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道:“您說的對，我們中國人，表面上看來，有五千年的文明，有優良的傳統，這些都不錯，但是，我們還是有很多缺點的。對於國人來說，我以為最大的缺點就是虛偽。心裡想的和口裡說的往往不一樣，由此，人與人交往，就會產生彼此的不信任，從而引發出一系列的問題。如果一個人，赤膽忠心，反而被視為異類，不要幾天，就會讓人給賣了。”

　　成思思道:“在國外，在表面上，是沒有人欺辱我們的，因為我們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但是，由於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的相關細節，就讓人瞧不起。不說別的，走路時，人人靠右，紅燈停，綠燈行，這個常識，我們小學就學過吧，現在你們去看我們的國人走路?都是走在路中間！而且他們從來都不看前面或者後面有沒有車輛，自顧自的走，在國外，是自行車，摩托車讓汽車，行人讓自行車摩托車，在這邊，反個個兒來了，行人最大！至於紅綠燈，對於他們這些步行者而言，只是點綴了一下顏色，什麽效果也沒有，不管是什麽燈，他們照闖不誤！”

　　錢多等人都低下了頭，他們外出時，就如同成思思所說的。他們從來都不看車的，只看自己的路，有時候，他們在前面慢慢地走，後面的汽車慢慢地跟在後面爬行，擰喇叭是沒有多大的效果的。

　　 成思思道:“在國外，就是人最多的路，車也多的路，四車道都足夠了，因為四車道，一次性就可以行過四輛車，這四車道，條條的的確確都是車道。而在國內，就有六車道又怎麽樣?什麽自行車，什麽摩托車都跑到上面去了，於是，六車變四車，甚至沒有車道了，這樣的情況，路最寬又有什麽用?”

　　陳英道:“對了，現在中國的交通擁擠，政府或交通部門，都會在拓寬車道上想辦法，於是，利用人民的稅收而來的錢，大把大把的將錢砸到路上，孰不知，國人們行路的方式不改善，你就是最寬的路都沒有用。”

　　這邊在發感慨，成功那邊又在談學歷的事情，一個個都降聊得入了神。

　　 林江以及四個隊長，他們又是一塊。百裡清則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們談話，他不插嘴，也不表示什麽意見，當菜來了時，他就充當司儀，幫忙挪挪菜盤子。

　　 菜陸陸續續地上齊了，每上一個菜，百裡清都會喊:“ XX 菜來了，大家來嘗一下！”他見某人碗裡的酒不多了，便會起身，替他倒上一杯，然後再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笑著隻他們談論各自的話題。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享受，有時候，聽聽別人的故事，也是好的。

　　 這頓飯，從六點半正式開始，吃到十點半，足足吃了四個小時

　　 散席回到租房裡，陳英便問成功道:“今天通過交談，我發現你那個得力助手錢多，也不怎麽樣呀?依他那樣的能力，他可以幫你很大的忙嗎?”成功含笑不語。

　　 成思思道:“我倒發現那個叫百裡清的還有意思一點，就是人長得太不怎麽樣了。”陳英完全同意成思思的看法。

　　成功笑道:“人才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所以，就算真正的人才，如果沒有被發現被挖掘，如同一個平常人一樣，甚至連常人都不如。和氏璧在未發現之時，只不過是山中的一塊頑石，與泥土沒有什麽差別。”

　　成思思道:“爹地，您和我們說這些有什麽用?”

　　成功嚴肅道:“當然有用。

發現人才，挖據人才，是一個管理者是否高明之處。不高明的管理者，一味地展現自己的能力，否決部下的能力，結果是他做得很累，很失敗;如果一個管理者，善於發現人才，並且懂得如何去用，這個管理者，則會做得又輕松又有成效。對於這些方面的例子，你讀了那麽多的書，也不用我多舉了。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兩件事，希望你記住。”　　成思思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她知道，父親此時一定有重要的話講，她道:“您就講吧，我在聽呢！”

　　成功道:“第一句話，今晚你們都看走眼了，我的得力助力手，既不是錢多等人，也不是林江等人，而是你們認為有些小聰明的百裡清。我很少讚賞別人，但百裡清絕對是其中少有的一個，當初我從吳剛手中把他提起來，使他的能力得以發揮，一發揮就不得了了，他的能力，遠遠超出我的預計。在D市的工地，說來你們也不相信，錢多，李固，楊博以及還有兩個大學生，再加上杜鵑一共六個人聯合起來整他，結果倒過來被他給整了。這是何等的能力，那個時候，他的根基還沒有穩，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他們的事，也是不管的。可以這樣說，沒有百裡清，在D市的工地，我們不可能那麽快就竣工，同樣的，沒有百裡清，我也不敢接手這個工程。”

　　成思思道:“百裡清，他有那麽厲害嗎?他是什麽學歷?”

