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錯的瞬間,他幾乎感覺不到手中的利刃斬斷最近的敵騎頭顱,武器徑直穿過了那騎手的軀乾。
戈古將握把擰向一邊,摩托立刻急轉起來,騎兵們被鋒芒猛掃而倒,一個馬的腦袋直接飛了出去,還有一支手臂。
一柄刺向他的騎槍被摩托的車首撞碎,接著戈古用一擊直通胸膛的刺擊了結這個人類。
屁精們在武器位上一邊尖叫,一邊朝四周盲目的射擊,它們用皮帶將自己固定住,以免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飛出去。
砰砰!
人類騎手們也開始向戈古射擊,他們的槍法相當精準,好幾發都打在了戈古的頭上,要不是他有戴頭盔的習慣,指不定就要被開幾個洞。
但屁精們就慘了,那些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往它們身上鑽,幾槍下來,三隻屁精就沒有命。
“走你!”
戈古用力甩出手上的棍子炸彈,那東西落在兩個騎兵之間,一秒後轟然炸裂。
巨大的衝擊力將馬匹和人一起掀翻,彈片橫飛間,人和馬都嘶鳴起來,然後變成痛苦的。
活著的屁精依舊在朝周圍掃射,不斷開火,戈古用粗實的腳撐住地面,以其為圓點將整個摩托繞了一個半圓,接著反身直奔剩下的騎手而去,在那敵人間撕開一條不規則的缺口。
當他再次犁進敵群時,對方反擊的槍火砸在他們的盔甲和座駕上發出叮咣的響聲,而他則手持的砍刀左右劈砍。
咻!
隨著一聲尖厲的哨音,仍然活著的騎手們終於發現自己並不能靠數量壓倒這個怪物,他們開始向峽谷撤退。
戈古從沒有放過自己獵物的習慣,尤其是攻擊過自己的獵物。
轟!
火焰從戰車的引擎中噴出,斷裂的燃料管將它們裡面的東西潑灑在了草地上,穿過濃煙與火焰,戈古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他們。
沒過一會,第一個被砍下的頭顱滾過燃燒的草地。
這些膽大妄為的蝦米成為了他傾瀉怒火的對象,每一發子彈都擊中了它的目標,每一次扣動扳機都伴隨著生命的終結。
短暫的追逐戰後,所以蝦米都變成了破碎的屍體,包括它們的牲口在內。
“老大!!”
當戈古一邊啃咬著帶血的馬腿,一邊維修略微受損的摩托時,出去搜刮戰利品的屁精們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
它們的數量比之前少了一半,不過沒誰會去在乎死掉的家夥,屁精多不勝數,戈古隻要到屁精窩裡轉一圈,那些小東西都得搶著來,畢竟當摩托老大的武器手可比當火箭操控手強多了。
“老大!!好、好東西!”
一個屁精最先來到他身邊,諂媚的舉起手上的玩意。
戈古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小紙盒子,他好奇的拿起來,輕輕搖了搖,發現裡面有東西,於是粗暴的把紙盒給撕開。
“這個”
在屁精們好奇的注視下,戈古從紙盒子裡抖落出幾根細細棍子,隨後他用鼻子嗅了嗅,發現這味道有點類似煙葉子。
“火!”
另一個屁精非常懂事的把剛剛搜刮到的打火機點燃,戈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燃了一根,放到嘴裡。
伴隨著戈古胸腔的一陣起伏,燃燒發紅的卷煙瞬間燒到了濾嘴上,同時大量白色的煙雲從他的鼻子和齒縫間湧出,好似機器過熱冷卻後散發的蒸汽。
“不得勁。”
戈古搖了搖頭,將嘴裡的濾嘴吐掉,接著將剩余的卷煙一次性點燃,用嘴銜住。
“呼”
悠長的呼吸聲中,六根卷煙迅速燒盡,更多的煙湧了出來,嗆得周圍的屁精們一陣咳嗽。
“還是不行,這煙葉子不對。”
戈古失望的搖了搖頭,這種程度連他也滿足不了,更別提老大們了,顯然這次的蝦米沒帶上他所需要的煙葉子。
屁精們也有些失落,不過它們很快又鼓起乾勁,還是把自己搜刮到的東西展示給自己的老大看。
手槍,匕首,帽子,手套,圍巾,靴子,懷表
屁精沒什麽分辨力,它們都是看到什麽拿什麽,甚至一個家夥還扛過來一條帶血的小腿骨。
戈古在這堆垃圾中挑挑揀揀,雖然他現在是需要一些資本積累,但也沒辦法帶走太多,畢竟摩托上空間有限,而且他也不希望太多的戰利品影響到自己的速度。
最終,他隻是選擇了一些價值比較高,同時重量小的東西,比如手槍,打火機,金屬水壺等一類。
接下來戈古就要重新上路了,但他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目標這些蝦米來的地方。
他看得出來,這一次遭遇絕非偶然,蝦米知道他的路線,所以他一定是被盯上了,而盯上他的蝦米也不會離這太遠,他準備去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好好的撈一筆。
摩托再次轟鳴起來,屁精們各就各位,戈古戴好自己的獸形頭盔從某個甲牙喇那打賭贏到的東西,用力踩下了油門。
狂野的歌聲中,歐克與他的鋼鐵戰獸絕塵而去。
傑斐遜鎮,埃塞克斯州普通的一個邊境小鎮,由於靠近嚎哭山脈的緣故,這裡本地居民不多,反而有許多淘金者,礦工,以及賞金獵人,他們在這休息一整個冬天,然後在春季時返回山脈,繼續那刀口舔血的生活。
過了山脈,就是法外之地,人們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手中的槍,所以在這個地方人人都可以說是一名槍手,而其中槍法最好的那個人,通常會被政府任命為當地的治安官。
約翰瑞德就是這麽一個人。
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普通的槍手,一個賞金獵人,被充滿浪漫與冒險的刺激生活所吸引,來到東部的荒原上。
多年的摸爬滾打後,他闖出了自己的名聲,也順理成章的被政府征召為治安官。
鐵馬酒館是他最常來的地方,因為在這裡他能夠打聽到很多在警署裡聽不到消息,他有著足夠的人脈可以解決許多靠槍解決不了的問題。
即將入夜的小鎮開始變得冷清,約翰瑞德從馬鞍上跳下,將拴著槍的皮帶甩到肩上, 在周圍人的目視中踩著吱呀作響的階梯來的酒館的門前。
光是站在這裡,就能夠感受到裡面的喧囂,晚風吹得門口的老舊標牌劈啪作響,這預示著一雨可能要降臨。
嘭!
隨著大門被重重踢開,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紙牌,酒杯和匕首,將目光轉向門外。
”平安無事,平安無事。“
這是約翰瑞德的口頭禪,每當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都會說一次,隻有少數那麽幾天他沒說,這也就就意味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比如上一次就有近百名溫迪戈教會的邪教徒想要突襲小鎮。
靴後的馬刺敲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就像某種樂器,約翰瑞德摸著自己略帶胡茬的下巴,掃視了一眼酒館。
缺了幾個熟人,但大部分都在,日漸發福的也在,一切都很好。
“大家繼續吧。”
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接著所有人又開始之前的娛樂。
空氣中充滿了酒氣和油膩的汗臭味,但這就是約翰瑞德習慣的味道,他一步步走向吧台,撞開某個醉醺醺的酒鬼後,一屁股搶掉了他的位置。
“老樣子。”
老板一言不發的將早已調配好的酒放到他的面前,十多年的相處已經讓他們產生了某種強大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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