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更大的算盤

　　王重陽這才明白，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個巨大利潤，但這畢竟是走私呀，王重陽這心裡還是有點犯觸。

　　任曉曉象是知道王重陽的顧忌，就跟王重陽說道:“兄長如有疑慮，不如我去請二個人來再給兄弟說明一下”。當下就出了偏殿偏廳。

　　王重陽想，你請二個人??我天山派還有你的熟人??不一會兒，任曉曉就和唐吉柯、丹辰子三人一起進了偏殿偏廳。

　　王重陽見這二人，一時又蒙了，這錦衣衛是代天子巡查百官與江湖的，這走私跟他唐吉柯也有關，賄絡了他就不怕上面查，這還說得通，但這又關這丹辰子什麽事?

　　這三人眾進來後，都是面帶神秘的微笑，就聽謝曉曉開口道:“這事還請唐大人告知我兄長知道”。

　　唐吉柯愣了一下，兄長，國公府大公子?但又見二公子手指的是王重陽，心下就明白了，你這到是拉攏的快，都稱兄道弟了，當下再度一個神秘的微笑道:

　　“這國與國之間嘛，打打和和這是常有的事，但兩國百姓都是要生活的，這西夏近年與我大武關系緊張，倒置官面上的鹽事買賣都停了，但一邊西夏還是要鹽，聖上也是想賺這鹽事的錢，便這又不能明面上辦，所以呀這有些事，聖上雖不說但我們做臣子的不能不去分憂不是”。

　　跟著任曉曉又道:“剛才與兄長說了分配，我國公府看著是分了一百六十倍，其實有一百倍是要上繳聖上私庫的”。

　　王重陽一聽，這下全明白了，心叫我那個去，原來這買賣最大的老板是當今皇上呀，這叫什麽?這叫有證走私，誰敢查?

　　跟著王重陽又看了一眼丹辰子，這中間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丹辰子見王重陽看自己，臉上露一個幾乎等同於猥瑣的神秘笑容。

　　王重陽心中怒罵，我去你們三個王巴羔子，神秘的微笑個妹呀，怎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丹辰子道:“這聖上的私活是要辦的，這國公府的差事也要辦好的，不過我們這些下面人嘛，也是要吃飯的”。說到這裡就看著唐吉柯不在說了。

　　王重陽又看著唐吉柯，唐吉柯，歎了一下氣道:“唉，兄弟，你不知道哥哥苦呀，我們錦衣衛是立國之初就有的，是朝庭與江湖的混合體，比國公府更為難，如果說國公府是明，我們錦衣衛就是暗了，錦衣衛的人都來源於九大門派及其余一流宗派，但入了錦衣衛就和師門切斷聯系，就象是沒娘的孩子，朝庭用你，當你是狗，江湖人鄙視你，罵你是鷹犬，唉，不說這個了，說正經的，我們錦衣衛升遷有個不成文的規則，就是功績要夠，錢也要夠，哥哥這指揮使就是功績夠了，然後再加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得來的”。

　　這邊任曉曉接口了:“還是我來講吧，這條路如果走通，大頭是聖上的，中頭是邊軍、國公府還有兄長天山派的，而其中天山派所得最少，出力最多，但我與唐大人可就一分都得不到了，如果兄長仁義欣許還能給二個，但兄長本來就少了，再分兄長的我這心裡也是過不去的”。

　　王重陽心說，你還有心裡過不去的時候?

　　跟著唐吉柯就說:“反正是走私，那多走點也是一樣的，只要二公子不說，我錦衣衛不說，邊軍那邊隻管放關，這數量多少又有誰知道”。

　　跟著丹辰子馬上接口道:“但西平州就只有這麽多鹽引，滿足了聖上的私活後，可就沒多余的鹽讓你我自家兄弟分潤了，

所以……”。　　王重陽接口道:“所以這多出來的鹽要從你慶州運來”。

　　三人眾一聽王重陽是明白了都就是哈哈一笑。

　　剛才有說兩條線，這第一條線，慶州有丹霞派在，而慶州國公府是所有國公府中最積弱的，基本上慶州就是丹霞派與幾個一流二流門派說了算了，有時慶州國公府連十倍都分不到足額。

　　但慶州又不靠邊關，這有鹽也運不出去，也沒這渠道，但皇上這條私線如果通了，丹霞派就可以撘這條線了，當然這錦衣衛與西平州國公府是避不開的，天山派這執行人更是避不開的。

　　這就是這三人連襟同來天山派的真實原因，一是考查天山派能不能做，二是考查這條線能不能通。

　　能通又有誰來做，不能找大門大派，但又要實力夠強勁的，還能與邊軍扯上關系的，剛好這京城有人想分了邊軍的專售鹽的利益，又剛好這事落在天山派頭上，還是剛好這天山派不出名，但實力又夠，所以這事就可以成了。

　　為什麽不能找大門大派，九大派之一的丹霞派參進來了，你如果拉個一流門派進來，這怕是有很大問題，說不好，我就不從你慶州走貨了，還可以走滄州不是，但如果是一個小門派的話就好說了，你敢得罪九大派之一的丹霞派?

