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楚飛揚不說話,阿寶卻在抗議了,它對著正在一臉叫囂的李不言吐露著舌頭。
瞧著那小東西的暴戾模樣,然後在想想它變身的巨蟒,李不言心頭不禁一陣發懵。
這一場暗戰,他貌似佔據了上風,可是好像並非如此。
他的那些寶貝啊,竟然被那一頭可惡的巨蟒給一口吞食?此些毒蟲,耗費了他半生精血啊。
直接被那該死的畜生給一口乾掉,李不言心頭一直在滴血。
“楚飛揚,你怎麽不說話?你是打算妥協呢?還是打算要抗衡到底?不過我可得奉勸你一句了,那些被我種下蠱毒的人,如果他們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話,是沒有幾天活頭了。那可是幾百號人頭的大事情,你可得好好的掂量一下了。”
“你這是在對我威脅麽?呵呵,你算個什麽東西?我現在要斬殺你易如反掌。”
楚飛揚面色一凜,話說的一點不客氣:“李不言,桃李不言下自成溪,如此別雅的名字,用在你這人身上,真是糟蹋了一個好名字。”
“呔,姓楚的小子,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也不要嘗試著給我轉開話題。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哼,臭小子,你最好快些做好抉擇,我這人的脾氣可是很臭的。你若是繼續觸我的底線,嘿嘿,你小子相信否,我會讓你們整個江城的人跟你一起陪葬。”李不言話說的繼續猖狂。
“哈哈!”楚飛揚頓時仰天大笑。
“臭小子,你小什麽?”李不言一臉不明所以。
楚飛揚正色道:“我在笑可笑之人,可笑之事。沒錯,我是不能否認你或許有那個本事,你是個蠱師嘛,只需輕輕一揮手之後,不覺中就能給人下蠱毒,無形無色,這手段正如你那師弟王不留行一樣嘛,沒啥大驚小怪的。”
“哼!你既是知道我的厲害,可是你小子還在等些什麽呢?犧牲你一人就能救治幾百號人的生命,這可是一件功德圓滿的大事情呢,請問你還在猶豫些什麽?趕緊以死謝罪吧。”
話說完,李不言就陰陰笑著看著楚飛揚。
打蛇就得打在七寸之上。
這小子號稱東江的“楚閻王”,“楚神醫”。
李不言故而斷定,以楚飛揚的醫者身份,他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對無辜的人們下了蠱毒,盡管那些人跟他無冤無仇,可是他落子無悔。
只要能逼迫姓楚的小子乖乖就范,死幾個人算得上什麽事情?那些人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古今成大事者,必須得心狠手辣。一將成功萬骨枯,有那個帝王將相敢說自己雙手是乾乾淨淨的?
李不言的如此迫切,楚飛揚倒是像沒事一樣,他繼續款款而談:“你想殺我?而且還很迫切。不過很可惜,你的願望跟目的都會落空。還是剛才那一句話,我若要殺你易如反掌。”
“那是,我自問自己的武功不如你,所以我也只能走偏門,故而我成功了。如今那些躺在醫院的病人,他們就是你楚飛揚的軟肋,你小子可是個醫者,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嗎?你不能吧?哈哈……”
李不言發出了陣陣狂笑:“楚飛揚,你現在沒得選擇,你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你只能乖乖妥協,給我跪拜,給我臣服。興許我心情一高興,我就幫著他們解除了蠱毒。當然了,這個前提嘛……你小子必須得死。”
“死嗎?呵,想要把我楚飛揚挫骨揚灰的人海了去。請問你算老幾?多你一個不多,
少你一個也不少。”楚飛揚的反唇相譏相當漂亮。 李不言一臉吃癟:“楚飛揚,你果真很好。哼,既是如此,我何須對你客氣?臭小子,受死吧。”
轟隆!
李不言一聲暴怒之後,他手一揮,從他那寬松的袖子內“咻”的射出了幾枚“暗器”。
“暗器”一打而來,仔細一端詳,竟然是吐露著腥紅舌頭的小蛇。
是赤蛇,劇毒無比的小毒蟲。
吼!
然而李不言貌似忘記了一件事情,一直盤在楚飛揚肩膀上的阿寶,徑直一聲怒吼,將那幾隻一掠而來的赤蛇給震退了。
嗤嗤!
受到了驚嚇的赤蛇們,它們拚命的沒入了草叢中,頭也不回的隱遁而去。
“嘿,臭老頭,你就這麽一丁點能耐嗎?還有什麽陰招趕緊使出來,我可得好好的見識一下了。”
嗤嗤!
