,你就在這裡等著吧,等我忙完了自己的事自會來找你。”
淨空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沒說什麽,提著老和尚便走。
等淨空一走,上官雪怡馬上轉身面對江秋:“謝謝江先生相助。”
上官雪怡何等聰慧,她深知,如果不是江秋開口,這小和尚未必會留在上官家。
甚至於可能找個東西給老和尚遮住身子就會再次跑路。
江秋擺擺手:“我也算是省了個麻煩。”
“江先生深夜蒞臨,上官雪怡怠慢了,我這就命人去準備酒菜款待先生。”
上官雪怡期待的看著江秋,希望江秋能住下來。
江秋搖搖頭道:“我只是來順道取點東西,取完就走。”
說完,江秋一招手,那溫泉湖中,立刻湧動起了無數個水浪,整個飛雪莊園都跟著水浪的波動震顫起來,地面搖搖晃晃,好像鬧了大地震一般。
上官雪怡等人站在溫泉湖邊,搖擺不止,站都站不穩,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
而江秋卻是站得穩穩的,便是整個飛雪山莊地動山搖,也不曾讓他移動分毫!
“給我起!”
江秋單手伸出,對著湖水中遙遙的一抓。
‘嘩啦啦……’
一陣水浪湧動的聲音響起,一團巨大的水浪衝天而起,在空中四散飄開,濺射滿地。
上官雪怡被水浪潑得滿頭滿臉都是水,渾身都濕透了,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
可是她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如何狼狽,因為她的目光中,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身影。
那人如神,威武霸氣,那人如魔,瘋狂癡迷。
隨著那團水浪散開,一大坨足足有水缸大小的金色沙狀固體透水而出,在天空中閃閃發亮,璀璨至極。
可是這東西只是在空氣中閃了一下,便被江秋收入了陰神囊中消失不見。
上官雪怡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江秋之前以救她為代價,要的就是這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上官雪怡從江秋的表情看得出來,那東西已經被他取走,絕對不是無辜消失。
“恭喜江先生喜得寶物!”
上官雪怡沒有絲毫心疼的感覺,只是心頭有些失落,她原以為江秋會喜歡上她的美貌,之所以不說,是因為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不然為什麽上官家犯了那麽大的錯,江秋都不曾回來找她父親的麻煩?
現在看來,上官雪怡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沒看得上她。
只是,他取走了這東西,以後怕是都不會到上官家來了吧?
那麽這一切豈不是鏡花水月,說不定,這會是最後一次兩人相見。
想到這裡,上官雪怡又失落了幾分。
“你父親的事情,我聽說了!”
江秋收完了隗水沙之後,平靜的開口道。
“還請江先生恕罪!”
上官雪怡臉色發白,懇求的說道。
“他還沒傻到把事情做絕,知道自己犯了錯,把位置傳給你,也算是亡羊補牢,你們上官家護住這些隗水沙,看在這些隗水沙的面子上,這件事便算了。”
江秋擺擺手,接著警告的說道:“那兩個和尚可不是善茬,切不可誤人誤己。”
說完,江秋的身體緩緩的升空。
上官雪怡連忙衝著江秋彎腰拜服:“謝江先生提醒,不知先生要去哪裡?”
“白家!”
江秋看向了豫州白家的方向,一身的殺氣陡然升起。
“白家?那白家之中高手如雲,據說年輕一代之中最強的白羽已經入了驅魔處,白家老祖更是多年不世出,傳聞中他已經超越了築基之境,不知先生此去可有我上官家能出力的地方,必然傾盡全族之力助力先生。”
上官雪怡焦急的喊道。
“無妨,區區白家,不值一提!”
話音傳來的時候,江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這聲音如波浪一般,響徹整個飛雪山莊。
只是短短幾分鍾,便傳遍了整個豫州。
此時所有豫州的世家都知道,上一次大鬧豫州的江通幽,又回來了!
而且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豫州最大,實力最強的白家!
幾乎是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整個豫州的世家紛紛動用了自己潛藏在豫州白家內的探子, 這些探子有多年前跟白家聯姻的子女,也有白家收買的客卿,同樣有白家那些異姓傭人。
無數的訊息以超越時間的速度在傳播。
‘鐺鐺鐺鐺……’
此時的豫州白家內,一陣陣焦躁無比的沉悶鍾聲響起,無數的白家人正在睡夢中被鍾聲驚醒,一個個面露吃驚。
這是白家的世族鍾!
大凡世族鍾響起,都是家族內出現了極其重大的事情,這種事情,只有一件,便是生死存亡之時,才會敲響世族鍾。
多年前,世族鍾響起,因為白家面臨著一場分土地的大浩劫,那一次整個白家的人傾盡全族之力,化富農為中農,才保全了大部分白家。
多年後,白家再次凝聚成了豫州第一大世家,卻再一次遇到了生死存亡的事情!
世族鍾,因一人西來而響。
世族鍾響,族長都必須到現場,白家族人,甚至那些請來的客卿都紛紛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有的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鞋子都跑掉了,一個個面色凝重,直奔祖宗祠堂而去。
那一夜,那人單槍匹馬入豫州。
那一夜,豫州世家齊仰望。
那一夜,禁調處豫州辦虎視眈眈。
那一夜,必將血染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