　　成功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一直和呂方討論學歷的問題嗎?在遇到百裡清之前，我一直認為，學歷是能力最為直接的一個證明，如同一個器皿一樣，你沒有那麽大的容量，你就是想裝，也只能裝那麽多，再裝的話，要麽就脹破了，要麽就溢出來了。所以，在定錢多他們四個人工資的時候，我也是將錢多對應的多給一些。雖然錢多的能力比起他們三個來是要強一點點，可是也沒有那麽大的差別。在發現百裡清之後，我的觀念完全轉變了，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一個高考落榜的高中生，可是，他的很多想法，是那些大學生根本沒勸你法去比擬的，甚至包括我。”

　　陳英笑了，道:“你對他的評價，有些個人主義了，不切實際了。憑他那兩下子，怎能和你比?”成功道:“現在是不能比，但是，假以時日，我則沒有能力和他比了。”

　　 “所以，看人不能看外表，大巧不工，大智若愚，大象無形，大音稀聲，這四句放說得很有道理，你們一定要記住。”

　　 成思思在聽。

　　 成功接著道:“第二句話，思思，我不插手你感情的事，這件事，你可以完全作主，你看上的，我也會看上，我相信你的眼光，我支持你的選擇。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看人不可看外表。有時候，外表越是漂亮的，可能越是草包。”成思思沒有反駁。

　　 等思思走了以後，成功問陳英道:“思思有男朋友沒有?”陳英道:“有是有，但沒有特別好的。追她的人倒是不少，可是，一般的人，她都看不上。”成功道:“如果真的有的話，你只是給她參考參考就行了，不要插手干涉。女兒大了，在很多事情上，和我們的看法不一樣了。也許我們認這樣做才對，他們卻不以為然，提出那樣做才是。代溝就這樣產生了，我不希望我的家庭裡，也出代溝。我們只有一個女兒，只有她在大事上能夠把握住，不妨給她一些空間。畢竟等我們老了，要獨立面對社會的是她。”

　　陳英道:“如果她嫁給一個外國人呢，比方說美國人?”

　　成功道:“我們找一個外國女婿，有什麽不好呢?”陳英笑了，“你的心倒大得很，好像女兒不是你的女兒，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又不是你養大的。”成功輕輕地擁陳英入懷，深情地道:“小英子，真的感謝你了，為了我，為了思思，你付出的太多了，而我忙於工作，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我有愧啊！”陳英道:“你怎麽這麽說呢?你在外面拚事業，不也就是為了我們嗎?你放心吧，在思思的心中，她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成功道:“你一定在她的面前將我美化了吧?”陳英道:“沒有，我是用事實說話的。我也沒有向任何人吹牛我的丈夫有多麽多麽的好， 不過，在我的心中，你是很優秀的。真的。”成功緊緊地抱著陳英，吻著她，道:“想我嗎?特別是在夜裡?”陳英用動作作出了實際的回答。她也緊緊地抱著成功，迎合著成功的深吻，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好像都停止了。

　　 壓抑己久的情欲在一瞬間迸發，他們兩個人都不能自己。成功的呼吸聲音粗了，他將陳英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兩個人又翻滾在一起，接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丟了下來，兩個人都沉浸在對方的身體裡。有人說，女人四十如狼虎，這句話說得不夠準確，因為狼虎再餓，也會將骨頭吐出來，而現在的陳英，如同一條大水蟒，將成功一次一次地全部吞滅。她還清楚地記得，上次和成功作這事的時候，己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了，在夢裡，她也不止一次和成功做過，而且和別的男人也做過，夢醒後，她無法熄滅渾身的情欲，沒有辦法，隻好用冷水衝洗，只在這樣，她才會感到好一些。

　　 現在成功就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他的年紀大了一些，但是威風並不減當年。成功也是一樣的，有人說，男人只要有錢就會變壞，用在他身上，卻一點也不合適，成功到現在為止，還只有陳英一個女人，有時候，為了應酬，他不得不與別人一起去酒店，別人在開房時，他則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或者大廳裡等別人。那個時候，他也有情欲，也想找個女人發泄一番，可是，對陳英的愛，他沒有辦法邁過這一步，只要想起有愧於陳英，他的情欲也會慢慢地降下來。