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不說話,也不表態。
等待中的宋靖宇,他心情很煎熬,可也不敢多問一句,生怕惹得楚飛揚不高興。
想他都是一個中年男人了,身份又尊貴,可是在楚飛揚面前,他必須得跟個孫子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心情吧,走了。”
“楚爺慢走。”
恭送著楚飛揚的離去之後,宋靖宇伸手一摸衣服,發現後背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呼!
只是一個雙十左右的小夥子,為何會這般的恐怖?
宋靖宇不停的雙手抹著額頭上汗水,大口呼著氣。
……
經過幾天的康復訓練指導,楚嫣然的雙腿行走已無大礙。
至今,楚嫣然都不敢相信,她真的站了起來,丟掉了陪伴她一起10年的輪椅,若非不是親身經歷了一切,別說她了,外人根本就不會相信。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是弟弟締造了神話。
負責給楚嫣然訓練指導的康復大夫,他盡心盡責,絲毫不敢怠慢。
也許是楚飛揚給他開出的薪酬很豐厚,也許是他作為一個康復大夫的職責所在,一旦工作起來就一絲不苟。
楚飛揚回來的時候,他們已訓練完畢。
楚飛揚特意把那姓李的醫生悄悄叫到一旁,問道:“李醫生,我想問一下,這幾天來我姐的康復訓練還好吧?有沒有遇到些什麽困難?你可以跟我說說。”
李醫生笑著搖搖頭:“楚先生,你話說客氣了。你姐姐的雙腿恢復得很好,什麽問題都沒有。要不是我親眼所見,一個雙腿癱瘓了10年之久的病人,她竟然還能重新站起來?真的不可思議。楚先生,我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你問吧。”
楚飛揚心中已經猜測到了這李醫生想要問的是什麽問題。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確定一件事情,你姐姐的雙腿真的是你治愈的?那麽你到底是使用了什麽治療法子?你能跟我說說嗎?這對於我們醫學臨床或許是一個創新的技能。楚先生,你不會覺得我很唐突吧?”
想想都覺得可怕。
一個已經癱瘓了10年的患者,怎麽能夠在一夕間就站起來了?如此逆天的技能,一旦在臨床施行的話,絕對是造福人類。
楚飛揚面色一沉吟,悠悠說道:“怎麽說才好呢,我使用的法子,不適合你們。我能做的,你們也做不了。如果我跟你說,我是運行了針灸位,然後借助了玄氣的推動,以腐骨生筋,重塑了形神,激活了細胞等等手段,你聽著是不是感覺像是在聽聞天書一樣的怪誕?我這法子,你們是行不通的,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
李醫生聽聞之後,的確是一頭霧水。
什麽腐骨生筋,重塑形神,激活細胞等等,從未聽聞,的確像是在聽天書的怪誕。
李醫生隨之一想,他也就釋然了。
同行相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遂是不在糾結此問題。
只不過李醫生看著年紀輕輕的楚飛揚就住上了這般豪華,奢侈的公寓,他心中卻是有些嫉妒跟羨慕了。
姓楚的姐弟倆到底是什麽人?怎可有此能耐?
尤其是那個叫“青鳳”女子,每天他在幫著楚嫣然訓練指導的時候,這女人就好像是幽靈一樣的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下一秒又迅速消失了,詭秘得很。
這一棟豪華的公寓內處處透著一股古怪的氣息,
處處讓他小心翼翼的乾著屬於自己的本職工作,一點小心思都不敢打。 今天的康復訓練幅度可能有點大,楚嫣然訓練完畢後,她衝了個澡後,早早就歇下。
敞篷的天台上。
楚飛揚一臉慵懶的躺在椅子上,而青鳳則是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楚飛揚慵懶翻了個身子,對著青鳳說道:“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可得用心記下了。”
“嗯,楚先生請說。”
“是這樣的,前些天我無意招惹上了一個叫昆布的人。據這昆布說,他是飛天地鼠門人。那麽你可知道飛天地鼠門是何門何派嗎?”
“飛天地鼠門?這……”青鳳明顯被驚嚇到了。
楚飛揚眼角一挑,一副漫不經心:“怎麽了?把你被嚇到了?呵呵,作為我的人,膽子可不能太小。不然的話……我可得要考慮換人了。”
一個膽小如鼠之人要來何用?只會給自己添堵罷了。
“楚先生,您不要誤會。是這樣的,您剛剛提起的飛天地鼠門,他們的總舵在燕京,是個傳承了百年的門派。他們的門主叫王不留行,修為了得,尤其是比較善用毒藥。一日千裡不留行,百裡寸草不生。”
“一日千裡不留行?百裡寸草不生?呵呵,如此說來是他給自己冠以上這名號了?有點意思。”
切!沒啥大不了的。
一旦等他的修為突破了意境,修成了“空間傳送禁咒術”。
嘿嘿,別說一日千裡,十萬裡都不成任何問題。
“空間傳送禁咒術”啊?這可是一場持久戰!