　　至於這京城誰想分邊軍利益，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邊軍是什麽?是國之屏障，誰敢亂來，這不過是聖上的一個由頭，方便下面人好辦事，當然聖上是不會說的，還是那句話，領導不說，不代表領導不想做，你如果不配合，那就是你態度不端正，放到王重陽前世，就是你還想不想進步了，放到這方世界裡，那就是你還想不想要腦袋了?

　　完全搞懂後，王重陽看著面前這三人，那還是昨天被自己忽悠的拉了一晚上的三個呆瓜，分明是三頭狡猾的狐狸，不！比狐狸更狡猾。

　　而且這事就算暴了，也沒什麽，比如有禦史告了，聖上表面嚴令錦衣衛來查，中央錦衣衛來了，找到天山派，天山派就說是丹霞派這個九大派讓做的，你有本事找武林盟去。

　　找到丹霞派，丹霞派說這是西平州國公府管的，我有鹽沒國公府首肯我能進西平州?

　　找國公府，國公府一句話，關是邊軍開的，你找邊軍呀，我自家多進點鹽滿足百姓需求還有錯?

　　找邊軍，誰鳥你呀，你說你有朝庭的旨意，行，拿證據來。

　　然後找西平州錦衣衛，證據??沒有呀，都合法呀，兄弟我們錦衣衛都是自家人，哥哥跟你說一句，這領導有時不說，但不代表領導不想作，我們做臣子的不配合，那就是不夠忠心，你說是吧?

　　對，哥哥說的對，我這就回京面聖說明，絕無此事，這才對嘛，對了，兄弟辛苦，哥哥這裡給準備了點酒水錢，兄弟路上好零花。

　　然後聖上就有理由將這禦史砍了，丫的，成天沒事找事，找到老子頭上來了，砍了你丫的。

　　這樣一來面子、裡子、銀子就都有了。

　　這就是現代營銷學裡最精華的多贏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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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是這利潤怎分了，慶州丹霞派從河西州接到的鹽引是六十倍的，加上慶州國公府的十倍，還有慶州各派的十倍，出來到西平州就是八十倍，這中間的二十倍可不敢動，影響太大。

　　中間天山派接到是八十倍的，按明面那一條，就是聖上私活那一條，三百倍出到西夏，這中間就有二百二十倍，這也只是武朝這邊的，因為聖上的貨是直接跟西夏官方代理交易的，那這自己的貨呢?

　　武朝這邊都這樣了，你當西夏就是清如水、廉如鏡呀，這自己的貨不能交易給西夏官方，自然就是私人了，什麽私人跟這邊一樣，西夏的代理人呀，西夏官方拿貨是三百倍這還達不到黃金標準，最多是白銀，這私人如果是三百接貨，再往西邊一賣就是一千倍， 二元一斤的米，番一千倍，就是二千元一斤這才是黃金的價，二千元多嗎?也就是二兩銀子。但這數量嘛，你懂的。

　　這一千倍扣去三百倍，還有六佰倍，你西夏代理人一個人吃獨食?那還是換人吧，所以呀，西夏那邊還要分一半，這一加就是三百加二百二十，這二十當是天山派辛苦費，算個總數就是五百倍，這五百倍天山派、錦衣衛、二公子、丹霞派四家人分，這裡面又要看出力多少了?

　　天山派出力最大，從接貨、到交貨、到收款全程到底，而且還是明面上的，還要承擔被劫的風險。

　　錦衣衛，勾通西夏這邊代理人，還要負責摭掩風聲，算是第二出力。

　　二公子，這是私人行為，與國公府沒多大關系，只不過順著聖上那條線，順勢而為，出力不大，但卻是不可缺少的。

　　丹霞派，整理貨源，送到西平州，這出力最小。

　　所以這分法是:天山派二百，錦衣衛一百二，二公子一百，丹霞派八十。

　　天山派再加上明面上那邊的四十倍與暗下這邊辛苦費二十倍，再加二百，就是二百六十倍的收益。

　　一下面對如此巨大收益，王重陽都有點害怕了，雖然這中間的各種關鍵都想通了，但還是怕呀，前世王重陽就是一個醫學院學生，這一下就是上升到國家走私范疇了，這還不算還要上升到兩國利益集團同共走私，這一下層面升得太快，王重陽是真怕了。

　　王重陽道:“我天山派小門小戶的，這是不是也分得太多了，要不幾位兄弟再分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