阿寶一雙蛇眼盡是滿滿的鄙視。
不是吧?他竟然被一條蛇給鄙視了?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
那個該死的可惡小東西,它正在楚飛揚的兩邊肩膀上來回的躥騰,分明就是在取笑他的螳螂擋車,不自量力。
李不言滿臉憋得通紅。
他真給忘記了一個重要環節,便是他隨身藏匿的小小毒蟲,一旦跟阿寶比較起來的話,當下就會被秒殺的骨頭都不剩下。
如此巨蟒,它到底是何物種?
李不言看著小小“迷你蛇”阿寶的來回躥騰,它一定是在嘲諷他,鄙夷他。
天啊,只是一畜生而已,它竟是成了精怪?
李不言的一臉茫然,又是惴惴不安。
楚飛揚眸子一閃,揚起了一抹濃烈殺意:“喂,老頭,你還有什麽陰招的,都一一使出吧,不然的話你還真沒有機會了。”
“你想殺我嗎?就問你敢嗎?楚小子,你可不要忘記了,一旦我死了,那麽那些被我種下蠱毒的人,他們也得跟著我一起陪葬。他們人數不多,也只不過是幾百號人頭而已,你可得好好的掂量一下了。”李不言話說的有恃無恐。
楚飛揚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呵呵,你還真敢大言不慚啊。知道嗎?在我的人生字典中,從來沒有不敢二字。”
只是區區一妖人而已,將他斬殺了又何妨?
若天壓我,劈開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以身開輪回通道,打開域外之門,骨為壁,肉鋪路,血化風引,魂做青霄。
歷來招惹他的下場,只有死!
頃刻間,李不言立馬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濃烈氣息將他一罩住,霸道凜冽。
李不言面色隨之一變,他馬上就害怕了:“楚飛揚,你真想殺我?嘿,你小子不要命了?難道你就不擔心那些已經被我下了蠱毒的無辜人們嗎?難道他們的性命對於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哈哈……若果真如此的話,你楚飛揚真不是人。”
“我是人?還是鬼?你有何資格來批判?你不覺得自己的一番言論很可笑?也是很諷刺嗎?把事情做絕了,你丫竟然還有臉來跟我說教?呸!該死的妖人,我想只有陰曹地府那能容納像你這樣的人了。劍來!”
咻!
清腸劍破空而出,寒光閃閃,一點萬丈。
砰!
天啊!這是……李不言被驚嚇的直接一屁股跌坐地上。
禦劍術嗎?
姓楚的小子怎可懂得如此道術?這可是整整失傳了千百年的“禦劍術”啊,為何突然間就重現人世間了?
李不言腦袋一片混沌的不能在思考。
然而他卻不想死。
清腸劍半是懸空,點點寒光沁入的霸道。
楚飛揚眉目高高揚起,如是王者俯瞰著直接癱瘓在地上如是一條死狗一樣的李不言:“對於像你這樣的妖人,我楚飛揚遇上一個殺一個,見一雙全部誅殺,絕對不會手軟。”
“不不……楚飛揚,你不能殺我。一旦你把我給殺了,那麽中了蠱毒的人,他們也就沒命了。嘿嘿,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世界除去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二人能解除他們的蠱毒。”
“不會有第二人?你就這麽有自信?只是很可惜,無需你的解除,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法子,定能將他們全部解蠱。至於你嗎?很抱歉。”
“楚飛揚,等等,你聽我說……”
李不言一句話尚未說完,他的腦袋已被清腸劍斬下。
血液噴發,蔓延一空。
楚飛揚眉頭一皺,對阿寶做了吩咐:“阿寶,這些善後的工作交給你來處理,處理一定要乾淨,我要現場沒有一滴血滴。”
嗤嗤!
阿寶興奮的點點頭。
它好見血,尤其是喜歡嗅覺濃烈的血腥。無奈跟主人有了“約法三章”,盡管“口糧”看起來很美味,阿寶只能強烈的忍著,乾起了“清道夫”的工作。
主人貌似有輕微的潔癖,“清道夫”的工作必須得清掃的乾乾淨淨,不能殘留下半點血滴。
楚飛揚前腳剛進入了公館,阿惹就從“器靈空間”一閃而出。
她看著阿寶的如此賣力“清掃”著現場,看看已經進入了公館的主子,然後在看看將清掃工作當成是玩耍的阿寶,她一副若有所思。
李不言突然就被斬殺了,主人的手段如此乾脆利落,阿惹對此卻想不通了。
可是那些已經被種下了蠱毒的無辜人們,他們又該怎麽辦呢?難道主人是不打算救治他們了?
下蠱的妖人已經被誅殺了,蠱毒又該怎麽來解除?
阿惹真的是為著楚飛揚這主子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