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表達的意思很清楚,楚飛揚一眼就明白了:“行了,阿寶,我懂得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在折騰了,別管那老頭,歇歇吧。”
嗤!
主人竟然不理會老頭子的做妖?
阿寶貌似有點不大樂意了,它直接“嗖”的一聲躥上了矮幾上,直立起了身子,一雙蛇眼直勾勾的“看著”楚飛揚,施施然好像是個少女似的。
一邊著正在給楚飛揚捶腿,敲胳膊的阿惹,見著阿寶此般滑稽模樣,阿惹“噗嗤”的笑道:“阿寶,你這是要幹什麽呀?我怎麽感覺你是要跟主子求求抱抱似的?咯咯,真不愧是阿寶,你個頭看起來這麽小,真是個蛇寶寶。”
嗤嗤!
阿寶繼續吐露著舌頭,貌似很不爽的模樣:你才是個寶寶,你全家都是寶寶。
好歹它也是孔雀王蛇不是?蛇中霸王,霸王中的戰鬥機,怎可淪落為蛇中的寵物?還寶寶?
寶寶你個頭啊!
阿寶要是能張口說話,它絕對要惡狠狠的懟死這該死的劍靈。
“嘻嘻,主人,你看阿寶好像在生氣哩,真好玩,如此就是說明,阿寶已有了人類的喜怒哀樂,這可是好事情。”阿惹繼續喋喋不休。
嗤嗤!
阿寶側起了小小腦袋聆聽著。
還真別說,它這一副模樣,乍的看起來真好像是個“人”。
楚飛揚眼簾挑挑,懶洋洋坐了起來:“走,咱們看看去,看看那老頭子到底在搗鼓些什麽飛機。“
公館被布局下了法陣,甭管外頭那個來路不明的死老頭如何折騰,想必他也折騰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人,一劍靈,一牲口款款步伐而出了公館。
公館外,果真有一老頭正在上躥下跳的搞事情。
只是一番布局下來,老頭子猛的發現了一個驚悚事實,不管他如何的去折騰,嘗試了各種辦法,他竟然無法進入公館半步?
不單單是他無法進入公館,還有他身後那些密密麻麻的邪物,跟他一樣的遭遇,同是無法侵入公館。
此些邪物以“五毒“為首,蠍子,蜈蚣,赤蛇,壁虎,蟾蜍;余下的便是“四害”,老鼠,蟑螂,螞蟻,蒼蠅。
這些邪物可是經過了老頭子的藥引馴養,可不一般,非同尋常。
此物非彼物。
公館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此類毒蟲。
那麽這個老頭子,他到底是什麽人?怎可如此牛逼哄哄的指導著一眾毒蟲去圍攻公館呢?
他本名叫“李不言”,來自苗疆,是個非常厲害,也是牛逼叉叉的蠱師,據說還是苗疆的第一“蠱師”,名頭響亮著。
何謂“蠱師”?信手一揮,即可操控百種以上的毒蟲,甚至是千種以上,各類形形色色的毒蟲任由他指揮操控。
他們蠱師的可怕之處在於無聲無息就給人種下了蠱毒,被種下蠱毒的人,過程中他們並沒有任何感覺。
殺人不見血,殺人於無形中,這才是他們蠱師的厲害之處。
“閣下是何人?你這搗鼓的是什麽東西?你竟然能操控五毒四害?如此看來,你是個蠱師了?”
楚飛揚看著公館周邊上都是那些惡心扒拉的爬蟲,不由得一陣反胃。
入山不怕傷人虎,就怕人情兩面刀。
人性的險惡,真的很可怕。
楚飛揚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並不認識這老頭子,那麽他是何時招惹上他的?
惹得這老頭一路跟蹤而來,
現在又搞出這麽一出事情來。 真是頭疼啊!
老頭子目光陰霾的掃著楚飛揚:“楚飛揚,你自是不認得我,可我卻認得你。既是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還記得去年被你斬殺在南湖上的毒王嗎?他是我師弟,我是為了報師弟之仇而來尋你的。”
“可是見到你之後,你知道嗎?當時我挺驚訝的,你小子竟是這般的年輕?不可思議,我師弟的修為已是突破了半聖,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怎麽就被你給斬殺了?現在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呃……不是吧?老頭子竟然是“毒王”王不留行的師兄?
也是難怪了,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就解釋得清楚了。
楚飛揚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噢,原來你是毒王的師兄啊?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搗鼓出的這些事情,實則是為了給你師弟報仇而來?好說,我接著便是。”
“楚小子,你聽好了,老夫叫李不言,等你到閻王爺那報道的時候,也好有個伸冤處,你也會死的明明白白。”
“死?就憑你嗎?”楚飛揚揚起的嘲諷更加深邃了,“無非就是幾隻害蟲而已,呵呵,你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噢,我差點忘記了,你那個被我斬殺的師弟王不留行,他可是號稱華夏的第一毒王吧?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一舉斬殺掉了麽?掛了一個毒王,現在又冒出了一個蠱師,真有趣。”
唉!