楚飛揚不說話,青鳳還以為是不是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麽話,隻好默默的杵著。
楚飛揚一雙深邃的眸子忽而一閃:“飛天地鼠門?王不留行嗎?哼,他若是讓我不好過,那麽我會讓他們門下人寸草不生。我跟你說的就是這事情,不日後,他們門下人必然會來找我的麻煩,而你只需安保我姐姐的周全即可,至於其他的事情不需你操心。”
“好的,青鳳知道了。”青鳳點點頭。
她很期待再度見到這妖孽主子的強大,想必那一天的到來不會太長久。
……
楚飛揚毆打了自己的帶教老師楊偉那事情,整個再造華佗醫院人盡皆知。
楚飛揚對已此事的發生一點都不曾放在心上,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什麽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醫院卻炸開了鍋。
跟楊偉同個科室的一群“狐朋狗友”,他們齊齊聯名,一起按下手印,將此聯名信遞給了院長夏伯仲。
他們要求夏伯仲以此懲治楚飛揚,將這“害群之馬”剔除他們醫院系統。
剛剛前腳說教完畢,誰知道那臭小子後腳馬上又招惹了是非。
夏伯仲對此倍感頭疼。
該走還是該留?
連續兩天,夏伯仲一直為此事苦惱不已。
說句心裡話,夏伯仲對楚飛揚這學子是有些欣賞,也是可能楚飛揚出自“寒門”的緣故,跟他的身份有些相似。
遙想當年,他也是從寒門走出的“貴子”,身知作為一個寒門家庭,學有所成,能走出一個“貴子”是多麽的不容易。
可是那小子為什麽偏偏不懂得珍惜?招惹出了如此大的事端?
竟然毆打自己的帶教老師?雖然他們目前已經不是師生關系了,可畢竟他們曾經做過師生不是?
唉!頭疼啊,真頭疼!
夏伯仲對此事真的是舉棋不定,最後,他不得不將那些聯名信給按壓了下去,暫時擱置一旁不理會。
他必須得找上楚飛揚談談。
楚飛揚還是跟往常一樣到了醫院,拿上白大褂就去科室。
醫院的那些瘋狂輿論,他一點都不關注。
白雙雙忽然就關注起了楚飛揚,對於醫院那些瘋狂蔓延的輿論,她甚是有些擔心。
照此輿論的發展下去,楚飛揚必定會受到醫院領導的處罰。
那可是毆打老師的“重罪”,可不是一般的小問題,很有可能會因此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不管怎麽說,楚飛揚曾經幫助過自己。
白雙雙決定去找楚飛揚。
尋找的半途中,兩人不偏不巧撞了一起。
“楚飛揚,你跟我來,我跟你說個事情。”白雙雙話說的有些迫切。
“你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除非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生氣。哎,我問你,你還不知道吧?你毆打楊醫生那事情,楊醫生的整個科室都一起聯名到夏院長那去了。怎麽說呢,他們要求院方把你給剔除了,知道什麽是剔除嗎?就是把你給勸退了。”
楚飛揚目前還只是個實習學生,沒有跟他們院方簽訂合同, 也只能使用“勸退”二字比較妥當。
楚飛揚不說話,好像事不關己。
白雙雙見他這一副德性,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真的著急了:“我說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啊?我要是你的話,我就趕緊去跟楊醫生道歉,去跟夏院長解釋說明。如此一來,興許能保住你這實習的名額,不至於被勸退。可是你卻……”
“你爸爸的事情我都已經幫你全部搞定了,那些人不會再來為難你了。”
楚飛揚一句話直接把白雙雙給堵死。
白雙雙神色愣了又愣,好半響,她才是晃過了神色:“你的意思是說……你幫我們嘗還了那20萬塊錢的債務嗎?可是我……我現在沒有這麽多錢還給你呀。”
白雙雙感激的不得了,可是她卻很惆悵。
那麽多的錢,她怎麽還啊?
“我從未想過要你還錢。”
楚飛揚轉身就走。
“哎,楚飛揚,你等等。”
白雙雙疾步追了上去:“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你真給他們錢了?那可是20萬,不是小數目。我跟你非親非故的,你怎麽會……你是不是想對我有……”
“你可不要多想了,也不要自作多情,我對你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若真想要個答案,便是我看那些人很不爽,所以我修理他們了,僅此而已。”
什麽叫做“自作多情”?難道她醜的見不得人嗎?
嗚嗚……原來在這男人的眼中,她白雙雙竟然入不了他的眼?真有這麽的不堪?
真的是太打擊人,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