操蛋的事情真的是沒完沒了啊。
任世人辱我罵我,我自一笑自置之外;縱然天怒人厭又如何?我問心無愧即可。
我只是隱隱作痛,又何須你低眉垂憐。
楚飛揚就是個尿性純爺們,他無所畏懼。
囂張如他楚狂人。
“楚小子,你真的很好。既是如此,我對你也沒啥好客氣的了,去死吧。”
李不言忽而一聲暴怒。
只見他手一揮,齊聚在公館四周上的五毒四害蜂擁的朝著楚飛揚撲騰而去。
盡管楚飛揚是個醫者,可是對此類毒蟲,他是有些忌憚,心頭一陣發毛。
心底湧起的發毛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莫名的感到惡心。
“哈哈!臭小子,你會被我的毒蟲給吞噬的。師弟,你放心吧,今天師哥我一定給你報仇。”
李不言仰天哈哈大笑,滿臉神色猙獰。
那些對著楚飛揚蜂擁而上的各類形形色色毒蟲,都是他躬身馴養了好些年,每個毒蟲都是劇毒無比,尋常普通人只需沾上一點必死無疑。
李不言可以斷定的是,那個號稱東江的“楚閻王”,他一定會被自己斬殺。
當那些一團蜂擁而來的毒蟲欲要撲下那一刻,楚飛揚不禁面色一凜,吆喝聲而起:“阿寶,出列。”
吼!
阿寶怒斥而出,直接搖身一變就恢復了它的“真身”。
嗤嗤!
一頭身軀高達三十余丈巨蟒,一眨眼的功夫落地而成。
阿寶血盆大口一張開,立馬將那些蜂擁而來的毒蟲給一口“悶”掉。
小菜一碟而已,如是一粒沙子注入了大海,掀不起一點風浪。
“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巨……巨蟒?”
哪裡來的?李不言目瞪口呆。
本來已經計劃好的事情,突然間就發生了鬥轉變卦,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吼!
阿寶朝著李不言一聲怒吼威懾,欲要將老頭子給一口“悶”,楚飛揚立馬將它給阻止:“阿寶,你先退下。”
好戲才是剛剛開張而已,立馬就要結束了麽?如此也太過於無趣了。
阿寶乖乖退了下去,接著“嗖”的一下,龐大的身軀又是恢復了小小的“迷你蛇”模樣。
阿寶一躥上楚飛揚的肩膀,一半的身軀盤了起來,一雙小小的蛇眼時刻“關注”著對面受到嚴重驚嚇的老頭子。
我去!
竟然是一頭懂得變身的巨蟒?世界上這麽會有如此恐怖,又是變態的事情?
若非不是親眼所見,打死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李不言又是受到了驚嚇。
他的身份可是名副其實的“蠱師”啊,如假包換,什麽樣的害蟲,毒蟲,他是沒有見過?接觸過的?
可是剛剛那一頭巨蟒,還是第一次撞見如此邪門的事。
李不言呆了又呆,愣了又愣。
姓楚的這小子一定不簡單!竟是想不到, 他還能操控著如此巨型巨蟒。
他的尋仇,是不是有點魯莽了?
那一刻的李不言,他內心掙扎的厲害。
楚飛揚清冷的瞳子一閃,目光落在了李不言臉上:“你是從苗疆來的蠱師?很好,那些莫名就被下了蠱的人,是你做的吧?你的真實目的是要針對我嗎?”
“哼!你話說的都沒錯,那些人的中蠱,那些事情通通都是我乾的。我的目的正如你說的一樣,為的就是要把你給找出來。哈哈……”
李不言忽然大笑起來:“楚飛揚,縱然你本事在大又如何?他們被我種下了蠱毒,要是沒有我的解蠱,嘿嘿,不日後,他們就會變成死人。若是僥幸不死的話,他們必然是人也不是人,下場會無比的悲慘。哈哈!”
楚飛揚微微眯上了眼睛,眸子冷得徹底:“說吧,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哈哈……楚飛揚,你給我聽好了,我要你的小命,我取走你的人頭去給我師弟拜祭。以你一命來換取幾百個無辜的人頭,我覺得這一樁買賣非常的劃算,你小子覺得呢?”
楚飛揚笑著搖頭:“我一點都不覺得劃算。”
“不劃算?哼!可惜啊,你已經沒得選擇了。他們中的是蠱毒,我知道你小子的醫術也很厲害,可是通通都沒用。我種下的蠱,我想這世界上除去我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解,你們都已經是絕路了,死了這份心吧。”李不言話說的一臉陰狠。
舍我其誰?我不入地獄,誰人敢闖入地府?
畜生易度人難度,寧度畜生不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